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墨焰兒什麼緣由都不問,只是靜靜的等待那一刻的到來,想象着自己死後,兄弟姐妹們給自己報仇的悲壯景象,也覺得這一輩子沒有遺憾了。
然而這雲輕狂遲遲的不肯動手,也沒有任何的交待,只是帶着一干人等,在這裡靜靜的坐着有兩三個時辰了,真的不知道他葫蘆裡面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雲輕狂似乎含笑的看了看墨焰兒,不予理會,又研究起他手中的那一盞杯子。
墨焰兒大喊道:“雲輕狂,你要殺要剜就快點,磨磨蹭蹭的真不像一個男人,是一條漢子就給我一個痛快!”這樣在這裡靜靜等候,內心的煎熬還真的只有痛快一刀才能夠解脫。
雲輕狂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來到墨焰兒的身邊,輕輕的蹲了下來,笑着看着她。墨焰兒憤怒的將頭偏到一邊去。
“你心裡害怕了嗎?”
墨焰兒將頭轉了過來,冷笑的看着雲輕狂,說:“我害怕?真正害怕的是你吧!我已經猜到了你爲什麼這個時候把我捆綁在這裡,又不殺我,這正是因爲你害怕!”
雲輕狂微笑着垂眼,嘴脣輕輕的抿了抿,然後笑着看着墨焰兒,說:“那你倒是給我說一說,我在害怕什麼呢?”
墨焰兒笑道:“你害怕的事情多了去了,需要我一件件的說出來嗎?”——
雲輕狂見到墨焰兒這樣,心想,她定是什麼都猜不到,故意拿話來激自己的,當下不做任何理會,正準備起身而去。墨焰兒忙在身後喝住,“他們今晚會來救我的吧?”
雲輕狂果然怔住了,重新蹲了下來,仔細看着墨焰兒的臉,好像是想從她的臉上看清什麼秘密一樣。心想,“難道這丫頭在這裡還能夠跟外界取得聯繫嗎?會不會是裡應外合?”
見到雲輕狂的臉色微微一變,墨焰兒心裡高興極了,嘲笑道:“果然被我猜對了,你還敢說你心裡一點都不害怕嗎?”
雲輕狂饒有興趣的看着墨焰兒,“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墨焰兒笑着看了看雲輕狂的腳邊,笑道:“你今天穿了鞋子。你平時都是光着腳的,爲了顯示出自己的飄逸,所以我才推斷,今天必定是有大事要發生,而且這前來突襲的人必定是你所忌諱的人,否則你不必親自迎敵,對不對!”
雲輕狂略微沉吟,說:“繼續說!”
墨焰兒笑道:“而你越是準備的充分,證明你的心裡越是害怕,你知道你自己根本就不是公子的對手,什麼邀請赴宴,你知道他們爲了救我,儘管知道你在這裡佈下了天羅地網,可還是會不顧一切的來救我出去的。你把他們引到這裡來,是因爲你不敢在外面跟他們決戰,因爲那樣的話,你一定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