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蔡管家已經自裁了!”
楚奕靠在牀沿上,任由馮太醫包紮,聞言,他睜開眼,眼底閃過一抹冷厲:“將蔡氏一家逐出府,永不再用。”
“是!”侍衛聞言,立刻恭敬退下。
咳咳——
由於過於激動,楚奕難受的咳嗽了兩聲,眼裡帶着一股頹然和痛苦。
胸前剛剛綁好的繃帶立刻沁出了血色,他卻渾然不覺,一雙眸子有些呆滯。
馮太醫見此,輕輕搖頭,將東西收拾好,背上了醫箱,捋着花白的鬍子開口:“王爺,這傷口沒有傷及要害,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楚奕輕輕點頭,從牀上坐起來,下了牀:“有勞馮太醫了。”
他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遞了過去:“還望這件事馮太醫可以爲本王保密,不要讓本王母妃知曉!”
馮御醫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他胸前的那一抹血色上,頓了頓:“這傷口沒有大礙,可若是不好好養着,小傷也會變成致命的大傷,老夫能力有限,有些還需心藥醫,幫不了,自然這東西王爺還是拿回去,老夫無功不受祿!”
他轉身離開,走到門口之時,轉過身笑着道:“封貴妃那邊,王爺放心,老夫定守好本分,不會多嘴!”
楚奕聞言點點頭,可當目光觸到馮太醫的身後,頓時臉色微微變了變:“母妃——”
馮太醫一怔,立刻轉過身,當觸到一臉陰沉的封貴妃,到底還是心虛,立刻拱手:“微臣參見封貴妃!”
封貴妃沉沉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從他身邊走過:“你們打算瞞本宮什麼?”
楚奕給馮太醫使了個眼色,馮太醫立刻揹着醫箱消失在夜色中。
屋子裡很安靜,封貴妃是一眼就看到了兒子身上綁着的繃帶,那上面還染上了血漬,昏黃的燈光下,格外的嚇人。
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封貴妃怎麼能不在意不心疼,立刻就緊張上了,臉上帶着惱怒:“這是怎麼弄的?”
楚奕淡淡的撥開封貴妃的手,轉過身將一件乾淨的衣服套在身上:“母妃這麼晚過來所爲何事?”
“你少給本宮打馬虎眼,這傷哪來的?”封貴妃冷聲逼問,臉上帶着威嚴。
“幾個毛賊,已經抓住正法了,”楚奕淡淡的開口,將手中的那本書甩到了書架上,去了案桌前坐下。
“毛賊?”封貴妃對這個答案顯然是不滿意,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幾步走到案前:“你現在倒是能睜着眼睛對母妃說瞎話了,本宮的兒子可不是那麼沒用,幾個毛賊就能讓你傷成這個模樣,若他們真有這個本事,就不能算是小賊了,那是刺客!”
封貴妃沉着眸子看着那伏案看書,一點都不理會自己的兒子。
想到什麼,她突然開口問道:“柳蕭雨那個女人去哪了?你都傷成這個樣子,她怎麼沒有來案前伺候?這側妃是怎麼做的?”
聽到柳蕭雨這個名字,楚奕捏着書頁的手緊了緊,伴隨着嘶的一聲,那頁紙被他撕了下來,他直接揉成一團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