當初妍妃爲了得到指婚,可謂是費盡心機,雖然說周桐不是葉家的直系,但是大皇子和周桐有婚約之後,讓嚴家的勢力穩定了很多。
後來周桐毀容,這一場婚約就不被人看好了,可是妍妃娘娘還是費盡心機的維持着,因爲這個關係到大皇子的聲望。
果真這三年大皇子的聲望非常好,尤其是說到他堅持和周桐的婚約的時候,然後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好,自然也有人看出了大皇子對周桐的厭惡。
表面上的好,實際上已經厭惡了,在朝中混的沒一個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不過都不說破而已。
“王爺還是想想辦法,如何讓姑母回來吧。”嚴孝儒擔心的說。
妍妃娘娘一直在紫霞庵對他們來說太被動了,在皇宮裡就沒有了制衡皇后娘娘的人了,對他們嚴家非常不利。
“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大皇子十分無奈的說。
“我這裡倒有一計,不知道當用不當用。”嚴孝儒笑着說。
“說。”
“如果大皇子對妍妃娘娘思慮成疾,皇上不可能視而不見吧。”嚴孝儒非常自信的說。
“這……”大皇子動心了。
“大皇子儘可放心,我這裡有一方藥劑,喝下之後經脈會短時間內受阻紊亂,不過要讓大皇子稍微吃點兒苦頭了。”嚴孝儒十分謹慎的說。
“日後對身體可有影響。”大皇子看着嚴孝儒。
“沒有,和生病是一樣的,只要好好調理一下,就沒事了。”
大皇子點頭:“好,那就依你所言。”
安置好唐曉初周桐帶着周彬回家了,路上她在想是繼續讓周彬去儒林呢,還是專門給他請一個夫子。
她算是看出來了,周彬多少帶着一些她父親的性格,有時候容易逃避,還有可能就是他們家人都太溫和了,因爲不喜歡和別人爭,表面上看就是一種逃避了。
想了很久他還無法下定決心,今生雖然他們的軌跡都已經改變了,可是未來的路依然讓人擔憂,她自己的還好,有自己堅持的方向,但是周彬的,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負責。
“你可回來了。”陶正澤看到周桐下了馬車就一副我已經等了很久的樣子。
“怎麼了?”周桐看着陶正澤,突然看到她身後的滿兒。
“給小姐請安。”滿兒幾分興奮。
經過三年滿兒也長大了很多,而且看起來十分乾練,陶正澤的眼神果真毒辣,竟然能發現滿兒的潛力。
“起來吧。”她說着看着陶正澤:“你們陶傢什麼時候願意給別人理順了。”
“我帶他去陶家的時候,給家人說好了是幫你的,我爹同意了,就這樣。”陶正澤不在意的說:“對了,我爹也來京城了,說是想見見你。”
“見見我,爲什麼?”周桐有些奇怪。
“我也不知道,我妹妹也跟來了,你小心點兒。”陶正澤說着不看周桐的眼睛。
“你妹妹來了和我什麼關係,我又沒見過她。”周桐十分好奇的說。
“反正你小心點兒就行了,那可是一個天貨,沒有什麼她不敢惹的。我先走了,我爹見你的時候我來接你。”陶正澤說着就走。
周桐一臉奇怪,回頭看着滿兒:“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滿兒搖頭:“不過那個陶小姐,聽說十分潑辣乖張,在蒼邑就是一個母大王。”
周桐噗的一聲就笑出來了,陶正澤的妹妹纔多大啊,竟然會被稱爲母大王,看來真的要小心一點。
“行了,你見過雪兒沒有。”周桐不說這個了。
提到雪兒,滿兒的表情就變的怪怪的:“小姐,現在付家有人在京城,求求小姐一定要保護好雪兒。”
“沒事,雪兒在陶正澤那裡肯定沒事,你就放心吧。”周桐說着往家裡走着。
“奴婢是擔心雪兒只能待在屋子裡面,恐怕他想不開,以後怎麼辦啊。”滿兒擔心的說。
周桐想了想:“你先不用擔心,我們慢慢想辦法。”
就在周桐還沒有見陶正澤他爹的時候,大皇子病了,傳聞是思慮成疾,現在已經臥牀不起了。
周桐二話不說,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帶着雨馨兒和滿兒就進宮了,她和大皇子有婚約,這個時候來看望,來侍疾再正常不過了。
慶和殿裡擠滿了人,宮人太醫和來看望的人,都快把臥室給擠滿了。周桐只好把滿兒和雨馨兒留在外面自己進去了。
大皇子也真的不好受,那藥的確會堵塞經脈,讓經脈紊亂造成和思慮成疾一樣表象,可是生病哪有好受的,再說他可是連血都吐了。
“民女周氏給皇上的請安。”周桐到慶和殿的時候,皇上和皇后也在。
皇上點了點頭:“桐兒有心了。”
“民女懇請皇上允許,大皇子臥牀期間,讓民女侍奉左右,聊表心意。”周桐十分誠懇的說。
皇后眼角泛笑,立馬換上一副擔心的模樣:“皇上,桐兒有這樣的心意,不如就答應了吧。”
皇上點頭:“好,準了。”
“謝皇上,民女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大皇子康復。”周桐十分認真的說。
躺在牀上的大皇子聽見這個決定,呼吸不暢猛烈咳嗽起來了,又是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周桐慌忙過去給他擦乾淨:“大皇子哥哥一定要快些好起來,不要讓皇上和皇后娘娘擔心了。”
皇上點了點頭,雖然周桐容貌有損,而且這兩年也不見她才藝有長,但是還是很懂事的。
“兒臣讓父皇,皇后擔心了。”大皇子心裡憤懣,卻只能配合周桐:“只是母妃不在,兒臣太過掛念,也不知道母妃在紫霞庵過的怎麼樣,是不是也是思念兒臣而消瘦。”大皇子說的真切。
皇上想了一下,妍妃離宮時間也不短了,他原本是想懲罰一下妍妃的,沒想到大皇子竟然如此純孝,因爲思慮妍妃還臥病了。
周桐原本就覺得大皇子這病來的蹊蹺,現在聽大皇子這麼一說,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