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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請隨我來。”男子淡淡一笑,便走在前面。

衛芷嵐輕扯了下嘴角,便也不再多言,跟在他身後慢慢的往前走,但心中卻在暗暗盤算着,既然對方人多,若是非要硬功,自己定然是沒有勝算的,因此,便只能偷襲,趁其不注意間,方纔有逃脫的可能。

這條衚衕又窄又長,幾乎沒有人走動,且因着常年不見光,很是陰冷潮溼,衛芷嵐眸光淡然如水,面色也沒有絲毫異常,但隱在衣袖裡的手卻不自覺的緊了緊如今,在這衚衕裡動手,便是正好的時機,若是一旦離開這裡,還不知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怎樣的危險。

衛芷嵐瞧着方纔這些跟在自己身後的灰衣人,似乎警惕性放鬆了些,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絕的冷意距離走在前面的男子,大約也有兩三尺的距離,衛芷嵐看不出來這人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因此沒有把握能將他一招擒住。

約莫着走了一會兒,衛芷嵐便猛然頓住了腳步,以極快的速度,便從懷裡掏出了幾枚梅花鏢,將其貫穿了內力,全都朝着這些人灰衣人飛射而去。

頓時,便有幾名男子,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衛芷嵐的梅花鏢正刺中了心口,因着這飛鏢上淬了毒,立時便沒有了氣息。

衛芷嵐容顏一冷,人已經退出了好幾丈遠,但正在此時,方纔那名走在前面的男子,便立刻攻了上來,他的武藝極高,衛芷嵐不過與之交手過了幾招,便感覺遇到了一股強大的阻力。

與此同時,這些灰衣人也一同朝着衛芷嵐攻了上來,齊唰唰的抽出了腰間的長劍,衛芷嵐眸光一凜,頓時便又連連從懷裡掏出好幾枚銀針與梅花鏢,齊齊朝着他們射去,夾雜着強勁的力道。

霎時,便有鐵器哐啷互擊的聲響,也有人被刺瞎了眼睛,鮮血直流。

“想不到白姑娘的武藝竟是如此之高。”男子臉色沉了沉,面上早已是沒有了笑意。

“公子也不遑多讓。”衛芷嵐淡淡一笑,但眉目間卻是如極北之地的寒冷。

“白姑娘即便武功再高,但雙拳難敵四手,你逃不開的。”男子又道,說話間,手中之劍便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衛芷嵐立刻便閃身避開,但後背已是冷汗輕衣透,方纔若不是自己的動作夠快,怕是這肩膀便要受了這一劍了。

“公子若是肯說個明白,你家主子是誰,興許我會考慮前去。”衛芷嵐強自穩了穩心神,便又問道。

男子沒有說話,但臉色已是有些不耐,出招的速度比之方纔也是越來越快,與此同時,這些灰衣人的武功也是不低,幾乎每一招一式,全都是朝着衛芷嵐的各處攻來,雖是沒有攻擊要害,但若是不慎中劍,也是鑽心的疼。

衛芷嵐不僅要避過面前男子的攻擊,還要擋住這些灰衣人的招式,奈何手中也沒有兵器,懷裡的暗器,也已經用完了,因此沒過多久,便感覺有些支撐不住了。

恰時,肩膀處便中了一劍,頓時便有鮮血流出,一陣痛楚傳來,不禁讓衛芷嵐蹙了蹙眉。

“白姑娘還是莫要逞強,不然吃虧的可是你自己,且白姑娘既然是聰明人,應是明白識時務者爲俊傑。”男子好心提醒道。

“想要我隨你們走,還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衛芷嵐冷冷一笑,即便面色有些蒼白,但眉目間的冷意,依然讓人心中發寒。

“白姑娘看來是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男子臉色陡然一沉,便沒再猶豫,立刻朝着衛芷嵐再次攻了上來。

衛芷嵐臉色冷了冷,便閃過避開了他的攻擊,但心中卻是沒有半分把握,如今自己已經受傷,怕是逃不開了但若是就這樣乖乖跟着他們走,衛芷嵐也是心有不甘,且也不知前方是否有更深一重的危險?

如今,自己在這北周,從未與人生過仇怨,但這些人卻處處透着奇怪,先不說自己方纔從上鋪出來的時候,便一直被跟蹤且他們的武功又太過高強,之前便也將自己的底細給查清楚了,便足以說明這些人的來歷定然是不簡單,既然如此,衛芷嵐便不敢輕易冒險。

即便不確定這些人的來歷,但衛芷嵐卻可以斷定,他們並不敢真正要了自己的性命,因爲交手間,幾乎全都避開了自己的要害之處,因此,或許自己還有機會可以逃出去。

正在衛芷嵐這般想着的時候,大腿處又中了一劍,雖然傷口不深,但卻是極痛,不由得臉色越發白了白,手中動作也是越發遲緩,便在這個當兒,方纔那名男子,便猛然竄到了衛芷嵐身後,頓時便朝着她雪白的脖頸處揮去了一記手刀。

衛芷嵐兩眼一黑,立刻便暈了過去,意識消失的前一刻,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

天色越來越黑,但衛芷嵐仍是沒有回去住宅,阿蘿將院子裡雪全都掃乾淨了,不禁蹙了蹙眉,往常主子去了盛華樓,或者是商鋪,定然會在天黑之前回來的,但像今日這般,遲遲不見人影,倒是頭一遭。

一時間,阿蘿心中不由得有些擔憂,瞧着阿綠走進了院落,便嘆了口氣道:“阿綠,主子這個時候都還沒有回來,我出去找找,你便待在宅子裡,主子等會兒回來了也說不定。”

聞言,阿綠點了點頭,囑咐道:“好,這天都黑了,你出去小點心。”

阿蘿應了一聲,也不再多言,很快便走出了住宅。

冬日的天,寒風呼嘯,尤其是到了夜晚,更是冷得緊,此時街上幾乎沒有行人,全都待在了屋子裡。

阿蘿繞過街角小巷,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衛芷嵐的身影,心中不禁越發擔憂,正欲往回走,卻猛然看到衚衕裡,陰暗潮溼的角落,似乎有個發光的東西,不禁蹙了蹙眉。

待走得近了,阿蘿方纔發現,這發光的東西便是一枚晶瑩剔透的耳墜,阿蘿面色一喜,這枚耳墜,她再熟悉不過了,便正是衛芷嵐的。

阿蘿想不明白,怎麼主子的東西遺落在這衚衕裡,但這人卻不見了,天鬥已經這麼晚了,自己還沒有找到她,已不知是不是已經回去了阿蘿想了想,瞧着月亮都已經出來了,便不敢在街上待得太久,興許主子這個時候回去了也有可能,便緩步朝着住宅的方向行去。

衛芷嵐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只感覺睜開眼睛之時,四周圍是一派漆黑,沒有人,也沒有絲毫聲音,靜得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一時間,衛芷嵐不禁秀眉緊蹙,腦中仔細回憶了番,方纔想起自己之前在衚衕裡,曾被人劫持,然後便昏過去了,也不知自己如今在什麼地方,這四周圍漆黑如墨,沒有絲毫光亮,讓人難以辨別身處環境。

衛芷嵐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腳沒有被綁住,可以自由活動,想必這將她困在這裡的人,應是知曉這裡很難出去,因此,便沒有控制她的身體但肩膀以及大腿處,因着之前中了劍,傷口也沒有被包紮,鮮血已經將白色的衣裙染紅了,血跡也早已乾涸,但只要稍微一動,仍是能感到陣陣痛楚傳來。

想到此,衛芷嵐便擡起了頭,即便是在漆黑的空間裡,但她的眼睛,依然如白日般,視若無物眸光四處瞧了瞧,但見周圍都是牆壁,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東西。

正在衛芷嵐這般心中思量的時候,便聽聞外面似乎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不由得眸光微微凝了凝。

果然,沒過多久,衛芷嵐近前的牆壁,便頓時朝左右分離,現出一道石門,正緩緩打開,與此同時,原本漆黑的空間已是漸漸有了些光亮。

衛芷嵐眸光眯了眯,竟有些不適應,便見石門被徹底打開,則有一名年輕男子正朝着自己緩步走了過來,男子紫衣華貴,眉目凌厲,面貌與北含墨有着三四分相像,但卻少了他身上俊雅的氣質,相貌雖也是英俊,但與北含墨相比,仍是落了下風。

一時間,衛芷嵐心中已是對這人的身份漸漸有了些猜想,面上依然沒有什麼情緒,眸光觸及男子凌厲的眼神時,不閃不避。

北凌天眼睛微微眯起,眸光將衛芷嵐上下打量了好幾眼,方纔問道:“你便是白湘?”

衛芷嵐雖是不明白自己被這人抓來這裡是爲什麼,但仍是淡淡回道:“正是,不知王爺將民女囚在此處,可是爲何?”

聞言,北凌天眉頭一挑,對於衛芷嵐說的話,似是感到些許意外,目光審視着衛芷嵐,便又問:“你怎知本王是誰?”

衛芷嵐面容淡然如水,不緊不慢的道:“民女不過是隨便猜了猜。”

北凌天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緊盯着衛芷嵐,冷笑道:“隨便猜一猜,便能猜到本王的身份,倒真是不一般。”

“王爺還沒有回答民女,爲何將民女囚在此處。”衛芷嵐眉目淡淡,又道:“民女似乎並未得罪過王爺。”

“你是沒有得罪本王,但北含墨可是與本王水火不容。”北凌天臉色冷了冷,眸光看向衛芷嵐時,更是沒有絲毫溫度。

衛芷嵐低垂着眉眼,原本心中還只是猜測,但此時卻再清楚不過了,微微斂了斂情緒,便又道道:“這是王爺與太子殿下之間的事,可是與民女有什麼關係?”

聞言,北凌天脣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繼而便走向衛芷嵐近前,沉聲道:“在本王面前,你又何必裝?別以爲本王看不出來,北含墨究竟對你存的什麼心思。”

“王爺說的話,民女聽不懂。”衛芷嵐面色泰然,語氣平淡。

“聽不懂?”北凌天冷冷一笑,繼而冰冷的眸光緊盯着衛芷嵐,便又道:“北含墨這些年都不近女色,唯獨與你走得極近,若你不是他的女人,北含墨又怎會對你如此上心?”

語罷,衛芷嵐脣角綻開淡淡的微笑,眸光直視着北凌天,沒有絲毫畏懼,淡然道:“王爺怕是誤會了,民女與太子殿下之間不過是好友罷了,若你想用民女來要挾太子殿下,怕是大錯特錯了。”

衛芷嵐說的話不輕不重,淡淡的眸光看向北凌天時,似乎已是看透了一切,竟讓北凌天心中感到有些不舒服。

“是與不是,本王自有法子,還輪不到你來多嘴!”北凌天沉了沉臉色,陰冷道:“只要你受些苦頭,本王就不信北含墨會不妥協!”

聞言,衛芷嵐心中緊了緊,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淡淡道:“若是如此,怕是要讓王爺失望了。”

北凌天眼睛微眯,透出一抹精光,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着衛芷嵐,輕蔑道:“本王就不懂了,就你這長相,北含墨怎會看上你?這些年來送去太子府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姿色貌美?他怎麼偏偏就對你上了心?”

“民女方纔便說過了,太子殿下與民女之間不過是好友罷了,王爺不也說了,憑着民女這粗鄙的容顏,太子殿下定然是看不上民女的。”衛芷嵐語氣淡淡。

北凌天冷笑,諷刺道:“本王既能將你囚在這裡,便定不會讓你好過,北含墨若是真的心裡有你,自然會乖乖的聽本王的話。”

說罷,北凌天凌厲的目光又緊盯着衛芷嵐,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妄動心思,這裡是地下室,到處都有本王的人,你是逃不掉的!若讓本王發現你有異動,這王府中,可是有千百種能讓人生不如死的刑具!”

衛芷嵐脣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但卻沒有言語,似乎根本就沒有將北凌天說的話放在心上但卻不知爲何,聽聞他方纔說起北含墨的時候,心卻緊了緊。

北凌天冷冷的看了衛芷嵐一眼,似是還有事,便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

衛芷嵐秀眉緊蹙,瞧着北凌天離開之後,方纔那道厚重的石門也緩緩閉上了,若不是自己方纔親眼所見,怕是也不會想到這間密室,竟是如此的隱秘。

太子府

書房,北含墨正在處理一些摺子,便聽聞胡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太子殿下。”

北含墨頭也未擡,淡淡道:“什麼事?”

胡管家道:“回稟太子殿下,方纔有位女子來了太子府,說是白湘姑娘近前的婢女,想要求見您一面,似乎有什麼事。”

聞言,北含墨俊眉微皺,這才擡起了頭,沉思了片刻,方纔道:“讓她在大廳等着,本殿下馬上就過去。”

胡管家低聲應是,便立刻離開了。

北含墨將手中的狼毫擱於硯臺上,這才站起了身,直接去了大廳。

此時,阿蘿正在大廳,心中不由得感到緊張,自從前兩日發現衛芷嵐沒有回到住宅,她便去街上找了,但卻沒有找到人,只在衚衕裡發現了衛芷嵐留下的耳墜,原以爲衛芷嵐可能有事,許是很快便回來了卻沒有想到,如今都已經過去兩日了,人還是沒有回來,心中不禁越發擔憂,怕會出了什麼事,無計可施之下,這纔想起主子與太子殿下交好,方纔來了太子府求見北含墨。

北含墨方纔走進大廳,便看到了阿蘿,這個婢女他是有點印象的,跟在衛芷嵐身邊已經有三年了。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阿蘿瞧見北含墨走了進來,忙便跪地行禮。

北含墨微微頷首,淡淡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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