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她說的這句話後,倒是讓封華尹的神色多了幾分無奈的氣息,長久的沉默中,才忍不住啓脣說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離開京城,你身邊沒有人保護你,反而會更加的危險呢?傻女人,以後不準做這種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了,否則我會生氣的。”
望着封華尹這一本正經的表情,寧析月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封華尹什麼時候都變成這樣婆婆媽媽的人了?想到了這裡後,神色中便忍不住帶出了幾分無奈。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還沒有回京城的?”說着,寧析月便露出了一臉好奇的表情來。
聞言,封華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沉吟了片刻後,才接着說道:“我原本真的以爲你在京城腹背受敵,所以這才拋下了一切回去的,但是正好遇到了納蘭書……”
封華尹說的話,讓寧析月的心裡更多了幾分無奈,還好他們在這裡遇到了,否則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
“對了,現在我們要立刻趕回去。”寧析月正色的說着。
封華尹的神色帶出了幾分無奈,接着問道:“回去做什麼?”
看着封華尹此時的神色,寧析月便扣住了封華尹的手臂,正色的回答:“當然是回去把事情給弄清楚了,我可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讓人給誣陷了,你說對嗎?”
聞言之後,封華尹便笑着搖搖頭,其實這樣纔像是寧析月做事情的方式,當下便接着說道:“好,既然這是你的想法,那我就陪着你回去,我封華尹的女人,是絕對不能被人這樣給欺負的,那些欺負你的人,我會一一幫你討回來,如此可好?”
“好,一起回去……”寧析月微微勾脣,在看到了封華尹平安無事之後,她的心也可以安靜了下來。
“好了,現在先回客棧,看你的樣子風塵僕僕的這幾天一定是沒有休息好,對嗎?”說着,封華尹的目光越發的溫和起來。
這個世界上,唯一瞭解自己的男人,似乎也只有封華尹了。
“另外,我還要給你一件禮物。”封華尹低聲說着。
聽到了這裡後,寧析月倒是不禁好奇起來,湊過去問道:“什麼禮物還神神秘秘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封華尹深意的說了一句,握住了寧析月的手指離開了。
京城。
鄭澤蘭看着手裡的摺子,扭頭掃了一眼此時睜着眼睛,卻動彈不得的皇帝封承,忍不住勾脣一笑,走了過去,低聲說着:“皇上,你都好幾天沒有上朝了呢,那些老傢伙都在遞摺子要求太子登基……”
“你你……”封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顫抖着手指微微擡起。
看着此時的封承,鄭澤蘭的心裡越發的得意起來,隨後才笑眯眯的啓脣說道:“皇上想要說什麼呢,你大點聲啊,臣妾聽不到?”
封承嘗試了幾次都說不出話來,也沒辦法動彈,當下便也就放棄了。
見狀後,鄭澤蘭才坐在了椅子上,意味深長的說道:“皇上,早些年臣妾剛剛進宮的時候,想必你一定還記得的吧?”
“那時候的臣妾必然是如花美眷的的一個姑娘,但是這宮裡的恩恩怨怨,硬是將臣妾磨礪成爲了現在的樣子?”說着,目光中閃過了一抹無奈的氣息。
“若是沒有那麼變故,若是皇上你沒有看上我,也許現在我應該喊你一聲父皇呢?”話落之後,便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封承氣得都快要吐血了。
見封承露出了這樣的神色之後,鄭澤蘭這才笑了笑,接過了桃兒遞給自己的藥,吹了吹那熱騰騰的氣,隨後說道:“現在皇上的龍體要緊,還是先喝藥吧!”
這些藥都是有毒的,只有這樣封承不死,但是又不活的樣子,纔不會讓朝廷裡的那一幫老傢伙懷疑自己下手。
想着,鄭澤蘭脣角的笑意更多了幾分炫目的氣息。
看着這樣的鄭澤蘭,封承的目光中帶出了幾分仇恨,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直寵愛的女人,到了最後卻是一直在害自己的人。
“皇上大概還不知道吧,一直以來你的藥膳中都被臣妾安排的人下了慢性的毒藥,所以你的身子才遲遲不見好,反而還越發的虛弱了起來。”說着,便笑了笑。
“這江山怎麼說也是封家的,所以十七皇子登基的話,皇上你應該放心纔對,不是嗎?”鄭澤蘭擡眸看着面前的人,神色中不免帶出了幾分諷刺。
“你說什麼?”封承聲音虛弱的問道。
聽到了這些話後,鄭澤蘭脣角的笑意越發的炫目起來,隨後接着說道:“看看皇上這眼神,是藏着多少仇恨呢,只可惜的是臣妾真是半點都不在意啊?”
“早在你決定讓我成爲你的妃子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遲早都會有這一天的,封承啊封承,你千算萬算似乎都沒有算到過會有這一天的吧?”說話間,鄭澤蘭的神色越發的興奮起來,因爲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一定不會得逞的。”封承顫抖着嗓音說着。
鄭澤蘭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沉吟中緩緩啓脣說道:“惡毒?”說着,便靠近了封承,咬牙切齒的說道:“說起了惡毒這種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十全十美的人,若是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人爲魚肉我爲刀俎!”
望着封承說不出話的樣子,鄭澤蘭便也斂起了自己的神色,說道:“皇上,臣妾今天過來,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您好好養着吧,最好還是活下去,看看你的江山是怎麼被四分五裂的,我想這一定很有趣?”
“你,你……”封承氣的吐出了一口血。
走出了養心殿後,鄭澤蘭斂起了自己剛纔的目光,一本正經的說道:“好好照顧皇上,若是出了什麼紕漏,本宮就殺了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門口的侍衛跟宮女都戰戰兢兢的,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得罪鄭澤蘭,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桃兒跟在了鄭澤蘭的身後,忍不住說道:“娘娘,這寧妃又開始不安分了,要不要奴婢給她一點教訓呢?”
“這個蠢女人,本宮用她的兒子是看得起她,反過來她到是不識擡舉了?”話落之後,便冷哼了一聲,接着說:“去吧,給她一點教訓嚐嚐,否則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宮中是誰說了算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