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了太極殿後,便聽到了一衆武將正在討論讓誰掛帥出征的問題。
封華尹大步走了進去,一臉嚴肅的啓脣說道:“本王親自領兵出征,抵禦柔然!”
在聽到了封華尹的聲音後,鄭澤蘭的腳步僵硬在了原地,長久的沉默中,神色纔多了幾分無奈,封華尹親自領兵出征?
“參見八王爺!”衆臣行禮。
封華尹轉身看着一衆大臣,神色凝重的說着:“趙將軍對京城四周的城池都很熟悉,所以你留下來保護京城的安慰,本王擔心若是大軍全都出發了,柔然會使用調虎離山,反過來攻擊京城。”
封華尹的話也讓趙江明白了起來,當下便拱手說道:“末將領命!”
“很好,其他的幾位將軍,分別帶着少部分的人馬迅遊,若是發現京城一帶有可疑人物,立刻抓起來關押進天牢,以防是敵人的眼線!”
鄭澤蘭靜靜的站在了大殿門口,聽着封華尹的安排,腦海中頓時回到了那些年兩人剛遇到的情景,若是當年沒有了那些變故,留在封華尹身邊的人,就是自己。
封華尹是一個很聰明的男人,憑藉封華尹的能力想要得到皇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寧析月在王府裡,就聽到了封華尹要出征的消息,心裡頓時就凝重起來,華尹要出征爲什麼就不能跟自己商量一下呢?前線那麼危險,他去了京城這邊誰來顧全大局呢?
“殿下回來了……”玉歡輕聲說了一句。
聽到了封華尹的腳步聲後,寧析月便站起身走了出去,一臉凝重的問道:“華尹,你要出征對嗎?爲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呢?”
看着寧析月擔憂的眼神,封華尹伸手順了順她的長髮,神色溫和的回答:“不就是打仗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任何危險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在戰場上刀劍是不長眼的,你怎麼知道沒有危險呢?萬一你傷到哪裡你,別人不心疼可是我會心疼的啊,你怎麼就不能爲了自己想想呢?”寧析月擔憂的說着。
聽聞此言後,封華尹的脣角纔多了一抹炫目的氣息,把人帶入了懷裡,片刻後才接着說道:“好了,聽我的話你留在京城照顧好自己,我這一去順利的話前後約莫也要一兩個月。”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寧析月正色的說道。
封華尹一臉無奈的表情,沉吟了片刻後,才壓低了嗓音說道:“不可以,我知道你的心裡在想什麼,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這不是任性,有我在你的身邊,還可以給你出出主意,不是挺好的嗎?”說着,寧析月便神色複雜的看着面前的人。
知道自己勸不了寧析月,封華尹便也斂起了自己的目光,嘆息了一聲:“你啊,總是什麼事情都爲了我考慮,卻沒有爲了自己而考慮?”
“因爲我們是夫妻,所以不管你去哪裡我也要跟着你去哪裡。”說着,寧析月看着他的目光越發的凝重起來,她知道華尹想要一個人去面對危險。
如今朝廷內憂外患的,也不知道他離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想要置你於死地嗎?”寧析月神色複雜的說了一句。
這一點封華尹當然知道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了這些話的後,他的目光中閃過了一抹無奈,即便知道又如何,不還是要去上陣殺敵嗎?
“我身爲了一個王爺,到了扶辰危難的時候,不可能會坐視不管的,析月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說着,封華尹的目光越發的溫和起來。
話都已經說道了這個份上了,寧析月還能怎麼說呢?只能默默的點頭應下,沉吟中才忍不住啓脣說道:“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答應你留在京城,替你守護好這裡的一切,等着你凱旋迴來。”
“好,記住你答應我的話。”他的聲音帶着從未有過的無奈。
這一夜,寧析月沒怎麼睡着,都在擔心着封華尹明天出征的事情,這剛從南城那邊幾番生死回來了,但是沒有想到飯都沒有好好吃上一頓,就要忙着出征之事。
等到了天明後,封華尹就起身開始準備,然後前往軍營裡點兵了,寧析月給封華尹披上了盔甲,整理好了衣裳後,才擡眸說道:“等到你回來的時候,我會親自給你解下這戰袍……”
封華尹伸手撫摸着寧析月的臉,一雙充滿了愛憐的眸子,有太多太多的感情說不出口,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到這天下太平了,再好好的陪在她的身邊。
“保重……”沒有告別也沒有擁抱,他就這樣走了,是想要等到凱旋迴來的那一天,再補上這個離別之前的擁抱。
在城門口站了很久之後,寧析月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本正經的說道:“走吧,我們應該回去了。”封華尹說的對,這個京城還隱藏着很多秘密,如今華尹出征了,那麼這裡只留下了自己一個人了。
“王妃,殿下就這樣走了嗎?”玉歡低聲問道。
寧析月緩緩沉下了一口氣,擡眸說道:“是啊,回去吧,我們等着殿下回來就是了……”
剛回到了王府,就看到衆人圍在了門口議論紛紛的,這讓寧析月的心裡疑惑起來,便走了過去,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回王妃的話,是惠兒……”
聞言後,寧析月緩步走了過去,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惠兒,手裡還提着菜籃子,應該是剛剛買菜回來的樣子,怎麼會死了呢?
“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寧析月皺眉問道。
有人說道:“哎呀,剛纔我看到一個小偷搶了這個姑娘的錢袋子,誰知道這個姑娘一直不放,那小偷就狠狠的捅了她一刀……”
“惠兒這死的太慘了……”府裡的丫鬟紛紛說着。
回去後,寧析月想到了剛纔在門口發生的事情,心裡總覺得很是無奈,這惠兒的死絕對沒有那麼簡單,試問哪個小偷敢在王府門口殺人呢?
“呵,真是可笑!”她嘆息了一聲。
聽到了寧析月的聲音後,玉歡才緩步走了過來,輕聲說道:“王妃是在爲惠兒的死,覺得可惜嗎?”
“不是,只是覺得死的不值得。”說着,便笑着搖搖頭,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