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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給好果子吃的人,自說的是百里明鏡。
想到百里明鏡,封子安沒來由的脊背就是一陣麻,可堂堂男子漢,總不好公開說自己怕那麼一個小姑娘吧?而想起百里明鏡,就忍不住順帶的想起了另一個小姑娘……
翠竹。
想起來了,就忍不住喃喃脫口而出:“話說回來,她上次到底氣什麼,莫名其妙踩我一腳就算了,還拿一堆死人鞋子砸我?”
敖志明三人耳尖的很,哪能沒聽到,雖然當時敖志明和尚澤都去追人了沒在,可也從封子安自己的抱怨和廣燁的三言兩句中,也不難猜出個大概,可當事人的封同學竟然能迷糊至今,實在讓他們……
無力吐槽!
片刻的靜默,封子安還是忍不住把廣燁拽到一邊去問了個很逗比的問題:“那天我到底錯過了什麼?”
“……”廣燁斜了斜他後,道:“你真不知道?”
封子安嘴角直抽抽:“我知道我還問你?”
廣燁道:“那我問你,那天你是真沒看清人嗎?當真隨手救的翠竹姑娘?”
“……當然。”
廣燁挑眉,似笑非笑。看來這小子也不是真的那麼木頭嘛:“爲什麼停頓一下?”
封子安橫眉就是狠狠瞪他:“我這不是一時想不起來,要仔細回想一下嗎?”
廣燁又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給他一笑:“你繼續想,慢慢想,不過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那翠竹姑娘從小在鏢局長大,而那鏢局裡,有一位比她大那麼幾歲的青梅竹馬,一直很照顧她,還年紀輕輕就當了平安鏢局分局的大管事……”
封子安拉着臉打斷他:“得了得了,好好的,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廣燁勾脣,繼續道:“我聽說,那位年輕大管事已經主動退位讓賢,來,了,京,城,總,鏢,局,當,個,普,通,小,鏢,師……”
封子安怔住,回過神來就見廣燁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頓時沒來由火上心頭:“要笑不笑,噁心死了。”
說罷,把廣燁扔在那裡,頭也不回的往外走:“我出去走走。”
廣燁忍着沒笑,而敖志明則不由提醒一句:“可別讓人瞧見了。”
封子安沒回,倒是平時不多話的廣燁意有所指的來了句:“放心吧,他比你更怕被看到……”
——
封同學晃晃悠悠來到恭親王府前,正好瞧見恭親王上下正準備啓程進宮,纔想起來今年恭親王府一家要在宮裡過年。
恭親王加平郡王,儀仗自是龐大非常,但他還是輕易就找到了某個人的身影……
“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爲是誰呢。”
身後突兀來聲,嚇了封子安一跳,待反應過來聽出聲音是誰時又不禁心虛一窘,故作自然的轉頭行禮:“好大的風,竟把平郡王吹到這兒來了。”
“確實好大的風,竟把你給吹來了。”軒轅徹皮笑肉不笑道。
封子安又是一窘,依舊故作鎮定:“你以爲我想來啊,我是來找……”
俊臉一沉,軒轅徹打斷他:“找誰?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你當恭親王那些侍衛儀仗隊都是吃素的?”說着,一把就揪住了封子安的前襟,陰森森道:“你可以再蠢一點,但不要連累到別人,否則我可不管你是誰的人。”
說罷,撒手把人推開。
封子安起初還覺軒轅徹這火發得莫名其妙,但仔細一想,就明白了。
恭親王的侍衛和儀仗隊都不是吃素的,萬一有人發現他的身影而引起騷動就太有可能牽連到蘇靜卉了,而牽扯上蘇靜卉,軒轅徹就有理由發飆……
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一個人明顯不是軒轅徹的對手,封子安只好道:“平郡王教訓得是,屬下這就離開,有什麼事都等過了年再說。”
說罷,也不等軒轅徹出聲就迅速離去了。
看着人遠去,軒轅徹才撇撇嘴,哼了聲,扭頭轉身一陣拐彎繞道,就變成從恭親王府大門走了出來,而此時蘇靜卉早在馬車裡等着了。
蘇靜卉看了看他,挑眉:“不是說忘了東西嗎?東西呢?”
“想想又覺得沒必要帶了。”軒轅徹臉不紅氣不喘說罷,倒頭就枕上了她的腿。
蘇靜卉知他肯定不是回去拿什麼東西,反而是去見了什麼人更靠譜,卻也不點破,順勢靠向一旁的軟褥就閉目養神起來,氣定神閒得很,一點沒有晚些回對上一羣才狼虎豹的憂愁。
軒轅徹不禁好笑,擡手掐上她鼻樑逼她睜眼:“你總這樣,會讓我失去了很多樂趣知道嗎?”
蘇靜卉:“比如?”
“起碼就不能抱着你輕聲安慰或者吻走淚珠之類的。”這麼一說,軒轅徹就更覺自己於她而言似乎可有可無了。
蘇靜卉黑線:“這是你的樂趣?”
話落,也乾脆不等他的回答就拉開他的手,再度閉目養神起來。
軒轅徹嘴角直抽抽,張嘴就想抱怨兩句什麼,卻覺身下馬車在動,隊伍已經啓程了,想了想也就放棄了,反正說也是沒用的不是嗎?
恭親王府到皇宮,不近,一路晃晃悠悠,小夫妻兩真睡着了,好在車外香兒貼心,一路沒聽到馬車裡有任何動靜,估計也是兩人都睡着了,就輕敲了敲車壁低聲提醒已經到宮門前了。
軒轅徹立即醒來,驚覺自己還枕在蘇靜卉腿上,趕緊彈起的同時看向也醒了的蘇靜卉:“卉兒,你的腿還好嗎?”
“麻得不像自己的了。”蘇靜卉邊揉邊道。
“咳咳……”軒轅徹咳了兩聲只尷尬一瞬,就又咧了嘴笑得無賴起來:“沒事,一會兒我抱着你走,反正你也‘不舒服’不是,這樣看着就更像那麼回事了。”
蘇靜卉只是斜着他,不說話,一如他說她沒用一樣,她說他也是沒用的,所以,她選擇沉默。
大大的連帽斗篷將蘇靜卉裹了個嚴嚴實實不走近臉都看不到,再由軒轅徹抱下馬車,抱上轎子……
遠遠看着,世子軒轅修不禁若有所思的擰了擰眉:“三弟妹確實有這麼嚴重?”
剛剛出門時,人也是被一大羣婆子丫鬟簇擁着上的馬車,因爲馬車與馬車之間距離遠,所以他雖然聞聲張望了一下,卻也到底沒看清楚……
“那天瞧着確實很差,人明顯清瘦了一圈,臉色也蒼白得嚇人。”
世子妃沈欣婷倒是回答了,卻語氣平淡,且臉還向着另一邊,似那邊的簾子外有什麼東西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世子軒轅修順聲扭頭看了看她,抿脣靜默好一會兒,終究還是開了口:“大過年的,高興些,免得太后瞧見更不喜。”
沈欣婷一聽就來火:“真是抱歉,我就是這麼不討喜,嫁給你這麼多年也沒能像三弟妹替三弟長臉一樣給你掙到哪怕一份好臉色,還好不容易懷上個孩子也沒能保住!”
軒轅修擰了擰眉,有些無奈:“已經大半年了……”
這話,卻無疑更刺激了沈欣婷:“是,對你而言這事已經過去大半年了,但對我而言,就想在昨天……”說到這裡,不禁聲音哽咽兩眼發紅,一副轉瞬就要大哭出來的模樣。
軒轅修嘆氣:“等你冷靜了,我們再好好談談吧。”說罷就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錦帕想給她擦擦,卻被她推開了。
沈欣婷本還想順勢再說兩句,卻是外面媽媽低聲提醒道:“世子妃,您不舒服嗎?”
咬咬脣,沈欣婷終究還是把話嚥了回去,別開臉自己掏了塊錦帕抹眼角:“沒有。”
而另一轎子裡,注意着軒轅徹公主抱蘇靜卉下馬車轉轎子的,卻是大夫人金華……
滿眼的羨慕在看向大爺軒轅謹後就瞬間清醒了。
察覺她的視線,軒轅謹看過來,不禁擰眉:“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金華頓時一喜,順勢就道:“剛剛三弟抱着三弟妹下馬車上轎子,可親熱了。”
“又不是第一次。”軒轅謹淡淡說着就別開了臉,明顯對這種話題不感興趣,更懶得迴應金華那盈盈期盼。
金華抿了抿脣,摸着自己還平坦的小腹黯然轉開了眸。
當初剛懷上出塵的時候,他還有點興奮,成天唸叨着要是兒子就好了,結果生下來果然是兒子,他確實也樂了好一陣子,可恭親王始終平淡的態度破壞了一切,慢慢的,他也冷淡了……
兒子的存在,只是爭奪地位的工具,但倘若這工具派不上用場,那麼,也就可有可無了!
有些人,就是如此……
——
太后在宮中,衆人進宮過年,先到的,自然要是太后的永樂宮。
太后比起蘇靜卉幾月之前見時更顯清瘦單薄了,沉沉的鳳冠珠寶幾乎隨時能將她瘦弱的身板壓垮一般,氣色依舊不好,但好在沒有衰敗之象,可見他們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秦溯費了很大的勁。
知道蘇靜卉也來了,太后很高興,二話不說招了人到跟前就是一陣摸臉,而後就擰了眉好不心疼的道:“本就嬌弱的人,如今更是清瘦得不成人形了,當然讓你別跟着去,你卻非是要跟……”
絮絮叨叨就是一頓念,無非是向衆人表明——即便蘇靜卉出去幾個月回來,她老人家也依舊疼愛她,而這種疼愛,適當的情況下就是力量!
莫說金華和沈欣婷了,就是在旁的太子妃皇子妃甚至皇后皇妃們,瞧見那情景聽着那些話也都是沒有一個好臉色的。想到她們成天不辭辛苦的在太后跟前晃着孝順着,卻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出門數月病歸的,豈能讓她們好臉色得起來?
皇上以孝治國,爲作天下表率,平日裡尊敬太后就跟敬佛似得,幾乎太后的每一句話都當旨意尊着順着,如此一來,太后的青睞偏心,自就成了這些宮中貴人們的必爭之寵,只可惜,太后那心要麼就不偏,一偏就偏得離譜甚至看着有點莫名其妙……
當然,所謂的莫名其妙也只是看着像而已,大家都知道,當初先帝能榮登九五多得太后這賢內助,誰也不敢否認太后是非常厲害的人物,皇上也不敢,她說話做事總有她的目的,只是究竟是什麼,總讓人捉摸不透底而已,而也正是因爲如此,才更讓人忌憚,小心翼翼。
“說起來,平郡王和平郡王妃也成婚有一年多了吧,該不會……”賢妃笑眯眯的忽然開口,眉宇之間盡是促狹:“有了吧?”
這話一出口,衆人皆是一愣,而後又不禁覺得可能,神色就紛紛微妙起來。
蘇靜卉冷冷一笑,暗道這賢妃果真是對着她就沉不住氣了,裝得倒是挺像,卻也不過是找機會弄個御醫來試探試探她究竟真病假病而已,而倘若不是真病……
別人未必敢把她蘇靜卉和百里明鏡聯想到一起,可賢妃卻不是別人,更何況,那劉監軍和他的美人小妾,可都是看似有證有據但其實都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南海城,賢妃不懷疑纔怪!
“妾身若是懷孕了就好了……”蘇靜卉煞有其事的嘆氣,低頭做黯然狀。
太后確實看不見,但不聾,心眼更是清明利得很,哪能這麼久都沒瞧出來賢妃在打九皇子軒轅璟的主意?既是打九皇子的主意,自就要將她設給九皇子的依靠踢開,如此一來,賢妃千方百計尋蘇靜卉的麻煩也就在太后看來不足爲奇了……
配着蘇靜卉那聲音裡故作的黯然和無力,太后和藹安撫道:“纔多大點兒人,急什麼,該有的時候自然就有了,哀家當初也十*歲才生的皇上。”
說話間,就若有似無的斜了一眼賢妃的方向,話裡有話的道:“年紀太輕就懷上了未必是好事,誰知道保不保得住,這萬一沒保住還壞了身子以後都懷不上了,豈不得不償失。”
太后這話擺明是在說賢妃沒得生了……
蘇靜卉默默,不用往賢妃那邊看也猜得到賢妃此刻肯定氣得七竅冒煙面目扭曲,也果然,賢妃確實如此,倒是賢妃這般,讓皇后及其他妃子都很開心就是了。叫你個狐狸精成天佔着皇上不下蛋,活該!
而,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聽去,滋味也就不一樣……
雖然沈欣婷也知道那話太后其實是針對多嘴的賢妃說的,可心裡還是忍不住多想。
她已經嫁給軒轅修好幾年了,年紀已經不小,卻始終要不上孩子,上次好不容易懷上,卻陰差陽錯的沒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懷一個,這萬一……
哪天誰忽然提起她懷不上孩子讓世子爺休了她怎麼辦?就算世子爺還念點情分不休她,那虎視眈眈想要軒轅斌做傀儡的史側妃也肯那麼輕易放過她嗎?搬出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搬出無子嗣不得承爵……
呵~,世子爺會爲了她而把保命符一樣的世子之位讓給弟弟軒轅斌嗎?軒轅斌那廢材保得住世子之位嗎?
縱然平郡王已經封了郡王不會搶,府裡不也還有個長子軒轅謹麼……
越想越害怕,沈欣婷不禁琴瑟發起抖來,哪裡注意得到,身邊的軒轅修抿脣默默的看着她,幾次想伸手摟住她,但終究還是沒有伸出手。
他,不是軒轅徹,他背後沒有秦家,沒有想要得到秦家兵權的皇上太子很多皇子,有的,只是恨他入骨的皇上,爲了討好皇上而虎視眈眈盯着他的太子皇子,雖然沉默但從不青睞的太后,以及……
愛着別的女人恨着他的生母的,生父!
時至今日,所謂的把柄證據在死人面前已經起不來多大的作用,但只要他在,軒轅徹在,那份恨就一定會在,不管他願不願意承受不承受得起都肯定在那裡,而他現在還能活着,是因爲他還是恭親王府的世子,那個生父還讓他做着世子,還不至於完全將他放棄透,若是哪一天,他連世子之位都保不住……
他都完了,又還拿什麼去保護誰誰誰?
抿了抿脣,軒轅修乾脆別開了眼,就那麼一轉正好與軒轅徹對上了眼,雖然很快軒轅徹就當沒看到也什麼都沒發生的別開了,但,他很肯定,軒轅徹看得清清楚楚,並,沒有躲避他的視線。
軒轅徹真要躲,不可能躲不過,而不躲的原因……
他不想去想。
到底是這麼多年的親兄弟,軒轅徹哪能猜不到這些,雖然已經這麼多年也習慣了,卻還是忍不住默默嘆口氣……
果然處境累人,有些人,還真是哪怕不是朋友也不是那麼容易。
——
蘇靜卉又被太后留在了永樂宮作伴。
軒轅徹兄弟幾個被太子等人拖去了喝酒,恭親王則是被皇上帶去說話,呂側妃和史側妃被由皇后邀請了打葉子牌,太子妃皇子妃們也就只好找了金華和沈欣婷去暖閣閒聊天……
本來,各有去處一切都好,晚些熱熱鬧鬧吃個團圓飯,也就該出宮回府的出宮回府算是完事了,卻不想,蘇靜卉安安心心賴在太后寢宮補眠的時候,嬤嬤匆匆來報說二皇子妃要生了。
蘇靜卉算了算月份,二皇子妃確實該生了,倒是沒想到她肚子裡的寶貝那麼會挑時間,竟早不早晚不晚的選了大年三十這一天!
這裡沒有B超,也就算高明的御醫能六七月的時候就摸出男女也不會自找麻煩的敢說出來,因而,這孩子沒出生之前就誰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倒是,這鐵板錚錚都是皇上的第一個龍孫……
如此一來,自然格外慎重,連皇上都忍不住伸長脖子等着消息,更何況其他人,只不過其他人更多的是祈禱那孩子是個女娃,尤其也已是大肚便便的太子妃葉茜玉!
軒轅擎天那太子寶座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穩當,隨時都有可能晃下來的情況下,有個皇長孫自是多少能幫着加固幾分,哪能讓別人先把皇長孫給生出來?
如果,如果萬一實在讓二皇子妃那麼好運氣的生了個帶把兒的,那就……
讓那孩子變得不吉祥吧!
抿脣暗暗握緊袖中的拳頭,太子妃葉茜玉餘光斜了大夫人金華以及她身邊的兩個孩子和世子妃沈欣婷一眼。
本來蘇靜卉還真對那太子妃葉茜玉不感冒到樂意多注意幾眼,卻是看到賢妃時不時斜她那邊,而後就不知看到了什麼的若有似無的勾了脣,隨後,立即警惕的往她這邊掃來,生怕她發現壞了事似得……
當然,也不排除賢妃學聰明瞭,故意做戲引她上當的可能,不過,她還真是沒瞧見太子妃葉茜玉那暗下決定的幾眼,自就無法從中推敲出什麼,但,只要有點端倪,順藤總是能摸到瓜的,她也不急一時。
雖然缺了二皇子妃和二皇子兩位,但晚宴還是照點開席,歌舞樂一樣不缺的上,熱熱鬧鬧的氣氛很快沖淡了衆人等待的緊張,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軒轅玉郎起初還對歌舞很感興趣的看了下,但到底是孩子,很快就覺無聊的想往外跑,對他而言,難得來一趟的偌大皇宮充滿神奇,出去“探險”要比窩在這裡強太多。
大夫人金華有孕在身,久坐也不舒服,那些歌舞也看得她直想瞌睡,就應了軒轅玉郎的求,與軒轅謹說了聲出去走走,便帶着軒轅玉郎悄悄出去了,而軒轅出塵大些,要早些學會忍耐這種場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可是,軒轅出塵也不過只比軒轅玉郎大一點點,到底也只是個幾歲的孩子,等來等去不見金華帶着軒轅玉郎回來,不由就更想出去看看是不是什麼好玩的絆住他們了,而且……
“爹~”
輕輕的拽了拽軒轅謹的袖子,軒轅出塵弱弱的道:“我想去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