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了城,行出了二里地張雄才鬆了一口氣,“小姐,咱們可算是出來了,也不知小八和柳大夫他們走到哪了?”
能夠順利出城沈薇也很高興,雖然她也做好了殺出城門的準備,但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手的好,“他們會在前面的十里坡等着咱們,先把歐陽奈弄出來吧。”隔間的空間太小,人窩在裡頭十分受罪,歐陽奈身上有傷,可別再傷上加傷了。
只有一輛馬車,又是坐的女眷,爲了避嫌,歐陽奈只好繼續睡棺材了,哈,這貨跟棺材可真有緣!沈薇看着黑着臉的歐陽奈,心中惡趣味地想。
吳二幾人也非常高興,不敢相信真的就這麼出來了,他伸手想拽下馬車上的白幡,被沈薇攔住了,“再等等。”
馬車又行了五六里路他們才把棺材扔下,順便把白幡孝衣一股腦全塞進棺材裡,一行人高高興興地繼續上路了,對歐陽奈幾人來說這一趟南方之行都出來三個多月了,現在終於能撿了一條命回去,大家都特別激動和雀躍,桃花也特別高興,她早就想福伯了。
十里坡很快在望,遠遠看到前面停着的馬車,張雄不由揚起了鞭子。
十里坡,顧名思義,此地離宣明府有十里地,也是沈薇等人商定匯合之處。
兩撥人碰了面都十分歡喜,沈薇一笑對着柳世權一抱拳,“柳大夫辛苦了。”
百草堂門前的樹上是前天繫上紅布條的,柳世權選擇跟她走是冒了大風險的,所以沈薇對他十分敬重。
“女,嗯,小姐客氣了。”女俠二字就要脫口而出,柳世權一頓,也如張雄等人一樣稱呼沈薇爲小姐,小八等人雖沒有明說,但他還是從他們的話中聽出這位小姐的身份不一般,不由暗自慶幸自己的決定。
一羣人正高興着呢,就見沈薇的臉色一變。
“怎麼了,小姐?”歐陽奈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小姐的異樣。
“快,上車起程,後面追兵來了。”沈薇朝後看了一眼,飛快命令道。
衆人訝異,齊齊朝身後看去,還真有幾個小黑點,不由大驚失色,“小姐,咱們快走。”都已經能聽到馬蹄聲了,他們這麼多人就五匹馬,肯定跑不過他們,怎麼辦呢?
沈薇面沉似水,沉聲道:“你們先走,我在這裡阻住他們。”
“小姐,屬下留下來幫您吧。”張雄就要跳下馬車,吳二幾人也都躍躍欲試,欲要一雪前恥。
沈薇把手一擺,“不用,你們走你們的,把女人孩子傷員護好了。”
情況緊急不容他們多說,張雄等人只好快速離去,“小姐,您小心些,屬下等在前面的城鎮等您。”大家對小姐的身手有信心,均不是太擔心,倒是柳世權一家十分擔憂。
追兵已經很近了,沈薇認出正是浦爺那隊人,她橫槍立馬站在曠野之中,心中是隱隱地興奮,之前都是小打小鬧,她的內心深處是渴望酣暢一戰的,這個浦爺倒是成全了她。
浦爺很快就來到跟前,遠遠地他看到這個文弱少年立於曠野之中,眼底是掩飾不住的詫異,“你等到底是何人?和那幫鏢師是一夥的?”
打馬回去的浦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雖然沒查出來什麼,但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些人有問題。於是他又帶着手下追出城門,追了五六裡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他不死心又朝前追去,終於在追出七八里路的溝裡發現了那口棺材,打開一看,白幡,孝衣,乃至那陶罐骨灰都在裡面,浦爺的臉色頓時變了,知道上當了,“追。”
沈薇燦然一笑,“浦爺心裡不是有了答案嗎?”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浦爺手下無情,拿下。”浦爺森然一笑對着手下吩咐。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看槍!”沈薇把長槍端在手中挽了一個槍花。這杆黑漆漆的長槍就放在那口棺材裡的,和棺材顏色一樣,不仔細看還真分辨不出。
沈薇看過歐陽奈練槍,還跟着比劃過一陣子,她一直認爲槍乃兵器之王,是千軍萬馬中殺敵最佳利器。此刻她手握長槍越戰越勇,刺,挑,橫掃,一把長槍如出水蛟龍,閃着鋒利的寒光,她如一位蓋世英雄,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叫囂着殺殺殺,二十多個勁裝大漢愣是被她殺得七七八八,馬嘶鳴,人哀嚎。
還端坐馬上的人不由膽寒,這哪裡是個文弱少年,分明是個玉面勾魂使者,你看他面帶微笑,手中長槍卻狠辣無比,浦爺行走江湖多年,還真沒碰見過這般難纏的角色。難怪江湖箴言:行走江湖遇到老人小孩女人千萬不可招惹,這少年的年歲絕沒超過十五,不過是個半大孩子。
浦爺到底是老江湖了,隻手臂上被沈薇劃了一道,沈薇的長槍和他的朴刀戰到一起,一時難分勝負。沈薇眼一眨,虛晃一槍,整個人向後仰起,腰彎到詭異程度躲過浦爺劈過來的朴刀,順勢手中長槍一刺,正好紮在浦爺的小腹上。
浦爺受傷,哪敢再戰,這小子還真邪門,再戰下去恐怕就撿不回命了,他痛叫一聲打馬就逃,手下之人一見也都跟着逃走,沈薇也不追趕,她端坐在馬上望着浦爺逃走的背影直至看不見,這才擦了擦長槍打馬去追張雄等人。
十里坡上十多具丟了性命的死屍橫七豎八地躺着,幾隻烏鴉嘎嘎叫着飛來。一道月白身影出現在死屍中間,長身玉立,斗笠遮擋下是一張天怨神怒的俊顏。他蹲下身看了看死屍上的傷口,站起身若有所思地看向沈薇遠去的方向,好看的脣角翹了起來,眼裡也帶上三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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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的開始,有美妞們的支持和和好感動,今天我們一起戰鬥好嗎?都行動起來,和和要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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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最後出現的公子姓徐,叫個啥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