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靳辰邁着一種獨特的步伐,一眨眼已經到了門口,桃花眼的男人瞬間從窗口飛身而出,只是等他到了賭坊門口的時候,已經再也看不到那個小姑娘的身影了……
桃花眼男人鬱悶地回到了賭坊二樓,灌了一口酒說:“真是見了鬼了,這破地方竟然有高手,還是個小姑娘。”桃花眼男人看着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問,“剛剛那小姑娘用的是失傳已久的凌雲步吧?”
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嗯。”
“啊啊啊啊啊!”桃花眼的男人鬱悶地抓着自己的頭髮,“本公子找了好多年,都沒有找到凌雲步的秘籍,如今竟然還讓那個小姑娘跑了!輕功多沒意思啊,要是本公子學會了凌雲步,肯定會迷倒天下所有美女的!我鬱悶啊啊啊啊!”
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似乎對於桃花眼男人這種抽風的性格早就見怪不怪,開口說道:“我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兒去?”桃花眼的男人神色一正。
“回家。”面具男聲音淡淡地說。
“狗屁!那裡怎麼就是你家了?你……”桃花眼的男人還沒說完,面具男已經從他面前消失了蹤影……
“啊啊啊啊啊!混蛋,本公子還沒說完呢?!”
迴應桃花眼兒的是敲門聲,桃花眼兒沒好氣地衝着門外吼了一句:“去給爺查查那個小姑娘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查不出來打斷你的狗腿!”
被靳辰踹了一腳,這會兒腿骨還十分疼痛的侍衛苦逼兮兮地應了一聲,趕緊辦事去了……
靳辰懷中揣着一千兩的銀票,還有一點碎銀子,終於感覺自己也是個有盤纏的遠遊之人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去馬市挑了一匹好馬,然後去成衣店買了幾身素淨的衣裙,又去採購了一些乾糧,還有一些藥材和清水,騎在馬上,揹着一個包袱出了寒月城的城門。
最終桃花眼男人的屬下只調查到了那個小姑娘買了些什麼東西,然後出了城,至於去了哪裡,他們就不知道了。而那個小姑娘的速度那麼詭異,沒有方向的話,追都不知道從何追起……
“爺,咱們接下來去哪裡?”苦逼的侍衛弱弱地問桃花眼兒。
桃花眼兒手中把玩着一串金葉子,眼波流轉,脣角微勾:“金安城。”
靳辰在寒月城裡買東西的時候,還買了一張對她來說堪稱粗陋的地圖。不過金安城的大致方向是不會錯的,這就夠用了。
快馬加鞭趕了大半天的路,夜幕降臨的時候,靳辰到了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樹林裡。
靳辰停下來思考了一下,以後很可能還會遇到這種晚上無處住宿的情況,她是露宿野外呢還是連夜趕路呢?
很快靳辰就做了決定,連夜趕路,白天覺得累了可以找客棧休息一下,一千兩的銀子應該夠她到金安城的盤纏了。
南宮離給靳辰定的一個月到金安城,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時間趕得這麼緊,但是靳辰既然答應了南宮離,就不能失約。雖然那老頭脾氣不好,還總是讓她幹活,但是也教了她很多東西,給了她很多書看,避免了她在廟裡度過八年的漫長歲月,靳辰還是認可這個師父的。
又過了五天時間,靳辰已經出了夏國的邊境,進了魏國的地界了。
靳辰看過不少風物誌,知道當今三國之中,夏國和魏國不管是律法還是風土人情都十分相似,而比較特別的存在是雪狼國。
雪狼國民風彪悍,相對夏國和魏國要開放很多。雪狼國的女子可入朝爲官,可帶兵打仗,甚至皇室中的公主和皇子一樣擁有繼承皇位的權利。曾經雪狼國的歷史上就出過不止一位女帝。
這天靳辰趕了一天一夜的路,進入魏國尋風城的時候,打算休息一下再走。
靳辰找了一家乾淨的客棧,要了一個房間,點了一些簡單的食物,吃完之後洗漱了一下,準備睡一覺起牀接着趕路。
睏意襲來,靳辰剛剛閉上眼睛,就聽到窗戶被人大力撞開的聲音……她猛然睜開眼睛,神色一冷,赤腳站在牀下,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房間裡多了一個戴着鐵面具的男人。男人身材高大健碩,衣服破破爛爛,身上到處都是傷,胸口的傷看起來頗爲猙獰。
“救我,我會報答你。”男人沒想到情急之下隨意闖進了一個房間,裡面竟然是個小姑娘。
靳辰本來想着如果這男人膽敢威脅她或者做什麼讓她不爽的事情的話,她就把他揍成豬頭扔出去,誰知道他一開口就是求她相救,雖然並沒有用上求字。
靳辰思考了三秒鐘,她如今其實還是挺缺錢的,本以爲一千兩銀子能到金安城了,可如今纔剛進魏國沒多久,就只剩下一半兒了。主要是靳辰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姑娘,不管是吃飯還是住店,都不會按照價格來挑,而是選自己喜歡的。手中這把匕首是前兩天剛買的,花了整整一百五十兩銀子……
“好吧,給我錢,我救你。”靳辰看着男人,伸出了一隻白嫩的小手。
男人看着眼前的小手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小姑娘不僅沒被嚇到,而且真的準備救他,還問他要錢?
男人身上沒錢,伸手把腰間的玉佩解下來遞給了靳辰。
靳辰也是個識貨之人,這玉佩一看就價值不菲,這筆買賣可以做。
於是靳辰收了玉佩,爽快地說:“我要怎麼救你啊?你是想讓我給你療傷呢,還是幫你躲過追殺你的人?如果兩個都要的話,我要加錢的。”
男人又愣了一下,開口說道:“幫我躲過去。”他受的傷雖然重,但是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他被人追殺逃到了這裡,對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當務之急是躲過去。
“好說好說。”靳辰脣角微勾,穿好鞋,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要做什麼?”男人很是不解。
“帶你離開這裡,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靳辰說。
“來不及了。”男人進來的時候已經把窗戶關上了,可是他知道追殺他的人很快能找過來。男人突然覺得自己今天的行爲相當可笑,他剛剛竟然真的把希望寄託在這個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身上……
“放心,本姑娘做生意向來童叟無欺,收了你的錢會把事情辦好的。”靳辰話音剛落,已經把東西收拾好打開了窗戶,身姿輕盈地直接飛了出去,“跟上啊。”
男人看着靳辰一眨眼的功夫飛出了很遠,雙眸微怔,跟着飛了出去。他雖然受了重傷,還是輕功還是可以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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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黑心姑娘
男人是個高手,雖然受了傷,可是依舊不覺得自己這會兒不如一個小姑娘。然而事實就是,靳辰的速度比男人快很多,讓他心中備受打擊……
不過他們沒離開客棧多遠,就碰上了追殺男人的殺手。
靳辰看着面前這羣大白天穿着夜行衣的殺手冷笑了一聲,一句廢話沒說,直接捏爆了手中的一個圓球。一陣五彩斑斕的煙霧瞬間瀰漫開來,殺手紛紛後退,靳辰抓住男人的胳膊,瞬間就不見了人影……
一直到進了城外一個人跡罕至的樹林裡,靳辰才把男人放開。
男人臉上依舊戴着鐵面具,他看着靳辰感嘆了一句:“你的力氣好大。”
靳辰表示這是本姑娘身體好,不用誇……
“解藥。”男人對着靳辰伸出了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虎口處有厚繭,明顯常年抓握兵器所致。
靳辰白了男人一眼:“什麼解藥?剛剛那煙沒有毒。”
男人微微愣了一下。這世上毒物千萬種,而在一般人的認知裡面,色彩越是鮮豔的毒物,毒性就越強。可這小姑娘怎麼會有這種沒有毒卻有毒物樣子的東西呢……
靳辰表示,她過去八年看書都不是白看的好吧。雖然那些武功秘籍她都看了,但是不可能都練,只練了自己喜歡的那些,對於沒練過的也相當熟悉,未來打架都是可能用得上的。而其他的雜書她也都記在了腦子裡,感興趣的東西都試驗過了,譬如剛剛的彩色煙霧彈。
“好了,那羣蠢貨這會兒八成都以爲自己中毒了,一時半會兒追不到這裡來,你安全了。”靳辰提着自己的包袱看着男人說,“咱們交易結束,後會無期。”
男人看着靳辰瀟灑地說走就走,竟然一點兒都不好奇他是什麼身份,也不好奇他長什麼樣子,心中真的覺得有些怪異,看着靳辰的背影脫口而出:“你有傷藥嗎?”
靳辰轉身,看着男人笑得眉眼彎彎:“有啊,你有錢嗎?”靳辰靳姑娘表示,她不是生意人,但是做起生意來不是人,趁火打劫什麼的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誰讓她這會兒缺錢呢。這男人傷得很重,爲了躲避殺手的追殺,恐怕也不敢明目張膽地進城去找大夫,這麼耗着血都要流光了。不過這跟靳辰沒啥關係,她可以替男人消災,但是必須在收了男人錢財的基礎上……
“我那塊玉佩至少值十萬兩。”男人看着靳辰說。
“那已經是我的玉佩了。”靳辰笑得人畜無害,“一碼歸一碼,你現在拿錢來,想要什麼傷藥本姑娘都有。”
男人沉默,過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能不能先欠着?”
靳辰微微挑眉:“那必然是……不能的。”
男人看着靳辰,又開口說道:“我叫西門靖,那塊玉佩你先別賣掉,只要你拿着玉佩去雪狼國皇城找一個叫無缺的鐵匠鋪子,報上我的名字,想要多少金銀都可以得到。”
西門靖?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的靳辰靳姑娘確定她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這其實也不重要。能讓這男人自報家門,看來他的傷比靳辰想象的更加嚴重。
“不要說本姑娘黑心。”靳辰把她的包袱放了下來,開始從裡面找東西,“這藥可是本姑娘獨門秘方,沒打算賣的,你走運了。也不多要,就也算十萬兩,回頭本姑娘會找你要賬的。”
西門靖看着靳辰扔給他的兩個看起來十分廉價的小藥瓶,面具後面冷硬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什麼傷藥竟然要十萬兩,還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自己不黑心?
“好了,白色的內服,紅色的外敷,別弄錯了。”
西門靖剛剛打開白色的藥瓶,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藥草清香,擡頭就看到靳辰已經到了幾十米外。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靳辰在西門靖的視線中已經變成了一個黑點,然後消失不見……
西門靖愣了好大一會兒,脫口而出:“竟然是凌雲步!”
已經看不到靳辰了,西門靖收回視線,擡手摘掉自己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如刀削斧刻一般的堅毅臉龐,微微仰頭,把白色瓶中裝着的淡綠色液體一飲而盡。
下一刻,他感覺丹田內微微有些發熱,一股暖流瞬間衝遍了四肢百骸。明明他的外傷還是之前那樣,但是竟然感覺沒那麼疼了,力氣也恢復了很多……
等西門靖用了一下紅色藥瓶中看着不起眼的藥粉之後,眼中的驚奇之色更濃了。他並不是普通百姓,以往用過的傷藥也都是最好的,可是從來沒見過藥效如此快的傷藥。
內傷外傷都得到了緩解的西門靖靜下心來的時候,腦海中又出現了那張眉眼彎彎的少女臉龐……那個少女看似普通,實則武功深不可測,如果這些藥都是她自己做出來的,那就真的了不得了。西門靖也算見多識廣,可從未聽說天下什麼時候出了這樣一號人,按說如此厲害的少女在江湖中不應該是籍籍無名之輩,難道是哪個老怪物的徒弟剛剛出山?
不得不說,西門靖真相了。而真相了的西門靖心中很快生出了一絲莫名的懊惱,他竟然忘了問那個少女叫什麼名字……西門靖倒不是在乎他那塊玉佩,只是他這會兒有一種感覺,那個少女極有可能不會真的再找他討債的,也就是說,他很難再見到她了……
沒過多久之後,西門靖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先前的猜測也得到了證實。因爲玉佩被他的屬下找了回來,說是被人當了,死當,當銀二十萬兩……
靳辰懷中揣着二十萬兩的銀票,突然有一種暴發戶的感覺……講真,她覺得那個自稱西門靖的男人還是可以的,玉佩也是真值錢,她說要二十萬兩的死當,當鋪的老闆還偷笑了一聲。靳辰也沒有覺得虧了,畢竟這次的大筆收入成本並不高,不過是花了一點力氣,用了一些草藥而已。
靳辰根本沒想過要在未來去雪狼國皇城找那個名叫西門靖的男人討債,她不喜歡欠別人的,也不喜歡別人欠她,不管是什麼債務,都希望能夠儘快兩清了,一乾二淨。
她跟那男人萍水相逢,談不上認識,她只是知道對方的名字,而這名字也未必是真的。她救了西門靖,那塊玉佩是西門靖給的,而西門靖自己說了欠她二十萬兩,她賣掉玉佩換了二十萬兩銀子天經地義。
靳辰是打算十五歲之後回靳家的,不爲別的,總歸要去看看把原主那個可憐孩子給折騰死的人家是什麼樣子的,爲原主出口氣,畢竟她佔了人家的身子。
到時候她是夏國將軍府的嫡出五小姐,跟雪狼國皇城一個名叫西門靖的男人有交集並不是什麼好事。這次的事情,對靳辰來說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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