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幻術其中之一便是控~制人心,這等殺意幻術也可以模仿,但是和暗血的不同,她的嗜血殺意定然是經歷萬千殺~戮纔可以訓練出來的。
“會是何人在此偷聽?”李瀟然自己爲自己,搜索這個身~體的記憶,她找不到一丁點的線索,索性放棄。
這人的武功很是高強,可能超過了暗血,但是這人沒有出手傷李瀟然,那麼應該是友非敵,也不會要了暗血的命。
想明白後,心中一片坦然,嫋嫋娜娜便出了桃林。
剛剛走出沒幾步,便看到李庫爾,他負手身後,站在花園中,清風襲來,玄色衣衫和黑白相間的頭髮一同漂浮。
看來李庫爾是等着她,李瀟然注意到他的身邊兩個年齡十五六、姿色不錯的侍女,她忽然猜不透這個父親的用意。
侍女在旁提醒,李庫爾轉過身,依舊是那無表情的肅穆之臉,而眉角眼梢卻帶了一點溫和,李瀟然認得很清楚,這個神情是他對待自己女兒李絲絲的溫情。
難道李庫爾是把她當做女兒了?
“瀟然,過來!”李庫爾喚道。
她本想轉身就走,聽到這句話,李瀟然避也避不開,緩步輕移到李庫爾面前福身,乖~巧溫順:“女兒見過父親,不知父親找我有何事?”
“今日出了這檔子事,也是因爲你的身邊缺少幾個貼心的人。墨香和連枝就暫時在你身邊伺候吧!”
聽完李庫爾的話,兩個侍女恭順卑微的向着李瀟然行禮:“奴婢墨香/連枝見過大小~姐。”
李瀟然挑眉,怎麼最近總是有人給她送人。她身邊的丫鬟就沒有幾個是忠心的,就是因爲下人的陷害才使得她屢屢受到不便和災~難。
難道李庫爾是感覺到了這一點纔給她送人嗎?
她習慣了防備和警惕,暫時猜不透李庫爾的用心,但作爲女兒,她表面上歡歡喜喜的應下:“多謝父親,送女兒如此貼心的人。”
聞言,李庫爾的方臉似乎緩和了許多,想起今天的事情,囑託道:“你的母親要休息三個月,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就需要你操心了,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問你全姨娘,墨香和連枝要多多照料。”
“是。”三人一同回答。
“好,我還有要事,就先走一步。”李庫爾隨到中年,身~體依舊精壯,未曾發福,這番模樣倒不像是沉迷於富貴鄉的人。
李瀟然福身,嗓音悅耳動聽:“父親慢走。”她看着李庫爾的背影,他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步伐急湊,看來是真的焦急。
在她看不到的轉角處,李庫爾的腳步停了一下,眼中思索的凌厲之色一閃而過。
李瀟然的身邊,兩個侍女爲表忠心跪倒在地:“奴婢從此一心一意事主,絕無二心。”
她佇立原地,上~上~下~下打量她們許久,問:“墨香、連枝,你們可是父親貼身伺候之人。”
墨香雙膝跪地,聽到大小~姐的話,頭低的更加厲害:“奴婢二人平日在書房伺候。”
李瀟然頓時喜上眉梢,如果是真的,墨香和連枝是雲國相爺的貼身侍女,那麼李庫爾是送了她兩個寶。
“墨香,你去打探府中的一切消息。”李瀟然認定防人之心不可無,不過利~用還是可以的。
“是。”
“連枝,你近幾日牢牢關注夫人那一邊的動靜。”
“是。”
陸思離開桃林後,處理了一切的尾巴,還老老實實地待在了房間。
墨香和連枝爲李瀟然所有,自然要表示忠心,兩個侍女趁此把桃夭院的下人裡裡外外清理了個乾淨,唯有一個九歲的小丫頭留了下來,讓她做了李瀟然的侍婢。
夜晚,當夜幕深沉,人人都睡了的時候,李瀟然召見暗血,問:“可有異樣?”
暗血單膝跪地,聲音冷漠至極:“小~姐,最近朝堂之上暗流涌動,李庫爾備受朝臣打擊。而太子最近勢頭正盛,且太子還未娶親。”
“哦?那麼說他是想要聯姻?”李瀟然思索着說道。
“屬下不知。”暗血如實回答。
李瀟然忘記了自己還是相府嫡女的身份,看來這個身份值得好好利~用!
一日後,全姨娘主動見了李瀟然,對她表了心意,全姨娘的女兒李樂樂和九歲小丫頭從此就像一隻小尾巴,一直跟在李瀟然的身邊,甩都甩不開。
清晨,小丫頭嘟着高高的嘴對李瀟然行禮,心不甘情不願道:“大小~姐,九小~姐又來了!”
小丫頭福兒就害怕九小~姐李樂樂搶了她在小~姐面前的寵愛。
“知道了。”李瀟然把~玩手中的茶味,調笑道,“看來茶杯有了去處。”
福兒好奇問:“大小~姐,茶杯去哪裡啊?”
李樂樂此刻剛好進來,毫不留情捏了捏福兒的嘴巴,道:“看你的嘴嘟的那麼起勁,這茶杯自然是去你的嘴上了。”繼而蹦蹦跳跳的走到了李瀟然身邊,笑着問好。
小丫頭福兒的臉一下子塌了下來,委屈的不行,哭訴着李瀟然的罪行:“小~姐這是在取笑奴婢!”
李瀟然笑的開心,福兒和李樂樂雖然年紀相差七歲,可這心性一般無二,活脫脫兩個幼稚鬼。
李樂樂突然發言:“福兒,你的字可寫完了。”
李瀟然把福兒當做心腹培養,開始教她讀書認字。
福兒的小小的眉頭皺在一起:“還沒有。”
“晚上沒寫完可不準吃飯!”李瀟然一言下,福兒躥的像只受驚的兔子,飛快逃沒影了。
“哈哈!哈哈!”李樂樂大聲歡快的笑着,“大姐,福兒可真逗!”
“嗯。”李瀟然微笑着,如春風般溫和絕雅,“你爲何老是針對福兒?”
李樂樂理所應當的回答:“姨娘難得讓我來陪姐姐,自然不可讓那條小尾巴纏着姐姐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忘記了自己也像一條小尾巴。
“樂樂,我們玩一個遊戲怎麼樣?”李瀟然忽然說道,眸子深處泛着異光。
“好啊!”
“那我們……”
晚一點,李樂樂穿了件寬大的披風高高興興的離開了,與平常一般無二。
wωw ◆ttκá n ◆¢○
夜色漸漸加深,點點繁星開始在空中閃爍,夜幕之下一個人拿着匕~首、迷~藥和燃火之物鬼鬼祟祟摸進了桃夭院。
她吹了迷~藥,打開房門,見到牀
~上之人驚嚇起身。她馬上拿出匕~首把那人的眼睛刺瞎了,鮮血直接流淌了下來,滴落在衣衫上,綻放出邪佞的彼岸之花。
“啊!啊!”瞎了眼的人驚慌大喊,痛苦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房間裡面動靜太大,墨香和連枝馬上出現,拼命的拍打着門:“小~姐!小~姐!”
房間中另外一人把匕~首扔在地上,拿出燃火之物撒在四周,她打翻了火燭,火苗瞬間竄大了,形成了一條極爲囂張的火龍,在李瀟然的閨房爲~非~作~歹。
傲慢的火焰蔓延過每一寸,馬上包圍了整個屋子,與外隔絕。
放火之人滿臉傷疤,其間隱約可以看見黃~色的膿水,暴~露在外的脖子和手佈滿了紅色的斑。
李絲絲精神恍惚,眼中由癡~呆變爲狠辣:“李瀟然,母親說是你毀了我的臉,大夫都說我沒救了。”
“既然我活不下去了,那麼我就要你陪~葬!” 李絲絲吼出聲,“李瀟然,我要你陪~葬,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獄。”
李絲絲眼前的李瀟然痛苦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蹲在地上,無助至極,李絲絲見此陰邪的笑了,笑得張揚至極。
墨香聽聲音頓時驚慌,下人更加焦急的拍門:“小~姐,小~姐。快救火,快救火!”
火龍一下子竄出了房門,桃夭院的主房變成了火龍的天下,熊熊烈火劇烈燃~燒,整個相府都看得到火苗,而這烈火爲暗夜添了一點色彩。
李庫爾見火勢洶涌,急急忙忙趕來,從下人口~中得知李絲絲和李瀟然還被困在房間中,情急之下居然自己闖進了火焰之中。
他冒着極大的危險,在鋪天蓋地的火焰中尋找着活人,發現精神失常的李絲絲,迅速掃望了房間,沒有其他人,李庫爾馬上決斷帶出燒傷的李絲絲。
她的頭髮燒光了,衣服也被燒的辨認不出模樣,被燒焦的皮膚和衣衫粘連在一起,血液止不住的突突往外~流,原本雪白的肌膚焦成黑炭。
但她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口~中不住的重複着三~句~話:
“李瀟然,母親說你毀了我的臉,大夫都說我沒救了。”
“既然我活不下去了,那麼我就要你陪~葬!”
“李瀟然,我要你陪~葬,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獄。”
“絲絲!絲絲!”李庫爾抖着李絲絲的身~體,叫喚道。
李絲絲的精神恍惚,眼中失去了焦距,只知道反覆說着這幾句話,忽然呼吸急促了起來,身~體劇烈顫~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最後雙眼一閉,失去了意識,昏迷倒在李庫爾的懷裡。
“絲絲!絲絲!快叫太醫!”李庫爾喊着。
轉而看見洶涌的火勢,怒吼:“這是怎麼回事!”
連枝跪在地上,回答:“五小~姐自己忽然闖進大小~姐房間,鎖起了門,在裡面放火,燒傷了自己。”
“瀟然呢?”李庫爾雙眼猩紅,血絲遍佈,神色悲愴。
“大小~姐隨着九小~姐一起回了全姨娘屋裡用晚膳,今~晚不回來了。”墨香接着道。
李庫爾鬆了一口氣:“那麼說,瀟然好好的,就此逃過一劫了。”抱着懷中昏迷的女兒,他怒意滔天,“陸——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