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錦繡的憂心忡忡,寧鳶兒聽完後卻是笑的前僕後仰。
“哈哈哈,錦繡,這樣的話你怎麼能相信呢。雖然紅衣姐姐也是好心,不過赫連幽是誰,他怎麼可能有隱疾呢。你想的太多了。”
寧鳶兒笑的快要岔了氣,讓錦繡很受打擊。
“小姐,我也是擔心你。你看你生的一副傾國傾城的樣貌,天下間那個男子見了你還能忍得住。尤其少堡主每次抱着你,他就真的沒有忍不住的時候嗎?”
寧鳶兒有些無語的看着錦繡,心想這個小丫頭明明還沒有嫁人,說出來的話卻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於是她費了好多的脣舌纔好不容易讓錦繡這個丫頭放下了擔憂。等到錦繡離開房間後,寧鳶兒便回到房間打算休息。
但是她才一轉身,便看到煜已經幻化成了原來的少年模樣,一雙妖冶的紫眸裡暗光涌動,淡如水的薄脣輕輕抿着,似乎要對自己說什麼。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寧鳶兒看着煜此時的樣子,突然覺得他很可愛。雖然他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是誰讓他的本尊是一個華麗麗的正太模樣呢,加上他一副嚴肅的樣子,讓人覺得十分有趣。
想到平日裡煜的脾氣,寧鳶兒可是好不容易纔忍住了伸出自己的手去捏煜那一張宛如水晶般剔透的臉頰。
“如果赫連幽將來真的納了妾室,你真的能夠做到毫無留戀的離開他?”
煜突然開口一問,而且還是讓寧鳶兒始料不及的問題,她做夢都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會問自己的私事。
他不是從來都不關心自己同赫連幽的事情嘛。
不過轉念想一想,畢竟自己是他的主人,自己無論到哪裡,他都會跟着自己。如果將來他真的離開了赫連幽,也就意味着自己將要離開那富貴的生活。也許煜是在擔心跟着自己將來會沒有辦法吃香的喝辣的。
“放心吧,不論我去哪裡,都不會忘記帶上你的,咱們兩個不是拴在一個繩上棉的螞蚱嘛,要是沒有你,我遇到危機可該怎麼辦啊。”
寧鳶兒笑吟吟的看着煜說道。
煜聞言,一張正太臉不由得一沉,看上去好像賭氣的模樣卻是格外可愛。寧鳶兒忍了忍,終於壓住了伸出手想要去捏煜臉頰的衝動。
“我要你回答我,不要換話題。”
這一次煜很認真,以往他雖然生氣,卻也從來不是這個樣子的。寧鳶兒也不知爲何,只覺得事情似乎挺嚴重的。雖然她並不覺得有多麼的嚴重。
於是她正了正色,也只好認真的面對着煜。
“雖然感情的事情是不可控制的,不過我覺得我還是能夠離開赫連幽的。因爲我這個人最忍受不了的就是男人三心二意。你別忘了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接受的價值觀也同這個世界是不一樣的。讓我同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那簡直比殺了我還要讓人難受。”
煜的眸光閃爍了兩下,然後又暗了下去。
“如果你有了他的孩子呢。”
這一句話雖然聽上去輕飄飄的,不過落在寧鳶兒的心中,卻宛如重錘一樣,差點沒把她的五臟六肺給砸爛了。
“如果是這樣,那
赫連幽如果納妾,我就把她趕出去。來一個趕一個,來一雙趕一雙,來一批我就送一批。我總不能讓我孩子管別的女人叫娘,比起別的,這個更加讓我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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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寧鳶兒兇巴巴的樣子,煜還真的是毫不懷疑她可以做出來。
看來她還真的是一個彪悍的小姐,想來也只有她欺負別人,而沒有別人欺負她的事情發生吧。
雖然寧鳶兒一直都在被人算計,但是到了最後,吃虧的卻似乎永遠都是別人。煜雖然笑了笑,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經莫名的開始有些難受了。
所以他不會像過去那樣每日都同寧鳶兒一起去霓裳坊,因爲他不想要再看見寧鳶兒同赫連幽兩個人親密的樣子,那樣會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他安慰自己,以後總會看到的,習慣習慣就好了。雖然安慰完了以後,他還是覺得有一根刺就紮在自己的心上,流不出血,卻依舊痛徹非常。
可他是仙,不能有七情六慾的。於是,他也只能夠將這無望的情緒藏在了心裡。將苦楚吞在了肚子裡。
次日,寧鳶兒起身去中廳與寧長海和葉志蓮一同用飯。雖然不想看到葉初蓮,不過畢竟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所以近來葉初蓮看上去也是老實了許多。哪怕看着自己不順眼,頂多也就是瞪一眼罷了。
倒像是一個小孩子般,幼稚之極。寧鳶兒自然是不會與她計較着。
“老爺,我聽說那三皇子要迎娶如玉郡主爲王妃,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葉志蓮想到此事,便在飯桌上問道。
寧長海點了點頭。
“確有此事,皇帝前日便已經下了諭旨,讓三皇子同郡主擇日成婚。”
“如此一來,看來皇上倒是真的很重視三皇子。南王的勢力非同小可,有了他的加持,三皇子豈不是如虎添翼,將來他一定是皇位的繼承人了。”
葉志蓮分析道,寧長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寧鳶兒看的清晰,雖然這笑容極淡,卻也足夠表明了寧長海暗中其實一直都是三皇子那一派的人。如今看來,兩大世家都與三皇子有瓜葛,唯有赫連一族沒有加入進來。但這毫不影響三皇子未來勢必成爲皇帝的趨勢,畢竟如此他都同南王的女兒聯姻了。
雖然這背後有赫連幽的所爲,可是寧鳶兒也相信以三皇子的野心,他也不會放過同如玉郡主聯姻的這個機會。得到南王的支持,就等於擁有了十萬的兵馬,這樣令人誘惑的條件,誰不會同意。
想起昨日孤獨一方前來找自己那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寧鳶兒心中冷冷一笑。就算喜歡又是怎樣,無論如何都是比不上那金光閃閃的皇位來的更加誘惑。
還好自己沒有傻傻的同意,要不然她可真的是虧大發了。
這一日寧鳶兒哪裡都沒有去,用過飯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園子裡休息。打算休養生息,等到後日去聖明書院去見院長,好說服他完成自己的生意。
不過老天似乎總是時不時的讓她鬧心一下,赫連幽今日因爲有事情要辦所以沒有來,這魏非白竟然到了寧府。
魏非白雖然初到京城,但他名醫的身份卻是名揚天下,加上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自然聲名遠揚。
他雖然是赫連幽的朋友,可是寧鳶兒畢
竟還是未嫁之身,這樣堂而皇之的進來,她的聲譽還要不要了。
尤其是她很擔心那個葉初蓮又會小題大做的讓她鬧心。到時候難免葉初蓮又會來找她叨擾一陣,真是讓人不勝其煩。
“誰讓你來的,赫連幽不知道吧。”
寧鳶兒看着進了園子的魏非白,一副沒好氣的樣子。他可以自由出入霓裳坊,但是寧府卻是不能夠隨便。這個魏非白,還真是把任何地方都當成他自己的家了,想來就來,讓人十分的無奈。
“他當然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進來的時候對寧府的管家說是赫連幽讓我來給你看病的,因爲你最近事情很多,弄得氣血很虛,讓我來給你看看。” wωω ▪ttκд n ▪c o
魏非白這個人還真的是撒謊不打草稿,寧鳶兒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只不過他雖然平時爲人霸道任性,但也不是一個無禮隨便的人。今天突然造訪,想必是有什麼事情吧。
“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正所謂既來之則安之,寧鳶兒本着聽衆的心情,讓錦繡去沏一壺好茶,打算聽魏非白要對他講的事情。
魏非白難得老氣橫秋的嘆了一口氣,表情看上去很是痛苦又糾結的樣子,讓寧鳶兒心下困惑不已。
這還是那個風流倜儻,瀟灑不羈的魏非白嗎?
如此傷懷悲秋,愁容滿面的樣子也實在太難得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
寧鳶兒又問了一遍。
“我昨天親了一個男人,竟然還感覺不錯。”
魏非白說完這番話,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寧鳶兒同魏非白齊齊向後看去,只見錦繡手中上好的白玉壺就這樣碎掉了。
寧鳶兒感到肉疼。
“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是魏公子把我嚇着了,您可千萬別扣我的月俸啊。雖然我上無老下無小的要供養,不過我還想要多攢點嫁妝,將來好風風光光的嫁人呢。”
錦繡的兩條眉毛幾乎快要糾結到了一起,那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裡也是淚水盈盈,眼看着就要滴落下來。並且期間還不忘怨憤的幽幽看了一眼魏非白,覺得這個魏公子只要一出現,就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陣勢,當真是好可惡啊。
“喏,這是一百兩銀票,重新買一個應該綽綽有餘了。”
見到魏非白如此大方,寧鳶兒自然喜得樂見。於是她笑吟吟的讓錦繡將銀票收起來。
“沒關係,我們也是好朋友嘛。摔碎個把的玉壺又算是什麼,只要能讓你的心情變好,再多摔幾個也是沒有問題的。”
聽着寧鳶兒這一番違心的話,魏非白的嘴角抽了抽,到底沒有對她表現出鄙視來。
“對了,你剛剛說你親了個男的,還很有感覺。然後呢,那個男的長的怎麼樣?是英武型的,還是妖媚型的,或者是可愛正太型的?”
比起魏非白的預料,寧鳶兒的反應顯然超乎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他預料到了寧鳶兒可能會用或者鄙視,或者遠離他的方式來面對他。卻不曾想到她竟然會以這樣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面對自己。
果然,赫連幽看人的眼光真的是很不簡單啊。或許他真的誤打誤撞來對了,也許寧鳶兒真的能夠解了他心中的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