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嗦着手指着淺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你看,你將你母妃氣成了什麼樣子!她這些年爲了你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淚,好不容易將你盼過來了,結果你居然又要傷她的心,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簡直是雪山頂上的一頭白眼狼,你給你滾,我不想見到你!”
他說這些話,純粹都是出於生氣,可是淺淺聽起來卻是格外的刺耳,她慢慢的轉過頭去看着耶律王爺,耶律顯然是有些心虛着不敢正面接淺淺的目光。
淺淺似乎也傷了心,不住的點頭,說道:“好,我走就是,今後也不再給父王母妃添一絲麻煩了!”
說完掙脫王妃的手,繞過耶律王爺,大步朝前面走去。
身後只聽見王妃的叫喊聲,“孩子,你不要離開這裡呀,邊關兇險,你一個姑娘家的,怎能應付的了呀!王爺,我求求你了,說幾句軟話,叫孩子回來吧!”
淺淺頭也不回的,直往外面走去,在穿過第一扇門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巨大的動靜,紛紛在喊,“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淺淺心道不好,趕緊回頭,果然瞧見王妃一臉的慘白,昏了下去,正由耶律王爺攙扶着,周圍更是一片的混亂。
想都沒有細想,便跑了過去,後悔的心緊緊地包圍自己,一邊大叫道:“母妃!母妃!”一邊幫着耶律王爺將王妃抱到牀榻上休息,然後次啊好似急招太醫過來問診。
從指揮衆人去打熱水,抱冰塊進來,到太醫過來診脈,再到囑咐好開方子用藥,這期間,至始至終,父女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上一句話。
心理面都暗暗地叫着一股子勁道,而都隱隱的有些內疚,誰也不肯輕易的開口,都是倔脾氣的性子,難怪這一輩子會是父女。
王妃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清醒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慌亂的坐起來,抓着身邊韻禪的衣服,說道:“南兒呢,我的南兒哪裡去了!”
幾乎是帶着哭腔的聲音,叫人都不忍心聽。侍女好煙安慰道:“王妃放心,郡主沒有離開王府,這個時候郡主怕是在小廚房幫王妃娘娘煎藥呢!都說了不讓郡主動手,郡主偏不,要不是爲了成全郡主的一片孝心,奴婢是絕對不會難爲郡主千金之軀到那樣的地方去的。”
王妃內心稍微安心了一些,慢慢的舒展了愁眉,露出一點欣慰的微笑出來。
許是在後院的淺淺已經聽到了動靜,忙端着熱氣騰騰,泛着一絲苦味的藥水走了進來,一見到王妃的時候,淺淺還有些內疚的,想要低下頭,卻是迎着一片熱情洋溢的火熱目光。
對王妃來說,淺淺就是最好的一劑良藥了。
“母妃,,太醫囑咐過,您這是暑天的衝到了氣,才暈倒的,精心樣樣,不要生氣就沒有事情了。”
淺淺坐到王妃的牀榻邊上,韻禪趕緊讓了道路出來,自己在一旁靜悄悄的看着,一邊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