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卻蜷縮在角落裡面。每次淺淺過意不去,示意他可以湊近一點,他卻一臉的不在乎,說自己已經習慣了,一點都不覺得寒冷。
在這樣的一個冰天雪地之中,淺淺只倍感到溫暖。過了幾天,兩個人也漸漸熟絡起來,會聊聊天什麼的。
“你從來都是一個人,不會覺得寂寞嗎?”
南夢正在給篝火添柴,淺淺坐在旁邊,幫他烤靴子,靴子的外面全部沾着雪花,遇到火便化成了水,單看這靴子上的雪水痕跡,就知道外面的氣候有多麼的惡劣了。
“我不知道什麼叫做寂寞,因爲我從來沒有覺得過。你別看現在死氣沉沉的,等到了春天萬物復甦的時候,就會知道什麼叫做勃勃生機了。這樹林裡面有很多動物,很多小鳥,有些我會打來吃掉,有些卻是餓死都不會去碰的。”
他說着話的時候,臉上彷彿放出了異樣的光彩,這似乎是他生命之中的最大樂趣異樣——
淺淺對於這樣一個迷一般的男人充滿了好奇,說他是孤兒,他心裡明明裝滿了濃烈的情感,只是沒有在適當的時候表達出來。說他與世無爭,淺淺卻親眼見到他宰殺樹林裡面的一頭野豬,那野豬明明都已經放棄抵抗了,他卻殺紅了眼睛一般的,直直將野豬捅的完全不能夠動彈了才作罷,那眼睛裡面分明是充滿着仇恨的。
還有,若是真的按照他說的,從小孤苦無依,在森林裡面長大的,那麼,誰教會他說話,又是誰教會他一身武功?對於這一點淺淺還是非常有把握的。
“你在想什麼呢?爲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像一個孩子一樣,眼神無所顧忌的,倒是叫淺淺感覺到不好意思起來。
她匆忙的擺擺手,臉微微發紅,說道:“沒有什麼,我只是感覺到你這裡很好……真的很好。”
四面不大的牆壁,溫暖的小氈布包,暖意洋洋的毛皮牀,讓淺淺這樣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身心已經覺得十分疲憊的人來說,確實是一個療傷的好地方。
南夢輕笑了一聲,沒有答話,低頭繼續添柴,篝火上面還燉着今天的晚飯,肥肥的山雞湯。兩個人聊着森林裡面的趣事,淺淺多半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聆聽着,這些都是聞所未聞,而南夢總會有辦法將平靜無奇的故事講得繪聲繪色,很多次淺淺幾乎都要笑的趴下了。 шωш •тTk án •co
日子這樣平靜的過着,很快,又兩個月過去了,淺淺的傷已經爲完全好了。
出門的那一天,是一個晴好的日子,南夢給淺淺做了一根柺杖,淺淺扶着,苦笑道:“看來我腿上的傷口怕是怎麼都會留疤的。”
本來不過是一聲嘆息,不需要答案的,南夢卻很認真的看着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