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墨王府之後,墨青的生活跟從前沒有兩樣,靳辰對於金安城也沒有那麼多興趣了,就留在墨王府裡面,自己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這天清晨靳辰依舊按時起牀,穿上一身單薄的勁裝,然後在小腿上綁上沉重的鐵砂袋,開始繞着墨王府跑步。
這是她來這裡之後每天早上的常規晨練,今天跟往日並沒有不同。只是在靳辰跑到瀾滄院外的時候,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
“大叔,早啊。”靳辰看着墨青笑得眉眼彎彎。
“小丫頭,早。”墨青看着靳辰笑眼彎彎的樣子,覺得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事實上墨青平日都不會起這麼早,今天特地早起了一個時辰,已經在院子裡等了好大一會兒了,看到靳辰的時候就跑了出來。
“大叔你身體不好,確實應該好好鍛鍊一下。”靳辰一邊往前跑一邊說,她跑步是有自己的節奏的,並沒有因爲墨青的突然加入而打亂。
“你腿上綁的是什麼?”墨青並沒有回答靳辰的問題,低頭看到靳辰小腿上面綁着東西,就開口問道。
“鐵砂袋。”靳辰說。
墨青很快就明白鐵砂袋的作用是什麼了,心中在想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一個刻苦努力的丫頭啊……
靳辰繞着偌大的墨王府跑了五圈才停下來,發現第一次跟她一起跑步的墨青竟然一直沒有落後,而且跑完之後除了面色紅潤了一些,看起來更加妖孽了之外,並沒有氣喘無力的樣子。
靳辰伸手握拳捶了一下墨青的肩膀,笑得眉眼彎彎:“大叔你身體還不錯嘛。”
墨青也握拳輕輕觸碰了一下靳辰的肩膀,微微一笑說:“小丫頭你身體也不錯。”墨青覺得這個動作很怪,但是很有趣……嗯,家裡多了一個很有趣的小丫頭,這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啊……
兩人分開,各自回去洗漱,然後開始各自一天的生活,互不干涉,倒也相處融洽。
從這天開始,每天靳辰起來晨練,跑到瀾滄院門口的時候,身邊都會多一個人。然後他們一起繞着墨王府跑五圈,隨意地說兩句話,再分開。
又過了兩天之後,魏琰來了墨王府,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墨青看着面前這個一身簡單的墨衣,身上一點金燦燦的配飾都沒有的魏琰,神色淡淡地開口說了一句:“你被打劫了?”
魏琰的穿着一向是怎麼華麗怎麼來,顏色也都相當鮮豔大膽,而且很稱他張揚的氣質。如今他突然穿得這麼低調,墨青覺得有些怪異。
“我倒是想有個人過來打劫我,然後我就把他搶得毛都不剩一根,哈哈!”魏琰說着自己把自己給逗樂了,哈哈笑了兩聲之後看着墨青說,“小柔兒在綠竹苑吧?我去找她玩兒!”話落就不見了人影……
墨青坐在那裡,手中拿着一本書,突然覺得沒有看下去的心情了,就起身出門,朝着綠竹苑而去了。
先一步到了綠竹苑的魏琰,找了一圈發現沒有人,問小顏,小顏說南宮小姐剛剛還在……
“怎麼了?”墨青走進綠竹苑,就看到魏琰神色嚴肅地站在院子裡。
“小柔兒不見了。”魏琰看着墨青說。
墨青神色微變,下一刻就聽到頭頂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兩位,早上好。”
魏琰和墨青都有些驚訝地擡頭,就看到靳辰坐在他們頭頂上方的大樹上,對着他們眉眼彎彎地招手。
冬天的大樹上面並沒有葉子,可是他們竟然都沒有感覺到上面有人……靳辰表示她可是特工出身,潛伏起來降低存在感什麼的不要太容易……
“小柔兒你坐那麼高幹嘛?下來,哥哥接着你。”魏琰對着靳辰伸手,笑容魅惑地說。
“你被打劫了?”靳辰沒有動,居高臨下地看着魏琰問道。
墨青眼底突然出現了一絲笑意,小丫頭跟他還真是很有默契呢……
魏琰神色十分哀怨地看着靳辰:“小柔兒,你不覺得哥哥這樣顯得很有氣質嗎?”
靳辰表示,魏琰你這麼明目張膽地模仿墨青,正主還在你身邊,哪兒能顯示出來氣質啊?話說墨青和魏琰現在就是活脫脫的賣家秀和買家秀……倒不是說魏琰醜,而是這身衣服跟他的氣質完全不搭……
“我眼拙,沒看出來。”靳辰說着,輕鬆地從大樹上面跳了下來,完美地避開了魏琰想要抱她的雙手。
“小柔兒,你坐樹上幹嘛?”魏琰饒有興趣地看着靳辰問道。
“看風景。”靳辰微微一笑。
“小柔兒想看風景?找哥哥就對了!金安城裡風景最好的地方,哥哥我最清楚了。”魏琰對着靳辰魅惑一笑,一雙桃花眸熠熠生輝。
“不用了。”靳辰神色淡淡地說。她一直都記得自己來金安城的目的,是奉師命過來保護墨青的,迄今爲止跟墨青的相處還算融洽。至於魏琰這個花花王爺,靳辰真心沒興趣陪他玩兒。
“要出門的話記得叫我。”靳辰對墨青說完之後,就進了她在綠竹苑的房間,然後還回身把門給關上了。
魏琰神色莫名地站在那裡看着緊閉的房門,看到墨青要走,就跟上了墨青的腳步,聲音有些鬱悶地說:“表哥,你家這個丫頭還真是很有個性啊。”
墨青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面上倒是不顯:“早跟你說過了,別招惹她,你那套對她沒有用。”
“我明明已經換了一套了。”魏琰看了看墨青,又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服,自己其實也覺得很不自在……他從小到大都是別人仰望的對象,什麼時候竟然開始模仿墨青來討一個小丫頭歡心了?真是怪哉。話說這身黑不拉幾又一點都沒有裝飾的衣服他真心不喜歡,墨青說他像是被人打劫了,那個小丫頭也說他像是被人打劫了,這會兒魏琰自己也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打劫了一般……
“唉!生活如此無趣。”魏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明媚而憂傷。金安城裡多的是對他趨之若鶩的女子,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與衆不同的,人家姑娘還不愛理他,根本沒興趣跟他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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