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在哪裡!”“白姑娘!”
兩人看見那個身影馬上追了出來,無奈還是遲了,並沒有追上。
“也不知她去了哪裡,若是出了事情可如何是好?”
“你也不要太擔心,王妃她,不是會尋短見的人”儘管他在安慰自己,玉蘅心裡仍然有些慌亂,沒想到自己如此大意,連白姑娘在門外也沒看到,想必她此刻一定傷痛欲絕。
祁景書在她心裡比她的命還重要,此番去爲她找藥想必受了不少苦,更何況他在那苦寒之地一呆就是三年,陪着一個完全不熟悉的人,以他的驕傲……就連他們都覺得擔憂更何況是白姑娘,想到這裡玉蘅不由得抓了凌亂的髮絲,此刻的她略顯憔悴。
宋君揚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們還是先找到她,此刻情緒激動,不知會做出什麼。”
“嗯。不如我們分頭找,你去湖邊看看,我去她常去的酒樓。
”宋君揚聽了點點頭。兩人分頭離開。
“白姑娘!”——“怎麼樣,你看到她了麼?”
宋君揚搖搖頭
“看來,我們還是得去一趟三王府。”
“找東方朔!”兩人相視一眼暗暗敲定。
三王府中。東方朔也在爲祁景書的事情愁的不行,也不知他的身體能不能受得了那苦寒之地的侵襲,還有白岸汀,若她知道了他的處境……
正想着,下人前來稟報“東方公子,宋公子和玉蘅公子來找您,說是有要事相商。”
“請他們進來。”東方朔說道。
“是。”
“東方公子,不好了。”
“怎麼?你們兩個這麼着急,可是出了什麼事?”
兩人相視一眼,眉眼中透露着焦急。
“王妃她,知道了雪山的事情。”宋君揚面色嚴肅,還有一絲的自責。
“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東方朔有些頭疼,沉吟了一會說:“既然王妃已經知道了,那麼我們現在主要是保護王妃的安全。”
“都是我們的錯,再說道雪山的事情沒注意她就在門外……”宋君揚有些懊惱,但願她不會出什麼事纔好。
“不說這些了,她早晚都要知道的,你們不必太過自責,不過她人現在如何了?”說到這裡兩人眉頭皺的更深。
“她——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難道去雪山了!”
“不會應該不會,她聽到消息就跑了出去,沒有收拾行李,應該還沒有去雪山。”
玉蘅之前也擔心過這件事情,啊不過分析了一下想必不會,於是一五一十的道出自己的觀點。
“那我們分頭去找。”
“我們兩個剛剛已經在她常去的地方找過了,並沒有看到她,所以纔來找你幫忙,你知道她會去哪裡嗎?”玉蘅問道。
“還真有一個地方,她可能會去,以前王爺在的時候,他們偶爾會一起去的地方。想必她會去那。”說着東方朔已經邁起長步衝了出去。
“東方先生,等等我們。”兩人聽後一陣激動,趕忙追了上去。
只見在城內的偏禺一處有一顆相思樹,而在那樹底儼然就是白岸汀。
這棵相思樹是白岸汀和祁景書郊遊時發現的,以前每當散心他們都會來這裡,那樹彷彿是見證他們愛戀的老人,此刻正被一個無助的女子依靠着,堅定的立在那裡,像兩人的承諾,不會改變不會移動。
“王妃?”聞聲,樹下的女子擡起頭,雙眼紅紅的,腫的像核桃,不難想象剛剛哭的有多兇,那雙美眸中透露着一抹茫然,那神情像極了被拋棄無助的孩子,惹人心痛。
東方朔心裡十分不舒服,卻不知如何才能勸慰她,只能走到她身邊,淡淡的看着她的眼睛。
“跟我回去吧。”東方朔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想牽起她的,可是她似乎只剩一個軀殼,心或許已經飛向了萬里之外的雪山腳下,飛到了心心念唸的人身邊。
她無動於衷,只在那裡站着,倔強的像個孩子。
“他,真的是去雪山了?”白岸汀剛剛哭過,聲音似乎有些哽咽,語氣也是斷斷續續,最後的話還是沒有勇氣說出。這樣的她讓身邊的三個人心中抽疼,再怎麼堅強的她,畢竟只是個女子,深深愛着一個男人的女子,剛剛醒來就讓她接受如此的事實的確有些殘忍的。
祁景書本來是爲了她去尋藥,的確救活了她,卻叫他白白搭進了三年時光,,在那麼苦寒的地方,白岸汀只要想到,心變忍不住的抽疼。
“走吧,回去,我告訴你一切。”東方朔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說,卻難掩飾語氣中的顫抖,對她來說如此殘忍到底要他如何開口?
回來時對於祁景書的事本想先找藉口搪塞過去,等她身體有了好轉,找到適合機會在慢慢的向她透露,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還是先回去吧,我與你慢慢的說。”
四人默然離開了相思樹。一路上白岸汀失魂落魄,看的三人十分揪心——
“這麼說,他的傷,很重??”
白岸汀聽見受重傷這個詞,心瞬間揪了起來。
他一個王爺,卻要爲她受這樣的折磨,祁景書,是我欠你的。不,她不能留他在那裡生死不明“我要去雪山,我一定要帶回他,就算是,拼了我的命,若那人不肯放,我便還了她這條命,總之,我一定要帶回他!”說着便要出門去。
“白姑娘,冷靜一下,聽我說。”東方朔看不了她如此不愛惜自己,拉着她,不顧她的掙扎,死死也不鬆手。“
王爺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他既然答應了待在那裡三年,斷然不會回來這是其一。”看白岸汀的情緒稍有緩和,頓了頓接着說,“王爺冒死只爲了爲你拿回藥來救你的命,你如今去送死,王爺不是白白受了這麼多苦?這也一定不會是他願意看到的。再者,王爺說了等他回來,他,也必然會活着回來!”說到這裡,東方朔語氣也帶了一股堅定,王爺一直是一諾千金的人,他說出的話一定會做到!
白岸汀站在原定不動許久,是啊,她該相信他的,他怎麼捨得扔下自己一個人離開,他說了回來,怎麼會失約呢,自己應該等着他的,等着他回來找自己,等着他健康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啊!!可是爲何胸腔裡跳動着的東西痛的難受,想到他要一個人待在不熟悉的地方備受折磨,她只覺得心都要碎裂開了,她不捨的啊!
“白姑娘,你不要這樣,你聽我說”“三王爺一直是武藝高強,這次雖然受了傷,也必然會安然度過難關,再者,那人既然決定留下王爺在雪山,沒理由讓王爺自生自滅,說不準,王爺在那裡還能碰到什麼機緣,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他一個人受了傷,在那種地方,我怎麼能放心?求求你們,帶我去,帶我去看看他,只看他一眼就好,我想知道他是不是還活着,是不是還好好活着等着回來見我,啊!”白岸汀說着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向下掉。
“別哭了”“好!”
什麼!玉蘅兩人看向東方朔,眼中滿滿的疑惑,真的讓她去雪山?萬一她控制不住想吧祁景書帶回來怎麼辦?萬一她腦子一熱真的受了傷丟了命換他回來怎麼辦,到了那裡誰還能阻止得了她?“
我答應你,等你的傷完全痊癒,我便帶你去找他。”
“我現在就想去,現在就想去。你帶我去。”
“不可以,王妃,你冷靜下來。你知道你的身體現在是什麼樣子了麼?完全經不起那寒冷的天氣不說,一路的車馬勞頓也夠要你半條命了,你怎麼能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東方朔一臉冰霜?這女人真的瘋了!
“可是他還受着傷!”白岸汀控制不住自己的語氣和淚水,害怕東方不帶她去雪山,忙補充到“我的身體我知道的,服下了解藥身體你和從前已經沒什麼兩樣了,我現在就可以去,你看我,又能跑又能跳的,冷也不怕,你看我穿的不多,一點也不覺得冷,我現在一點身體問題都沒有了。”白岸汀擦了擦淚水,哽咽的說道,還象徵性的走了幾步,只可惜她的身體的確已經不堪重負,在加上剛剛聲嘶力竭,只覺得頭暈的不行,可還是強撐着對三人笑着,笑的苦澀又令人心疼。
果然,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也是瘋子,一個爲了一味藥材把自己困在雪山三年歲月,一個爲了見愛人連命都不顧。然而現在卻不是三人感嘆的時候,白岸汀的情緒極需安定下來,在這樣下去,恐怕悲傷過度,即便華佗在世也無力迴天了。
“你醒醒吧,你的身體你自己最清楚,難道你想還沒唉到雪山就丟了性命麼?你想讓我們帶着你的屍體去雪山找王爺,讓他傷心欲絕嗎?”
“不是,我怎麼捨得,怎麼捨得讓他傷心。”此刻身邊的女子已哭成了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