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丁永成滾出去,沒門我要讓街坊鄰居都評評有沒有這個理兒?”
丁永成想要評理,但絕不會在這個地方找人評理。
屋子裡崔氏夫婦和崔阿大老實巴交的絕對不會參與這種搏鬥,而指望崔阿二是指望不上了。
反觀沈依依那邊有三個人,一個是阿全一個是張媽媽還有沈依依。
丁永成不會打無準備,他出去後沒多時便召集了一羣人進來,其中有婦女兒童和老人,全是弱勢羣體,可一個個受傷拿着扁擔菜刀看上去虎視眈眈的。
張媽媽不願讓沈依依再受傷,可面對這樣的形勢,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問阿全也懵了。
崔氏老夫婦則緊緊依靠在一塊兒,崔阿大護在他們跟前。
沈依依慢條斯理地喝着茶,茶是溫的,味道不是很佳,不過是尋常的農家鐵觀音,茶葉都是粗糙寬大的。
連喝的茶杯都略顯粗糙,沈依依喝罷,手有一下沒一下敲打着桌面。
對於老人小孩婦女,這三個羣體她沒有特別的想法,但在戰爭中一旦出現,基本上都是致命的傷害。
這些人最是引人同情,但往往這些人常常最可怕的。靠近了他們,隨時拉爆了身上的人體炸彈,很多恐怖襲擊中都是這些看似是弱勢羣體的人引發的。
雖然他們不乏被利用了,但可憐之人終歸有可恨之處。
沈依依再次問道:“丁永成,你確定要以這樣的方式與我理論嗎?”
“哈哈,我自小都是在丁家爲僕,後來丁老太爺賜我丁姓,又許我在山莊管事,憑什麼你一來我什麼都沒有了?你說的一定是騙人的。”
丁永成的手裡拿着的是一把鐵楸,這要是一剷剷下去,絕對腦袋都要去半邊。
他喊着就衝了過來,沈依依將手中的茶杯扔到了他的手腕上。
他的腕力不夠,鐵楸砸了下去,直接砸到了他的腳上。血汩汩地流了出來,丁永成在原地蹦躂個不停。
“當家的。”丁家媳婦看到她丈夫受了傷害也衝了過來。
沈依依站了起來,輕移着身形過去,將最邊上的那個孩子給揪了起來。
那小男孩不過七八歲的模樣,可一樣不停的掙扎着,眸中滿是仇恨的種子。
沈依依並不理會,只淡淡地道:“都別動,否則我就挑斷他的手筋腳筋!”
話音剛落,丁氏媳婦大哭了起來,那是她的兒子,她的寶貝兒。
丁家孩子被沈依依拎着就像是拎着一隻小貓一樣,他的哭聲越來越大。沈依依扯下了一塊布堵住了他的嘴,然後看向了丁永成。
“你想趕我走,無非就是因爲我搶走了你原本的利益。你以爲我會讓你們吃不飽穿不暖?但你一定沒聽之前的話,我說過只要你們在我沈依依的底下的辦事兒,有我吃的,一定不會餓着你們!這是我的承諾!你剛纔明明可以用商量的語氣和我溝通,而你卻選擇了最無恥的行徑,欺騙,你告訴你的家眷都可以承擔起我給你們的工程,可他們老的老小的小,能做什麼事兒?”
“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讓他們都把武器放下,否則我不敢保證,是不是就在今天就讓她們流落街頭。”
沈依依的話並不鏗鏘有力,可在所有人都保持靜謐的時候。
這樣波瀾不驚,平淡無奇的講述最是能引起人的惶恐,因爲不知道她的底線能不知道什麼是她的逆鱗?
沈依依把丁永成的孩子放了下去,孩子嚇得一下子跑回到了母親的懷裡。
丁永成的腳還是很疼,這一下打斷骨頭連着筋兒,他不知道會不會跟崔阿二殘廢了。但他還是強硬地說道:“那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憑你們無從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