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或者去看看你的輕羽哥哥也成,估計他纔是最需要安慰的那個。”納蘭書嘆息的看着納蘭明月,疲憊的雙眸內帶着些許憂傷。
納蘭明月微微抿了抿嘴,眼眸內閃過一絲興奮,但見納蘭書並不高興,黑眸一溜快步的走到門口,“那太子皇兄本公主就先走了,你也不要太傷心了,感情的事情強求不得。”
她在心中暗自感嘆着,沒有想到她向來得女孩子歡喜的太子皇兄居然被一個扶辰女子嫌棄了,看來她這個皇兄魅力也不過如此嘛!
納蘭書搖了搖頭,將身子靠在太師椅上,右手在書桌上輕點。
此刻他只覺得一片茫然,甚至不知道下一刻會如何,他不想寧析月受到傷害,可若是沒有那些傷害他便不能將其留在府中。
另一邊。
寧析月同曉荷搬到了新的院子挽香居,院子內有幾個奴婢在打理着花盤中含苞待放的花,當然也少不得要閒聊幾句。
寧析月兩人站在院子外頭,因爲身子虛弱,寧析月的手緊緊的抓着曉荷,儘量減輕身子的負擔,生怕一個不小心又再次受傷。
“你們聽說了嗎?這兩日有個姑娘要搬來。”
“什麼聽說了,這事兒管家不是早就告知了嗎?我還聽說那位姑娘是太子殿下的紅顏知己,往後就是這太子府的女主人了,咱們跟着未來的太子妃可得好生伺候着,保不準往後能掙到門好親事。”
寧析月聽此言臉色一變,抓着曉荷的手也緊了幾分,這兩日在納蘭書的院子內養病,她根本不知道原來外頭都是這麼傳的。
若是她醒的再晚些外頭那些流言會不會傳的更兇?不成,她是華尹的女人,不能讓這些人污衊她,不然可是要連累華尹的。
“小姐您莫要生氣,奴婢現在便過去問問是怎麼一回事。”曉荷在寧析月旁邊輕聲道,又將寧析月攙扶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坐着。
那些奴婢見院子裡來了位小姐,還是個絕色美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面面相覷,好似在互相詢問誰識得這位小姐一般。
“你們方纔說的那位小姐便是我家小姐,現在我家小姐要你們將方纔說的話再說一遍。”曉荷帶着幾分怒氣的看着那些丫鬟。
那些奴婢急忙放下手中的剪子,聚集在寧析月面前,見其冷淡的雙眸,低着頭乖巧的道,“小姐,那些不是我們說的,是外頭都這麼傳,我們也是從旁人那裡聽來的。”
“是啊是啊,小姐,我們也只是聽那些下人們這麼傳而已。”
寧析月眉頭微蹙,有些氣惱的看着那些奴婢,原來她在納蘭書寢院內的這麼兩日竟出了這樣的謠言,看來得想法子澄清一下了,不然不好脫身。
“你們下去吧!這樣的事情你們不許在傳了,我與你家太子殿下只是普通朋友,沒什麼特別的瓜葛。”她隨意擺了擺玉手,又伸出左手給曉荷,示意其將她攙扶去臥房。
她的傷勢尚未好全,身子還虛弱的很,是以動不動便疲倦,現在的她也沒什麼心情去理會那些謠言,只能讓院子裡的這些奴婢先出去解釋了。
曉荷微蹙着眉頭,將寧析月攙扶入臥房,雙眸帶着許多疑惑,但卻沒有發問,知道寧析月一沾枕頭便沉沉的入睡了她才明白過來。
薛府內。
薛母得到了太子府傳過去的消息,命人將薛輕羽交去了她院子裡,只是破天荒的梧桐苑那個老夫人帶着秦芸蓉也來了。
“祖母這麼大費周章的跑出來,不知道又是惦記上誰了?”薛輕羽沒好氣的搖着玉骨扇,眼眸內全是淡漠之意。
昨日回來後,他便去找他父親薛海,希望能給薛老夫人一個教訓,然而,被拒絕了,理由當然是那個亙古不變的恩寵。
薛老夫人也因爲這個孫兒總是同她作對十分不喜,但想起今日前來的目的,握着權杖的手緊了幾分,抿了抿脣畔將那怒火強行壓下。
秦芸蓉含情脈脈的看着薛輕羽,但依舊保持着自己端莊嫺淑的模樣,見薛輕羽多薛老夫人惡言相向,在薛老夫人身旁輕聲的道,“姑奶奶,您千萬別生氣,輕羽表哥是怕那些事情傳出去讓您生命受損,是以才這般無禮,目的便是想要您啊注意些。”
她可不敢對薛老夫人說什麼勸誡的話,便儘量將薛輕羽的惡言說成關心。
“母親,太子府來人傳話說此番寧姑娘在我薛府險些喪命,希望咱們薛府能給其一個交代。”薛母淡淡的瞥了秦芸蓉,微微蹙着眉頭看着薛老夫人蒼老的臉容。
對於秦芸蓉她說不上喜歡,倒是覺得其有些恃寵而驕,在薛府也絲毫沒將自己當過外人,如此雖好,她也不介意什麼,只是其最不該的便是肖想成爲薛府的主母。
她不介意有個有些嬌氣但不失天真的兒媳婦,例如納蘭明月,她也是可以接受的,只是決不會接受一個滿懷心計的女子。
是以,這便是她容許納蘭明月在薛府自由來往的緣由,當然一部分也因爲其是公主。
秦芸蓉見自己的話沒人搭理,就連老夫人也陰沉着臉,沒有理會她,臉色鐵青的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但嘴角依舊掛着一絲笑意。
“怎麼?我老太婆在自己的地盤上辦事還要同太子交待?我倒是想要進宮問問太后娘娘,當年那個承諾還算不算數。”薛老夫人不願認錯,便將太后搬出來,在她看來太后即便是死了也能護她周全,起碼在牧越無人敢動她。
薛母沉着臉不再說話,人家都將太后擡出來了她這個做媳婦的還能說什麼,但她也知道此事太子必然不會就這麼算了,這往後的便算還多着,太后必不會護這個蠻橫無理的老太太一輩子。
薛輕羽見狀也很是無奈,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啪的一聲吸引廳內的所有人。
他氣憤的站起身,朝老夫人拱了下手,“祖母,孫今日想要告知祖母一件事情,寧小姐是孫兒從扶辰救回來的,是以她並非牧越女子,即便是皇上要對其處置也不可隨意,祖母如此破壞了兩國之間的友好邦交,一個弄得不好必然讓兩國交戰。”
“輕羽表哥說笑了吧!扶辰雖是大國,可國力衰微,必然不會爲了一個普通的女子發起戰鬥。”秦芸蓉小聲道,說罷又慌忙的用手擋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