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七回 獲救有孕

“好冷啊,好冷啊……宇文承川,好哥哥,你爲什麼不抱我,你快過來抱着我啊,我好冷……”顧蘊只覺兩輩子都沒像現在這麼冷過,冷得她連心都在哆嗦,冷得她覺得自己就像冬天裡的一條魚,分不清自己是被人重重的拋入了冰水中,還是被人無情的扔進了沸騰的油鍋中,總之全身上下連每一根汗毛都在顫抖着。

她哆嗦了不知道多久,嘴裡也喃喃的叫了宇文承川不知道多少回,才終於恍惚看見他過來,然後將自己抱進了懷裡。

果然身體瞬間就暖和了起來,讓顧蘊本能的將“宇文承川”抱得更緊了,待覺得身上暖洋洋的,舒服了許多後,才滿足的喟嘆道:“怎麼人家叫你那麼久,你纔過來,你不愛我了,不喜歡抱了我嗎?真是太壞了……等我睡醒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宇文策見她又昏睡了過去,身上還是一如先前的燙,急得不知道該怎麼纔好,忙在她耳邊輕喚起來:“太子妃,醒醒,你不能睡,真的不能睡,快醒醒……”

再這樣繼續下去,指不定她就要永遠醒不過來了!

顧蘊卻抱着他,半點反應都沒有,宇文策又嘗試了幾次,仍然叫不醒她,只得放棄了,想將她放回原地,看能不能再出去找找上去的路,或是弄點什麼信號讓人知道下面有人,只可惜這會兒天還沒黑,這裡地勢又低,他便點了火,上面也十有八九看不到,不然看見火,太子殿下一定很快就能找到他們了。

只是他才一動,顧蘊便立時將他抱得越緊,臉在他的胸膛上一蹭一蹭的,胸前的衣裳因爲動來動去,前襟也不知什麼時候敞開了些,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胸前一片欺雙賽雪似的肌膚……縱知道她這是無意識之下本能的反應,縱知道她這是將自己當成了太子殿下,而‘好哥哥’必定就是她私下對太子殿下的愛稱,宇文策依然忍不住一陣心悸。

喉結更是忍不住來回的滾動起來,真想順應身體的本能,圓一次自己的夢啊,哪怕就一次呢,便不能做到最後一步,徹底擁有她,時間若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也挺好的不是嗎?

可想到自己絕不能再趁人之危,想到一時的放縱只會毀了顧蘊,也會毀了他和太子殿下之下的君臣兄弟之誼,讓他餘生都沒臉再見顧蘊,宇文策到底還是狠心將顧蘊從自己的懷裡扒出,輕輕放到地上,咬牙狠心去了山洞外。

所幸這一次,他纔剛在山洞外站了一會兒,便隱約聽見上面傳來了人聲,宇文策吃不準是不是宇文承川帶人救他們來了,但只要有一線希望,便不能放棄,他立時用盡全力大叫起來:“太子殿下,是你嗎,我們在這裡,我們在這裡——”

在一連串的迴音過後,很快上面便有了迴應:“十一哥,是我,你還好罷?太子妃呢?你在原地站着不動,我馬上過來找你們——”

聽得果然是宇文承川找了來,宇文策心裡先是一鬆,總算他們可以得救了,繼而便傷感失落起來,有生之年,他怕是再找不到與太子妃像這一日一夜這樣時時相對着,還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機會了罷?真可惜他的美夢醒得這樣快。

不過這輩子能有這一日一夜,他已經很滿足也很感激上天了,只盼來世,老天爺能先讓自己遇上她罷!

宇文承川與冬至一行從陡坡上躍下,那陡坡雖陡,衆人卻都身懷武功,又不似宇文策那樣,要儘量護着不讓顧蘊受到傷害,更重要的是,這會兒天還沒黑,他們能將一切危險與障礙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很順利就下到了陡坡以下。

然後衆人便聽從冬至的吩咐,像昨夜至此刻每到一個新的地方一樣,大聲呼喊起來起宇文策和顧蘊來:“世子爺——”、“十一爺——”、“太子妃——”

總算這一次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聽到了宇文策的迴應。

宇文承川登時大喜,一馬當先便循着宇文策聲音傳來的方向找了過去,終於在一炷香的時間後,看到了宇文策的身影。

“十一哥!”宇文承川立時掠了過去,顧不得問候宇文策這會兒還好不好,雖然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他實在不怎麼好,先就急聲問道:“蘊蘊呢,蘊蘊在哪裡,她還好嗎?她有沒有受傷?”

宇文策能理解他的心情,若易地而處,他相信自己也會像太子殿下一樣着急與激動的,只不過他連光明正大表達自己着急與激動的資格都沒有罷了。

他忙說道:“太子妃在山洞裡,因爲我們掉下來時是晚上,什麼都看不清,所以我們掉到水裡去了,太子妃先是受了驚嚇,又受了傷,還淹了水,一直都高熱不退,我就近採了一些退熱的草藥給她吃下,也沒多大用處,如今她一直喊冷呢,太子殿下快進去看看罷。”一邊說,一邊引着宇文承川進了山洞。

果見躺在火堆邊的顧蘊正瑟瑟發抖着,往前走兩步,便能很清楚的聽見她喊冷的聲音,宇文承川霎時心如刀割,忙搶上前兩步,緊下自己的大氅將她包住,便緊緊抱在了懷裡,比抱着失而復得的珍寶還要緊:“蘊蘊,都是我不好,我來晚了,都是我不好……”

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就要失去她了!

顧蘊除了仍叫冷以外,卻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宇文策忙在一邊說道:“殿下,中途太子妃冷得厲害時,我曾爲她輸過真氣,但因我也受了傷,體

,但因我也受了傷,體能消耗過度,實在力不從心,所以只持續了一會兒,如今太子妃的情況,怕是不宜趕路,您看要不您試試給她輸點真氣試試?”

宇文承川聞言,這才忙忙鬆開了顧蘊,扶她坐直了要爲她輸真氣。

彼時冬至與其他人也趕到了,見此狀,冬至忙道:“殿下,還是讓奴才來罷,您回頭還要照顧太子妃娘娘呢,不宜現在便將體能消耗過度……”

見宇文承川滿臉的殺氣騰騰,忙識相的改了口:“好好好,當奴才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宇文承川這才盤腿坐下,運氣給顧蘊輸起真氣來,他沒受傷,也能過度的消耗體能,真氣自然充沛得遠非宇文策能比,也就一會兒功夫,顧蘊的氣色便已好了不少。

他這才收了掌,將顧蘊復又抱進懷裡,命冬至:“立刻打發人去瞧瞧,大伯父與太醫什麼時候到,傳信號給他們,以便他們能早些找來。”

冬至忙應聲而去了,宇文策才又道:“殿下,雖下墜時我極力護着太子妃,但畢竟什麼都看不清,也不知道太子妃身上有沒有傷,您趕在太醫來之前,儘快給太子妃瞧瞧罷,待會兒也好與太醫說,我就先出去了。”

宇文承川點點頭:“多謝你了,十一哥,此番若不是你,我就要失去蘊蘊了,你且去外面,讓冬至輸些真氣給你,療一下內傷罷。”

宇文策應了,最後不着痕跡的深看了一眼宇文承川懷裡的顧蘊,才大步出了山洞。

宇文承川方細細檢查起顧蘊身上可有傷來,所幸除了小小的幾處擦傷刮傷以外,她便再無其他傷痕了,可見在下墜的過程中,十一哥真將她護得極好……宇文承川心裡就越發感激宇文策了。

看到冬至讓人發射的信號後,顧準帶着王坦等人,很容易便找了來,宇文承川在山洞裡聽得他們來了,忙將王坦叫了進去:“快給太子妃仔細瞧瞧!”

王坦跑得滿頭大汗,卻顧不得去擦,要給宇文承川行禮,也被他不耐煩的免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鬧這些繁文縟節,快!”只能忙忙單膝跪下,給顧蘊診起脈來。

診完了左手,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起來,忙又診右手,待右手也診完了,他的表情就更奇怪了,似是歡喜,又似是忐忑與不忍。

看得宇文承川是心驚膽戰,不會是蘊蘊的情況很不好罷?忙喝道:“太子妃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快說呀,再不說信不信我讓人拿針線來把你的嘴給縫了,讓你一輩子都不用說了!”

他這不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嗎?王坦滿臉的委屈,斟酌片刻,才道:“太子妃娘娘只是受了寒,又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纔會一度高熱不退,昏迷不醒的,待吃了藥,再好生將養着,七八日十來日的也就有望大愈了,只是……”

“只是什麼,你倒是一次說完啊!”宇文承川急得都想咬人了。

王坦這才道:“只是太子妃娘娘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啊?”宇文承川呆住了。

侍立在山洞門口的冬至聞言,已顧不得上下尊卑,躥上前便滿臉驚喜的道:“真的?王太醫,你可診明白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山洞外的顧準與宇文策也是喜之不迭,只不過比起顧準只是單純的爲顧蘊和宇文承川高興,高興侄女以後在東宮和皇家的地位將越發穩固,高興宇文承川終於有了嫡子,將再爲國本的穩固添幾分籌碼,宇文策的心情就要複雜一些了,太子妃晨間才說還沒爲太子殿下生孩子呢,想不到孩子就已然來了……罷了,只要能看見她過得好,他便安心了。

而王坦聽得冬至質疑自己的醫術,卻不高興了:“我從醫數十年,怎麼可能連區區一個喜脈都診錯,你這叫什麼話?”

冬至忙笑眯眯的道:“對不住對不住,王太醫,我這也是太高興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的有口無心罷。”

王坦這才面色稍緩,耳邊卻傳來宇文承川沉沉的聲音:“若只是太子妃診出喜脈,你方纔不會那樣欲言又止,到底什麼情況,你一次說完,孤承受得住!”

宇文承川並沒有被最初驚訝過後的狂喜衝昏頭腦,很快便清醒過來,若蘊蘊好好兒的,孩子也好好兒的,他方纔診完脈後,不會又是忐忑又是不忍的,早該跟冬至一樣,喜形於色了。

果然王坦就垮下了臉來,片刻方嘆道:“殿下英明,太子妃雖診出了喜脈,可因月份還小,胎像不穩,本就該靜養爲宜,偏太子妃先是受了驚嚇,又從高處掉下,受了風寒,胎像如今着實有些不妙,已有……滑胎之兆,便臣僥倖能爲太子妃保住胎兒,太子妃如今卻病勢洶洶,不下猛藥怕是緩解不了病情,然是藥三分毒,若下猛藥,對腹中的胎兒又着實不利,所以這一胎,太子妃最好……最好還是不要的好,橫豎殿下與太子妃都還年輕,很快就會再有孩子的。”

王坦每多說一句,宇文承川的臉色便越難看一分,等到他終於說完,宇文承川的臉色已黑如鍋底了,他怎麼就那麼糊塗,蘊蘊都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事前竟一點也沒發覺,還又是讓她騎馬又是讓她遇險的,他算哪門子的夫君,又算哪門子的父親,都是他害了蘊蘊,害了他們的孩子!

冬至與顧準等人臉上的喜色也瞬間消失不見了,好容易得來的孩子,誰知道竟然不能要

竟然不能要,老天爺可真是會開玩笑,這叫什麼破事兒!

方纔還春意盎然的山洞內外,很快又回到了嚴冬季節,讓人身心都涼透了。

半晌,宇文承川終於澀聲開了口:“王坦,你帶了哪些藥材,按你帶的藥材,先給太子妃配一劑祛風寒的藥來吃下罷,至於其他的,待回了行宮,太子妃醒來,孤與她商量後,再做最後的決定也不遲。”

方纔聽得王坦說孩子最好還是不要,宇文承川除了深深的自責與後悔外,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趁顧蘊昏迷着,便把事情辦了,如此等她醒來,只要他管住所有人的嘴,她便永遠不會知道,也就不會傷心與難過了。

可想起顧蘊的堅強和獨立,想起自己許諾過再不欺騙她的,他到底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萬一回頭就讓蘊蘊知道了呢,那她一定會恨自己一輩子的,還是待她醒來,彼此理智的商量過後,再做最後的決定罷!

王坦聽得宇文承川的話,本還想勸他早做決定的,但想起他對顧蘊的愛重,到底還是把到嘴的話嚥了回去,打開隨身攜帶的藥箱,給顧蘊配起藥來。

宇文承川這才抱緊顧蘊,愛憐的給她理起鬢角幾絲不聽話的亂髮來,心裡則在祈禱着,蘊蘊,你可一定要早些醒來,一定要平安無事纔好!

一時藥來了,宇文承川忙小心翼翼的喂顧蘊吃起來,喂到一半,猛地想起宇文策還有傷在身,忙又吩咐王坦:“快去給十一爺瞧瞧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我才瞧他的氣色很不好,只怕傷得不輕,務必不能讓十一爺有任何差池。”

王坦忙應了,自去外面給宇文策診起脈來。

彼時天已黑透了,顧準因行至山洞口稟道:“殿下,天已黑透了,我們想現下回行宮怕是不現實,且黑燈瞎火的,太子妃也經不得顛簸,您看要不就在此地休整一晚?金吾衛訓練有素,露宿一夜倒是問題不大,況都帶着乾糧呢。”

宇文承川想了想,點頭道:“那就委屈大家一晚了。”

顧準道:“當不得殿下這句‘委屈’,那臣這就吩咐下去,讓大家就地安置休整,再打發幾個妥帖的人即刻趕回行宮,備一輛馬車來,明兒太子妃回去時好坐。不過就是不知道這裡有沒有猛禽猛獸出沒,要是再遇上昨夜那樣的情況,可就真是……”

宇文策在一旁插言道:“白日裡我已四處都看過了,沒有猛禽猛獸出沒的痕跡,侯爺大可放心。”何況昨夜那樣的情況,分明就是人禍而非天災,總不能再來一次罷!

顧準這纔沒有再說,往外面吩咐衆金吾衛就地休整去了。

半夜,顧蘊又發了一次燒,好在有王坦這個太醫在,宇文承川也是衣不解帶的照顧她,也就一個多時辰,便退了燒,衆人提着的心方算是落了一半回去。

彷彿是陷入了無邊無際的縹緲和虛無當中,朦朧之間,無數的畫面從顧蘊的腦海之中攸然閃過,又飄逝無影,耳邊像是響起了混亂嘈雜的聲音,她想要側耳傾聽,可又什麼都聽不清楚。

如此渾渾噩噩的不知道過了多久,顧蘊感到似乎有誰把溫熱苦澀的藥汁喂自己喝了下去,緊接着又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蘊再次有了意識,四肢也終於微微能動了。

她一動,抱着她正打盹兒的宇文承川便立時感覺到了,忙睜開了眼睛,驚喜的叫道:“蘊蘊,你醒了嗎?蘊蘊,是我,你睜開眼睛看看我……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顧蘊卻滿眼的茫然,一時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好半晌才說出一句:“我這是在哪裡……”可是嗓子乾澀,發出的聲音沙啞難聽,且因爲說得有些急,使得她的氣息一滯,立時猛烈的咳嗽起來,直咳得喉嚨如被針扎刀割般疼痛,才堪堪止住了。

宇文承川看得心疼不已,一直輕輕拍着她的背,待她終於止住了,忙叫起冬至來:“快拿水來。”

冬至忙應聲拿了溫水來,顧蘊就着宇文承川的手喝了幾口,溫潤的水滋潤過她乾枯的喉嚨,終於讓她緩過了氣來:“這裡是哪裡啊,你終於來救我了,你再不來,指不定就永遠見不到我了……對了,十一哥呢,他如今怎麼樣?若不是有他捨命護着,我必定撐不到你來救我,你可得好生答謝十一哥纔是。”

宇文承川忙道:“十一哥很好,王坦已給他包紮過傷口了,說都是皮外傷,將養幾日就沒有大礙了,倒是你,此番病得着實不輕,就別說話了,再靠着我休息一會兒,待天大亮以後,我們便離開這裡,回行宮去。”

顧蘊雖清醒過來了,人卻仍虛弱得緊,聞言也就不再多說,靠在宇文承川的懷裡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很快天便大亮了,連夜趕回行宮拉馬車來的金吾衛也回來了,宇文承川遂抱着顧蘊行過一段小路,直至行至開闊地帶,纔將她小心翼翼的放上了馬車,自己也上了車,然後吩咐大家即刻打道回行宮。

顧蘊出山洞前又休息了一會兒,還吃了點冬至熬的白粥,這會兒人總算有了一二分精神,便靠在宇文承川懷裡,輕聲與他說起話來:“前夜忽然出現的狼羣,果然是宇文承稷的陰謀是不是?爲的便是趁夜趁亂行刺於你,真是好生歹毒好生可惡!如今皇上可知道他的歹毒用心了?我們都能一眼看出,皇上更該一眼看出纔是,若此

纔是,若此番皇上嚴懲了他,讓他以後再無翻身之日便罷,否則,我們決不能善罷甘休!”

宇文承川沉聲道:“皇上便是看出了一切皆是他的陰謀又如何,至多也就是將他圈禁至死而已,若他沒有傷害你,我還可以饒他一命,可他竟敢派人刺殺你,那我便留不得他了,所以當夜,宇文承稷便遇刺身亡了,被人一箭射穿了身體,而那箭與那些刺客用的正是同一種,他可不是咎由自取麼?”

顧蘊一聽,便知道三皇子的死一定與宇文承川有關了,倒是不覺得宇文承川殘忍,不顧兄弟之情,只覺得無比的解氣與痛快,總不能只許三皇子謀害他們,他們便不能還手罷,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自然還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來得更直接更痛快!

她思忖着,道:“那皇上知道了三皇子的死訊後,是什麼反應?皇上不會疑到你身上罷?”

宇文承川勾脣道:“聽大伯父說,皇上聽說了宇文承稷的死訊後,本來正生他的氣的,也不生了,反而氣得暈了過去,醒來後便將成國公府的二老爺和柯閣老的長子給就地正法了,還說此番之事只是一個意外,讓任何人都不許亂說,否則,殺無赦。至於他會不會疑到我身上,我親自動的手,自然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就讓皇后等人爲自己的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氣死過去,還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罷!”

顧蘊點點頭,說起那夜突然出現的狼羣來:“那麼多狼,又是畜生不是人,不可能被他們威逼利誘,那他們到底是怎麼讓那些狼被他們所驅的?這事兒一定得弄清楚了才成,不然大家還要在行宮待一段時間,萬一他們狗急跳牆,讓狼羣攻擊行宮,傷亡可就斷不會似此番這般小了。”

宇文承川之前一直擔心着顧蘊,任何人任何事都放到了一邊兒去,冬至等人也不敢拿其他事來煩他,所以他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如今經顧蘊一提醒,忙撩起車簾的一角,吩咐起趕車的冬至來:“待會兒就讓人往那夜狼羣出現的地方四處查探去,一定要把他們到底是如何驅使得羣狼爲他們所用的秘密查個一清二楚!”

“殿下放心,奴才待會兒就吩咐下去。”冬至忙應了。

宇文承川這才放下了車簾,一回頭,就見顧蘊滿臉的疲色,忙把她擁進懷裡,拿大氅裹好了,才柔聲道:“這些事你都不必操心,當務之急,是養好了身體。你乖乖閉上眼睛睡一覺罷,回頭到了我叫你。”

顧蘊說了這麼一會兒話,的確累了,遂依言閉上了眼睛:“那我睡一會兒啊,你也休息一會兒,看你鬍子拉渣的,眼圈也黑成這樣,想也知道很長時間沒合過眼了,可別回頭我好了,你又倒下了。”

宇文承川點點頭,正要說話,顧蘊忽然又睜開了眼睛:“白蘭怎麼樣了,我記得那夜是她以自己的身體生生爲我擋了一箭,才讓我撐到十一哥來救我的,她是不是已經……”話沒說完,已是紅了眼圈。

“沒有沒有,”宇文承川不欲她傷心,忙道:“她是中了箭,所幸沒有傷在要害部位,我已吩咐紫蘭好生照顧她了,她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罷。”

顧蘊聞言,將信將疑,怕宇文承川是爲了安慰自己:“真的?”

見他一臉堅定的點頭,纔算是徹底放心了,“那我睡了啊,總覺得醒來後,不止頭,小肚子也痛痛的,老像有什麼東西要往下墜似的,本來我這個月小日子就遲了,又淹了水,不會繼續推遲下去罷?回頭可得讓王太醫好生給我瞧瞧纔是。”

宇文承川聽得滿不是滋味兒,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她肚子裡已有了他們的孩子,可指不定下一刻,孩子便會保不住……只得抱緊了她,在心裡安慰自己,好歹等回到行宮後,再細細的與她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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