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打,往殘了打
這裡的習慣,是大年初一大早才進宮拜年,而年三十的時間是自由的,各家自由安排在自家守年就好……
自己家底本就不薄,軒轅徹又是個能賺的,三房開銷充裕得很,恭親王府的中饋蘇靜卉還真沒興趣去爭插一手,反正恭親王那暴脾氣鎮着,該給他們三房的那些人總不能少給太多,也就不必爲那零星半點的鬧得臉紅脖子粗,免得最後爭到了也不過是個半輸!
本不用插手中饋就已經夠清閒了,再加上院裡有左媽媽和容嬤嬤兩一把手罩着,院裡的事蘇靜卉想得到的一時想不到的,兩人都給乾淨利索的辦了,還真是把蘇靜卉給閒成了個想幹什麼幹什麼的閒人……
“夫人,現在怎麼辦?”
水仙湊蘇靜卉耳邊壓着低聲問,一副準備隨時大開殺戒的模樣,可把蘇靜卉給逗樂了,卻是一本正經的道:“嗯~,先把兩袖子撩起。
“好嘞。”
水仙一時沒反應過來,中氣十足的應了聲就準備撩袖子,卻見香兒那頭偏着臉抽嘴角,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俏臉一紅,跺腳嗔怪蘇靜卉道:“夫人你好壞,又笑話奴婢!”
蘇靜卉挑眉看着她:“我有笑嗎?”
水仙頓時囧了,撅着嘴就嘟囔道:“三爺至少有一句話是說對了的,您啊,就一肚子壞水……”
蘇靜卉勾了勾脣,直當沒聽到她那嘟囔,低頭往繡品中落了兩針,才慢悠悠道:“都把耳朵靠過來。”
香兒和水仙立馬把耳朵送近去。
不一會兒,水仙喜笑顏開的出門去了,偷偷找藍婆子交代事情去……
軒轅徹回來時,水仙的嘴還是笑咧着的。
“喲~,看來爺錯過了什麼好戲啊,來,也告訴爺,讓爺跟着樂呵樂呵。”軒轅徹逗水仙道。
水仙如今雖然知道那孩子不是軒轅徹的,可,還是懷疑他跟那個吉媚兒有什麼,不然哪個男人能像他這麼一聲不吭就把黑鍋給背了!
自是撇撇嘴,別開眼臉不理他。
“刁奴,早晚有一天把你賣了!”軒轅徹哼了聲,也不再理她,笑嘻嘻的跑炕上去,坐了蘇靜卉旁邊看她刺繡,看了看後冷不丁的問:“說起來,卉兒你的刺繡是跟誰學?”
蘇靜卉自是知道他看出來她針法與這裡的不太一樣,笑道:“很多。”
這是實話,以前的蘇靜卉自認爲聰明,跟這個學十天就覺得已經抓到了精髓把人解僱了,跟那個學半月又覺得學到了精華把人打發了,一來二去,還真是跟很多刺繡師傅學過刺繡……
軒轅徹抿脣看了看她,探究轉瞬就在琥珀色的桃花眼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勾脣笑道:“你若開繡莊搶生意,那錦繡莊和珍繡坊就得關門大吉了。”
“哪日需要到這份銀子的話,倒也無妨。”蘇靜卉淺笑。
軒轅徹咧嘴笑,把繡品搶了扔一邊,一把將她進懷裡的同時,斜了香兒和水仙一眼,無聲的讓兩人趕緊滾蛋。
香兒還好,默默就往外走,水仙卻是要外帶着白眼的。
兩人一走門帶上,軒轅徹旋即將蘇靜卉推倒炕上,居高臨下的捏着她光潔小巧的下顎把玩,長眉飛挑:“你可真會挑日子啊……”
蘇靜卉裝傻:“妾身不明白相公在說什麼。”
“你能不明白?”軒轅徹哼哼。
蘇靜卉淺笑:“若是相公心疼了,妾身這就收手。”
話雖這麼說,可眼底卻是一片清明平靜,顯然只是順着他的話而逗了句玩笑而已……
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軒轅徹不痛快了:“套用九皇子的話……卉兒,你這究竟是信任我到真的一點不懷疑呢?還是根本無視我所以怎樣都無所謂?”
蘇靜卉眨眨眼,天真模樣沒吭聲。
“不要裝傻含糊爺!”軒轅徹沒好氣的拍打她屁股。
蘇靜卉嘆氣:“就算相公拿刀逼着妾身,妾身也實在回答不上來。妾身脾性就是這樣,學不來糾纏膩歪,不慣去想那些有的沒的,都不去想,又豈來的所謂懷疑?更何況,想了又能如何?懷疑了又能有什麼用?相公真有心什麼,是妾身能攔得住的嗎?妾身能攔得住相公的人,又攔得住相公的心嗎?”
軒轅徹被問得啞口無言。
“妾身不自量力的以爲,情能御心,而心則御身,唯有情定了,心纔會定下來,而心定了,又何懼身行失控?當然,或許有人會說身不由己,可,那又何嘗不是心不夠堅定情不夠深厚的藉口?”
蘇靜卉嫣然一笑,擡手圈上他的頸:“妾身是個笨人,不會蠱惑不會勾引,就只好靜靜等着相公垂青情定,妾身相信,將心比心以心守心,總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斜了斜勾着他脖子的雙臂,軒轅徹笑了,卻道:“以心守心確實笨,就不怕終於守得雲開,月卻已不在那兒了嗎?”
蘇靜卉笑了:“怕有何用?怕了雲就能早開嗎?怕了月就會回來嗎?情這一字,最簡單卻也最複雜,它可以來得很快很突然,卻也可以遲遲慢慢甚至一生不開花,或者來勢兇猛卻最終不過曇花一現,又可能溫水慢燉持久恆溫,誰知道呢?但毫無疑問,沒有誰可以將它準確的計算出來。”
軒轅徹愕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且不說你這番話多少人耗費一生也參悟不出來,就算是悟出來了,卻也未必做得到……”
而她,卻是默默的靜靜的,正在做!
“卉兒……”軒轅徹面色微妙得怪異。
蘇靜卉奇怪的看着他:“嗯?”
軒轅徹一本正色道:“我發現,只有佛祖才配得上你。”
蘇靜卉一聽瞪圓了眼。
那模樣,嬌俏可愛得讓軒轅徹忍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