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菡正想着該如此從呂馳院裡搬走,張夫人從屋外進來道:“方纔呂榮讓呂總管送了信函去四爺府,是給如今在四爺府當夫人的呂梓冉的。”
顧梓菡看着棋盤眼眸微眯,看來呂榮還想做臨死前的掙扎。呂梓冉,他倒是會找。
不過呂梓冉會如何迴應,她倒是好奇。呂梓冉口口聲聲說一切爲四爺所想,如今她倒要看看,其是否有私心否。
此時,呂馳從門外推門進屋。
呂馳看着坐在榻上的顧梓菡,面前放着棋盤道:“沒想到這東西既讓你找了出來。”
這棋盤自個放在櫃子裡快要十年未動過了。不過她倒是又讓他意外了幾分,她既然會下棋。
顧梓菡擡眼看着呂馳。
呂馳在其對面坐下,而後拿起白子落下。
顧梓菡看了眼棋局,呂馳的一子到讓原本被困的白子有了一絲的生機。
顧梓菡拿起黑子落下道:“二少爺還是個下棋的高手。”
呂馳落子道:“學過幾年,這些年到是生疏了。”
顧梓菡道:“二少爺的久未摸棋卻依舊落子精準,便不知二少爺師承何處?”
呂馳拿着棋子的手微停,聲音沉冷聲稍許道:“是昔日大娘所教。”
“大娘?”顧梓菡笑道,“二少爺稱夫人爲大娘,我倒是好奇,二少爺又喚誰爲娘?張姨娘?”
呂馳既然知道張姨娘並非其親孃,何以還如此稱呼孃親。
呂馳臉微僵,不語。
顧梓菡道:“呂榮如此歹毒,二少爺卻也因孝而一味地護着。雪瑩夫人對二少爺而言何以卻得不了一絲的孝順?”
呂馳寒着臉道:“你這是在質問我?”
“不敢,不過是有些氣憤而已。”顧梓菡冷冷道。
呂馳猛地丟棄手中的棋子厲聲道:“你又知道些什麼,你不過便是個奴才而已。”
此時,呂馳身旁的大丫鬟正端茶水進來,便聽見呂馳說如此的話。
顧梓菡低頭不語。
呂馳氣憤地凝視着她,而後拂袖而去。
“二少爺!”大丫鬟見狀跟了過去。
張夫人看着顧梓菡道:“你何以故意激怒他?”
顧梓菡眉頭微揚,看得出她的故意,這張夫人不枉自個收入帳下。
顧梓菡起身下榻往屋外而去。
張夫人跟了過去問道:“你去哪?”
顧梓菡微微側頭看着淡淡一笑道:“自然回該待的地方去。”不到半日的功夫,她被呂馳斥責的事定然傳遍整個呂府。她此刻從呂馳院子裡搬出,卻也正是時候。
回到下人屋裡。
張夫人看着顧梓菡問道:“你搬回此處住,便不怕呂榮對你下歹手。”雖然呂馳未說,但顧梓菡住在呂馳院裡這些日子,呂馳暗地裡讓人守在院外,便是怕呂榮對顧梓菡不利。
顧梓菡冷笑道:“他如今算計着如此苟延殘喘,又何有心思來殺我。”
夜裡,顧梓菡剛要睡下,房門便被人推開。
呂馳走了進來。
顧梓菡拿起外袍披上。
呂馳寒着臉看着她質問道:“你白天故意惹我不悅便是爲了這個目的。”
顧梓菡靜默不語。
呂馳臉又冷是幾許,他走到牀榻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顧梓菡道:“對你而言,便如此不想待在我身邊?”
顧梓菡臉微白,呂馳他——
見她不語,呂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低吼道:“爲什麼不回答我,你討厭我?”
顧梓菡抽回手,起身走到房門前道:“二少爺此話問得奇怪,我與二少爺無所牽扯,何談得上討厭與否。”
呂馳臉沉得下人。
顧梓菡拉開房門下了逐客令道:“二少爺,夜已晚了,二少爺請回吧。”
呂馳突然大笑,“你倒是頭一個如此拒絕我之人。不過你是否忘了,你是我的妾室。”說着呂馳褪了鞋上了榻。
顧梓菡額頭冒起青筋,而後重重地吐了口氣,轉身向外而去。
呂馳見狀追了出去,一般拉住顧梓菡的手臂道:“你去哪?”
顧梓菡冷冷道:“既然二少爺想要體驗下人屋入眠的感覺,那奴婢自然給二少爺讓地兒。”
呂馳冷冷地看着顧梓菡,一副恨不得劈了她的樣子。
顧梓菡一臉無懼地與之對視,兩人僵持良久。最後呂馳一把甩開顧梓菡的手,負氣而走。
顧梓菡看着呂馳離開的方向,眉頭緊蹙。
“你最近貌似犯桃花。”張夫人的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來,着實嚇了顧梓菡一跳。
顧梓菡懸身進屋,張夫人跟了過去。
張夫人跟在顧梓菡身後道:“這呂馳不是喜歡蕭亦瑤嗎,蕭亦瑤這死不過一月,他咋有看上你呢?”
最後一個你呢,張夫人帶着一絲看稀奇地模樣。此刻菡妃可不是昔日那絕色姿容,而是頂着一張夜裡讓人見了恐會嚇死人的模樣。
顧梓菡沉臉不語。
張夫人用手肘頂了頂顧梓菡道:“呂馳這事你要如何辦啊?”
顧梓菡側頭看着張夫人道:“我們立馬離開。”這呂府不能再待了。
張夫人同意地點了點頭。
說走便走,二人鬼鬼祟祟地來到呂府後門處。
眼見着便要出了呂府。
“你果然打算離開。”呂馳低寒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接着便見其從樹下走了出來。
顧梓菡和張夫人微驚。
呂馳大步向二人而來,顧梓菡看了張夫人一眼,張夫人舉掌向呂馳攻去。然不過幾招,張夫人便被呂馳點了穴道。
呂馳一個疾步走到顧梓菡跟前,而後一把抓住顧梓菡的手,硬拉着其往呂馳院子方向走。
呂馳屋內——
呂馳一把將顧梓菡仍到暖榻上。
顧梓菡吃痛,爬起身。
呂馳憤怒地看着顧梓菡道:“莫小悠,對你而言便如此急切地要從我身邊逃走。”
顧梓菡額頭髮痛,下了榻看着呂馳道:“二少爺,如此的行爲讓人誤解。”
“你什麼意思?”
顧梓菡沉聲道:“二少爺總總行徑,不是要告訴奴婢,二少爺喜歡上奴婢了吧!”
呂馳臉微僵,原是憤怒她的離去,然她如此直白的話卻讓其露了幾分尷尬,不過既然她直白,自個也不遮掩,大方地承認道:“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