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析月詫異,但身體上的不適早已讓她沒有過多的力氣去探究,點了點頭,一點點斂下了眼皮。
待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封華尹這才一點點睜開雙眼,沉默的看着女人絕美的面容。
左手伸出,輕輕的放在女人的手上,將自己體內的內力一點點的傳遞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身邊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但身上的傷卻已經沒有絲毫痛意,反而,體內有一股溫熱的氣息,很是讓人舒服。
寧析月皺了皺眉,這個男人又給自己輸送內力了麼,她明明說了自己沒事的。
“吱嘎……”
門從外面被打開,容夏剛一走進來就看到寧析月醒了,連忙詢問:“小姐您醒啦。身體的怎麼樣,有沒有哪裡感到不舒服?”
“已經沒事了。”
扯了扯蒼白的嘴角,寧析月不忘交代:“別對外面說我的傷勢已經好了,否則我這清閒日子就沒法過了。”
“恐怕不行。”
出乎意料的,容夏拒絕了寧析月的話:“也不知道陸姨娘和將軍說了什麼,將軍竟然同意徐鏈來照顧小姐您。此刻那徐鏈,正在院子裡呢!”
無奈的嘆了口氣,容夏表示也很無奈。
“確實有些意外,但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寧析月淡淡揚眉,陸溫那麼會說,而且,憑藉這麼多年對父親的瞭解,陸溫一定知道,父親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安危。
沒想到,自己的這突然一計,竟然給來陸溫的可乘之機。
“小姐,我們讓徐鏈進來嗎?”容夏皺眉,小姐裝病,好不容易可以有機會休息一下,沒想到,徐鏈還賴了上來。
“反正也躲不過,你去讓他進來!”長長的睫毛輕顫,寧析月絕美的容顏讓人看不清所想。
“這不好吧!”頓了頓,容夏很是擔憂的道:“那個徐鏈一心想要利用小姐小姐爲什麼還要見他呢?”
“你認爲就憑他那笨拙,不動演戲的樣子,我會被利用?”寧析月冷笑,輕勾起的脣角是止不住的譏諷。
聞言,容夏愣了愣,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很快,徐鏈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端着一碗熱騰騰的湯藥,見到寧析月醒了,不由得笑了起來:“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之前我真的是擔心死你了。”
“徐公子身上的傷好了麼?”輕輕勾了勾蒼白的嘴角,寧析月接着道:“太子殿下手下的人下手應該不輕吧!”
“額……”
徐鏈緊低着頭,背太子殿下責打這件事他自然不會忘記,也是一件讓他很丟臉的事。
可他只是一個平民百姓,就算心裡再不高興,也不敢和堂堂太子殿下爭論什麼,言而總之,這件事只能咬着牙吞進肚子裡,絕對不能說出來。
只是,對寧析月,徐鏈還是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更何況,最近寧傅已經對他有了不少好感,陸溫也在暗暗的配合自己,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只等他把寧析月給搞定了。
想到這兒,徐鏈立刻端起手中的湯藥,輕聲道:“寧小姐,你病得如此嚴重,還是我來餵你吃藥吧!”
“好啊!”
出乎意料的,寧析月沒有拒絕。
徐鏈心頭一喜,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始給寧析月喂藥。
吃過藥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許多,寧析月故意裝出一副嬌羞的樣子,徐鏈高興不已,心想,這一下,寧析月一定會嫁給自己了。
錦繡和翠柳兩個丫鬟送走徐鏈之後,忍不住的詢問道:“小姐,難道您真的要嫁給徐鏈?”
“你們兩個覺得可能?”抿了口清茶,寧析月神色淡漠。
兩個丫頭互相對視一眼,搖搖頭。
小姐可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將來的婚事那也是要皇上下旨才行,就算陸溫和徐鏈動再多的心思,也是一樣沒用。
除非他們能讓皇上改變主意,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幾日注意點,恐怕我們院子會發生一些事。”寧析月冷笑,琥珀色的眼底是說不盡的嘲諷。
錦繡皺眉,剛要說話,容夏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容夏撫了撫身道:“小姐,將軍來了。”
說話間,寧傅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寧析月淡淡一笑:“父親今日怎麼有空來了?”
見寧析月臉色不知比昨日好了多少,寧傅懸了一晚上的心這才慢慢的放了下來。
想到什麼,揮揮手讓三個丫鬟出去,寧傅這才緊拉着寧析月的手,無奈嘆氣:“月兒,最近有件事讓父親很迷茫,想要詢問一下你的意見。”
這兩天寧傅自己當真是想了許多,月兒是自己與最心愛的女人一起生的女兒,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可是,嫁進皇宮實在是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
月兒和封亦辭成親,對將軍府自然是好處多多,可同時事情也變的很是複雜,將軍府最後失去了利用價值,只會讓封亦辭更加的忌憚。
而自己的女兒……
一想到後宮那些明爭暗鬥,各個妃子之間的爬高踩低,每一樣都讓寧傅不得不擔心。
相反,如果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普通人,那生活相對的就會好上許多,最起碼,月兒不用每天生活在勾心鬥角的生活中,將軍府也不會爲了站在哪一邊而受到詬病。
只是,事情難就難在,這是皇上的想法,他爲人臣子只能順從的接受,絕對不能反抗。
不動聲色的將寧傅的想法盡收眼底,寧析月輕聲道:“父親有什麼話不妨直言,我們是父女,沒有什麼隔閡不是麼?”
她不想因爲這些微不足道的事和父親的有隔閡,更何況,無論父親怎麼想,或是皇上會不會下聖旨,她都不會嫁給封亦辭。
前世走過的荊棘道路,今生的說什麼也不會再去走。
寧傅沒想到寧析月會這樣的直言不諱,反應過來也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月兒,說實話,這幾日爲父想了很多,你陸姨娘也說了許多,現如今的朝廷明爭暗鬥,你進了趟皇宮就受傷這樣嚴重,父親實在無法想象,你將來會怎麼樣。”
“父親,您不想讓女兒嫁給太子殿下。”
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因爲早在之前,寧析月就可以想象得到。
她無奈一笑:“那父親也應該知道,抗旨不尊的會是的什麼下場,您說,女兒敢拿整個將軍府去賭博嗎?”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