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眉頭緊皺,精深的眼底一片晦暗不明:“你是說,寧府的千金,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一個人來到皇宮,躲過一羣武功高強的侍衛,燒了朕的御書房?”
“我……”
絲絲冷汗滲在額頭,封亦辭頓時有了一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這可是寧嘉禾親口告訴他的,而且他手下的侍衛也確實見到兩道人影飛速的進了御書房,這一切都是不可能出錯的。
可偏偏事情就像打了個死結一樣的詭異,寧析月和納蘭書明明進來了那御書房,可到最後,竟然還是連個鬼影都沒見到。
而自己,現在更是有嘴說不清,被父皇好一頓責備。
雖然煩心,但封亦辭現在知道,只有快點讓人去搜查將軍府,找到那個落在寧析月手中的雪蓮,只有這樣,才能洗清自己。
想到這兒,封亦辭立即沉聲道:“父皇,兒臣十分確信,御書房中丟失的重要東西,定然和將軍府的脫不了干係,請您允許兒臣帶人前去的搜查!”
“胡鬧!”
見封亦辭不但不懂得收斂,反而還要將事態擴大,影響朝廷安定,封承更加生氣了:“寧將軍現在重病,朕如何能去打擾?”
暫且不提寧析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是如何的在戒備森嚴的皇宮中出入,並且還在御書房放了一場大火的,就說寧傅的爲人,定然不會爲了保全性命,做這等忘恩負義的事,現在寧傅的病重,他這個的做皇帝唯一能做的就是,主動的關心,賞賜,以此來拉攏更多的人脈。
寧傅做大將軍多年,在軍營中自然而然的有很多衷心跟隨的人,這是寧傅沒有任何的造反心思,換言之,若寧傅真的想坐在他的這個位置,那他這個皇帝早就變得岌岌可危,扶辰江山也變得動盪起來。
即使寧傅現在生病了,那他也絕對不能馬虎,畢竟,寧傅手中的那些驍勇善戰的將士哥哥都不是簡單的角色,他一定不能讓這羣人落在的子哦及不信任的人手中。
“父皇,兒臣只是爲了您的身體着想,那冰山雪蓮實在是太稀有了。”
封亦辭暗暗給林鳳使了個眼色,林鳳笑了笑,輕聲道:“皇上,既然有人說看見了寧家的嫡女,那我們就應該查一下,這樣對寧小姐纔算是公平,也免得她會被人議論。”
“這……”
封承臉色有些不太好,沉吟了片刻,只好點點頭:“那辭兒你帶一些人去吧,切記,不要打擾了寧將軍休息,也不要對寧析月不敬。”
寧析月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千金小姐,封承還是很希望寧析月可以做太子妃的。
封亦辭點點頭,眼底快速閃過一絲猶豫,轉瞬即逝。
寧析月實在是不得不令人懷疑,若是今日搜到了那株雪蓮,封亦辭想,他正好可以藉着這個機會和寧析月劃清界限,娶個別的千金小姐。
……
正直深夜,整個將軍府卻被火光沖天,太子帶兵包圍了整個將軍府,嚴命人一寸寸的搜查寧析月的院子。
寧嘉禾和寧姍蝶知道這個消息後,自然不願意錯過這麼好的一個看熱鬧的機會,尤其是見到封亦辭大義滅愛,寧姍蝶一張臉都快笑出一朵花來了。
“大姐,你還說我們做不得這太子妃,可妹妹我現在看來,二姐也是做不得的。”
瞥了眼一臉得意的寧姍蝶,寧嘉禾意味不明的勾了勾脣角:“看看吧,我有種感覺,今晚有得折騰呢!”
寧析月的房間一整晚都靜悄悄的,鬼知道,寧析月一定是在裡面搞了什麼鬼。
如果真的在寧析月的房間裡搜到了什麼不該搜到的東西,那皇上和皇后定然不會讓寧析月去做扶辰國的太子妃的。
看着寧嘉禾那一臉的神秘,寧姍蝶雖然不懂爲什麼,但卻明白,寧析月今晚一定是要倒大黴的。
很快,院子的動靜驚動了寧析月,和容夏,翠柳,錦繡三個的丫鬟一起出來,寧析月環視一圈,冷笑道:“太子殿下,這三更半夜的您不睡覺,折騰什麼呢!”
“寧小姐你說呢!”
封亦辭面無表情,今日御書房被燒了,於情於理他都必須要給父皇和滿朝文武一個交代,而寧析月,就是他最好的擋箭牌。
“小姐……”
容夏緊皺眉頭,輕聲道:“要不要去找將軍?”
大晚上的,又帶了這麼多的侍衛,看來,這個太子殿下來到將軍府,根本就沒安好心。
“父親身子不好,這種事還是不要勞煩他老人家了。”
美目微眯,寧析月上前一步,徑直站在封亦辭對面,如櫻紅脣輕撩:“太子殿下,這被砍頭的死刑犯還要有個罪名呢,您倒是說說,這大晚上的,帶這麼多的侍衛,到底要做什麼?”
雖然有封承的特許,但封亦辭還是不想因此而在明面上得罪寧傅,只好決定快點解決,有話直說:“寧小姐,就在半個小時前,皇宮的御書房被燒了,丟了一件對父皇來說很是重要的東西,所以我就來到將軍府了。”
“呵,笑話!”
輕哼一聲,寧析月冷聲諷刺:“本小姐今個兒算是聽懂了太子殿下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皇宮裡面失了火,丟了東西,那是我們將軍府的責任咯,那太子殿下姑且說上一說,是我的重病臥牀的父親去故意燒了皇上的御書房,還是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潛入皇宮,偷了皇上的東西呢?”
寧析月字字珠璣,且句句佔理,頓時讓封亦辭剛準備說出來的話的卡在了的嗓子眼,吞也不是,嚥下去也不是。
這個寧析月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實在是太過於厲害,他那晚去看這個女人,即使在睡夢中,這個女人的防人的動作也十分靈敏和凌厲。
雖然說身爲將軍府的女兒,會一些拳腳功夫也屬正常,但是寧析月出招的姿勢的帶着殺意,封亦辭就是想不注意都難。
一個千金小姐,哪裡來的那麼濃的的殺意,甚至,封亦辭覺得,眼前的這個寧析月,並不是真正的寧析月。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寧析月很有可能會成爲自己的太子妃,所以對這個女人他也是關注不少,可此刻的寧析月,實在是和從前的大不一樣。
封亦辭的視線探究意味實在太濃,就是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寧析月皺眉:“太子殿下,你還沒有回答小女子的話,搜查朝廷重臣的家那可是需要皇上的聖旨的,請問,你的聖旨在哪裡?”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