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清看着這個名爲席棋的人,她總是感覺這個人給她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是很久以前兩人已經見到過一樣,可是細細想來,卻是什麼印象都沒有。
夏遠清往前方走了兩步路,仔細地看着席獄的臉,喃喃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到過?”
但是席獄只是搖搖頭:“我們這是第一次相見,臨王妃不要多想纔是,好了,現在事態緊急,還是趕緊讓我進去的好。”
夏遠清點點頭,如今的確緊張,她轉過身去。可是席獄卻是在這個時候擡起頭來,雙眼當中盡是悲慼,她,當真是不記得他了。
可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還能夠怪得到誰呢!
經過一陣商談之後,他們得到的最後的結果便是,在城外設下無數陷阱,用來勉強阻礙敵方的人手。
第二日,夏遠清就帶着衆人往城牆之上而去,從城牆之上往下看,就見到一條長長的護城河縱橫而過,看起來綿延不絕。
一邊的副將立即道:“這一條河通向城中百姓平日裡喝水的井水,所以不能夠投毒,否則定然會傷害到百姓。”
夏遠清點點頭,只要是對百姓不利的事情,她現在都是不能夠做的,只因爲此次前來,她代表的是肖簡意,而不只是她自己。
一邊的席獄立即說道:“只是現在的情況,難道東隅一方不會投毒嗎,依照我得來的資料,他們可是不會對我國之人心慈手軟的。”
副將點點頭,道:“若是對於其他的國家,他們定然會投毒,但是這一條河不僅僅是勾連我國,也是他們東隅的河流經過,所以不可能投毒。”
之後又有一個人站出來,道:“在許多年以前,兩國就已經協商過,這一條河當中除了不能投毒之外,其他的都可以。”
夏遠清聽着如此,才道:“他們想要攻城,就必須過了這一條河,那麼,若是我們在這河中佈下陷阱,或許能夠阻礙一二。”
“若是按照以往的經驗,佈置的都只是一些木樁之類之物,主要是他們從上方經過,就一定不會被傷害,這一點對於我們來說反而不是好事。”副將繼續說道:“因爲那樣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
夏遠清亦是知曉這個道理,捕捉到副將話語之中的奇異之處,她目光一閃,道:“所以說,已經有很久未曾在這一條河當中設下陷阱了?”
其餘的將領盡皆點頭,他們這些年以來,這條河就只有天然阻礙的作用,根本就沒有任何其他的好處。
夏遠清想想之後,看向一邊的席獄,道:“席先生,依照你看來,我們能夠如何?”
席獄走了出來,用右手指着那河流,道:“這河流當中應當有許多生物吧,比如魚蝦之類的。”
後方之人自然點頭,這是每一條河當中都會有的,這也不足爲奇吧,夏遠清則是雙目一閃,立即就知道席獄想要幹什麼。
“那麼若是我們捕捉一些爲危險之物進入其中,並且用特殊的方法將其困在其中,是不是就能夠對東隅的士兵造成影響?”席獄繼續說道,雙目當中閃過一抹精光。
可是副將依舊搖搖頭:“這個方法我們也有想過,只是,一則那些危險之物不好捕捉,另外便是,我們也無法困住他們,甚至無法控制。若是它們傷害到了我們,得不償失啊!”
席獄聽到這話之後倒是笑了,他是堂堂席獄,一聲號令之下,所有蠱蟲盡皆歸附,捉幾條危險之物並且將其控制,實在是太過於容易了。
他拍拍副將的肩膀,道:“我正好知道一些控制獸類的方法,所以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你放心,我先演示給你看看。”
副將聽得一愣一愣的,心中十分驚奇,席獄則是拿出一把長笛,放在脣邊,輕輕吹響奇異的樂章,忽然衆人就聽到大地一陣震動,然後一頭壯碩的公牛就如此狂奔出來。
公牛直接就一頭扎入小河當中,然後在其中不斷地撲騰着,看起來十分有趣。
然後,席獄笛聲一轉,那公牛立即就奔了出來,用單隻腳跳舞,看起來十分嬌憨,就連夏遠清亦是十分新奇,道:“席先生,你這馭獸之術當真是厲害,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驅使更多的獸類,比如一旁的那個山上的獸類前來攻擊。”
席獄雙眼一閃,他自是能夠辦到,但是若是現在就直接說,那麼他就已經暴露了實力,之後也就不好行動,於是搖搖頭道:“臨王妃實在是將屬下想的太過厲害,屬下只是能夠驅使一些不強大的獸類,如今只是一頭公牛就已經是屬下的最大限度。”
夏遠清失望地點點頭,若是有人能夠以一敵百,甚至驅使野獸以一敵萬,那可就是真的太過於厲害了。
不過,這一條河流當中也算是解決了,之後,他們就在城牆之上裝上許多的巨木還有石頭,並且還讓城中的百姓幫忙,等待東隅之人到來。
時間過得十分之快,如今西域方向與北齊方向都已經開始進攻,西域有陳堯在,自然不會如何,只是北齊方向一路被攻佔,很快就直接佔領了十座城池。
朝野震動,肖簡意雖然在京城當中,但是隻能夠在地下悄悄策劃,如今李鈺武率領的四十萬大軍依舊埋伏在京隱鎮,只要不出意外,今後一定會化險爲夷。
而這幾日一直蹲守在外圍的東隅之人也開始蠢蠢欲動,他們也想要侵佔一些城池。
這日,夏遠清站在城牆之上,看着密密麻麻地圍在河道一邊的東隅兵馬,雙眼微眯,席獄就站在她的身後,雙眼微微凝起。
他右手悄悄一指,那河水當中就有一條條細小之物在不斷地遊走,這是一條條致命之蛇,它們受到席獄的驅使,沒有得到號令的情況之下不得隨意出動。
這些蛇雖然沒有毒,但是它們看起來十分透明,若是不注意,根本不會發現到它們
的存在,並且,只要它們圈上人的脖子,只需要瞬間,就能夠鑽入對方的喉嚨當中,直接將其斃命。
東隅之人一再確定什麼都誰沒有之後,立即就派人架上木板,依照他們多年的行軍經驗,就算是看起來什麼都沒有的河流,亦是要小心。
此次東隅的將領是韋東宇,聽起來十分書生的一個名字,但是他就像是骨子裡面都淬了毒一般,是東隅有名的毒辣之人。
韋東宇往城牆之上一望,只見到夏遠清站在城牆之上,他的嘴角微微向一邊勾起,喃喃道:“難道肖簡意這一次沒有來嗎,爲何只是一個女流之輩站在城牆之上。”
然後他又輕哼一聲,斥道:“肖簡意,你難道以爲一屆女流之輩就能夠將本將軍給打敗嗎,那麼你就實在是太過於小瞧本將軍了!”
說了之後,他立即就下令出兵,他站在後方,前方有士兵源源不斷地往前探查而去,只是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會察覺到什麼不對之處。
夏遠清不斷的觀察着河流,只見到木板一塊塊的加上去,這個時候,什麼異象都沒有,但是總是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等到第一批士兵上去之後,木板依舊穩穩地,那些士兵們回頭一看,告訴後面的人,這個地方並沒有什麼危險。
但是等到下一批人再去的時候,這一次的人比上一次多了不止一點點,他們上去之後,但忽然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圈住了一樣,然後立即就落入水中。
不一會兒,水中就一片紅色。
但是這樣的事情後方的人都沒有看清楚,依舊往前面而去,並且那些蛇還爬了出來,直接就攻向第一批之人,它們的身體十分透明,在陽光之下根本就看不清楚,所以不久之後,就連岸上的人都遭受到了魔爪。
這個時候韋東宇才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他立即就下令停止,然後走到前方來。
他才微微靠近這一條河流,忽然就從下方竄出來一條銀白之物,他心中一驚,揮劍斬斷,可是就算是斷成了兩截的蛇亦是不斷地向他飛過來。
“這是何物,竟然如此厲害!”韋東宇心中一驚,趕緊就直接從後方拖來一個士兵,那士兵直接就被蛇給纏上,蛇當機立斷,直接就刺入士兵的脖子當中,士兵當即死亡。
韋東宇看着如此情景,不由得擡起頭來往城牆之上一看,若是不出意外,這樣的事情定然是城牆之上的那個女人做的。
當初禹城外面的一戰,他亦是知曉不少,對於夏遠清,他從來都未曾輕視過。只是她身邊的那個男子又是誰?
“停下來,暫時不要過河,讓我們再想想辦法!”韋東宇下令道,畢竟現在直接就強行過去,定然不是最好的,他們的損失一定會十分巨大。
韋東宇想到當初肖劍安與他的計策,微微安心,只要事成,他就能夠得到三十座城池。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