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上次吃的藥可管用嗎?這腿上有沒有知覺?”木紫槿輕輕揉捏母親的腿,面有憂色。
母親原本好好的,可三年前忽然生了一場大病,雖僥倖保住了性命,卻成了如今的樣子。她心疼母親,也曾多方打聽,找了些有名氣的醫生來給母親醫治,卻終究沒能治好母親,而就在她入宮後不久,母親就不明不白地死去,她雖憤怒悲痛,卻什麼都做不了。
“還是那個樣子,看來是好不了了,”金氏捶打着自己的腿,悲憤莫名,“都是我這不中用的,紫槿,是我連累了你。”
“母親,別說這種話,不是母親的錯,”木紫槿緊緊握住母親的手,眼神堅毅,“母親,相信女兒,女兒一定會治好你,也會把屬於母親的一切全都拿回來,母親放心!”
金氏心神一震,抓緊她的手,“紫槿,你要做什麼?不不,你什麼都別做,別再跟老爺和許氏她們做對,你真的會沒命的!”
以前就有過一次,女兒氣不過她的陪嫁都讓許氏霸佔了去,前去理論,結果雖有太姨娘從中調停,還是被老爺以不孝忤逆之名對她施以家法,要了女兒半條命,在牀上躺了一個月才勉強能夠下地,絕對不是鬧着玩的!
木紫槿安慰地拍拍母親的手,眼裡閃過一抹銳色,“母親放心,我不會再衝動了,不保護好自己,怎麼保護母親呢?”
金氏對她哪放得下心,“紫槿,你——”
“母親,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木紫槿語氣不容拒絕,“我自有分寸,你放心。”
金氏平日也出不了這潤雪院,女兒要做什麼,她如何阻止得了,只能無奈道,“紫槿,你可千萬別逞強,知道嗎?”
“我知道,”木紫槿自得一笑,緩緩握緊了拳,“我會讓他們一個個都無話可說!母親,其實你不必如此退縮,你纔是木府的當家主母,雖然現在病了,可你的地位卻不容旁人剝奪,你爲何要怕她們!”
金氏愣了愣,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等話來,“紫槿,你、你沒事吧?怎麼突然說起這些來了?就算我是當家主母又如何,老爺現在不待見我,偏愛許姨娘,我……”摸索着自己毫無知覺的腿,她神情悲憤而無奈。
木紫槿冷然一笑,“母親是父親明媒正娶,大禮聘進來的,只要你還是父親的正室夫人,你當家主母的地位就不可改變,父親是否待見你,並不妨礙你行使你的權利。”
金氏苦笑,“可我說句話,老爺還會聽嗎?他只聽許姨娘的話而已。”
“許姨娘只是平妻,按魏王朝的律法,她永遠也不可能成爲正妻,仍舊只是個姨娘而已,”木紫槿提醒母親,“所以母親不必窩在潤雪院裡自怨自艾,也時候讓他們知道知道,到底誰纔是木府的當家主母了。”
“但是——”
“我明白,”木紫槿根本不容母親退縮,“母親之前是顧慮到,想用自己的委屈退讓來保全我,以前也是我不懂事,性子衝動,做事不顧後果。可如今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事,很多事情剎那間都想明白了,以後我不會再任意妄爲,凡事都該三思而後行,咱們母女聯手,還有什麼做不到的事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