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怨她忍不住笑出聲,因爲她剛剛纔發現,她們一家人還真都是一個鼻孔出氣,就連說出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先前她可不是也是這樣對喬儲良那賤男說得嗎?
“省的留你在這世間丟人現眼”呵呵,想要殺人的理由都用的一模一樣呢,真是有趣極了。
於重玄見她非但沒有知錯悔改的意思反而還越加的無理,當下又是一陣氣惱,直叫嚷着:“朕再跟你說話,你笑什麼。”
玉妃見狀則開口勸道:“長公主,快些好好回答你父皇的話吧,別再惹他生氣了,畢竟你現在這樣……也不好看吶,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好讓你父皇給你做主啊。”玉妃這話正可謂一語雙關,一是指責於清華不知廉恥,與人私會,做下醜事;二則是暗暗提點她該提出請求時就趕緊提,也好讓於重玄爲她做主。
其實,她還是在打那個主意,想讓她下嫁給喬儲良。
呵呵,真是好笑。
於清華面上無辜的看着玉妃:“娘娘到底在說些什麼呢,清華怎麼聽不懂呢?做主?清華沒有什麼事情要讓父皇替我做主啊,娘娘說這話可真奇怪,就好想您早就知道清華想說些什麼一樣。”
額……原還想着自己提點她一下就能讓她反應過來,然後她就可以向於重玄提出要嫁給喬儲良要求了。可是沒想到……居然又被她給繞到裡面去了。
玉妃顯得有些尷尬,因爲剛剛於清華這一句模凌兩可的話,便又把於重玄那個冰冷的眼神引到自己身上來了。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長公主爲何會這麼說,臣妾怎麼會知道長公主想要說些什麼呢,臣妾不過是想讓長公主早些把話都說清楚罷了,也好讓您能早些安下心來啊。”還不等於重玄發問,玉妃就先發制人的開口爲自己辯解了。然而他的辯解卻並未打消於重玄對她的疑慮,反而還更加深了他對她的探究。
“朕還沒問你什麼呢,你這麼急着答話做什麼。”於重玄一句話將玉妃堵得不知如何,她只得模糊的開口:“臣妾,臣妾只是有些焦急嘛,怕您氣糊塗了,會亂想。”
於重玄邊皺眉邊緊緊的盯着玉妃,冷冷開口道:“管好你自己就行,少替朕操心。”
玉妃無奈,只好閉嘴。
於重玄此時又將目光放在了於清華的身上,只不過眼神沒有之前的凌厲了。
“清華,你老老實實告訴朕,你與眼前這個男子,到底是何關係?”於重玄打算好好的跟他的女兒溝通了,畢竟不能只聽那男子的一面之辭,先前他是被怒火矇蔽了雙眼,先下載冷靜一想,這個男子說的話雖然面面俱到沒有漏洞,可也正是因爲太過面面俱到了,居然一點漏洞都沒有,這才讓他起疑。
又不是事先排練好的,在面對這樣突發的情景,他怎麼能保持好那樣的鎮靜,從而這麼流利地說出所有呢。要知道,人在遇到緊張的時候,往往總是會多多少少的出錯的,而眼前這個男子,會不會說的太好了,居然一點錯誤之處都沒有。
這樣想來,除了他鎮定過人一個解釋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些都是他事先背好的,所以,他纔可以說的這樣流利。
而且,作爲一個父親,他更情願去相信後面的一種解釋,只有這樣,對她的女兒才能傷害最小。
況且,在那個男子說話期間,他的女兒並未開口,說不定他們說出的話就是兩個不同的
情況。
於清華知道她的父皇是想聽她辯解,真難爲他了,在這樣一個時候還得保持着一顆平穩的心。
於清華笑了笑,緩緩開口:“這個人……女兒不認識呢。”
一聽這話,喬儲良那是滿面的驚恐,他側過身,緊緊的望着於清華,似是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清華……你在說什麼?”喬儲良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他看着於清華,滿眼的痛心疾首。
然而於清華則好像是沒有看到他的神情一樣,仍是自顧自的說着:“這個人,女兒不認識,可是,想來玉妃娘娘應該認識吧。”
什麼?
一語出,玉妃和於重玄同時瞪大了雙眼。
玉妃心下一陣惱怒,她竟然就這樣將她供了出來,可是怎麼會……不應該啊,明明不可能的,先不說她已經服下了含情蠱,理應對喬儲良癡愛到死纔對,單是她和喬儲良的身份,她也是不可能知道的啊。
爲什麼她會這樣說?爲什麼她會指認自己認識喬儲良呢?
難道,是喬儲良把一切都說出去了?
不,不可能,就憑他那點膽量,她敢斷言,他不敢說出去。
可是,不是他說的又還能是誰?
想到這裡,玉妃的眼神又放到喬儲良的身上,帶着一絲尋味。
而於重玄則是驚詫和不明白,他的玉妃怎麼會認識眼前這個男子呢,這也說不通啊。
可是清華三番五次的提到玉妃,不可能是沒緣由的啊。
於重玄回想了一下之前於清華好幾次都扯上玉妃,然後玉妃又是吃驚又是焦慮的想要撇乾淨一切。
這些串聯在一起,好似確實是有那麼一些不同尋常之處呢。
於重玄面上冷冷的看了玉妃兩眼,然後又將目光重新投向於清華,他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道:“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至此,於清華則是咯咯的笑了起來,半響才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看向一臉焦躁不安的玉妃。
“娘娘……您是不打算承認了嗎?”
於清華的聲音帶着特有的散音,她此刻的神情出奇的魅惑人心,她微微動了動粉潤的脣瓣,清然開口:“此人可是姓喬呢……您說是吧?玉妃娘娘。”
什麼?
於清華話音剛落,於重玄震驚的目光就打在了玉妃的身上,正好看見她的面上那一閃而過的惶恐。
“不,我怎麼會知道呢……”一時之間,玉妃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她只得訕訕的看着於重玄,不想就此惹得他對她發怒。
可是該死的,爲什麼現在所有事情都在慢慢偏離她原先所想的軌跡,這到底是爲什麼?
不行,她不能激動,她不能露出破綻,她必須要冷靜;沒錯,要冷靜,管她於清華如何的說話,她都絕不能被她牽着鼻子走。
仔細思慮過後,玉妃已然是恢復的神智,她面上保持着如常的神情,然後十分鎮定的迎上於重玄的對視。
“呵呵,皇上,您這樣看着臣妾作甚。”然後又將目光轉向於清華,笑道:“長公主還真是說笑呢,不過是姓喬……這又有什麼呢,這天底下姓喬的多了去了,難不成本宮都要一一認識嗎?”
說完又好似是覺得笑不夠一樣,目光有趣的看着於清華:“這麼說來,長公主總是有意無意想讓本宮和眼前的
這個不清不楚的人扯上關係到底是何居心呢?難道說,你是想要掩飾你和他之間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玉妃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有些刺耳:“長公主若是真有什麼難言之隱,儘可以告訴你的父皇和本宮,我們自會爲你做主的,你也用不着來耍這些伎倆,畢竟何苦來的呢。”
聽到這裡,於清華面上早就是笑開了:這個女人啊,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玉兒。”於重玄一聲低喝。
“怎的這般與清華說話,虧你還是她的母妃,一點身爲長輩的自覺都沒有。”聽了玉妃的話,於重玄顯得有些不滿,雖然他知道她是想要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是他也無法容忍她就因此而這般詆譭他的長女啊。
聽到於重玄的呵斥,玉妃顯得有些委屈,她不滿地嘟着嘴,然後看着於重玄細語道:“皇上,臣妾也只是被長公主所言給驚嚇到了嘛,若不是長公主有言在先,臣妾又怎麼會不顧身份的與她說那些話呢,還不是怕皇上您會因此而誤會臣妾,臣妾心中擔憂嘛。”
聽着玉妃那能把人骨頭都媚酥了的聲音,不免有些心神盪漾,他看着玉妃眼裡的面容,心中閃過一絲憐愛,只道如此的美人又怎會是那心口不一的陰險之人呢。
於是當下,於重玄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重又看着於清華,顯得有些語重心長:“清華,你把話給說清楚,有什麼難言之隱,父皇可以爲你做主,但不要亂指認別人。”
聽完於重玄的話,於清華是真的很想冷哼一聲,現下的情形都已經明顯到這個份上了,她的好父皇居然還會不顧她的名聲,執意要聽那個女人的話。果真是……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麼呢?恐怕也就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吧。
這個時候,於清華則是“哈哈”的笑了出來。
所有人都是詫異非常,不明所以。
於重玄面色鐵青的怒道:“你笑什麼?”
然而於清華仍是不住的笑着,直至笑岔過氣去,才停了下來。
然而,止住笑意的於清華只是面色如常的盯着玉妃,頗似不以爲意的問了一句:“冬兒呢?”
玉妃眉頭一皺:“什麼冬兒,這個時候長公主不是應該先爲自己的處境好好憂心一下嗎,怎的還能有多餘的心思去惦記一個沒有用處的丫頭。”
於重玄也是一愣,似是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情境之下,她居然還會問到自己的貼身侍女。
“哦?是嗎?”
於清華漫不經心的說着:“這個時候,我該爲自己憂心嗎?”
“呵呵……可是玉妃娘娘,您不是應該比清華更爲憂心嗎?”
一句話,又將所有的矛頭指向了玉妃。
這次,玉妃還沒有開口辯駁,於重玄就首先按耐不住了,他雙目瞪大,緊緊的盯着於清華,只道:“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問你問題又不說,還三番五次的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你母妃的身上,你究竟意欲何爲?”
看着於重玄爲自己出頭,玉妃的嘴角十分隱蔽的揚起一個弧度,她我在於重玄的懷中,衝着於清華,眼含狠戾。
跟她鬥,門都沒有。
然而,面對於重玄的質問,玉妃的得意,於清華並沒有表現出他們所想的那樣服軟,反而是面上不明之意更甚了幾分。
“冬兒她,可是該在外面給清華守着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