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不如你留一匹小飛馬吧,也許你以後用得着。”
“不用了。鳳薰哥哥以前的飛馬爲了救我而毀了,如今算我還你一匹可好,不許說不要。”
“那好吧!”鳳薰拿她沒辦法,只得收下了。
到是鳳心收得很安心,只要是月兒送的,他什麼都喜歡。
他們在客棧休息約一個時辰後,鳳拉美玉和鳳清玉也回來了,只是跟着他們回來的人只有五六個了,就連馭火長老也變得很狼狽。
這一晚,對很多人來說是個不眠之夜。
早上,客棧老闆知道鳳拉傾月他們要離開黑河了,特意爲他們做了一桌豐盛的美食,說是爲了答謝鳳拉傾月的天香丹。這次整個黑河數他客棧的生意最好了,而且他甚至用多出來的天香丹換了夢寐以求的寶貝。
相對於鳳拉傾月他們這一桌的肆意,鳳拉美玉他們那一桌顯得有些蕭瑟,鳳清玉看着鳳拉傾月那張越來越美的臉,她嫉妒憤怒的要抓逛。
昨晚她是損失最慘重的一個,所有寶物沒了,甚至還受傷了,就連逃跑還差點被天上那些鬼東西砸死。
鳳拉傾月自然也知道鳳清玉在瞪自己,不過她仍是安靜的吃着東西,不想大清早的生氣傷了自己的身子。
“月兒,我和七哥要回西楚,你真的不要我們送嗎?”鳳心擔憂的看着她。
月兒之前是和龍雪焰來的,可是最近這些天,他們連龍雪焰的影子都沒看到,讓她一個人回宮,他多少是有些不放心的。
“是啊!月兒,你一個人路上不安全。”鳳薰也忍不住說了一句,其實他們也不是那麼趕時間的。
鳳拉傾月搖了搖頭,回西楚從黑河走至少能節省兩三天的時間,送她回宮再回西楚,加起來最起碼要多走六七天的路,她一個人能行的。
“左狐和右狸也是人呀,別擔心我了。”她調皮的眨了眨眼。
“那好吧。路上小心。中秋節東耀國必定會前往西楚的,希望那時候能看到月兒。”鳳薰笑着說。
“嗯。放心吧,我一定會去的!”她笑着應允。
她也知道,中秋時,西楚必然會有一翻變故的,其他三國前去,也只是當個見證人。
“照顧好自己!”臨行前,鳳心不放心的再三叮囑。
“我知道了。放心吧,你們一路小心!”
一一道別過後,鳳拉傾月目送着鳳薰和鳳心離開,這才和左狐右狸踏上了回宮的路。
才上馬車,馬車就被逼停了,左狐對着馬車內說了一聲:“娘娘,是南凌國的皇貴妃,鳳拉美玉。”
“嗯。”鳳拉傾月掀開馬車簾,看着一臉憔悴的鳳拉美玉,“有事對嗎?”
鳳拉美玉點點頭,塞給她一個包袱,“這裡都是所謂的梵音,請幫我轉交給焰王,我無法看出其中的不同,也許他可以。麻煩了!”
“你的意思是這些梵音是真的?”鳳拉傾月看着她,眼中有着一絲懷疑。
“是否真實不得而知,但我昨晚試着彈過這上面的曲子,確實有讓人平靜心靈的作用,只是每彈到中間都會斷絃,我找不到原因。也不知是不是琴不對,我知道東耀國的太后有一架逸仙琴,或者可以試試!”
鳳拉傾月瞭然,其實這後半句纔是重點,她想讓她回宮去找到這把琴,也許昨晚逃出地下城的人也有人想到了,東耀國皇宮必然會不太平的。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轉交的!”
她對鳳拉美玉點點頭,“再見!”
鳳拉美玉淺笑,“嗯,很快會再見的!”
鳳拉傾月明白,她指的是中秋節!
回宮的路雖然順利,可迎接鳳拉傾月的並不是一切安好,而是一場腥風血雨。
纔到城門口,就有人招呼了她,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婉順。
就在婉順哭着跪在鳳拉傾月的馬車前,鳳拉傾月因爲驚訝而上前扶她時,婉順在走身的那一剎那,手中的一柄短刃刺進了鳳拉傾月的胸口。
一切發生的是那麼快,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沒有任何防備的鳳拉傾月更是震驚的看着面前柔弱的婉順。
婉順的手在顫抖,可是眸中卻是很堅決,在看到血流出來時,她還來不及有任何其實想法,人已經被左狐踢飛了,可惜力量太重,人飛出去後就氣絕身亡了。
鳳拉傾月看着自己流着血的胸口,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麼。
“匕首上有毒!”右狸驚恐的喊了一聲,左狐也立即奔過來,兩個人一個抱着鳳拉傾月,一個觀察着四周的人羣,立即去了最近的醫館。
鳳拉傾月覺得心中好冷,一股股的寒意襲來,爲什麼?爲什麼?
她真心相待的人卻這樣對她。
此刻她好想念龍雪焰的懷抱,好想他,可是他在哪兒?直到昏睡前她還在想這個問題。
左狐和右狸已經慌了,更雪上加霜的是,醫館的大夫勸他們準備後事,說是中的毒是古毒七日烈,傳聞中這種毒後,身體裡會有一股被烈火焚燒的感覺,中毒的人先是會蒸發掉全身的水份,*之間會變成乾枯的老人,然後七日間會把五臟焚燬,死前痛苦,死像悽慘,這種毒被欲爲七毒之首。
老大夫搖了搖頭,“到底是什麼人如此憎恨這位姑娘呀,居然對一位美貌的姑娘下這種喪盡天良的毒。”
在左狐試着聯繫自己主子的時候,鳳拉傾月的靈獅從空間裡找出了鳳拉傾月自己煉製的解毒藥給她服下了,又取來了靈泉水給她吃了幾口。
“獅獅,主人會不會有事啊?”小鹿憂傷的摸着腦袋,恨不能替主人中毒。
靈獅讓大家稍安勿躁,“主人自己都不知道,她煉的丹已經顆顆是極品了,七日烈不算什麼的,主人本身就有火之靈,自動就會把七日烈給焚燒了。就是要昏睡兩日,這兩天大家輪流盯着些,主人身邊的人不太靠譜。”
“就是啊,要是主人有意識醒來就好了,到空間裡來會好得更快!”金狐也是一臉憂傷。
它要在主人醒來時給她一個驚喜,它要快點建好主人心目中的房子。
此時,東耀國的皇宮中正在醞釀着一場更大的陰謀,但是左狐帶去的一道聖旨改變了所有的格局,這場未開始的陰謀開了個頭便胎死腹中。
龍雪焰的聖旨,傳位於龍渠,龍雪焰封爲攝政王,鳳拉傾月升爲攝政王妃,但攝政王不管理朝政,除非是有關東耀存亡的重大事件有決定權外,其他均不理。攝政王妃也不管後宮,但身份卻高於後宮所有人,任何人都不用請安,包括太后。
*之前改變的身份,同時也改變了不少人的命運。
龍渠的心情很複雜,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親生母親居然會是冷宮中的順妃,狸貓換太子改變的是多人的人生軌跡,而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的母妃竟是個偷孩子的賊,而且還不是隻偷了他一個人,自己的弟弟也是順妃的孩子,而自己的皇妹十公主也是母妃從別的妃子那裡偷來的孩子……
對於順妃的死,龍渠傷心,卻無法憎恨,儘管身邊的人都在說鳳拉傾月是如何殘忍的殺死了自己的母親,他始終無法去恨。
儘管不恨,想回到從前是不可能了。因此,在他知道鳳拉傾月已經命在旦夕時,他什麼都沒有說,安心的遵從旨意,做了他的皇帝。
東太后給他賜了婚,他沒有拒絕,三天後,東耀國的皇后換成了北舞華衣,這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事。
此時,鳳拉傾月也醒了,她進了空間,因爲身體還很虛弱,她便軟軟的泡在靈泉裡。
金狐不愧是能工巧匠,才三天時間,一座漂亮的二層小樓已經做好了,一樓有個小房間,一個大大的客廳,一個擺滿了瓶瓶罐罐和架子的儲物間。儲物間的牆壁上有一副字畫,字畫巧妙的連接了一個空間,那空間裡已經把主人所有的寶物分類排放在裡面。另外還有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
二樓設計的很有特點,整個二樓就是一個開放式的空間,也就是鳳拉傾月專屬的地方,有chuang,有休息區,金狐甚至把水靈珠巧妙的放在了室內,單獨隔了一間小池子,供主人使用,靈泉水池在一樓露天的地方也有一個。
室內的光源最是獨特,金狐不知用的什麼方法融了一些夜明珠,組成了一副美人圖,而上面的人物赫然就是鳳拉傾月,只是畫上的她的衣服會發光。
沐浴過後有了些精神的鳳拉傾月看着那副發光的圖不禁納悶。“小狐,這樣會不會太誇張了啊?”
她想過各種可能,從沒想過拿自己的畫像當燈的,太驚悚了。
金狐卻有它的道理,“我融了聚靈珠在上面,主人現在的靈力聚集的太慢,加上這副聚靈畫,主人即使在休息,也會進入修煉狀態,而且比平時修煉的效果還要好……”
“我明白了。辛苦你們了。”
“主人,給你下毒的幕後之人其實是東太后和北舞華衣,你要怎麼做?”這幾天,小影已經搞明白了所有事的起始原由了,心裡已經恨得牙癢癢的,若不是沒有主人吩咐,它老早就給她們顏色看看了。
“沒關係,竟然她不怕麻煩,我們就幫幫她們!小影,你這樣……”
第二天,東太后的宮裡下了一場大便雨,說是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隨即傳出了東太后宮殿的寢室地下藏了寶藏,賊人爲了挖寶,所以用了最最噁心的做法,想逼東太后離開宮殿。
因爲梵經的再現,四國內已經有人挖到了寶,甚至有人得到了一本失傳許久的天劍心法,所以這會兒傳出東太后宮裡有寶藏,所有人都是深信不疑的。
就在東太后暴躁的的搬出慈恩殿的主殿時,住在鳳棲宮的北舞華衣也開始頭疼了,鳳棲宮開始聚集了好多好多的蒼蠅蚊子,宮人們用了多種方法仍沒辦法驅散,北舞華衣整夜的失眠,以至於脾氣也不太好。
鳳拉傾月在空間裡休息了一天*,出去時卻意外的接到了新皇上龍渠的聖旨,說是在宮裡給攝政王和攝政王后準備了住處,他們不用另外搬出去,說攝政王妃的病還是宮裡的御醫醫治比較好。
鳳拉傾月對新身份微微有些不適應,攝政王妃?那攝政王在哪裡?她能不能休了他。這樣她就不用進宮了。
“娘娘……”左狐很爲難,對外,所有人都以爲她必死無疑了,若是真的是這樣,那必需也是要送回宮的,哪怕是遺體。若是康復了,出於身份,還是要回宮的。
只是,跟在他和右狸跟着她也有一段時間了,知道她現在是不願意進宮的。
要是主子在該多好!
“算了,進宮就進宮吧,先去繡莊看看吧!”
回來了,總要去看看冰繡和小涼的。
左狐和右狸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右狸咬着牙開了口。“娘娘,店裡有一天來了一夥蒙面人……冰繡姑娘她,她雙目失明瞭,小涼姑娘也是,如今幾家店已經關門了。此事發生後,太后下旨,宮內所有人不許經商。”
鳳拉傾月沉默了很久,心中一片悲涼!
她覺得是自己害了她們,在這個強者爲權的世界,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是很難生存的。
這次的事情給了她一個很大的教訓,以後,她自己不僅要變強,她也要自己身邊的人變強。
她命右狸去接冰繡和小涼,自己隨左狐回了宮。
就如自己想的一樣,請她回宮自不是發自真心的,果然,他們給她安排的地方竟然是東太后曾經住的慈恩殿。
如今路過那裡的人都會拿張手帕捂住,儘管已經清掃過了,可是奇臭無比!
北舞華衣穿着華衣,手拿香帕,在宮人的簇擁下也遠遠的來了。
“攝政王妃,宮裡如今就空下這裡了,整個皇宮,就這兒的風水最好了,太后還真是捨得。本宮見着人了就先去皇上那兒回話了。”說完也不管鳳拉傾月是否願意,捏着鼻子就走了。
轉身的那刻,北舞華衣心裡那個開心啊!能讓龍雪焰在乎的人受屈辱,對她來說只是報復的第一步。那個男人不要她,她就毀了他,毀了他在乎的一切,包括東耀國。
“娘娘,這……”左狐很爲難,新皇也太欺人了,可是主子不在,他也做不了什麼。
“去城門口公告,今日慈恩殿開放一日,任君挖掘,一日後任何人不得以尋寶爲由再生事端!”
想整她,做夢!
左狐領命離開了,她閒着無聊,閉了氣息,走到慈恩殿東太后曾經的臥室內,運用月光靈力在地下割開一條裂縫,緩緩的將一個裝了一顆萬年雪參的盒子逼入了地底。做完這一切,她又用月光靈力縫好了,天衣無縫!
公告吸引了大批大批的人,纔不過一柱香的功夫,慈恩殿門口就已經聚滿了人,有來挖寶的,也有人看熱鬧的。小到平頭百姓,大到王公大臣,大家都想知道傳說中的慈恩殿能挖出什麼寶貝來!
“真的可以挖嗎?”有膽小的問,這慈恩殿的主人哪有那麼好說話的。
左狐眼睛眨也沒眨一眼的說道:“之前有傳聞慈恩殿有寶,不知誰噁心了一下這塊寶地,把我們偉大的東太后給薰走了,皇上認爲攝政王和攝政王妃在宮內沒地住,所以把這地方賞攝政王妃了,娘娘爲了求日後平靜,所以決定在入住前讓大家幫着把寶貝挖走,或者沒寶大家也可以放心了。”
左狐的話剛落,人羣中便有人議論開了。
“真沒想到宮裡的人是這樣的,一個不住的臭宅子送給攝政王……”
“就是,居心*……”
“別說了,大家快挖吧,過了今日任何人可不能來這兒騷擾,驚擾攝政王妃……”
大家對於攝政王妃的大方很敬佩,開始有人稱讚起來。
“攝政王妃人美心善,比起東太后不知了多少倍……”
因爲說這些話的人都是百姓和江湖人士,大臣們只是乾站着,不敢應聲。
鳳拉傾月甚至派左狐他們給每人發了香帕,讓他們挖寶時不那麼辛苦,挖累了在偏一點的殿閣還有茶水和糕點吃,這真是貴賓一樣的款待啊!
很多人都是意思一下的挖一下,不想搞的太破爛,但鳳拉傾月可不是這樣想的,她就是要人把這塊地挖得寸寸翻新,讓人都明白。
於是她讓小影悄悄在不少地底撒了金銀。
很快就有人挖到了金子,在片片驚呼聲中,有人拿了挖到的金子要交給鳳拉傾月。
鳳拉傾月卻是搖了搖頭:“我還未正式入住,不管是誰挖到的,不管是任何東西,只要在慈恩殿的土地上的東西,誰挖到歸誰,但前提是以後任何人不得來隨意打擾。若是大家過意不去,明日後就幫着我重建宮殿吧,宮裡管吃住,還發工錢,怎麼樣?”
“好,就依王妃娘娘!”大家放開了勁開始刨地,幹勁十足。
幾乎在場的人都有收穫,有挖到金子的,有挖到玉佩的,很快整個慈恩殿都挖得到處是坑了。
東太后在知道後是氣得跳腳,可是又沒有立場去管,當來回報的人說慈恩殿地主挖到的金子加起來有一籮筐時,她更是氣火攻心。
如果她不讓出慈恩殿,這些東西就是她的啊!
不對,皇宮中的東西自然是她的東西,她立即整理了衣服帶着宮人前往了慈恩殿。
“鳳拉傾月,你有什麼權力把皇宮裡的東西送給他人?叫人把東西收上來!”東太后中氣十足,身後的御林軍也是威武有神,給人一種威嚴和壓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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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拉傾月微微皺眉,一臉不解的問:“這慈恩殿不是賜給本宮了麼?我想怎麼做是我的權力。”
“宮裡的任何東西都是皇上的,你沒經過皇上的許可讓人掘宮,是對東耀國先祖的大不敬!”東太后給她冠上了一頂不敬先祖的大帽子,下一刻就有讓人把鳳拉傾月抓起來的架勢。
“難不成新皇是這麼虛僞,假仁義的人嗎?宮殿賜於誰,誰就理所當然有使用權和決定權,何況還是攝政王妃。”
“可不是,有民纔有君,當初先祖皇帝是何等的仁慈,得百姓愛戴,甚至以前每年都會拿出錢財舉辦民間活動,如今世道不一樣,君也不一樣了,當朝太后都說出這樣的話了,看來東耀國……”
無論東太后再威嚴,再有心意,也不會當初爲了些金子與民衆吵鬧的,她只得忍住氣,把帳都算到了鳳拉傾月身上。
“王妃,這慈恩殿哪有能住人的地方,你還是去我宮裡住吧!”就在鳳拉傾月叫人搭帳篷時,齊太妃帶着宮人趕過來了。
齊太妃一直對鳳拉傾月心有感激的,若不是她,她至今還在冷宮中生活呢。束王也是對鳳拉傾月很感激的,信中一直說有機會回京的話一定會前來拜謝。
“嗯,那就麻煩太后了。”鳳拉傾月也不跟她客套,跟着齊太妃去了她的齊園。
不一會兒小涼和冰繡也被送來了齊園。
齊太妃跟鳳拉傾月小敘了一會兒便去休息了,冰繡和小涼卻是跪在地上哭,說是自己把自家小姐的生意搞砸了。
鳳拉傾月嘆息了一聲,把兩人扶了起來。“生意怎麼比得上你們的安危呢,兩個傻瓜!先去休息吧,我要好好想想!”
小涼和冰繡的整個眼球都被人摘除了,並非只是挖雙眼泄憤那麼簡單,甚至連眼部的經脈血管也去除的很完整,那夥人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