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到的燕尾樓三個字時,封亦辭整顆心都冷了下來,該死的封華尹,爲什麼會知道燕尾樓是他的?
不行,絕對不能讓父皇派人去眼尾樓,否則他藏起來的東西就一定會敗露的。
皺了皺眉,封亦辭冷聲道:“一個富家子弟,不可能有這種膽子,八弟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直接讓刑部來查陸家好了。”
“太子此言差矣。”
封華尹面色不變,接着道:“聽聞陸丞相對這個兒子一向的寵溺,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又有誰知道陸丞相不會私扣敬貢之物,給陸強呢?”
“你!”
封亦辭被氣到臉色陰沉,他算是看出來了,封華尹今日就是故意要和自己作對的。
封郡微微皺眉,雖然搞不清封華尹到底要做些什麼,但還是配合着點點頭:“父皇,老八說得對,酒壯熊人膽,色也能讓人摸不清東西南北,說不定那陸家公子就是爲了面子,想要對人吹噓,就鋌而走險了呢!”
這話一出,其他人紛紛點頭,覺得十分有道理。
封承眉頭緊皺,半響,點點頭:“來人,給朕立即去查!”
“是,皇上。”
這邊在漫長而緊張的等待着,而另一邊,寧析月倒是悠閒的在寧府涼亭中喝着茶。
“二小姐去了段時間皇宮,真是愈發漂亮了。”
吳喻低着頭,輕輕撫着自己的孕肚,眼底不經意間閃過絲絲異樣。
她掌控將軍府纔不過十日,這寧析月就回來了,看來,她的生活,又要有不少風浪了。
“我只是回來看看,等下還要回宮。”
心知吳喻定然是以爲自己是來奪取掌家之權的,寧析月脣角輕勾:“吳姨娘這肚子好像比尋常孕婦要大上許多,說不定將來生出來的,定然是個不簡單的,就像吳姨娘一樣。”
“呵呵,二小姐真會說話。”
吳喻呵呵一笑,接着道:“我只希望他將來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
“但願吧!”
寧析月淡淡一笑,美眸望向的天空,輕聲道:“今天的天氣看上去非常好,不過聽說,今日會下雨。”
“下雨?不太可能吧!”吳喻搖頭,表示不相信。
“路過街頭的時候,聽擺攤的老頭說的。”
寧析月淡淡一笑,接着道:“他們經常出來勞作,自然比我們更懂得看天氣。”
“呵呵,有可能吧!”
吳喻微微皺眉,今日的寧析月是怎麼了,怎麼這樣子奇怪,又說的天氣要變了。
又坐了一會兒,寧析月就去看陸溫了。
多日不見,陸溫較之前不知要憔悴多少,見到寧析月,也只是冷冷一哼:“怎麼,又來看我熱鬧來了?”
“隨你怎麼想,我多說無益。”
瞥了眼乾乾淨淨的房間,寧析月眸光閃了閃,看來吳喻是個非常非常聰明的人,比陸溫更加懂得演戲,更加知道明面上的佈置,也比陸溫更加懂得隱忍。
陸溫並不知道寧析月的想法,一心以爲寧析月是想要看她的熱鬧,乾脆轉過身佯裝睡覺。
“要變天了,給陸姨娘加一牀被子。”
吩咐了看守陸溫的丫鬟後,寧析月就離開了。
寧析月剛走,陸溫就坐起身,看了眼外面豔陽高照的天氣,暗暗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爲什麼總覺得寧析月這次來,是在給自己暗示什麼嗎?
皇宮中。
大批的金銀珠寶放在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寒蟬若禁的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最後這件事和自己車上關係。
“啓稟皇上,這是在燕尾樓後院的池塘中挖出來的。”
一面色嚴謹的侍衛指了指地上的珠寶箱,接着道:“燕尾樓中還有許多正在搬,還有,屬下已經將老鴇,和裡面的女子全都帶來了,他們說……他們說他們燕尾樓的背後老闆是我們惹不起的人物。”
“豈有此理,全都帶上來。”
封承臉色陰冷,惹不起的人物?看來定然是幾個的皇子中的其中一個,最有可能是誰呢?
精深的眼在下方的幾個人面前一一掃過,最後穩穩的落在封華尹身上,會是這個兒子嗎?
這個想法的剛剛出來,封承就立即否定,印象中,這個八兒子雖然不善言辭,且很是冷漠,但應該不會是做這種事的人。
更何況,今天是封華尹主動提出去搜查燕尾樓的,若是那背後的大老闆是他的話,那封華尹不就是等於的不打自招了麼!
但一向不善言辭的兒子卻在今天說了那麼多話,封承還是覺得這其中是有一定的原因,說不定,這一切就是他設計的。
封承懷疑的目光讓人想不察覺都難,封華尹眉頭緊皺,墨黑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嘲諷。
這就是令人羨慕的皇家,只會互相猜忌,自相殘殺。
就在這時,燕尾樓的老鴇和妓女全都被帶了上來,老鴇一上來就一把拉住封亦辭的袍角,大哭着:“太子殿下,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啊,我們還不想死啊!”
這一求饒不要緊,這一下所有人全都知道了,燕尾樓就是封亦辭的,也就是說,那所謂的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就是扶辰國的太子殿下。
龍椅上,封承的目光仿若的要殺人一般,陰沉而冷戾。
好一個太子,私藏這麼多寶藏,看來,對想成爲扶辰國皇帝的這個位置,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取而代之了。
封亦辭臉色一變,想都沒想就一腳踢飛腿邊的老鴇:“父皇,您要相信兒臣,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父皇,這人其心可居啊!”
該死的,東西藏的那麼隱秘,就憑藉那些愚蠢的侍衛,是絕對不可能找到的。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竟然這麼害自己?
突然,封亦辭心臟咯噔一聲,藏寶的地點他只告訴過寧析月,難道,是寧析月故意的透露了出去?
儘管封亦辭不想要承認,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找個替罪羊,得到暫時的安全。
“你說有人陷害你,你說,是什麼人?”封承的沉聲質問道。
“是……”
就算心裡再恨封華尹,封亦辭也不能說是封華尹,因爲這件事就是封華尹提出來的,別人不會相信的。
可是,自己還能找誰給自己背黑鍋呢?
看到倒在地上,嘴裡不停念念叨叨“不可能”的封凌,封亦辭陰冷一笑,開口道:“父皇,是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