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現在老夫最大的問題是,皇上現在醒過來了,那麼十七皇子這邊的事情,我們應該怎麼收場才行呢?”話音落下,目光中也不禁多了幾分無奈的氣息。
這些問題也是鄭澤蘭現在正在擔心的,長久的沉默中,才聽到了鄭澤蘭輕言慢語的啓脣說道:“這個李大人就不用擔心了,本宮做事情向來都是有頭有尾的,不是嗎?”
有了這句話後,李鴻章的心裡也就可以放心一些了,當下便緩緩沉下了一口氣,點頭應下:“是……老夫明白了。”
目送着李鴻章走後,鄭澤蘭脣角的笑意越發的深邃了起來,很多事情都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所以這一次的計劃,只可能成功絕對不能失敗,否則自己應該怎麼收場,這些都是現在最頭疼的問題。
“娘娘喝杯茶。”桃兒低聲說着。
聞言後,鄭澤蘭便也斂起了自己的神色,一本正經的說道:“怎麼樣,讓你做的事情都已經吩咐下去了嗎?”
桃兒的神色中帶出了幾分堅定,回答:“娘娘放心,奴婢都已經安排好了,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嗯,很好,這次你做的不錯。”鄭澤蘭意味深長的說着。
似乎想到了什麼之後,桃兒這才接着說道:“對了娘娘,這寧妃娘娘已經在鳳儀宮等着了,說是要見娘娘……”
聞言,倒是讓鄭澤蘭的目光中帶出了幾分不屑,側眸說道:“這個女人又想要鬧什麼幺蛾子,本宮不是都已經交代清楚了嗎,她還來做什麼呢?”
“只怕是想要見十七皇子的吧?”桃兒輕聲說着。
聽到了這裡後,鄭澤蘭便輕哼了一聲:“真是一個胸無大志的女人,走吧,去看看。”
回到了鳳儀宮後,遠遠的就看到了寧妃朝着這邊走來,她倒是謙和的一禮,低聲說道:“姐姐……”
“寧妃妹妹過來了?”鄭澤蘭勾脣一笑,神色中哪裡有剛纔的半點不悅呢?畢竟這寧妃的兒子現在可是在自己的手裡。
寧妃輕嗯了一聲,隨着鄭澤蘭緩步走了進去,便輕聲說着:“妹妹也是聽說禹兒有些不舒服,每次他在七八月的時候就容易對花粉過敏,所以妹妹今日特意送來了這精油,只要禹兒聞到了這味道,就能好一些。”
聞言後,鄭澤蘭便接了過來,湊在了鼻尖輕輕的吻了一下後,便一本正經的說着:“嗯,這味道的確是很舒服,那本宮一定會親自交給禹兒的。”
在聽到了這些話的時候,倒是讓寧妃的神色多了幾分無奈的氣息,到了嘴邊的話語,猶豫了好一會後,才低聲說道:“其實……姐姐能否讓我見一見禹兒呢?”
喝着杯中的茶水,鄭澤蘭的神色中閃過了一抹不悅之色,沉吟了片刻後才悠然的啓脣說着:“寧妃妹妹只怕是忘記了忘記了十七皇子現在的身份了,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沒有名分的皇子了,而是當今的儲君,將來是要繼承皇位的呢!”
“妹妹當然知道,只不過禹兒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妹妹身邊那麼長時間,想必現在一定是很想要見一見妹妹了。”說着,神色中帶出了幾分哀愁的氣息。
在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之後,鄭澤蘭便也收起了自己的神色,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面前的女人,看着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才低聲說着:“罷了罷了,讓你們見一見也好。”
聽到了鄭澤蘭說的這句話後,這才讓寧妃的神色中帶出了幾分期待,高興的問道:“姐姐說的都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了,怎麼說你們也是母子,本宮怎麼可能會不讓你們見面?”說着,鄭澤蘭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
聽聞此言,寧妃的心裡無疑是很開心的,因爲寧妃比誰都清楚鄭澤蘭是一個怎樣的人,所以她當然要說話討好鄭澤蘭了。
“如此,那麼妹妹就多謝姐姐了。”寧妃興奮的說着。
望着寧妃現在的樣子,不禁讓鄭澤蘭想到了自己的事情,若是當初跟封華尹在一起的話,自己也會想要給他生下一個孩子的吧?
想到了這裡後,輕抿的脣角不禁帶出了幾分難得的柔和,但是想到了寧析月之後,脣角的溫和頓時就僵硬了下來,現在要想要得到封華尹,唯一的辦法就是除掉寧析月。
在牧越國沒有殺死了她,回到了扶辰之後,自己豈不是有的是機會了嗎?想到了這裡後,目光中更多了幾分冷意,等着瞧吧,自己總有一天會殺了她的。
在見到了自己的兒子之後,寧妃格外的激動,上下打量着十七皇子,擔憂的問道:“禹兒,我的禹兒居然瘦了……”
“母妃,禹兒不想留在這裡,想要回去。”十七皇子單純的說着,畢竟也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罷了,心性無比的單純,卻要被人這麼利用,說來也是可憐。
十七皇子的一句話,就讓寧妃忍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伸手撫摸着自己兒子的臉蛋,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半晌後,才正色的說道:“禹兒相信母妃,要不了多久,母妃就會帶你回去的,在這裡要聽貴妃娘娘的話知道嗎?”
“禹兒知道了……”十七皇子聽到了母妃說的話後,便露出了一臉失望的表情來。
其實寧妃的心裡何曾能夠捨得讓自己的兒子留在這裡呢,但是奈何在了鄭澤蘭的威脅之下,只能對她暫時妥協了。
看着寧妃走出來後,鄭澤蘭才放下了手裡的扇子,輕言慢語的問道:“怎麼樣,兒子也看了,這下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寧妃也斂起了自己的神色,低聲說道:“多謝姐姐……”
送走了寧妃之後,鄭澤蘭便也斂起了自己的目光,哪裡還有剛纔的半分溫和氣息呢?
“這個寧妃,十七皇子在咱們這裡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能有什麼事情啊?”桃兒不悅的說了一句。
她說的也正好贏了鄭澤蘭的心:“這個女人倒是一個很好打發的,現在是皇上這邊,反而讓本宮有些棘手了。”她給皇上餵了那麼多慢性、毒藥,沒有毒死他,反而還讓皇上越發的精神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深夜裡,一個黑影落在了皇上現在住的養心殿,緩步走到了龍牀邊上後,才低聲說道:“兒媳給父皇請安。”
“起來吧……”封承微微擡手,看上去極其的虛弱。
“父皇,您不要緊吧?”寧析月擔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