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確沒有理由拒絕,不過更多的原因是周桐抹了他的面子,他是不會讓周桐真的嫁給陳燁做正妃的。
不過誰敢這樣和皇上說?
“你父皇闖禍了。”冷風揚十分不開心的說。
他都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生氣,若是周桐不嫁給秦王,他還有機會,但是他就是看不過周桐被這樣欺負。
“你們想幹嘛?”陳銘立馬警惕了起來。
之前羌川剛造反,現在還沒有蕩平,現在聽冷風揚這麼說,他第一反應竟然是冷家和唐家要造反。
“沒你想的那麼誇張。”唐曉初看着陳銘的樣子:“想想你四皇子的脾氣你就知道了。”
陳銘想了想也是。
玄月王朝撤走,皇上直接利用之前調整好的兵馬,直接把拜月教給徹底的摧毀了,然後一路到羌川,滎陽盤踞的付家人直接被虜了。
不過陳燁和周桐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因爲皇上已經昭告天下,秦王一回京就要和玄月公主成親。
而且這次來的人馬,還直接把他們給控制起來了,讓他們不得不回京。
陳燁十分堅定的看着周桐:“你放心,我此生只會娶你一人。”
周桐知道這件事又變的十分難了,上次皇上指婚給她和陶正澤,沒有昭告天下這碼事,這次直接昭告天下,顯然是連自己的後路都沒有留。
“我等你。”周桐直接說:“我說我騙了你,現在我告訴你,我騙了你什麼。”
周桐說完慢慢的揭下她額角的傷疤,露出裡面光潔的皮膚。
陳燁驚訝的看着周桐,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的……”陳燁吃驚看着周桐的額角。
“我的傷疤早就好了。”
“那你……”
“我只是要退了和慶王的婚約。”周桐直接說。
“你……”陳燁看着他周桐的容貌,突然想到了紅霓,雖然兩個人的氣韻完全不同,可是容貌之間竟然有幾分相似。
“怎麼?你不喜歡?”
“我只是……”陳燁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你還是把這個貼回去吧。”
“你不喜歡?”周桐有些意外。
“不是,你這麼漂亮,萬一有人和我搶怎麼辦。”陳燁幾分羞澀的說。
周桐看着陳燁的樣子笑了起來:“沒事,你一定會搶過別人的。”
陳燁只能說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真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高興。
現在聽周桐這麼說又有些想笑:“那是肯定了。”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人的容貌有時候也是福禍相依啊。”周桐玩弄着被自己揭下來的那個傷疤。
“什麼做的,這麼逼真?上面這些紅血絲一樣的東西是什麼。”陳燁也開始對這個假傷疤有興趣了。
京城夏末依然非常炎熱,但是更熱的是四皇子回京,文武百官夾道相迎,在辰國也只有葉老將軍有這樣的禮遇。
陳燁騎在馬上,周桐與他並排,而且一襲銀白色的勁裝幾分英姿颯爽。後面是季非,他暫時沒有正式的封位,所以算是陳燁的侍從。
“和秦王並排的那女子是誰?”很多人都好奇的問來問去。
“皇上都指婚給秦王和玄月公主了,秦王竟然如此高調的帶一個女人回來。”
“不是說周家小姐去找秦王了嗎,爲什麼不見她人。”
……
玄月寒和玄月羽靈站在一邊的茶樓上,玄月羽靈看到秦王身邊的女子表情非常不好,而玄月寒卻微微的發呆。
雖然說氣質和韻味完全不同,可是爲何他第一感覺就是她們是同一個人呢?
他已經放棄找紅霓了,而現在一個和紅霓長的很像的人出現了。
“哥,她是誰啊?”玄月羽靈很不開心的說。
玄月寒猶豫了一下:“我不認識。”
另一個茶樓裡面,冷風揚、唐曉初,馬若蘭、張蓉蓉他們有些着急的站在那裡,他們可不是來看秦王的,而是想着周桐會不會和秦王一起回來。
“那女人是誰?”馬若蘭看到秦王身邊的周桐的時候,臉色立馬就黑了:“周桐爲了他,連皇上的指婚都敢逃,他倒好直接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好像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一樣。”
唐曉初看着周桐慢慢的笑了,他就知道,周桐再次出現的京城的時候,一定會讓所有人震驚,這種震驚遠遠超過她曾經展示在衆人面前的才華。
冷風揚盯着周桐,他覺得非常熟悉,真的非常熟悉。
“她是周桐。”冷風揚突然說。
“什麼?”馬若蘭和張蓉蓉同時吃驚的看着冷風揚。
唐曉初笑了一下:“對,她是周桐。”
馬若蘭和張蓉蓉吃驚的看着下面騎馬的周桐,真的是周桐嗎,她臉上的傷疤究竟是怎麼好的。
“周桐。”馬若蘭幾分不相信的叫了一聲。
周桐回頭看了一眼,笑着點了點頭。
這一聲叫喚,這一下點頭,引起一片譁然。
她是周桐?
她怎麼可能是周桐?
“真的是周桐。”馬若蘭一臉萌呆,她覺得只是她長這麼大以來,最爲震驚的一件事。
下面所有人頓時也明白秦王爲何如此高調的帶回來一個女子了,甚至讓她和自己並頭策馬,因爲那個女子是周桐。
“這下皇上估計殺人的心都有了。”周桐小聲說。
“你怕不怕?”陳燁幾分玩笑的說。
“怕?”周桐笑了一下:“只要你不讓我害怕,我永遠都不會怕。”
“我永遠都不會讓你怕的。”秦王很認真的說。
皇上已經準備好了接風宴,皇室所有的成員都到齊了,甚至連葉玉嫺都來了,楚王要堅持,皇上也只能讓步了。
“你說什麼?”皇上看着下面十分慌張的宮人。
“秦王殿下,帶着一個女子回來了,現在正在進宮的路上。”那宮人戰戰兢兢的說。
“是誰?”皇上說着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楚王和葉玉嫺,他覺得那個女子一定是周桐,也只有周桐會讓他兒子如此大逆不道。
“不知道,傳令的人並不認識那女子,只說國色天香。”宮人十分小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