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清河還活着

老鴇說的真誠,一臉我被冤枉的表情。

從事情發生的第一瞬間,寧嘉禾就一直盯着寧析月在看,她以爲寧析月會有什麼心虛的表情,哪怕是一絲一毫,可惜,沒有。

寧析月實在是太淡定了,淡定的彷彿這件事真的和她沒關係一般。

寧嘉禾暗暗皺眉,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這件事真的和寧析月沒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兒,寧嘉禾立刻收回目光,淡聲道:“父親,孃親,我們先把三妹妹帶回去,請個大夫來看看的好。”

畢竟,這裡這麼多人,將軍府女兒被人侮辱的事傳出去的話,對她也沒什麼好處。

陸溫立刻看向寧傅,寧傅點頭,這件事讓他很是煩心。

一行人七手八腳的給呆愣的寧姍蝶穿好衣服,臨走前,陸溫還冷冷的看了眼寧析月,那目中,有明顯的埋怨和厭惡。

寧析月長睫垂下,脣角的弧度很是意味不明。

這個陸溫,不會以爲寧姍蝶會成爲這個樣子,真是自己搞的吧!

她倒是想給寧姍蝶一個教訓,只不過,寧姍蝶不配她去動手。

寧姍蝶被人攙扶着,走得老遠,還能聽到身後人的議論,她緊咬着牙:“該死,寧析月,我恨死你了。”

陸溫皺眉,警告般的瞥了眼寧姍蝶,示意女兒不要胡說八道。

……

或許是對方只是想給寧姍蝶一個教訓,寧姍蝶只是外表有些令人覺得曖昧的痕跡,並沒有真正受到男人侮辱。

事情很顯然,有人故意想要給寧姍蝶一個教訓……

趁着寧傅有事離開的空檔,陸溫緊拉着寧姍蝶的手,詢問道:“蝶兒,真的是寧析月做的嗎?你看到是她了?”

“沒有。”

寧姍蝶使勁搖頭:“但是除了寧析月,我想不出還有誰。”

聞言,陸溫暗暗鬆了口氣,輕聲道:“蝶兒,孃親覺得可能是那個女人做的,瑾兒說,太子根本就沒有娶側妃,那個女人是皇上和皇后賜給侍候太子殿下的,只是一個妾室而已。”

“什麼?”

寧姍蝶猛地坐起,卻因爲牽扯的力度太大,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她瞪大雙目,簡直難以置信這一事實。

那個女人根本就是狐假虎威,那自己上次捱打,豈不是白捱了?

心知寧姍蝶現在肯定是很不服氣,陸溫很是無奈:“蝶兒,不管這事怎樣,我們都沒證據把它和寧析月扯在一起,我們現在只能想辦法減少外面那些傳聞。”

“怎麼減少啊!”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後很有可能因爲這些傳聞而嫁不出去,寧姍蝶就鬱悶的不行。

白白捱了那瘋女人一頓打,現在又被街頭百姓議論,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樣倒黴。

正在寧姍蝶鬱悶不已時,坐在椅子上久未說話的寧嘉禾開了口:“孃親,三妹,這一次,我們可能被寧析月給利用了,我們這樣倒黴,那個寧析月一定是在哪裡偷笑呢!”

“此話何解?”陸溫輕聲詢問道。

寧嘉禾從椅子上站起身:“我之前一直想,這件事寧析月從頭到尾爲什麼那樣淡定,後來我在聯想起瑾兒的話,敢情這個二妹妹,一直在暗處看我們的笑話,我記得,寧析月落水從太子府回來不到兩天,那個女人就找上門來,而且還揚言要找我和三妹,我猜,那些辱罵話的背後,其目的都是爲了不讓我們和太子有任何的牽扯。”

被寧嘉禾這麼一分析,陸溫和寧姍蝶也反應過來,這許多的事情,也確實是在寧析月從太子府回來之後發生的。

“該死的寧析月,我就知道是她。”

寧姍蝶恨恨咬牙,眼底一片陰狠:“娘,我們一定不能就這樣算了,女兒的清白一定不能就這樣毀了。”

“娘知道。”

陸溫眉頭緊皺,可事情就算全都是寧析月在背後搗鬼,她們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啊!

這件事她們母女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要吞進肚子裡。

接下來的兩天,寧府三小姐在青樓被找到,節操不保的消息如颶風般傳遍大街小巷。

寧姍蝶整日在府中發脾氣,到處亂砸東西,下人們看着也是敢怒不敢言,生怕因此而受到災難。

瑾兒在橄欖院中的身份愈發好起來,因爲在街上打聽到了不少消息,還對陸溫很恭謹,短短几天內,就被升爲了大丫鬟。

而寧析月也安安靜靜的待在院子裡,沒事就學習一下刺繡,雖然還不會繡出什麼來,但拿針的手是不抖了。

這日,錦繡匆匆從外面回來,小聲道:“小姐,清河真的沒有死。”

“她在哪?”寧析月神色淡漠,似是早就猜想到,清河沒有死。

“好像是被一個農夫給救了。”

皺了皺眉,錦繡接着道:“那農夫的家就在山崖下方。”

“呵,這倒是有點意思了。”

從椅子上站起身,寧析月脣角上揚的弧度很是意味不明:“讓瑾兒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寧嘉禾。”

“爲什麼?”錦繡滿目不解,她們好不容易找到清河,爲什麼要告訴寧嘉禾?

再說,萬一寧嘉禾殺了清河怎麼辦?

“我自有打算,你去吧!”

見寧析月不肯說,錦繡也沒有多問,不管小姐做什麼,她們做丫鬟的,只要好好聽命就是。

錦繡走後,寧析月走到桌前,纖手執起毛筆,寫下一行字,仔細看來,那自己和寧嘉禾並無二樣……

“什麼?”

寧嘉禾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怒瞪着地上跪着的瑾兒,一字字道:“瑾兒,你確定?你看到了清河?”

“是啊大小姐。”

瑾兒滿目無辜和不解:“奴婢看到清河和一個農夫在一起,我問她怎麼不回將軍府,清河不許我多問,緊接着她和那農夫就走了。”

“清河……”

寧嘉禾眉頭緊皺,不斷的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目中帶着一抹冷意。

清河是母親安排在寧析月院子裡的人,那次寧析月去寺廟幫祖奶奶求平安,她和母親明明在路上買通了不少殺手,可奇怪的是,寧析月活着回來了,而清河,卻生死不明。

清河這個丫頭沒有死,那爲什麼這麼久都不回來?還是,清河已經是寧析月的人了?

寧嘉禾越想越煩躁,她不知道清河是不是告訴了寧析月什麼,或者是和寧析月做過什麼交易,總之,現在的清河對她們而言,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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