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後,冬春的神色頓時一變,拱手說道:“殿下,這……”
“居然還有人敢在本宮的眼皮地下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果然是很有意思。”說着,脣角的笑意更多了幾分清冷之色。
聽到了這裡後,冬春的目光也不太好看,當下便說道:“殿下,要不要奴婢去徹查這件事,把細作給抓出來。”
納蘭書卻是微微擡手阻止了她的動作,然後才輕飄飄的啓脣說道:“沒必要,本宮倒是想要抓出這個人來,看看她到底想要玩什麼把戲,更何況這個人應該不是給父皇送的消息。”
“那殿下的意思是,二皇子?”說着,冬春的神色多了幾分糾結,會是誰呢?難道二皇子除了自己之外,還在殿下的身邊安排了其他的眼線不成?
望着冬春此時的神色,納蘭書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裡在想什麼,便側眸說道:“本宮現在懷疑的不是細作的問題,而是有些人不自量力。”
冬春跟在了納蘭書身邊很多年,聽到了納蘭書這麼說之後,一時之間居然不明白納蘭書的心思了。
想到了這裡後,便垂眸下去:“但憑殿下吩咐。”
“讓你做的事情如何了?”納蘭書淡淡的問道。
“殿下放心,奴婢都已經安排了人送去,禮物昭月郡主應該是已經收到了纔對。”說着,便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聞言之後,納蘭書的神色這纔好轉了幾分,只有在聽到了有關於寧析月的消息後,似乎才能改變納蘭書的態度。
看到了這裡後,冬春也忍不住鬆懈了一口氣,因爲她知道能夠做的,就是盡力的去爲納蘭書做任何事情。
天將明,整個黎明的黑暗被易道曙光給劃破。
玉歡端着洗漱的用具,望着寧析月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才輕聲說道:“昨夜八王爺走後,郡主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其一寧析月是想到了封華尹體內的毒素在蔓延了,自己的蠱也沒辦法控制住,再者就是現在瘟疫的事情,寧析月總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具體是那裡不對勁,她又說不太上來。
“玉歡,昨夜宮中可有發生什麼事情?”寧析月輕聲問道。
聞言後,玉歡搖搖頭,一臉無辜的說:“沒有啊,郡主這是怎麼了?”
聽到了這裡後,寧析月才忍不住鬆懈了一口氣,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好半晌後才輕飄飄的啓脣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我的預感一向都是很準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有些飄忽不定,總覺得……”
“罷了,去幫我把藥端過來吧!”她習慣性的說着。
“是。”玉歡輕聲應下。
午後,寧析月一個人坐在了院子裡看書,和熙的吹風輕輕的勾起了她的髮絲,花瓣在清風的伴隨下落在了她的髮梢。
不遠處,一個男子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到了嘴邊的話語,半晌都沒有說出來,似乎有些不想打擾這個女人一般。
長清緩步走來,將東西交給了楚江城,低聲說道:“師父,這是鎮江城來的!”
看着眼前的盒子,其實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人送來的。
楚江城緩步走了過去,來到了寧析月的身邊。
“見過楚公子!”玉歡微微一禮。
“楚公子過來了?”寧析月倒是習慣了這個人的到來。
看着寧析月此時的神色,楚江城微微勾脣一笑,低聲說道:“怎麼感覺郡主似乎不太想要見到我呢?”
聽聞此言,寧析月這才挑眉看着眼前之人:“怎麼會呢,要知道楚公子你現在可是我的救命良藥啊?”
“好了,我來不是給你扎針,是給你送東西的。”說着,將兩個精美的盒子放在了桌上。
寧析月先是一愣,然後才一臉好奇的問道:“爲什麼給我這個東西呢?”
“這是太子殿下送的,昨夜太晚了便沒有差人給你送過去。”他低聲說。
聞言,寧析月的目光落在了另外的一個盒子上,倒是來了幾分興致:“如此說來,這個盒子是楚公子送的吧?”
她的一句話倒是讓楚江城的神色中多了幾分無奈的氣息,既然知道了爲什麼還要說出來呢?想到了這裡後,才輕聲說道:“先前不知道是郡主的身辰,所以也沒有準備什麼東西,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郡主可以收下!”
聽到了這裡後,寧析月才笑着搖搖頭,這楚江城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客氣了?想着,便擡手打開了面前的這個盒子,看到了裡面是一瓶藥後,這才忍不住嘴角一抽。
很好,這果然很像是醫仙送禮物的方式,居然送的是藥。
“這是冰蓮子,救命的良藥,專門給你做的。”沉吟中卻聽到了楚江城低聲說了一句。
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寧析月的嘴角不禁上揚:“這一粒冰蓮子足以救命了,送我這麼多,不愧是醫仙,出手果然很大方。”
“玉歡,將東西收起來。”說着,寧析月將兩個盒子都遞給了玉歡,並沒有拆開太子送的東西。
楚江城將她的動作都看在了眼裡,隨後忍不住問道:“怎麼,你不好奇太子給你送了什麼嗎?”
聽聞此言後,寧析月先是挑眉:“爲什麼要好奇呢?”
“聽說昨夜郡主跟八王爺一起賞了曇花,不知道這曇花可美?”楚江城忍不住笑了笑。
寧析月頓時一陣尷尬,這算是什麼問題啊?當下便輕咳了一聲,掩飾過了自己的神色,然後低聲回答:“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原來如此,那麼在下藥恭喜郡主了。”
“這有什麼好恭喜的?”
楚江城緩緩擡眸看着眼前的人,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片刻後才忍不住說道:“難道郡主不覺得這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嗎?證明八王爺已經慢慢的放下了對郡主的戒備之心?”
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寧析月的神色都不禁多了幾分深意,然後笑了笑,挑眉說道:“也許的確是這樣吧,但是我更希望的不止是放下戒備。”
“對了楚公子,我還有一事相求。”她輕聲說。
“郡主請說。”楚江城正色起來。
寧析月先是給楚江城滿上了一杯茶水後,才輕言慢語的說道:“我知道我要說的請求可能會讓楚公子爲難,但是我現在沒有更好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