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晚秋,給我親一下

靳辰神色微變,手中的筷子放了下來,看着琴韻問:“怎麼回事?”

“宋家二公子來找將軍和大公子,說二小姐突然失蹤了,沒有人見過二小姐出門。”琴韻看着靳辰快速地說,“大公子已經去找齊世子了,奴婢正好在路上碰到了大公子,大公子囑咐奴婢跟小姐說一聲。”

靳晚秋在宋國公府突然失蹤了,消息當然不可能傳開。宋天行過來找靳放和靳揚說這件事,也並沒有讓其他人知道。而靳揚得知之後就出府去找齊皓誠了,路上正好碰上了靳辰的丫鬟琴韻,想着靳辰跟靳晚秋關係好,或許瞭解別的內情,就讓琴韻告訴靳辰一聲。

“大哥有沒有說,我二姐是什麼時候失蹤的?”靳辰若有所思地問琴韻。

等琴韻回答過之後,靳辰眉頭微蹙。那個時間,就在她今天白天剛剛離開宋國公府沒多久……

既然宋家人說靳晚秋是突然失蹤了,那麼定然是有高手把靳晚秋從宋家劫走了,而且沒有驚動任何人。宋家並不是什麼小賊都能進去的,而且靳晚秋會武功,身邊還有下人,如果是一般高手想要把她從府裡劫走,這並不容易辦到,更何況那會兒青天白日的。這就說明,劫走靳晚秋的一定是個武功很高的人。巧了,靳辰在今天白天引了一個絕頂高手去宋國公府溜了一圈兒……

靳辰進了宋國公府之後很快就離開了,如願甩掉了燕齊,當然也沒關心燕齊接下來做了什麼,又去了哪裡。

因爲時間太過巧合,靳辰這會兒在想,燕齊不會是在宋國公府剛好聽到了什麼消息,得知紫陽心法是被齊皓誠給盜走的,所以才抓了靳晚秋吧?

看到靳辰神色微變,墨青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小丫頭,如果是燕齊的話,你二姐應該不會有事的。”靳辰回來之後,已經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墨青說了,而墨青這會兒也想到了會是誰從宋國公府劫走了靳晚秋。

靳辰微微搖頭,輕嘆了一聲說:“這件事情有點麻煩。雖然說始作俑者是向謙,但齊皓誠的確偷了人家紫陽門的至寶,不說燕齊這個人如何,這次他是佔理的一方,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墨青微微點頭:“紫陽心法是紫陽門的絕密,除了歷代門主之外,其他人都見不到。如今紫陽心法失竊已經有段時間了,就算現在把紫陽心法原封未動地還給燕齊,燕齊依舊不會善罷甘休,因爲他會懷疑不止一個人已經看過,甚至已經抄錄了。”

靳辰有些無奈地說:“是啊,燕齊現在應該不是想把紫陽心法追回去,而是想要報復齊皓誠。”

“孃親,爹爹,你們在說什麼呀?小夜怎麼聽不懂?”離夜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靳辰和墨青好奇地問。

“小夜乖,吃飽了嗎?”靳辰看着離夜微微一笑問道。

離夜認真地點了點小腦袋說:“小夜吃飽了。”

“好。”靳辰微微點頭,然後看着墨青說,“我去找齊皓誠,你們在家裡等我回來。”

墨青笑着揉了揉靳辰的腦袋說:“去吧,小心一點。”

靳辰微微點頭,很快離開了星辰閣。

“爹爹,孃親什麼時候回來?”離夜問墨青。

墨青微微一笑,把離夜抱進了懷中說:“很快。”

因爲墨青的身體的問題,最近遇到的很多事情都是靳辰自己去辦,墨青留下等着靳辰回來。墨青其實並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只是墨青足夠了解靳辰,他知道他愛的這個姑娘有多麼獨立。他們之間並不需要過多的解釋,也不會產生什麼誤會。

墨青對靳辰當然是有佔有慾的,而且很強烈,但這並不意味着墨青要把靳辰束縛在他的身邊,不讓靳辰跟別的男人接觸。即便靳辰跟魏琰和齊皓誠談笑風生,墨青也不會認爲他們之間有什麼。他希望給靳辰的愛是自由的,因爲足夠了解,所以足夠信任,足夠默契。

靳辰離開星辰閣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她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去了安平王府,就跟靳揚前後腳到達。

原本齊皓誠正在悠哉悠哉地喝一碗補身子的藥膳,靳揚來的時候他還笑着叫了靳揚一聲:“大哥。”

靳揚一見到齊皓誠,就神色嚴肅地說:“晚秋不見了。”

齊皓誠手中的勺子直接掉在地上碎成了幾塊,他猛地站起來就感覺腦袋有些發暈。他之前受傷很重,其實這兩天都沒有機會好好休息,距離痊癒還有點遠。

“怎麼回事?”齊皓誠看着靳揚神色難看地問,“我今天早上見到晚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靳揚已經沒空去想齊皓誠爲什麼今天早上會見到靳晚秋了,他神色嚴肅地說:“是天行去通知我的,晚秋已經失蹤一個時辰了,沒有人見到她離開過國公府,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齊皓誠心中一痛,身子猛地晃了一下,扶住了旁邊的桌子,本來就有些蒼白的臉色變得煞白了。

“你知不知道是誰做的?”靳揚看着齊皓誠問,“我昨天問你你不肯說,你到底幫鬼醫做了什麼事情?”

靳揚跟齊皓誠是多年的好友,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齊皓誠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幾乎不可能有什麼仇家。而靳揚在來的路上想到了齊皓誠幫鬼醫向謙做過一件事,鬼醫才答應爲宋安翊醫治的,而齊皓誠因此身受重傷。會不會是在這過程中齊皓誠得罪了什麼高手才讓靳晚秋被劫?

都到了這會兒了,齊皓誠當然不可能再瞞着靳揚,他臉色難看地看着靳揚說:“鬼醫讓我去偷了紫陽門的紫陽心法。”

靳揚神色微變:“難道是紫陽門的人追到千葉城來了?”他們這種出身的人,基本不會跟江湖人打交道,因爲所追求的東西不一樣,道不同不相爲謀。雖說一個國家的掌權者是皇室,但是在這個尚武的世界,大門派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像紫陽門這種大派,就連皇室都會忌憚幾分。因爲一個真正的高手,完全可以以一敵百,殺人於無形。

靳揚怎麼都沒想到,齊皓誠爲了求鬼醫向謙爲宋安翊醫治,竟然去偷了紫陽門的至寶!靳揚現在可以想象到齊皓誠這身傷是怎麼來的了,或者說,齊皓誠這會兒還能活着,已經是個奇蹟了。

“燕齊追着我進了千葉城,不過在進城的時候我就把他甩掉了,而且我確定沒有暴露身份。”齊皓誠臉色難看地說。

靳揚脫口而出:“會不會是鬼醫把你出賣了?”

齊皓誠神色微怔,有些不確定地說:“應該不會吧。”鬼醫向謙的確陰晴不定,而且從不講信用。如果不是知道靳辰是向謙的徒弟的話,齊皓誠也會懷疑是向謙把他出賣了。可是如今有靳辰在,齊皓誠覺得應該不會是向謙,對於靳辰辦事,齊皓誠是完全放心的。

“可如今就算猜到是燕齊把晚秋劫走了,我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啊!”靳揚神色很是不安。像燕齊那樣的高手,想要躲起來的話,他們根本找不到。

“如果真是燕齊的話,他會很快找上門來的。”齊皓誠面色微沉,心中已經鎮定下來了。偷紫陽心法的人是他,燕齊要找的人也是他,抓走靳晚秋,或許只是爲了握住一張可以用來對付他的籌碼。

“我爹說要帶兵去搜查,被我勸住了。”靳揚看着齊皓誠說,“對付燕齊這樣的高手,搜查根本無濟於事,而且傳出去會影響晚秋的名聲。”靳揚也是這件事發生之後,才發現靳放變了很多。因爲當時一聽到宋天行說靳晚秋被人劫走了,靳放立刻就急了,說要帶兵去搜查,不過還是被靳揚勸住了。

齊皓誠微微點頭:“的確如此。”

“齊皓誠,雖然你是爲了安安才得罪紫陽門的,這件事也不能怪你。但是你既然要娶晚秋,就不要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靳揚看着齊皓誠神色嚴肅地說。

齊皓誠微微點頭:“大哥放心,我一定會把晚秋毫髮無傷地救回來。”

“我先回去了,有什麼消息立刻通知我。”靳揚話落就腳步匆匆地走了。

原本站着的齊皓誠有些支撐不住,跌坐在了椅子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齊皓誠在想,如果真是燕齊把靳晚秋劫走的話,說不定今晚燕齊就會送消息過來了。

即便安平王府在夏國貴族中地位極高,但是齊皓誠知道,燕齊並不會因爲忌憚安平王府或者是夏國皇室就善罷甘休,因爲這次事關紫陽門的至寶,如今齊皓誠已經把事情給做了,收不回去了。

靳揚前腳剛走,靳辰就從天而降,出現在齊皓誠面前。

“靳小五。”齊皓誠看着靳辰叫了一聲,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應該是燕齊抓走了我二姐,他會來找你的,到時候你見機行事,我會去幫你。”靳辰看着齊皓誠快速地說。

齊皓誠微微愣了一下,下一刻,靳辰已經再次消失了蹤影。

齊皓誠就靜靜地坐在那裡,大概過了一刻鐘之後,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聲響動。他起身快步走過去打開門,就看到門上插了一支箭,箭尾掛着一根布條,布條上面寫着:“臨風湖,過時不候。”

齊皓誠伸手攥住那根布條,眼神一冷,已經飛身而起,朝着府外而去了。

夜色深深,臨風湖上的冰已經都化了,湖水透出幽暗的波光。

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面對着臨風湖站在那裡,臉上沒有戴面具,也沒有做任何遮掩,赫然正是燕齊。

而燕齊身旁是靳晚秋,她的雙手被綁着,靜靜地坐在地上,頭髮微微有些凌亂,臉上還有一道很淺的傷口,面色卻平靜至極。

沒過多久之後,燕齊緩緩轉身,看着臨風湖岸邊的樹林冷聲說:“齊世子,出來吧。”

下一刻,同樣沒有任何僞裝的齊皓誠從樹林中閃身而出。而齊皓誠第一眼就看到了靳晚秋左邊臉頰上的那道傷口,眼神瞬間冷到了極點,看着燕齊冷聲說:“姓燕的,有什麼衝我來,動我的女人算是什麼本事?!”

燕齊看着齊皓誠冷笑了一聲:“真是沒想到,養尊處優的安平王府齊世子年紀輕輕竟然有那麼出色的武功。你實力不錯,僞裝得也不錯,而且夠聰明,之前才能從我手下死裡逃生。但是這次,你恐怕沒有機會了。”

燕齊話音未落,已經抽出紫陽刀,慢條斯理地架在了靳晚秋的脖子上,看着齊皓誠冷聲說:“齊世子,我們本來無冤無仇,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無義了。”

“你想要什麼?”齊皓誠看着靳晚秋脖子上那把明晃晃的刀,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看着燕齊冷聲說,“偷盜紫陽心法是我有錯在先,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

“呵呵,”燕齊看着齊皓誠冷笑,“齊世子沒有說把紫陽心法還回來,倒也是真聰明。你偷了紫陽心法,就算現在原樣還給我,我也不會再要了。不過你既然敢做,就要爲此付出代價。”

“燕齊,冤有頭債有主,你想做什麼都衝我來,再敢動她一根頭髮,我絕對滅了紫陽門!”齊皓誠握緊拳頭,看着燕齊冷聲說。

燕齊的刀又朝着靳晚秋的脖子近了幾分,看着齊皓誠依舊在冷笑:“齊世子很有英雄氣概,可是沒辦法,你偷了我最寶貝的東西,我自然也要讓你嚐嚐失去心頭寶的滋味,這樣纔算公平。”

眼看着燕齊的刀距離靳晚秋的脖子已經只剩下一點點距離,齊皓誠心急如焚,拔劍就朝着燕齊殺了過去。

而這正中燕齊下懷,他不再管靳晚秋,揮刀迎上了齊皓誠的攻擊,幾招過後,齊皓誠一口血就猛然吐了出來。

燕齊看着齊皓誠不屑地說:“你這個年紀,有這樣的實力已經很難得了。不過很可惜,你原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如今重傷未愈還爲了一個女人跑過來,簡直就是送死。”

“放了她,我任你處置。”齊皓誠看了一眼靳晚秋,轉頭對燕齊冷聲說。

“還沒有成親,就已經深情如斯,真是讓人感動啊!”燕齊似乎就是想要折磨齊皓誠和靳晚秋,看到齊皓誠如今的神色,很是愉悅地說,“你們放心,到時候我會讓你們黃泉路上做個伴的。”

燕齊話落,一刀就朝着靳晚秋砍了過去。齊皓誠雙目赤紅,猛然閉上眼睛再睜開,眼中彷彿出現了一簇熊熊燃燒的火焰,嘴角一絲鮮血流了出來,身上的氣勢卻在暴漲。

燕齊一刀並沒有傷到靳晚秋,而是割斷了束縛着靳晚秋的繩子。當他再次揮刀朝着靳晚秋砍過去的時候,齊皓誠卻猛然到了跟前,擋在了靳晚秋身前,一劍朝着燕齊劈了過去!

燕齊自認爲對於齊皓誠此時的實力很瞭解,十分不屑地看着齊皓誠,根本沒打算躲開,只用了三成的功力迎了上去。

下一刻,燕齊神色大變,急急閃避,右臂上還是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紫陽刀都快握不住了。

他捂住右臂的傷口,不可置信地看着彷彿已經走火入魔的齊皓誠:“你怎麼可能恢復得這麼快?”齊皓誠剛剛那一劍的威力,簡直比他之前沒受傷的時候還要強上幾倍,看在燕齊眼中,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齊皓誠猛然伸手把靳晚秋拉到了身後,雙目赤紅地看着燕齊冷聲說:“是我有錯在先,我給了你提條件的機會,只要你提出來,我會去做!你可以報復我,但是你不該動我的女人!”

燕齊看着如今的齊皓誠,心中沒來由地跳了一下,因爲他能感覺到此時彷彿發狂一樣的齊皓誠實力暴漲的程度。但是作爲一個江湖人,燕齊也知道,這樣逆天的功法一定不可能持續太久,而且一旦泄力,齊皓誠的身體只會比原來更加糟糕。

所以燕齊並不很擔心地看着齊皓誠冷笑:“你說得沒錯,但是敢招惹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你不會是個例外。”

“皓誠……”靳晚秋有些擔心地看着齊皓誠正在微微顫抖的身體。

“走!”齊皓誠扔下一個字,然後猛然飛身而起,又朝着燕齊殺了過去。

不過片刻功夫,齊皓誠和燕齊的戰場已經轉移到了臨風湖上方,靳晚秋已經幾乎看不清楚齊皓誠的身形了。而靳晚秋這會兒是不可能扔下齊皓誠,自己一個人離開的。

“死老頭,我數三聲,把我的毒解了!”就在臨風湖邊的小樹林裡,傳出一個少女咬牙切齒的聲音。

“急什麼?那小子真是不怕死啊,竟然用了回春術!老夫以爲這種逆天神功早已經失傳了!”向謙眼神鬼畜地看着不遠處湖面上空正在激烈交戰的兩個人。

聽到向謙口中的回春術,靳辰神色大變:“死老頭,快把我的毒解了!”

靳辰在安平王府見過齊皓誠之後就去找了向謙,因爲想着要對付燕齊,向謙這個毒老頭應該是個殺手鐗,帶上總沒錯。

他們事實上在燕齊準備對靳晚秋動手之前已經到了這裡,只是看到齊皓誠突然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向謙眼睛一亮,揮手就給靳辰下了一種讓她動彈不得的毒藥,還是用金斑蛇王的毒液做出來的,別說靳辰了,普天之下,除了向謙之外,誰都解不了。

結果本來要來幫忙的靳辰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齊皓誠突然發狂跟燕齊打了起來。靳辰直覺齊皓誠不太對勁,因爲她知道齊皓誠之前受了多重的傷,而且內傷極爲嚴重,根本不可能發揮出現在這樣可以跟燕齊勢均力敵的實力。就算靳辰不瞭解,也聽說過這種逆天的功法都有傷害性極大的後遺症。

可向謙死活不肯給靳辰解毒,反而在興致勃勃地觀戰,一邊觀戰一邊還評論一番。

等靳辰聽到向謙口中說出回春術三個字,恨不得立刻把向謙給剁了!靳辰知道回春術這種功法的存在,還是從向謙給她的一本古籍上面看到的。不過裡面只是提到了回春術的威力,並沒有回春術的功法。靳辰知道,一個高手一旦用了回春術,內力會瞬間暴漲,實力會在頃刻之間翻倍,而回春術的時效就只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不管什麼樣的高手,都會變成一個廢人……

向謙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扔給靳辰一顆藥丸,在靳辰的毒解掉的瞬間,向謙已經跳開了十米遠。

靳辰看着向謙的眼神已經帶上了殺意,不過這會兒她也顧不上向謙了,猛然飛身而出,冷喝了一聲:“齊皓誠,你給我滾回來!”

正在跟燕齊對戰的齊皓誠這會兒並沒有走火入魔,但是也差不多了。他根本聽不到靳辰的聲音,眼中怒火升騰,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燕齊!

靳辰飛身而來,一劍朝着燕齊砍了過去,在燕齊躲開的同時,靳辰一掌就把齊皓誠給劈暈了,然後抱着齊皓誠快速後退,一邊退一邊冷聲說:“死老頭,給我滾出來!”

燕齊原本對上突然發狂的齊皓誠就有些手忙腳亂,在看到靳辰出現的時候神色就變了,因爲靳辰臉上戴着面紗,燕齊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向謙的徒弟。這會兒聽到靳辰口中的“死老頭”,燕齊心中一驚,用最快的速度朝着一個方向就跑。

向謙終於出來了,不過也就假模假樣地追了沒多遠之後就回來了,站在距離靳辰十米遠的地方,看着她無辜地說:“那賤人的武功比老夫高很多,老夫想追,但是追不上啊!”

“快過來看看他怎麼樣了!”靳辰冷冷地看了向謙一眼,伸手握住齊皓誠的脈搏心中就是一驚,齊皓誠的脈象簡直是一團亂麻。

靳晚秋聽到靳辰的聲音,也顧不上問靳辰怎麼會來,過來跪坐在地上抱住了齊皓誠。看到齊皓誠面色赤紅雙目緊閉,嘴角還在不斷往外冒血,靳晚秋心中一沉,眼淚就下來了。

“小五,你快救救他!”靳晚秋聲音十分慌亂地說。

向謙過來了,卻沒有要立刻給齊皓誠醫治的意思,而是看着靳辰討價還價:“丫頭,老夫可以救他,但是事後你不能再找老夫的麻煩。”

向謙其實知道,如果不是他給靳辰下了毒,困住了靳辰的腳步的話,齊皓誠根本不可能會破釜沉舟用上回春術這樣的功法,這會兒也不會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不過向謙就是這樣的性格,他一直覺得回春術很神奇,很想研究研究,卻苦於從未見過有人使用。本以爲已經失傳了,誰知道這會兒竟然看到齊皓誠用了。向謙當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他不會阻止齊皓誠使用回春術,靳辰也絕對不能阻止。他要看看,回春術的威力有多大,用完之後究竟會有什麼後果。

如今向謙倒是如願了,齊皓誠快死了,而靳辰很想把向謙給弄死。

聽到向謙這會兒還在跟自己討價還價,靳辰看着向謙咬牙切齒地說:“好!我答應你!”

形勢危急,這筆賬就先記着,不過向謙真想就這麼一筆勾銷,那是不可能的。他在來之前可是答應得好好的,說來幫忙對付燕齊。靳辰也是因爲明知向謙看燕齊不順眼,纔會暫時相信了向謙。如果不是因爲齊皓誠突然用了回春術的話,其實向謙也不會食言。如今靳辰再次深刻體會到了向謙的言而無信,也意識到自己在向謙面前還是太弱了。

向謙給齊皓誠把了脈,又掀起齊皓誠的眼皮看了看,然後眉頭微皺說:“回春術果然名不虛傳,他倒是死不了,但是這一身武功恐怕就……”

“死老頭,你不是說普天之下沒有你治不好的病嗎?”靳辰看着向謙冷聲說。

向謙被靳辰一激,當時就不樂意了,吹鬍子瞪眼地看着靳辰說:“哼!老夫當然能治,但是如今紫心果沒有了,我就算想救他,也救不了啊!”

紫心果?靳辰神色一冷:“你特麼早點說能死啊!”

向謙一邊往齊皓誠口中塞藥一邊沒好氣地說:“你現在立刻去百毒禁地找紫心果的話,或許還來得及。”

“小五……”靳晚秋叫了靳辰一聲,還沒說話,靳辰已經飛身遠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前輩可是鬼醫?”靳晚秋看着向謙問。

向謙冷哼了一聲:“沒錯。”

靳晚秋也沒多問靳辰爲什麼會跟鬼醫向謙在一起,因爲她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這會兒她滿心滿眼都是齊皓誠人事不省的樣子,剛剛聽到向謙和靳辰說,齊皓誠死不了,而且武功可以恢復,靳晚秋心中才微微鬆了一點點。

“你是靳家老二吧?”向謙看着靳晚秋不客氣地說,“會輕功的話,帶上這小子跟老夫走!”

向謙話落轉身就走,靳晚秋神色一正,起身把齊皓誠背在了背上,運起輕功,吃力地跟上了向謙。

只是向謙武功本就比靳晚秋高很多,這會兒靳晚秋還揹着人高馬大的齊皓誠,就算拼盡全力,還是距離向謙越來越遠,沒過多久就看不到向謙的人影了。

靳晚秋背上的齊皓誠猛地咳嗽了兩聲,靳晚秋小心地把齊皓誠放下來,看着齊皓誠神色緊張地叫了一聲:“皓誠!”

齊皓誠緩緩地擡起了沉重的眼皮,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臉色蒼白如紙,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炸裂了。

“晚……秋……”齊皓誠張口,有些艱難地叫了一聲。

“我在!”靳晚秋伸手抱住齊皓誠,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你……放心……還沒……娶到……你……我不……捨得……死……”齊皓誠抱着靳晚秋斷斷續續地說。他的回春術學了之後從未用過,甚至都沒想到會有用上的一天。可是這次看到靳晚秋有生命危險,齊皓誠什麼都顧不上了。他知道自己不會死的,頂多也就是功力全失。武功沒了還可以修煉,一年不成就兩年,兩年不成就十年。對他來說,實力再高,也不如靳晚秋來得重要。

靳晚秋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停不下來:“你受了那麼重的傷,爲什麼還要來?”

齊皓誠嘴角扯了扯,有氣無力地說:“只要……我……還有……最後……一口氣……我都……不能……忍受……任何人……傷害你……”

“你放心,鬼醫說你不會有事的。”靳晚秋擦乾眼淚,看着齊皓誠說,“等你好了,我們就成親。”

齊皓誠感覺眼皮又有些沉重了,靳晚秋抱着他問:“把鬼醫住的地方告訴我,我帶你去找他。”靳晚秋知道齊皓誠去過向謙那裡。

“南城……新民……巷……第三……”齊皓誠話音未落,已經又昏了過去。

靳晚秋再次小心地把齊皓誠背在了背上,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千葉城南城而去了。

等靳晚秋終於走到南城新民巷第三家的時候,額頭已經滿是汗水了。她揹着齊皓誠從開着的大門走了進去,找到向謙的時候,向謙倒是認真地看了她一眼:“比老夫預計的還早了一刻鐘到。”

靳晚秋在向謙的示意下把齊皓誠放在了軟榻上。向謙拿出一包金針,一邊十分隨意地往齊皓誠身上戳,一邊竟然饒有興致地跟靳晚秋聊了起來。

“如果老夫告訴你,他就算醒了,也是個廢人,你還想嫁給他嗎?”向謙問。

“想。”靳晚秋回答了一個字。

向謙似笑非笑地說:“老夫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雖然老夫跟你那個妹妹,也就是老夫的徒兒說了只要找到紫心果,就能恢復他的武功,但老夫可沒有足夠的把握。”

靳晚秋神色微變,就聽到向謙接着說:“而且你也知道,這小子得罪了燕齊,也就是得罪了整個紫陽門,以後你跟着他,想要過安穩日子,可是不太可能嘍!”

向謙的話中滿是幸災樂禍,靳晚秋的神色卻再次平靜了下來,聲音淡淡地說:“安穩日子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過出來的。我們未來如何,就不勞煩向前輩操心了。”

“哼!老夫可是好心!”向謙沒好氣地把最後一根金針插在了齊皓誠的腦門上,十分隨意的樣子看起來相當嚇人。

一個時辰過去,向謙早已經把金針都給拔了,齊皓誠還沒醒過來,靳晚秋神色平靜地握着齊皓誠的手坐在那裡,就連向謙提出要給她一點藥讓她把臉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她都神色淡淡地拒絕了。

靳辰還沒有回來,向謙這裡卻來了一位客人。

靳晚秋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到一個姿容絕世的墨衣男子出現在門口,微微愣了一下。

“你來幹什麼?那丫頭不在這裡。”向謙擡頭看了一眼墨青,低頭繼續忙活手中的事情。

“她在哪裡?”墨青這句卻是看着靳晚秋問的。

靳晚秋下意識地回答:“小五去找紫心果了。”她隱隱猜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卻覺得很是不可思議。而靳晚秋話落,再去看的時候,門口已經空無一人了。

靳辰用最快的速度到了百毒禁地,因爲有避毒珠在身上,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很快找到了之前見過的紫心果樹。上次靳辰之所以只摘了兩顆紫心果回去,是因爲只有那兩顆熟透了。而這次靳辰再來,又有三顆紫心果完全成熟了。她都小心地摘了下來,收好之後立刻離開了百毒禁地,出了望月山的範圍之後就加快速度趕回千葉城了。

剛進城門,身邊多了一個人,靳辰轉頭就落入了來人的懷中。

“你怎麼來了?”靳辰有些驚訝地問。不用看都知道是墨青。

“你這麼晚都不回去,我來接你。”墨青聲音平靜地說。

兩人很快到了向謙那裡,靳辰把紫心果交給向謙,向謙倒也沒廢話,拿到紫心果就開始給齊皓誠配藥了,而且拍着胸脯說,只要吃了他的藥,齊皓誠的功力至少能夠恢復八成。

靳晚秋這會兒才意識到向謙之前說他沒有把握的話應該是在騙她,不過靳晚秋依舊沒有完全放心。

向謙在醫術方面還是有值得驕傲的資本的,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他就做好了一顆圓潤的紫色藥丸,遞給了靳晚秋:“給他吃下去。”

靳晚秋把藥丸給齊皓誠餵了下去,不過並不見齊皓誠臉色好轉,過了一會兒齊皓誠也沒醒過來。

靳晚秋神色有些不安,靳辰走過來給齊皓誠把了個脈,對靳晚秋微微點頭說:“二姐放心,他的身體已經在恢復了。”

“哈哈!老夫已經知道使用回春術之後怎麼恢復武功了!等那小子醒了,讓他把回春術的功法交給老夫!”向謙樂呵呵地一邊收拾着自己的東西,一邊自言自語到。

一把匕首閃爍着寒光,直直地朝着向謙的手背射了過來。向謙險險躲開,一屁股摔在地上,瞪着靳辰大吼了一聲:“死丫頭!你要欺師滅祖啊!”

“死老頭,今天的賬先給你記着,咱們以後慢慢算!”靳辰俯身看着向謙冷聲說,眼中的寒意讓向謙心中猛然跳了一下。等向謙轉移視線就看到墨青神色平靜地看着他,眼底卻帶着讓向謙感覺有些不安的暗流。

“走吧,我送你們回去。”靳辰不再理會向謙,轉身對靳晚秋說。

“小五,我想去照顧他。”靳晚秋看着靳辰說。齊皓誠這會兒還沒醒過來,靳晚秋並不想跟他分開自己回宋國公府去。

“當然了。”靳辰脣角微勾,“齊皓誠可是爲了救二姐才成了這副鬼樣子,二姐不去照顧他也說不過去啊!”

墨青把齊皓誠背了起來,靳辰攬住了靳晚秋,一行四人在夜色之中朝着安平王府而去了。

只剩下向謙自己一個人神色莫名地坐在那裡自言自語:“老夫想了解一下回春術有什麼錯?那個死丫頭那麼兇幹什麼?姓齊那小子不是沒事嘛?還有姓墨那小子,那樣看着老夫什麼意思?老夫對他們倆可是夠好了!哼!”

大半夜的,安平王夫婦急匆匆地趕到了齊皓誠的院子,就看到齊皓誠人事不省地躺在那裡,而靳晚秋坐在一旁正在給齊皓誠擦手。

“誠誠!”安平王妃看到齊皓誠的臉色心中就是一驚。怎麼這會兒看着齊皓誠比前兩天受傷更嚴重了呢?安平王夫婦並不知道靳晚秋被人劫走的事情,甚至都不知道齊皓誠晚上離開過家。

“晚秋,誠誠這是怎麼了?”安平王妃看着靳晚秋問,下一刻她神色微變,伸手輕撫了一下靳晚秋的臉,“你的臉怎麼了?是誰傷了你們?!”

“我沒事。”靳晚秋神色有些愧疚,“皓誠是爲了救我才受的傷。”

“來人,去找太醫過來。”安平王神色嚴肅地開口叫人。

“王爺!”靳晚秋趕緊叫住了安平王,“不用找太醫了,鬼醫已經給皓誠看過了。”

安平王妃微微一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鬼醫已經給齊皓誠醫治過的話,那倒是真的不用找太醫了。可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安平王夫婦現在都是滿心的疑問。

靳晚秋並不知道齊皓誠瞞着父母他偷了紫陽門的紫陽心法這件事,看到安平王和王妃都十分擔心,她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給講了一遍。

安平王夫婦聽靳晚秋講到齊皓誠偷了紫陽心法,是被燕齊所傷的時候心中都是一跳,等聽到最後,心中真的是五味雜陳。

安平王看着躺在那裡人事不省的齊皓誠微微嘆了一口氣,安平王妃握住了靳晚秋的手,看着她語重心長地說:“晚秋,誠誠對你的心意,你應該已經看到了,以後你們倆可千萬要好好的。”

安平王夫婦都沒想到齊皓誠對靳晚秋用情已經如此之深,竟然到了可以放棄生命的地步。他們本就不會阻止齊皓誠和靳晚秋在一起,如今更是不會了。

只是靳晚秋在講述事情原委的時候並沒有提到靳辰,只是說正好碰上了鬼醫向謙,向謙好心爲齊皓誠醫治。而這是靳辰要求的,因爲事情已經夠複雜了,她並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她的某些身份。

安平王夫婦看齊皓誠臉色正在逐漸轉好,就起身離開了,臨走之前安平王妃拉着靳晚秋的手說讓她安心在安平王府住下,好好陪陪齊皓誠,不用擔心宋國公府和靳家那邊,他們會去解釋的。

天色大亮的時候,齊皓誠終於睜開了眼睛,而靳晚秋已經神色疲憊地趴在牀邊睡着了。齊皓誠看着靳晚秋臉上那道清淺的傷疤,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靳晚秋醒過來就看到齊皓誠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也顧不上別的,伸手貼在了齊皓誠的額頭,語氣微鬆說了一句:“太好了,沒有發燒。”

齊皓誠沒有說話,看着靳晚秋伸手,靳晚秋握住齊皓誠的手,輕輕靠進了齊皓誠的懷中,語氣輕柔卻堅定:“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齊皓誠臉色依舊是蒼白的,脣角微微勾起,下一刻卻痛呼出聲。

“怎麼了?是不是我碰到你的傷口了?”靳晚秋神色緊張地看着齊皓誠問。

齊皓誠可憐兮兮地看着靳晚秋:“晚秋,我全身上下都好疼,需要你的安慰。”

靳晚秋愣了一下,安慰?她應該怎麼做?

而齊皓誠伸手,勾住了靳晚秋的脖子,帶着笑意的聲音在靳晚秋耳邊響起:“晚秋,給我親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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