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當前,趙天朗不知今夕何夕,一場顛鸞倒鳳足足鬧了一個多時辰,青瑤已然不堪伐踏昏了過去,趙天朗這纔不得不鳴金收兵,摟着心愛的小妻子共入夢鄉,整整三個月了,他幾乎每晚都想摟着青瑤入睡,今天終於讓他達成心願,這一刻,只羨鴛鴦不羨仙。
青瑤真是累的狠了,她睡的很沉,連搶了趙天朗的被子後又踢了被子讓自己春光外瀉都不知道。趙天朗覺淺,被子一被青瑤搶走他便已經醒了,只笑着以臂支頭,側着身看向背對自己沉睡的小妻子,眼中滿是寵溺。青瑤搶被子對他來說都是令他無比滿足的幸福。
整幅杏紅葡萄紋綾被都纏到了青瑤的身上。青瑤睡覺一向不老實,雪白的香肩並胳膊都露在被子外頭,修長潤滑的小腿也伸了出來,吹彈可破的肌膚襯着壓在身下的杏紅綾被,這樣的情景任是石人見了都要心動的。何況趙天朗呢。
趙天朗的眼肆無忌憚的在青瑤的身上游走,不經意間便看到了青瑤腰下有一個小小的枕頭,趙天朗立刻想起方纔那火熱的情景,於狂潮激盪之中,青瑤將一個小枕頭拖到自己的身下!
情熱之時,趙天朗不禁又激動起來。
趙天朗伸頭偷眼去看,只見青瑤光潔如玉的小臉上透着濃濃的春意,雙眼雖然還緊閉着,可是那黑鳳翎般的長睫毛卻微微顫動,兩頰的紅暈從面頰而暈至脖頸,再到暈上那如玉的肌膚,趙天朗便知道青瑤其實已經醒了,只是羞顏未開,不好意思回頭罷了。
趙天朗促狹心起,只欺身貼着青瑤的雪背,夫妻兩個之間緊緊的貼在一起,一絲兒空隙也不留。趙天朗如同八爪魚一般纏上青瑤,讓青瑤再也沒法子裝睡了,只抓起趙天朗的手送到口中咬了一下,嬌憨的嗔道:“壞人,又來鬧人家,人家好乏呢!”
趙天朗聽着青瑤那軟糯的嬌嗔,魂兒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只緊緊抱着青瑤道:“好瑤瑤,人家整整九十七天沒和你在一起,你不想我麼!”
趙天朗說的可憐兮兮,青瑤明知道他是賣萌裝可憐討同情,卻還是心軟的不行,只在趙天朗懷裡轉了身子,一雙藕臂纏上趙天朗的脖頸,主動吻上趙天朗,低低嬌吟着“子綱,九十七天四個時辰三刻……”
青瑤尾音消失於趙天朗的深吻之中,她和他一樣,都無時無刻不思念着對方。
情到濃時,是怎麼愛都愛不夠的,於是時間便顯得是那麼短促無情,不覺已經到了申時,再不起身的話就要誤了晚飯,那時候丟人可就丟大了。
青瑤無意當中看了牆角的紫銅錯金銀大座鐘一眼,不由驚呼起來,“天啊,都申時了,子綱我們等趕緊起來,完了完了,時間過的怎麼這樣快!”
趙天朗也沒想到這麼快就申時了,他只覺得和青瑤才團聚了不到半個時辰,這時間真的過的好快。
小夫妻兩個匆忙起身,急急的入淨房梳洗一回,換好乾淨衣服,趙天朗往座鐘瞧了一眼,見才過了一刻鐘,不由笑了起來,看來人一着急什麼時候都搶的回來,平日裡他和青瑤洗漱起來,差不多要三刻鐘才能完成,這會子只一刻鐘便全都做好了。
將青瑤拉到面前,趙天朗笑着說道:“瑤瑤別慌,來的及,酉時才吃飯呢,彆着急。”
青瑤還是有些着急的說道:“今天吃團圓飯,我怎麼都要去廚房看看的。”
趙天朗笑道:“不用啦,方纔我都已經吩咐給小滿,點了菜讓她準備,小滿可是你的高徒,難道你還不相信她的手藝麼。”
青瑤還想說什麼,趙天朗卻將青瑤拉入懷中,輕吻着青瑤的耳垂,低聲調笑道:“你方纔已經請我吃過人間最美味的大餐了不是麼?”
趙天朗一言說的青瑤臉紅的如最純淨的紅寶石,只羞的不能擡頭,趙天朗呵呵笑了起來,青瑤不論是什麼樣子他都愛看,怎麼都看不夠。
一切收拾停當之後,在出門之前趙天朗忽然想起一事,忙問青瑤道:“瑤瑤,嫂子給你的藥你吃了沒有?”
青瑤俏臉紅意未消,只白了趙天朗一眼道:“子綱,你想的也多了吧,真不怕累着,我自己的事情我難道還能不上心麼。快走吧,若是讓父王孃親等我們可就不好了。”
趙天朗嘿嘿笑了一回,和青瑤兩個去了安瀾園,如今只要一家子吃團圓飯,必會擺在安瀾園中。
被趙天朗狠狠滋潤過了的青瑤臉色極爲紅潤嬌豔,如雨後新荷般鮮靈靈的,彷彿還帶着純淨的露珠。從軒華園到安瀾園短短的走了那麼一小段路,青瑤已經引得所有下人不由自主的看過來,而且不論男女,只要眼光一沾到青瑤的身上便再也撥不下來,惹得趙天朗黑沉着一張臉,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還沒地兒發,實在是夠鬱悶的。
進了安瀾園,慶親王妃看到青瑤容光煥發,自己的兒子卻拉長了臉,一張臉上寫滿了不高興,慶親王妃不由困惑起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青瑤見趙天朗進了屋子還黑着臉,只輕輕扯一下趙天朗的衣袖,軟軟的喚了一聲:“子綱,咱們給娘行禮吧。”
趙天朗怎麼都不會對青瑤生氣,當下便應了一聲,與青瑤雙雙拜下,慶親王妃一手一個將他們扶起來,笑着說道:“天朗,你這趟去西番可是辛苦了,在府裡多歇幾日,然後就得陪瑤瑤回孃家住對月,原本年前就該去住的,這一耽誤就耽誤了小半年,親家老太爺和老夫人都盼着你們呢。”
趙天朗立刻笑着應道:“好的,娘,兒子想着等明兒進宮去見皇上,再多賴一個月的假期。”
青瑤驚訝的瞪大眼睛問道:“子綱,你還要向皇上要假期?皇上非被你氣的七竅生煙不可。”說起來自從成親之後,趙天朗就沒正經當幾天差,年前去江南,也是假公濟私的時候比較多,不過年前的差事趙天朗辦的很漂亮,所以就算是皇上知道趙天朗假公濟私,也不會計較什麼,可是這過了年趙天朗一去西番便長達三個月,還是私自出京的,皇上還沒降旨責罰趙天朗,趙天朗這又上敢着要假,敢情趙天朗這放假還放出癮來了。
慶親王妃笑着說道:“再請一個月的假也使得,不過天朗少不得要吃皇上一通排頭,瑤瑤,不如明兒你跟娘一起進宮求見皇后娘娘,這事兒由咱們孃兒倆個提出來更好些。”
青瑤自然無不答應,趙天朗想着反正有他的孃親帶着青瑤,自不會有事,因此只笑道:“如此也好,明天兒子送娘和瑤瑤進宮,反正明天說什麼我也得去見皇上六哥的。”
說話間外頭有丫鬟回話,說是王爺已經往蓼花軒去了,青瑤和趙天朗一左一右陪着慶親王妃,也往蓼花軒而去。
慶親王爺還沒走到蓼花軒,慶親王妃趙天朗和青瑤已經到了,是以慶親王爺一進門,慶親王妃便帶着兒子媳婦躬身行禮,慶親王爺伸手欲扶王妃,可是到底沒敢觸及慶親王妃的衣袖,只虛虛扶了一下,聲音裡透着一絲失落的說道:“阿婉,你我夫妻之間便不要行這些禮了,快快請起,天朗,天朗媳婦也起來吧。”
三人站了起來,慶親王爺的眼光只停留在王妃的身上,對於異常嬌養的兒媳婦,他自是不會多加註意,自來也沒有老公公盯着兒媳婦看的,慶親王爺在這點上面是很注意的。
四人落座,慶親王爺舉杯笑道:“今日咱們家的人總算是齊了,阿婉,天朗,天朗媳婦,來,咱們一家人滿飲一杯,爲天朗接風洗塵。”
趙天朗中午才答應了青瑤一年不吃酒的,不由微微皺了眉頭。青瑤卻對他使了個眼色,向趙天朗的酒杯看了一眼。趙天朗低頭一瞧,又輕輕聞了一回,原來他杯子中凝碧一般的液體竟然不是酒,而是新榨的青果汁,看上去和陳年竹葉青的顏色一模一樣。
趙天朗一口喝乾杯中的果汁,甜中帶着淡淡的酸意,正是趙天朗最喜歡的口味,趙天朗喝過之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有什麼是能比有一個時刻想着自己,把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的媳婦更幸福的呢。
一餐團圓飯吃下來,只有慶親王爺一人吃酒,而慶親王妃和趙天朗青瑤喝的都是果汁,果然吃罷晚飯,慶親王爺已經醉意迷朦,連說話舌都大了。他只含糊不清的叫道:“阿婉,我心裡好苦……”
慶親王妃聽慶親王爺一聲聲的叫着“阿婉……”心裡很不是滋味,若是時光能夠倒回到二十年前,她能聽到這一聲聲的“阿婉”,那真是讓她死了都甘心,可是現在已經時過境遷,爲什麼非在要她已經死了心絕了情之後,她的丈夫又要做出這種種事情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趙天朗也有些悵然,而青瑤心裡卻極不高興,她在替她的婆婆不平。趙天朗不在家的這三個月,青瑤和王妃的感情急劇升溫,慶親王妃有時也會和青瑤講起當年的事情。
青瑤聽的越多,心裡便越氣。的確,當初是先皇和先皇后硬壓着慶親王爺的頭皮逼他娶了正妃。可是洞房花燭並沒有人逼他吧,他既然也爲王妃所動,與她有了夫妻之事,爲何卻又那樣狠心的對待結髮妻子。
要殺了身懷六甲的正妻,爲的就是給有可能難產的小妾出氣,這是青瑤聽到過最不可思議最荒謬的事情。這還是人做的事情麼,小妾懷的是孩子,難道正妻懷的就不是,那可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啊!
原來慶親王妃曾經含恨帶怨的告訴青瑤,“當年我懷着天朗已經七個多月了,柳氏突然發動,你父王疑心是我做了手腳,拿着寶劍衝到我的房中,要剖出我腹中的孩兒爲他的寵妾出氣,娘便徹底死了心,瑤瑤,若不是娘要守着天朗,保護他平安長大,娘只怕早就尋了短見。”
自從聽過這一番話之後,青瑤極爲心疼她的婆婆,對她百倍呵護,直想把慶親王妃曾經缺失的愛全都彌補回來,雖然青瑤不能全部做到,可是青瑤一直在向這個方向努力。
聽到慶親王爺借酒遮臉裝瘋賣傻,青瑤便對慶親王妃說道:“娘,時候也不早了,您最禁不得酒氣,媳婦服侍您安置吧。”
慶親王妃輕輕點頭道:“好,天朗,你帶人送你父王回去,着他好好服侍着。”
趙天朗忙應了一聲,慶親王妃向半醉半醒之中的慶親王爺微微福身後便在青瑤的陪伴之下走了。
慶親王妃一走,慶親王爺半眯的眼睛便睜開了,因爲屋裡並沒有其他人,慶親王爺便皺着眉着借酒蓋臉,對趙天朗說道:“天朗,你管管你媳婦,她是你的媳婦,又不是你孃的,整天纏着你娘算什麼。”
趙天朗今天剛剛回到家,這三個月裡發生過什麼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因此慶親王爺這話說的趙天朗有些糊塗,他只當是他的父王說的醉話,便也不往心裡去,高聲叫孟興等人進來,服侍着慶親王爺回小佛堂,自然他也得跟着送一回,可是一到小佛堂,趙天朗命人去煎了醒酒湯,又交待了孟興一回,便急急的回了軒華園,有道是小別勝新婚,他的那股子粘乎勁兒且沒過去呢。
趙天朗回到軒華園之時,青瑤已經先回來了,趙天朗一進屋子便聽到淨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趙天朗渾身頓時一緊,他立刻回身關好房門,放輕了腳步往淨房方向走去,邊走,他邊飛快的扯開外袍的帶子,將袍子隨意一扔,便悄悄掀起簾子湘妃竹簾,躡手躡腳的進了淨房。
青瑤初嫁過來的時候就被告知,她在臥室的時候任是哪個丫鬟都不許進來,丫鬟們要進屋來收拾,必得找主子都不在房中的時間。是以青瑤完全不擔心自己正洗着澡會有“登徒浪子”闖進來。畢竟她還以爲趙天朗會被他的父王纏住,一時半刻且回不來呢。
愜意的哼着不成調兒的小曲,青瑤玉臂輕舒,將水瓢高高舉起,一脈水線從胸前衝下,順勢而下之後還有幾患水珠兒在雪膚玉肌之上滾動,看得趙天朗立時直了眼,他乾乾的嚥了一口口水,再也剋制不往自己,大步走到青瑤身邊,一雙大掌憑空而降,嚇的青瑤尖叫一聲,一手抄起浴桶旁邊搭着的浴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覆上自己的身體,而另一手飛快的擒住趙天朗的手腕反手一擰……
趙天朗怎麼都沒有想到青瑤的反應如此迅捷,一時不察便讓青瑤擒了個正着,雖然青瑤的用力不小,可是對趙天朗來說這點兒力氣還是不夠看的,不過他卻假意倒抽一口涼氣,誇張的叫道:“疼……疼……是我,瑤瑤你快放手。”
青瑤定睛一看,忙飛快的鬆了手,先將浴袍的帶子繫好,方纔以手拍着胸口嘟着嘴嗔道:“子綱你進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嚇死我了。”
趙天朗原本想解釋來的,可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隨着青瑤的手移動,浴袍被水浸溼,效果比什麼都不穿還驚人……
於是乎,青瑤又被吃了。長夜漫漫,趙天朗有足夠的時間和青瑤極盡纏綿之能事,反正青瑤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回被趙天朗送上無盡的巔峰……直至在趙天朗的懷中沉沉睡去。
等青瑤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她這段時間養成的生物鐘被趙天朗徹底打破,看到滿身清爽一臉滿足的趙天朗伏在枕上看着自己笑的象只偷了腥的貓兒,青瑤不由鬱悶極了,明明她也有練功,身體底子也夠紮實,卻依舊被趙天朗累的腰痠背疼腿抽筋,難道她缺鈣了?
趙天朗笑的越得意,青瑤便越鬱悶,只沒好氣的攆道:“你還不出去,我要起牀啦。”
趙天朗伸手向後摸索片刻,拽出一套玉色的軟羅中衣,笑着說道:“小的這就伺候世子妃娘娘起身。”
青瑤的臉騰的紅了,只一把搶過中衣,不想因動作大了些,又讓趙天朗飽覽一抹春光。
趙天朗知道不能再逗青瑤了,再逗她就真的惱了,於是起身邊向外走邊笑道:“好,我出去等你,瑤瑤,我已經打發秋素去娘那邊說了,你不用着急,慢慢穿就行。”
青瑤一聽這話真急的,擁被坐起抓起趙天朗的枕頭丟了出去,咬牙叫道:“趙天朗,我什麼人都被你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