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讓她們狗咬狗

三夫人一離開,屋子裡頭也靜了下來,楊若水便也退了下去!不過臨去前不忘感激的瞧一眼鄭念心,鄭念心淺淺一笑,微微額首!出了院子,楊若水便沉下臉來,直覺告訴她此事與鄭念心有關!

回到屋子好一會兒,殷容莫纔回來!一進屋便瞧着楊若水手裡拿了一本雜記,眼睛明亮的盯着門口出!殷容莫淡淡的一笑,“我以爲你會歇下了!”殷容莫說着,順手便將楊若水手中的雜記給拿到一旁!

“晌午睡一會兒,下午纔有精神!”殷容莫聲音很輕,倒讓楊若水想到了喬氏,隱約中似乎記得喬氏也說過這樣的話,勸她用了午膳後要好生的歇息!不過,楊若水一掃剛纔的愁容,竟然輕笑出聲!自己怎麼會將殷容莫想成女人,不過想到這,腦子裡卻是更不由的想到殷容莫穿女裝的樣子,想來也是個美人!

瞧着楊若水那一臉的壞笑,殷容莫冷哼一聲,微微的挑了挑眉,眼中帶着幾分的警告!雖然他不知道楊若水想的什麼,可直覺告訴他肯定有問題!

楊若水輕輕的咳了一聲,趕緊掛上了嚴肅的樣子,不過臉卻因爲想笑而憋的通紅!“那鄭念心到底是什麼來頭?”楊若水趕緊尋了個話題!

“這個鄭念心醫術高明,當年祖母去避暑的時候,心疾復發,又加上中暑,讓許多大夫都束手無策!而正巧路過的鄭念心卻救了祖母一命!後來每年暑季,鄭念心都會來瞧祖母的,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今年秋季卻也來了!”提起鄭念心殷容莫少有的凝重!

“可偏偏這個鄭念心的來頭我們誰也查不到,她只說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嫡女,被繼母算計住了莊子,別的什麼都不知道!越是查不出什麼來,越讓人懷疑,甚至瞧她的眉眼之間,與當今太后還有幾分的相似!”殷容莫說着,便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思考什麼!

“聖上殘暴,若真是皇家的人,他大可直接除了殷府便是!”其實楊若水也懷疑鄭念心的來頭,可想不明白!聽張嫣然說皇帝已經盯着殷家了,雖然殷家家財大,若是冒然出手,下頭的鋪子估計就會亂了去!可是天下之大皆爲皇帝所有,若他真有心,想必不會又什麼能攔住他的!

殷容莫想了想,糾結要不要告訴楊若水!楊若水瞧着他爲難的樣子,便也不再多問,在一旁研磨,似乎再準備寫點什麼!

“殷家原本並非商賈之家,殷家的祖上是北唐的開國大將,不過因爲戰術高超,屢戰屢勝!在民間的威望也很高!更是無意中救了南淮國國主的性命!南淮國的國主也是個性情中人,身子好了便留下聖旨,但凡殷家在一日,南淮便永與北唐交好!不過殷家的祖上也不是貪圖權勢的人,功成名就後便辭官歸隱,做了商戶!而且越做越大,終究富可敵國!”

殷容莫歇了歇,又才繼續說道,“傳言殷家在淮國有一個秘密的軍隊,還有寶藏,是當初殷家祖上爲了殷家留的後路!而這個秘密,只有每一代的家主知道!而這一代,殷家嫡長子早亡,老太太是女人肯定不會知道這秘密,那麼家主是誰倒成了謎!再來殷家也有許多旁支,也許這代家主並不在嫡子裡頭,誰也不知道!皇帝其實早就想動手了,可是想要斬草除根根本不容易,若是一不留神,可能會帶來更大的災難!或許,這纔是母親當年下嫁父親的緣由!”

楊若水聽的仔細,尤其聽到家主兩個字,腦中飛快的有什麼閃過!突然她一笑,既然知道了那人在意什麼,自己自然不會放過!

“有件事還需要你幫忙!”楊若水睜大一雙明亮的眼角,嘴角掛着幾分的算計,身子微微的前傾!

殷容莫身子一緊,一股屬於少女的芬芳讓他險些失控!殷容莫不自然的咳了一身,“你只管說便是了!”

楊若水不由的壓低了聲音!殷容莫聽完笑着頭!他雖然早就知道楊若水是個有心思的,不過這法子當真是妙!殷容莫趕緊起身去吩咐!

等殷容莫一離開,楊若水便鋪開宣紙,既然老太太身子不好,自己這個做孫媳的自然該表示什麼!所幸喬氏以前喜好佛法,楊若水也背過幾本,尤其是地藏經,據說多唸誦可以讓人消災免難,楊若水邊想邊寫,沒一個字顯得尤其的認真!

突然,楊若水覺得有些異樣,去了茅房一瞧,竟然是來的葵水!楊若水上輩子都懷過身孕,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這怎麼來的早些了!收拾妥當後,楊若水讓丹紅取了一碗糖水喝上,雖然小腹暖暖的,可過一陣子,楊若水便覺得陣陣的疼,尤其是腰,更是有些個痠疼!

來的真不是個時候!楊若水暗自咒罵了一句!不過這經文還是得抄寫!

等殷容莫回來的時候,便瞧着楊若水臉色有些個發白,雙眉緊皺,似乎是在隱忍着什麼!手上的筆也寫寫停停!

“這會兒個該去歇息了!”殷容莫上去,不由分說的便將楊若水手中的筆奪了過去!瞧着楊若水臉色這麼難看,手不自由的放在楊若水的額頭,索性並不發熱,“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無礙!不過是有些個腹痛罷了!”楊若水笑着搖頭,不過剛纔殷容莫的冰涼的手指放在她的額頭上的時候,她的心跳竟然有些個加速,楊若水低着頭,趕緊再次拿起毫毛筆,可卻忘了背到哪了!

“過來,我瞧瞧!”殷容莫一臉的狐疑,瞧着楊若水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心中一緊,難道又是中毒了?趕緊拉過楊若水的手,爲她把脈!

“無礙!”楊若水到底是有些個不好意思,便要將手掌拉出來!

“少夫人,宋姑娘與樂之姑娘又吵起來了!”這廂拉拉扯扯,下人的人在門外稟報,兩個人都停住了!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楊若水的聲音軟軟的,故意裝的非常的疲倦!丫頭應了聲便離開了,不過心中覺得自己這是多此一舉!畢竟楊若水今日被禁足了,心裡頭肯定不舒服,哪裡還有心思管兩個下頭的人閒事!

等丫頭離開,楊若水與殷容莫相視一笑,這好戲即將上演了,她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看戲!

樂之雖然被楊若水屢次訓斥的沒臉,可到底慶媽媽的身份在那裡放着呢,下頭的人對樂之還是有幾分的忌憚!而宋知秋卻不一樣,只要楊若水不替她出頭,她便是註定是吃虧的主!

而宋知秋又是個嘴硬的,更樂之吵的厲害了,樂之氣的讓人按住宋知秋,一下子把她的面紗給揭了下來,露出了宋知秋那受了傷的臉!衆人先是愣了一下,忽然又笑了起來,直罵宋知秋是個醜八怪!

以前他們還覺得楊若水多宋知秋特別,許是因爲宋知秋長的美,等着以後擡妾呢,這會兒一瞧,別說是殷府,就是尋常的人家也不會要這種貨色!

宋知秋氣的渾身發抖,她推到衆人,便跑到楊若水屋子外頭,想進去告狀卻被丹紅攔住了,說是楊若水身子不適,誰也不許叨擾!宋知秋告狀無門,一腔怒火就在那裡給憋着!

終於天色暗了下來,宋知秋覺得幾乎來,與其靠楊若水幫自己的忙,還不如靠自己!已經來了這麼久了,那件事楊若水連提也沒提!尤其大房的?...

人大多都知道她的臉被毀了,再待下去她都受不了那嘲笑的目光!

宋知秋等瞧着左右無人的時候,便鬼鬼祟祟的往外走去!不過竟然出奇的順利,沒有一個人攔着她!出了大房的院子,宋知秋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美好的!等她走了幾步才發現,問題來了!

她來殷府雖然有一段時間了,可從來沒有出過門,這殷府這麼大,到底那條路是通往二房的路!

“二少爺怎麼有吃夜宵的習慣?”正當宋知秋一籌莫展的時候,卻聽到有兩個婢女低聲談論!宋知秋趕緊的往一旁退去,用樹木將她的身子給遮擋住!

“誰知道呢,管他呢,主子願意吃,我們做奴才的只能送去!”另一個婢女似乎有些個無奈的說去!

宋知秋的眼睛一亮,小心的跟在那兩個女子的身後,開始的時候,那兩個女子走的並不快,可到一個轉彎的時候,那兩個婢女突然走的很快,一晃眼的時間,便瞧不見蹤影了!

瞧着四周靜悄悄的,宋知秋這才覺得一陣後怕,不過既然已經過來了,便容不得她後退,大不了被人發現,便說自己迷路了便是!想到這,宋知秋才硬着頭皮往前走!

在路的盡頭,有一個亭子,遠遠的便瞧見一個男子的背影,桌子上盛了一些個菜,而那男子一個手拿着一個酒壺,一個勁的喝酒!一陣風吹過,宋知秋覺得有些個涼意,微微的抱了抱身子!

她咬了咬牙,在快到亭子的時候,她微微的揚聲,“公子怎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因爲夜裡有風,楊若水的聲音顯得有些個顫抖,更添了幾分的魅惑!

男子的頭暈暈沉沉的,突然聽到一個好聽的女聲,不由的回頭!之前宋知秋一身淺紫色的羅裙,一方紗巾將臉遮住!不過光一雙眼睛,瞧着似乎也是個美人,尤其是在這皎潔的月光下,帶着幾分的神秘,幾分的魅惑!

“你是誰!”宋知秋剛纔還含羞的垂着眼,這會兒一擡頭便瞧見一個陌生男子,心中不由的大駭,而且那男子眼中的貪婪,讓她覺得危險,覺得害怕!

“你這麼費心思,難道不就是想讓人要了你!”男子笑的猥瑣!宋知秋剛想往後跑去,男子根本不給她機會,一把便將她拉到了懷中,手臂一揮,將桌子上的菜餚掃了一地!將宋知秋按在桌子上,逞一時之歡愉!

遠處,歷姨娘端着一個盤子盈盈的走來,一臉笑意在瞧見亭子中交疊的聲影時,頓時的冰冷!她猛的罵了一聲賤婢!

今日她聽下頭的人稟報,說是殷勤以爲三夫人的事一個人在這喝悶酒,歷姨娘靈機一動,在屋子裡精心打扮了一番,端了些酒水,便來瞧殷勤了!這些年了,三房除了三夫人有過一個孩子意外,其他的姨娘便是連一次身孕都沒有懷過,若說裡頭沒有旁的事,傻子也不相信!

今日好不容易三夫人被關了起來,估計着會兒正在屋子裡頭生悶氣,沒有心思去管她們,歷姨娘便來這裡碰碰運氣,沒想到卻被旁人搶了先!心中肯定是會生氣的!

突然歷姨娘心中一閃,臉上帶着幾分的冷意,雖然三夫人是被禁足了,可是三房的人誰不知道殷勤懼內,只要三夫人真想出來,她不信誰敢攔着!想着,便吩咐了身旁心腹了幾句,讓她想辦法將今日的事情透露給三夫人!

而殷勤今日在這裡,到底是煩心,自己的孃親昏迷不醒,原因竟然有肯能是自己的娘子所爲,一方是生他養他的人,一方是他正房娘子。殷勤越想越煩躁,便在這喝起悶酒來了,卻不想上天竟然賜給她一個月下仙子!殷勤本就是個好色之人,這會兒個自然是不會放過的,自然不會管宋知秋是否情願!

正在動情的時候,突然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了下來!

“誰,不要命了?”殷勤一下子便恢復了理智!一雙眼睛瞪的通紅,猛的回頭,卻瞧見三夫人正一臉怒容的盯着他!而旁邊站着幾個家丁,估計是想攔不敢攔的!

“夫人不是在禁足嗎?”殷勤瞧見三夫人,氣焰到底是壓了下去,不過臉上還是有些個不喜的!

“禁足?你還知道我在禁足?我倒黴你便這般的高興?高興的不顧廉恥,在外頭便蝶鸞倒鳳,是不是等會還要放炮仗慶祝?”以前也出過這種的事,不過三夫人沒這麼生氣,只是收拾一頓被殷勤寵過的女人也就罷了!可今日不同,三夫人總覺得殷家的人都合夥來欺負她,可這會兒殷勤竟然還有這心思,自然將滿腔的怒火發泄出來!

“夠了!”殷勤以前都是低着頭,隨三夫人發火!可今日不同,自己的孃親被人害的差點喪命,都說養育之恩大過天,他心裡頭肯定是惱三夫人的,而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三夫人一點面子都不給殷勤留,這會兒個也不由的升起幾分的厭煩!

而宋知秋這會兒得了自由,趕緊從桌子上站了起來,可因爲到底是初經人事,殷勤又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這會兒覺得身子疼的厲害,可到底強忍着將衣服穿好,面紗帶上!她瞧着衆人似乎都沒有瞧她,便想着悄悄的退下去,可身子一動,疼的她差點背過氣去,一下子站不穩,便倒在了地上!

“賤婢!你穿成這樣,是想勾引多少個男人?”宋知秋這麼一出聲,三夫人的目光自然是落在她的身上,氣的三夫人,上前便要扭打宋知秋!不過因爲三夫人並沒有見過她,是以只覺得眼生,不知道是楊若水院裡的人,不然早就連楊若水都罵了!

“少在這發瘋!”殷勤一下子便將三夫人給攔住了!這個亭子雖然挨着三房,可卻屬於公中的東西,隨時都會有其他院子裡的人經過,三夫人鬧這麼大動靜,是想全府的人都來瞧三房的笑話嗎?

殷勤這會兒個實在沒有旁的心思去哄三夫人,他瞪着那些個家丁,“都是死人嗎?還不將夫人給帶下去?”

那些個家丁這纔回過神來,趕緊伸手請三夫人離開,三夫人自然是不肯的,雙方一陣吵鬧,最後還是被銀勤點了穴道讓人給帶下去的!

等人都走了,這方纔清淨下來!殷勤這纔有空瞧着宋知秋!他的目光微微的一冷,若是今日的事情鬧大了,他也覺得沒臉,所以乾脆除了乾淨!

“知秋!”殷勤剛想多手,便聽見慶媽媽的聲音,一回頭便瞧着慶媽媽帶了些個下人走了過來!

“見過三老爺!”慶媽媽走進了對着殷勤行禮!“我們少夫人讓知秋去取些個蜜棗來,可等了好一會兒不見知秋回來,少夫人生怕知秋是迷路了,特意讓老奴來尋來,不想知秋衝撞了三老爺!”

慶媽媽說完,對着宋知秋揮了揮手,“還不快過來,若是惹了三老爺不痛快,仔細你那皮!”

宋知秋瞧見慶媽媽就像見了救星一樣,也顧不得慶媽媽說的話好不好聽,趕緊連滾帶爬的跑到慶媽媽跟前,剛纔殷勤眼中的殺氣她可是瞧的清楚!

“無礙!”殷勤擺了擺手,裝作無事一樣離開!不過心中懊惱的很,怎麼自己就糊塗了,今日即便換成誰院子裡的人也好啊,即便是被發現了,大不了擡了做?...

妾!可偏生是楊若水的院子!兒子肖想自己的嫂子,他這個做叔父的又強了侄媳婦的丫頭!這傳出去臉往那放?他現在就希望楊若水將此事壓下去,以後誰也不提,當做沒有發生過!

殷勤越來越覺得煩躁,也不回自己的主院,而是去了一個通房的屋子,閉着個眼,不去想這些個事,免得頭疼!

等三夫人的穴道自動解開的時候,已經五更天過去了,天邊也開始有些個泛白!

三夫人的眼角通紅,越想越氣!等穴道一解便瘋狂的砸屋子裡頭的東西!三夫人的主屋,連着另一頭是殷勤的一個小書房,裡頭房了一些個書卷!三夫人砸自己屋子裡頭的東西,又砸殷勤書房的東西!

書籍滾落了一地,卻有一個畫卷掉在地上打開了一般,三夫人的視線馬上定格在那裡!她彎下身子將畫卷撿了起來,只見畫中,在月光下一個女子一身的羅裙,顯得格外的飄逸!而一襲面紗更添了幾分朦朧的美!

“念情無處寄相思,心頭空寂撩人!”三夫人默默的唸了一遍上頭提的詩句,突然,眼睛一眯,念心!這分明就是一句藏頭詩!怪不得!三夫人一下子便明白了過來,怪不得那個鄭念心處處與自己作對,原來兩個人早就私下裡有了齷蹉!而今日的那個女子恐怕是個替身!

三夫人冷笑着將手中的畫卷撕了個粉碎!隨手便取了一張宣紙,上頭只寫了四個字,女兒委屈!便招來信鴿,將信送到忠勇侯夫人的手裡!

三夫人坐在牀沿上,越想越覺得委屈,乾脆,瞧着一個窗戶開着,翻身便跳了出去!這會兒個下人都忙着清掃院落!昨夜的事情,大家隱隱都猜到了什麼,有的下人瞧見三夫人,趕緊低下頭當沒有看見!

誰都知道三夫人跋扈這麼多年,那是因爲有個厲害的孃家,如今兩個主子鬧的厲害,她們誰也不敢得罪,只好躲的遠遠的!是以三夫人竟然能順利的出了三房的院子!

等出了三房的房門,三夫人一路小跑便到了老太太的院中!這老太太的院子自然不必三房,由不得三夫人放肆!三夫人心中着急,破口便喊了起來,“母親啊,殷勤要毀了殷家的名聲啊!”

這頭老太太早就起來了,昨夜經過鄭念心的精心調理,她的身子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大礙的!而且昨夜鬧了那麼大的動靜,自然是該有人稟報的!三夫人這麼一吵鬧,老太太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將那個瘋婦給我帶過來!”老太太最見不得旁人說自己孩子的不是,三夫人張口閉口的在那裡罵殷勤,老太太最是受不住的,收拾妥當便往外屋走去!

“您小心一點,莫要動氣,估摸着三夫人也就耍耍性子!”鄭念心自然要在一旁小心的服侍着!說話溫婉,尤其是在三夫人的襯托下,更顯得她知書達理!

“唉,她的性子我還不知道?要是她有你一半的善解人意,我也不這麼煩心了!”老太太嘆了口氣,拉着鄭念心的手,語氣和善,“我真是捨不得你,若是你能做我的孫媳婦該有多好!”

“您莫開這種玩笑!”鄭念心一跺腳,難得顯出嬌羞的模樣來!逗的老太太不由的笑出聲來!

侯在外屋的三夫人聽見這笑聲,心裡頭更是氣的要發瘋,尤其是瞧着鄭念心紅着個臉,扶着老太太出來的時候,更覺得礙眼的很!

“見過母親!”三夫人微微的福了福身,還不等老太太說什麼便徑直的站了起來!

“夠了,不過是個丫頭,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沒得失了身份!”老太太也不與三夫人兜圈子,直奔主題!尤其是瞧着三夫人那略顯凌亂的頭髮,更是將眉頭皺的緊緊的!

“是,爲了丫頭媳婦當然是不值得!媳婦是爲了您,您昨日那般的驚險,殷勤還有那份心思,若是傳出去,不得讓人覺得他不忠不孝!”三夫人的那一個孝字說的極重,似乎還咬着牙!

“夠了,別說些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就你的小心思我還不知道?三房爲什麼到現在就一個嫡子,別以爲我老婆子不知道!”老太太說完,氣的咳嗽了幾聲,這古來孝字便大於天,三夫人這麼給殷勤扣屎盆子,老太太自然是不願意的!

“您莫動氣,許三夫人也是一番好意!”鄭念心趕緊在一旁給老太太順氣!眼中更是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三夫人!真不知道她的腦子是怎麼想的,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你算是什麼東西,本夫人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賤婢在這裡指手畫腳的!”這鄭念心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三夫人那吃人的目光便緊緊的盯着鄭念心,恨不得用唾沫淹死鄭念心!

“放肆,我看你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老太太猛的一拍桌子,這三夫人辱罵她的救命恩人她自然是不依的!而且,還聽聞自己中毒,都可能與她有關,心中對三夫人更加的不喜!

一個人瞧另一個人不順眼,便是連呼吸都是錯的!這會兒估摸着若不是三夫人是皇帝賜婚,老太太早就將她遣回孃家了!

“我這也是爲了殷家好,裝的跟個烈女似的,轉眼便一口一個哥哥的喊這個那個的,一會兒對子兒子眉目含笑,轉眼又對老子眉目送情,若是這般耐不住寂寞,乾脆去勾欄院做姑娘算了!”三夫人的話是越說越難聽!其實這院子裡的人大多是瞧出來的,老太太是有意讓鄭念心做殷家的媳婦,可是三夫人的話卻有悖常倫!

許是因爲三夫人以前的日子過得太順暢了,這會兒個有點不順心裡就受不住,可越是鬧下去,越讓她沒臉,越沒臉越瘋狂,最後只能噁心循環!

“拉下去給我狠狠的打!”老太太氣的眼睛都紅了,但凡有點婦德的人,都不會說出這般不知廉恥的話!

而這廂,三夫人的陪嫁媽媽一聽老太太又打三夫人,心裡頭一下子慌了,趕緊讓自己的人給侯府送信,讓忠勇侯前來救三夫人的性命!

這頭打也打了,在鄭念心的勸說下,老太太才平息了怒火!“去把楊若水給帶來!”老太太身爲內宅高手,自然覺出昨夜的不妥了,這會兒更是連名道姓的提及楊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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