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白鬼笑臉面具的男人看了眼那掉落御井裡的女人,那面具下的俊臉笑得另樣燦爛,簌地一個飛身,直接就躍上了一道宮殿的頂層。
夜魅迷人,月色惑芒幽幽撒落一片宮檐。
某處皇宮頂端,兩抹黯影交輝纏綿,在這片宮殿裡撒開了一片詭異的色彩。
一番柔情蜜意過後,男人將女人一把抱在懷裡,女人卻是嬌嗔地扭動着身子,微怨,“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你那將軍老爹都要殺了我了……”
“他殺不了你,你這麼狡猾如狐……”男人笑道,接着一把揭了他自己臉上的黑鬼笑臉面具,露出了那張謫仙的俊顏。不是那沈玉藍 還會是誰呢?
“呵……玉藍,你是故意想要惹我生氣麼?”肖雙鈺笑怒道,歪在他身上竟感覺到別樣的舒服和愜意。
彷彿就算天塌下來了,這個男人也會做她堅實的牆壁與依靠。
“我可沒有故意惹你生氣,相反,我不是替你做了件好事?”沈玉藍笑得邪惡,一眼瞅着那口御井。眼底滿是冷漠酷色。
肖雙鈺眼幽幽地眯了下,視線挑高,遙望着這皇宮裡的某處僻靜之地,話語淡淡,“玉藍,再替我做件事情吧!”
“殺了肖凌月?”沈玉藍看着她的眼,彷彿讀懂了她的心。
肖雙鈺低了低視線,一份暗緒愁結隱隱布了美臉,憂思滿緒地喃語,“她一日活,我一日悲,現在的我竟淪落到如此這般田地,真如喪家之犬,讓世人笑話!”
沈玉藍看着她,眼角邊帶出一抹迤邐的陰影,華麗而柔媚,手指一探,很輕易地便挑起了美人的臉,蓮花純潔,傾國勝仙。
誰說肖雙鈺的美不是天下第一呢?
誰說肖雙鈺的智謀不是天下第一呢?
在他心中,她永遠都是天下第一!
可是很諷刺地,這樣的天下第一,竟然被另一女人逼得落荒而逃?
“雙鈺,何必再執着地和她鬥下去?我帶你走,天涯海角,我們……”沈玉藍的話還未說完,一葇胰纖手已捂住了他的脣角。
“我有我的命數,你莫要再勸,幫我不幫,就看你心中是否真有我了……”肖雙鈺直視着他的眼,彷彿帶着蠱惑的魔力,對他,她不用毒,不用藥,只用這雙眼,這張皮就能輕易地將他的心給擄獲。
沈玉藍看着她,沉默了良久不答話。一張謫仙俊顏上透着淡淡的哀愁。
“你怕了?還是就連你也不忍心殺她了?”肖雙鈺看着他,忽而雙手捧住了他的俊臉,心痛地說道,“你愛上她了,你愛上她了是不是?”
“雙鈺……”沈玉藍單手一緊,一把將她拉至胸口,一個低俯,牢牢地含住了她的脣角。
肖雙鈺立即與他糾纏起來,狂熱地吻着……
沈玉藍一把將她推倒在屋頂上,抱着她的身子滾入暗角,再次的挺入,與之緊緊地相連……
“玉藍,玉藍……”
一份極痛夾着極快與極樂染了男人的眼,一陣長吁的快樂直接感染了男人的身心。
最終在一番雲雨之後,沈玉藍的髮絲妖嬈地透在這片空氣中,帶着溫度的薄脣蠱惑般緊貼入她耳廓。
“好……我一定幫你殺了她!”沈玉藍在她耳畔低語着,一份柔光盡落於那雙丹鳳眼瞳間。
肖雙鈺回睨着他,柔然一笑。
是陰謀,是多情,是欣悅一切皆盡在那份美顏裡,華而皆露,燦爛無雙。
……
夜幽漫,月琉璃,柔柔華芒瀉灑一片空際。
當黎明再次再次劃破黑幕之際,此時也是大內侍衛交班之時,一切都已鬆懈下來。
一道暗影趁機神不知鬼不覺得地潛入了冷宮之中。
而這會那新調進來的蘇倫英正好起得早,去上茅廁時,剛打了一個哈欠,解開褲子時。
忽而,暗刀斜捅。
茲地——
蘇倫英的尿意都似乎被痛得中斷了,傾刻便 要了命!
他的身子像一灘軟泥,歪倒在馬桶坑邊。
沈玉藍那謫仙的臉俊臉上影着絲清淡,剝了他的外衣,然後慢騰騰地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紅瓶子,拔了塞蓋子,然後將那小紅瓶子的化屍水倒在那屍體的身上。
沒一會兒,屍體便被化成了一灘濃水。
沈玉藍看着這畫面,雖有些赤人,甚至還有些眼痛,不過不妨礙他的心情和動作。
很快,他換上了蘇倫英的太監衣服,慢條廝理地從懷裡掏出一張人皮面具,覆蓋在俊臉上,傾刻間另一個蘇倫英便已活生生地站在了眼前。
沈玉藍走出來時,正在撞上了那女官紫鳶。
“你,你很早啊!”女官紫鳶看着這太監,微冷住了眼。
“早。”沈玉藍說了一個字,接着連半句話都不想多語,便直接擦身而過。
女官紫鳶看着對方,眼神微側,直覺他彷彿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渾身都透出一種怪怪的感覺。
……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後,皇宮裡這會是鬧開了。刑部侍郎趙秋水已經奉命去井邊察看。
茹雪更是急急忙忙地被宣召進了東盛宣殿。神情惶惑不安,看到龍嘯天之後,更是看撲嗵地跪拜在地上,用絹帕抹着眼睛。
“皇上,你可要替臣妾作主啊!這……這明明就是衝着臣妾來的呀!”茹雪泣訴地說道。一張豔麗的臉龐上全是悲慼之色。
可真是沒想到,知梅竟然被人殺死在井裡?
龍嘯天瞅着這殿下的女人,一雙黑洞洞的眼眸子裡透着黯冷,“你宮裡的人怎麼會半夜三更地跑到御井邊上去?”
“這……臣妾也不知啊!”茹雪抹着眼睛地言道。
“若非你疏於管教,這宮人又怎麼會半夜還亂七八糟地亂跑?”龍嘯天冷聲道。好吧,死個把人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關鍵是御井……
沒一會兒。刑部侍郎趙秋水便匆匆忙忙地走進來。
龍嘯天看着他,一張俊美妖孽的俊臉上透着幽黯,聲音怪誕冷漠,“現在情況怎樣了?”
“回皇上,宮中十個御井裡的水全部被感染變色,全都是血紅色,爲臣已經讓仵作徹底查探水質,但是這宮中傳聞卻像瘟疫一樣四起……”說到這裡時,刑部侍郎趙秋水脊樑背上已滿是汗漬。
“宮中傳言?都說了些
什麼?”龍嘯天一雙黑不見底的深眸子裡透盡黯色。
刑部侍郎趙秋水看着這年輕的帝王,還是硬着頭皮地道了下去,“說是皇宮煞氣太重,冤鬼橫行。”
“……”龍嘯天一把捏起了雙手,一份戾氣隱隱透在眼瞳之中。
這會,一陣腳步聲音很快地走上了殿來,一身冗衣黑甲,有着十分特殊的標誌,儼然是龍嘯天的親信大內侍衛隊長段天鷹。
“莫將參見皇上。”段天鷹說着。
“你手中拿的是什麼?”龍嘯天看着他,一雙眼都陰暗了下來。
“回皇上,宮外今清晨陡降天書,這便是莫將在街上拾到的天書。現在整個盛臨城的百姓都惶惶不安,流言四起。”段天鷹回稟言道。
“天書?笑話!拿過來,朕倒要看看上面寫着什麼?”龍嘯天喝令道。 щшш▪тт kдn▪¢〇
立即汪華芳將那份段天鷹手中的天書遞到了龍嘯天的手中。
龍嘯天看着這份天書,全是用紅色的字跡,字裡行跡扭扭曲曲,或長或短,怪異無比,這明顯是故意不讓人認出筆跡來。
可剛掃過這內容時,龍嘯天的眼都全黑下了。
只見上面一行行的罪狀羅列其間,劍指向他這東盛皇帝。
首先第一宗,欺皇滅祖,陷害皇妃,大逆不道!
第二宗,弒殺親弟,同室操戈,泯滅人性!
第三宗,陰謀篡位,誅殺兩王,人神共憤!
第四宗,禍國妖妃,冷宮承寵,東盛必亡!
龍嘯天看着這四行似血書般的字語,一點降脣緊緊抿着,一張俊美妖孽的俊臉上透着黯冷幽光。好一會不說話。
突然間,“呵呵呵……”龍嘯天又笑了起來,一掌就把這份“天書”給毀在了掌間,成了碎沫。
“朕的東盛會死嗎?朕倒要看看,是誰亡誰!!來人!”龍嘯天喝命道,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龐上透盡狠光,“傳朕手詣,立即全城加派人手緝拿龍子憐等逆賊黨羽歸案!!發出告示,誰要是再敢亂傳謠言,立斬不饒!!”
“是!!”段天鷹和汪華芳立即領命退了下去。
茹雪跪在地上看着那龍椅上的龍嘯天,他的一雙黑洞洞的眼眸子透滿了戾氣。
她萬萬沒想到,這井水變色竟然會引起這麼大的風波!這想必是肖雙鈺早就設好的局吧!
也真虧她想得出來,竟然用“天書”來蠱惑世人,想要讓龍嘯天徹底失了民心?
可是皇上若是坐不穩這皇位了,於自己也半絲好處都沒有啊!
哎,這雙鈺姐到底想要幹什麼?
茹雪想到此,一雙眼都幽黯了下來。
“趙秋水,你給朕聽令,三天內必須查明水質變色的原因!”龍嘯天下令道,想起什麼更是快步就躍出了這東盛宣殿,朝着那皇宮的僻靜之地,冷宮而去。
……
冷宮之地,儼然已是表面風平浪靜,低部卻已暗潮涌洶。
一襲太監衣袍的沈玉藍看着那肖凌月,數月不見,她倒是絲毫未變。
不,應該說是越長越水靈漂亮了呢!看來這冷宮裡的膳食還不錯,還沒把這女人給餓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