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妾?他這邊要大婚,她那邊就給他弄個貴妾,還是她孃家侄女,這是要往他身邊安人?真當他還是那個可以被她隨意擺佈的幾歲孩童?徐佑的嘴角浮上譏誚,他本想着和府裡相安無事,怎奈樹欲靜而風不止,有些人不配合他也沒辦法呀!
許是徐佑眼底的嘲諷太過明顯,一臉慈愛的晉王妃都差點裝不下去,“你的身子骨是母妃一直擔心的,宜慧性情柔和,有她在你身邊服侍母妃也能放心。”她一副我全是爲你好的樣子。
徐佑卻不買賬,沉靜無波的眼眸更顯深不可測,“兒子下月就要大婚,王妃給兒子弄個貴妾進來,是對聖上賜婚不滿,還是嫌兒子的後院不夠亂要加一把火?”
估計兩者都有吧。尤其是現在沈老侯爺立功歸來,忠武侯府的權勢更上了一個臺階。王妃可不甘心自己有這麼得力的岳家,她恨不得自己娶個破落戶纔好呢。
聽着徐佑這般直愣愣地質問,不要說晉王妃了,就是他爹晉王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佑哥兒休要胡說,你母妃也是一番好意,宜慧那丫頭父王也見過,是個好的,你母妃把好的都緊着你,你非但不領情還質疑,是何居心?”這個大兒子都二十多了說話還這麼噎人。
晉王妃適時作出一臉受傷的樣子。
好的?都到外男院子門口去轉悠了,能是什麼好女子?這眼可真是瞎得可以了。要是個好的,他四弟可還沒有娶妻,王妃怎麼不把她給四弟聘做正妻?
徐佑臉色更冷了,領情?他要是領情早就死了。
“若是真爲兒子好,早幹什麼去了?兒子今年二十有二了,兒子十四五的時候王妃怎麼沒想着給兒子安排個貼心人服侍?怕是擔心兒子有了子嗣這晉王府落不到二弟手上吧?”徐佑眼底露出瞭然的目光,好似沒看到晉王妃臉上閃過的驚愕尷尬,繼續說道:“偏着自個的親生兒子這也是人之常情嘛,兒子不也沒說什麼嗎?不僅沒計較,還主動把晉王府世子讓給了二弟,王妃可別說什麼兒子身子骨不好,兒子就是躺在牀上只剩下一口氣,只要兒子不主動上折相讓,這晉王府世子之位就一定會是兒子的。”
父王遲遲不上折爲他請封世子,皇伯父都生氣了,都準備直接下旨來着,被他給攔住了,那個時候他是真心不想要這個世子之位的,甚至這府裡的一草一木他都不想要。
徐佑的臉上浮上淡笑,可看在晉王妃的眼裡是那麼的刺眼,她暗暗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傷感地道:“瞧大公子說的,你和燁哥兒他們一樣都是母妃的兒子,母妃還能不疼你,只是你一直在山上養病,母妃想多照顧你一些也夠不着呀,你們都是親兄弟,這世子之位給誰還不都是一樣?你這孩子,今兒你若是不說,母妃還不知道你心裡有這麼大的怨氣,也怨母妃忽略了你。只要大公子能高興,母妃去跟燁哥兒說,讓他把世子之位還給你。”
“胡鬧,什麼還?都是本王的兒子,本王願意給誰就給誰。”晉王爺看向大兒的目光便不喜了起來,一回來府裡就不安生,還不如在外頭永遠不要回來纔好呢。
徐佑沒管他爹的話,而是更凜冽地望着晉王妃,這個女人真是可以啊,明知道二弟的世子之位不可動搖,卻還說什麼還給他,既然有心想還,早些年爲何要接受?
“然後呢?”徐佑的聲音冷得像冰渣一樣,“晉王府世子之位能是換來換去的兒戲嗎?母妃要外人如何看待兒子?出爾反爾?不友愛兄弟?這便是王妃的目的嗎?勸母妃還是打消此唸吧,兒子已經是郡王了,是不會再要這個世子之位的。怕是王妃也心知肚明纔敢這麼提議的吧?”
“大公子,你誤會了。”晉王妃見晉王爺也面無表情地望着她,不由慌了,她是不是這個居心不要緊,她也不懼被繼子發現她的不良居心,但她不能讓晉王爺知道她心底真實的想法,這麼多年她在晉王府一直執掌內院大權,還不是因爲晉王爺相信她?
“大公子你真的誤會母妃了,咱們晉王府若真的傳出什麼兄弟鬩牆的不好傳聞,母妃臉上能有光嗎?你這麼說不是拿刀扎母妃的心嗎?”晉王妃說着,那眼淚就如裝了開關的書龍頭一般,嘩嘩地往外流。
晉王爺見王妃哭得傷心,又仔細想了想她的話,覺得王妃不是那樣的人,就本着臉對兒子道:“你打小就性子古怪,你母妃明明是好意,偏被你當成歹意,不識擡舉的東西。”
徐佑的心底連一絲氣憤都激不起來的,這樣的話他聽得太多了,這個被他叫做父王的人他早就不抱希望了。
“就當兒子不是擡舉好了,反正這個貴妾兒子是不要的,兒子記得二弟三弟大婚之前是沒有什麼貴妾的,非但沒有,屋裡伺候的幾個通房還都被打發了出去,不就是怕新婦進門夫妻生了嫌隙嗎?怎麼到了兒子這裡就反過來了?這是要給忠武侯府四小姐沒臉,還是盼着兒子夫妻不和?”徐佑立刻把歪樓正回來,他是一點都不妥協,他要是敢接了這個貴妾,哪怕不碰,沈小四那烈性子的丫頭還不定能鬧出什麼事呢?
“兒子不求王妃的什麼額外照顧,只求明面上能和二弟三弟四弟一樣就行了。”徐佑拱拱手便退了出去。
出了晉王妃的院子他才吐出一口濁氣,想到沈小四嫁進來要面對這樣的糟心事,他的心裡就覺得內疚。他的小丫頭是天上翱翔的鷹,他卻把她拉進了這麼個牢籠。好在郡王府已經在修了,有青園原有的基礎上稍稍修改一些就行了,比平地建府省事多了。他們只要在晉王府住一段時日就能搬走了,若是長久地住,他還真擔心小丫頭把晉王府給拆了呢。
徐佑心中又嘆了一口氣,你說上哪找他這麼知情知趣的繼子?他也是爲她們着想不是?還上趕着算計沈小四,一羣人捆着也不夠沈小四一個收拾的呀?他若不是怕他的小丫頭太早露出彪悍面目,他才懶得管呢。
可他心底爲何還隱隱地盼望着沈小四在晉王府大殺四方呢?士
一定是近墨者黑,他這個高潔的貴公子都被沈小四那丫頭帶壞了!
“公子,這事要不要告訴四小姐?”江白輕聲問道。他心裡是這樣想的,告訴了四小姐讓她心裡有個準備,及早看清王妃的真面目,等嫁過來了別被王妃的花言巧語給哄騙了。二來也讓四小姐看到公子爲了她寧可得罪王爺和王妃,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一片心啊!
徐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用,這事到此爲止,就是咱們院子裡也別漏了口風。”若是小丫頭知道了,估計她不但不會感激,還會覺得麻煩,這都馬上大婚了,他可不想小丫頭那裡再生什麼變故。
而被徐佑惦記着的沈小四沈薇正舒服地泡藥浴呢,除了素娘這個野路子,大伯母許氏還花重金從宮中請了位教養嬤嬤來教導她規矩。雖然離大婚沒多少日子了,但能學多少是多少,總比一點不學要好吧?
對於學規矩沈薇是一點意見都沒有,相反還十分用心。她深知無論在哪裡都要遵守遊戲規矩,只有學好了規矩才能跳出規矩,蔑視規矩。
教導沈薇規矩的嬤嬤姓莫,是個看上去很兇的人,但相處之後卻知道她只是做事認真,其實說話很和氣的。
在現代沈薇的教養就是極佳的,再加上她練武的功底,學起規矩來那是遊刃有餘,很多動作莫嬤嬤只需示範一遍,沈薇就能做得很標準到位了,這讓莫嬤嬤對她的好感日漸增加。
莫嬤嬤在宮中服侍了三十餘年,也教導過不少京中的閨秀,但沒一個比得上忠武侯府這位四小姐這麼聰慧的,難得的是既不嬌氣也不驕縱,對自己也尊敬有加,難怪能被聖上封爲郡主。
她不由起了愛才的心思,教導得更上心了。除了教導規矩,還拿出私房方子幫沈薇調養身體,護理肌膚。不過三五天,沈薇由內而外就有了變化,在西疆曬的小麥色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氣色紅潤,肌膚柔嫩瑩白,還帶着光澤,跟那上好的白瓷似的。一頭秀髮烏黑髮亮還柔順,梳子往上一放都能掉下來。梨花和桃枝給沈薇梳頭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生怕弄掉了一根頭髮。
饒是沈薇見多識廣也不由咋舌,太會享受了,古代的貴女太會享受了。她覺得她從來沒這麼美過。
沈薇身邊這些日日見面的丫鬟都覺得她們小姐變美了,外頭不常見到沈薇的人對她的變化更是大吃一驚了。
許氏和趙氏簡直都要驚爲天人了,那舉手投足間的動作那麼的優雅,行雲流水,讓人覺得十分賞心悅目。簡直是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似的。
許氏還好,她的兩個女兒都出嫁了,而且也嫁得不錯。侄女這麼出色她也覺得臉上有光,何況薇姐兒夫家得力,對侯府亦是助力。
趙氏就滿心的嫉妒了,她也是有女兒的人,親眼看到薇姐兒就學了幾日規矩變化就這麼大,她心中不滿了。又沒有分家,府裡請了教養嬤嬤,自然是府裡的小姐都跟着學規矩,怎麼能單教薇姐兒一個呢?萱姐兒都十四了,也該好生學學規矩了。
許氏被她磨得沒法,只好來找沈薇商量。爲何找沈薇商量呢?因爲這個莫嬤嬤不是她有能力請來的,而是晉王府的那位大公子使人送過來的,不過是打着她的名義罷了。
沈薇自然是同意,都是姐妹,她也不能太霸道不是。“只要莫嬤嬤同意,我是沒有意見的,我倒是巴不得妹妹們一起學,還熱鬧些呢。”
和許氏一起來的趙氏頓時笑顏如花,拉着沈薇的手沒口子誇獎,“我就說咱們薇姐兒不是那等小鼻子小眼的人,二伯母領你的情,我們萱姐兒若是能學得你一半,我就謝天謝地了。”
沈薇真誠地道:“瞧二伯母說的,萱姐兒不也是我妹妹?都是親姐妹,說什麼領情不領情的,多外氣呀!要我說呀,不止萱姐兒,就是冰姐兒都一併過來學,姑娘家規矩學好了纔能有個好前程,倒是您和二伯父擎等着享福了。”
一番話哄得趙氏心中的那點子不滿早就煙消雲散了,許氏心中也不住點頭,薇姐兒似乎更會說話了,不可小覷呀!
莫嬤嬤也沒有意見,她雖是那位大公子安排過來的,但既然在忠武侯府當差,也得聽主家的不是?四小姐都同意了,她難不成還非要擰着惹人嫌棄?何況她心中也有自己的盤算。她年紀大了,老家也沒有親人了,也該爲自己找個養老的地方了,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和觀察,這位四小姐倒是個極好的主子。
於是,最終不僅二房的沈萱和沈冰來風華院跟着學規矩,連十一歲的沈月也來了,雖然她年紀小了點,但府裡沒出嫁的小姐只她們四個,總不好撇下她一個人吧?
沈月對於自己能跟着一起學規矩既激動又感激,她姨娘是個沒用的,她爹也想不起來她,要不是四姐姐提起,這個府裡是沒人會記得還有一個八小姐的。於是她一見到她四姐姐就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十歲出頭漂亮小蘿莉的笑容還是很有殺傷力的。沈薇揉了揉她的頭髮回了一個笑容,示意她安心。
沈月是知道自己機會難得,沈萱和沈冰可能是因爲趙氏的耳提面命,總之頭一天學規矩這三人都十分認真,一遍一遍地按着莫嬤嬤的要求練習,再累也咬牙堅持。
這讓莫嬤嬤不由暗暗點頭,看來忠武侯府的姑娘還都是不錯的。她願意教是一回事,但若教一羣動不動就喊累不願學的嬌小姐,她也是不願意的。
“好了,幾位小姐都學得不錯,歇息一刻鐘,之後咱們接着練習。”莫嬤嬤說完就施施然地去隔間了。
莫嬤嬤一出去,沈萱立刻就癱倒在椅子上,“天哪,累死我了!”
沈冰和沈月則順勢就倒在地上,學規矩的這間屋子鋪了厚厚的地毯,也不怕磕着碰着。
唯有沈薇還挺拔地站着,她接過梨花遞過來的茶輕輕抿了幾口才徐徐坐下,那動作優雅地讓沈萱三人都不由看楞了。
“四姐姐,你可真厲害,莫嬤嬤教得你輕輕鬆鬆就做到了,我都快累死了。”沈月滿臉崇拜地道。
“對呀,對呀,我感覺我這腿都不是我的了,哎呦,我的胳膊,該不會是斷了吧?”沈萱誇張地嚷着。
沈冰也苦着臉只捏自己的腿。
知道的這是學規矩,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幾位小姐受了大刑呢。
沈薇神秘地微笑,“想知道訣竅不?”
“想!”三人異口同聲地道。
沈薇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了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賣夠了關子纔在她們的催促下道:“這便是練武的好處呀!你們是知道我會些拳腳功夫的,身體各處的韌帶都打開了,學起規矩來自然事半功倍了。你們現在覺得累,覺得腿痠胳膊疼,我告訴你們,這都還算是好的。等明日早晨起來那纔是真的受罪呢,你會覺得全身哪兒都疼。”
“不會吧?四姐姐你是哄我們的吧?”沈萱三人對視了一下,眼底都是懷疑,她們現在已經腰痠背痛了,還能再難受哪兒去?
沈薇一挑眉,“我哄你們幹嗎?這是經驗之談好不好。不信回去了問問二哥三弟他們,他們都練過武,最有體會了。這學規矩和練武是一樣的道理。”
“真的不是嚇唬我們的?”沈萱再次確認着。
“四小姐說得都是真的,她倒沒有騙你們。”莫嬤嬤的聲音自門口響起。
沈薇四人立刻站起身,恭敬道:“莫嬤嬤。”
莫嬤嬤一邊點頭一邊走過來,她看着沈薇道:“難怪四小姐學得這麼快,原來是有功夫底子呀!”之前她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實在是她教導過的閨秀中就沒一個是習武的。
“這麼說習武還是有好處的?不是說會練粗了手臂和腿腳嗎?”沈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反正她娘是這樣跟她說的。
莫嬤嬤道:“姑娘家還指望練出多高深的武藝不成?不過是學些花架子活動活動腿腳罷了,你們看看四小姐,可有哪兒不妥?不是說習武多好多好,而是姑娘家還是要多活動活動的好,一是爲了好看,你們看那些會跳舞的姑娘爲何走出來那麼好看,因爲她們的身姿挺拔。”
略停了下她接着道:“二來也是爲了身體健康,多活動的姑娘總比成日悶在屋裡不動的姑娘身子骨要好。你們以後都是要嫁入夫家的,生孩子可是一道鬼門關,咱們京中各府爲何那麼多的繼室填房?就因爲過不了生孩子這一關。而成日在地裡勞作的鄉下農婦卻鮮少有難產的,不錯,就因爲她們成日勞作身子骨好。”
沈薇看着莫嬤嬤的目光頓時就變了,這番道理來自現在的她自然清楚,但身爲本土人士的莫嬤嬤卻能說出這樣的道理,真讓她另眼相看啊!
沈萱和沈冰若有所思,覺得極有道理。沈萱有個小姨就是生孩子難產死的,她還聽她娘隱隱感嘆過,說她小姨就是身子骨太弱。
沈月雖不明白莫嬤嬤話的意思,但她也有自己的小聰明,看姐姐們的表情就知道莫嬤嬤的話有道理,她不明白不要緊,但記住照着做不就行了嗎?
“小姐們也不用太過擔心,等回去了泡個熱水澡,讓丫鬟多捏捏胳膊捶捶腿就能緩解很大的疲勞,第二天便不會那麼難受了。等過幾天身子適應了,便輕鬆了。”莫嬤嬤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沈萱幾人這才稍稍放下了些心。
沈薇面上雖不動聲色,心裡卻不由感嘆:古人的智慧可真不容小覷呀!現代大家都知道上完體育課要砸砸腿,把運動過後的酸肌砸開。可莫嬤嬤卻憑着自己的經驗總結出這麼個方法,非常令人欽佩了。
沈薇本以爲可以學學規矩美美容,一直安生呆到她出嫁,沒想到府裡出了一件事,她安逸的小日子一下子被打破了。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一天,老侯爺剛從院裡出來,被不知從哪竄出來的婆子抱住雙腿直磕頭喊救命。
老侯爺大驚,吩咐人把這婆子拉開,仔細辨認了許久,猛然發現這不是他閨女的陪嫁丫鬟嗎?她不是應該在雲州陪着他閨女嗎?怎麼會在府裡?她剛纔喊救命,難道是他閨女出了什麼事情?
老侯爺是有個閨女的,當然是庶出,跟二老爺沈弘武一個孃的,年歲上比三老爺沈弘軒還要小上兩歲,十八年前嫁給了蜀中來京趕考的舉子,這些年一直跟着夫君在外頭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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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狂妃之紈絝召喚師》/龍俞靈
麻雀變千金,千金變麻雀,據說被抱錯交換回來的戰鬥家族夙家嫡女夙夜,資質平庸,個性懦弱,是個處處被人嘲笑與欺負的廢物,卻愛上了從小與她指腹爲婚的羅蘭國丞相之子白子諾。
本以爲白子諾是她的良人,卻不想她所愛非人,被當場退婚不說,白子諾還直言想娶的是莫家千金莫雪晴,那個搶了她身份十六年的人……
來自華夏國中國龍組的夙夜,一朝重生醒來面對所有人的嘲笑,眼神中卻充滿了譏誚和不屑。
說她是廢物的人被她狠狠打了臉,她可是召喚師、藥劑師、全能魔法師……如果她都是廢物,誰還能比她更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