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馬上一躍,長槍一刺,刺中了楊藩的肩胛骨。
伴隨着長槍抽出的聲音,薛琳看着楊藩落了馬。而緊跟着,劉志的胳膊也捱了一槍,對方立刻乘機而上。
劉志拼命護着自己,身上很快多了好幾處傷口。
薛琳驚痛地看着四周的情況,眼淚奪眶而出。儘管她是真的不想造成這樣的殺戮,可是這樣的殺戮還是因爲她而上演了。即使她帶着軍隊敢來,卻只是徒增死傷,什麼也改變不了。她一個從未有過作戰經歷的女子,可是這一幫戰士,卻甘願爲了她這樣出生入死。
眼看着伏子成長槍朝楊藩刺去,嚴睦出槍去擋,卻只是被彈開。薛琳架馬朝伏子成跑去。
“夠了!”
劉志大驚,卻已經攔不住薛琳了。
“娘娘!”
薛琳衝出了三人的圍攻,伏子成也因爲薛琳的大喊停住了正要落下去的搶。
衆人都看着臉上還淌着兩行清淚的薛琳,不知她究竟要做什麼。劉志想出去,卻已經被困住,手上身上的多處傷,讓他無法突出重圍。
薛琳停在了伏子成的面前,直直地望着他,從馬上躍了下來。
“太子殿下,求你放過賈葉國,放過大家。我薛琳願以死,讓殿下泄憤。”
薛琳從腳上掏出不知何時藏好的匕首,徑自朝胸口刺去。
衆人大驚,伏子成更是心裡一痛。他長槍一挑,將薛琳手裡的匕首打落。
伏子成從馬上下來,走到薛琳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地道。
“你以爲你死了,就可以洗刷你的背叛帶給本宮的傷害嗎?”
薛琳看着面前威武高大而英氣逼人伏子成,絲毫不懼地回視,冷笑一聲。
“背叛?我何時屬於過你?我又何時與你有了盟約?殿下用背叛二字,是否太不恰當了。”
伏子成英俊的臉有些扭曲。
那日,他路過賈葉國時,無意中救下了薛家兩女,當即便被薛琳清雅而精巧的容貌,以及溫暖而甜美的微笑所吸引。他要得到她,在得知,她就是譽滿三國,被冠以天下第一大美女的名聲薛琳時,更加動心不已。
他在餘元國時就早有耳聞,天下三女。餘元國的袁曉,將門之後,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暖秋國的白雪,相府千金,高貴美豔,行事落落大方。而賈葉國的薛琳,精緻清新,爲人親切可人。
天下三女中,唯有薛琳那種未經雕琢的天然,最吸引人。
他是堂堂餘元國的戰神,餘元國的儲君,餘元國未來的帝王。他看上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即使他知道薛琳已經和賈葉國的太子葉誠毅訂了親,卻不惜犧牲兩國友好,強要娶薛琳爲妻。
在他聽到薛琳跑來找自己,說她願意嫁給自己時,他是真的欣喜若狂。當他聽說花轎在途中遭遇搶殺時,他幾乎抓狂。尤其,在看到身懷武藝的袁曉居然重傷昏迷的被擡進太子府時,他命人四處尋找她的下落。
可是,自己的一片深情,竟然落得個這樣背叛的下場。面前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跪在自己面前,爲她丈夫的部下,跟自己求情,甚至要以死相還。如今,還信誓旦旦地說,她從未有情,何來背叛。
“薛琳,本以爲你知書達理,溫和善良,沒想到卻也是敢做不敢當的小女子。”伏子成諷刺地大聲說道。
薛琳擡眼瞪向他,甩開了他抓着自己的手,“蹭”地站了起來。眼神,是伏子成從沒見過的冰涼。他只以爲薛琳溫婉親切,卻不知她個性倔強而剛烈。
“敢做不敢當?你對我國的皇上和太子,以兵戎相見相要挾,讓皇上來勸我同意這場婚事,你還暗中綁架我的爹孃,以此逼我就範,致使我從要上你花轎前一個月至今,就再未見過爹孃。”薛琳凌人的聲音,讓伏子成呆住。她從地上撿起了匕首,指着伏子成冷笑道。
“你知道這把匕首我是什麼時候買的嗎?就在我去找你,說我同意嫁給你的那天買的。如果不是爲了救回爹孃,我也許在上轎的那一刻,就會將這把匕首刺入我的胸膛。你的霸道專橫,害我與爹孃生生離別,你幾乎毀掉了我原本安逸的人生!你讓我不得不背上禍國殃民紅顏禍水的罪名!背叛?情義?我對你的恨,算不算情義!”越說,薛琳越是激動,眼淚就像開了閘,跟着她的憤怒一併飆出。
薛琳痛苦的聲音,伏子成徹底愣住了。
不錯,他確實去找過賈葉國的皇上和太子,可他並不是單單說要兵戎相見,而是願以三座城池交換美人。若不同意,纔會出兵搶人。至於綁架薛老爺和薛夫人,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的存在。
伏子成看着面前憤怒而難過的美人,幾乎沒有了任何想要戰鬥和勝利的心思。任憑四周的嘶喊聲,槍戰聲和馬蹄聲怎樣喧囂,他竟只想將薛琳抱進懷裡。
然而,他的動作被涌進的二十萬步軍止住,緊跟在後的,居然還有十多萬騎軍。
當所有將士站定,他們敞開了一條道,伴着“滴滴答答”的馬蹄聲,穆諾巖身披戰甲,手持長刀,赫然而立。
他不怒而威,剛毅正直的神情,讓他在人羣之中,幾乎輕易就能辨認出來。俊美得猶如被雕刻出來的五官,在這落日與月光交替的時刻,映射出了別樣的英姿。而他那一身沉穩又霸氣的氣息,內斂卻彌散的氣勢,足以震懾整個四周的人。
見到新到來的援軍,感受到這不用任何言語就擴散開來的霸氣,衆士卒的戰鬥力又在瞬間爆發了。
穆諾巖看着持着刀流着淚的薛琳,心痛不已。他飛快地奔馳向她,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薛琳拉上了馬。
“琳兒,對不起,我來遲了。”
薛琳抱住宛若救世主一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丈夫,泣不成聲。
她的委屈和痛苦終於一併釋放,她也知道,她安全了,大家安全了。
嚴睦也趁機拉起倒在地上的楊藩,
另外隨行的兩個副將也突入了劉志被困的地方。
伏子成的軍隊,已經連續作戰了將近兩天,原本勝利在望,卻突然遭遇這樣的打擊,戰事幾乎立刻就是一邊倒,兩國聯軍很快佔據了這場戰役的主動權。
整個臨雲城內,依然戰火連天,唯獨遲遲沒有動的,是兩國的將軍。一個在馬背上,挺拔剛毅,一個提槍站着,高大張揚。
“穆諾巖,你終於還是來了。”良久,伏子成冷漠地開口。“如此堂而皇之地與本宮搶女人,強佔本宮的未婚妻,你可是要將你暖秋國陷入不仁不義裡。”
“伏子成,原本在戰場上,你我雖各有陣營,本王卻也敬你是個英雄。可你霸道無理,用卑鄙的手段強娶琳兒。如今琳兒聆王妃之名,已經昭告於天下,卻還遷怒於賈葉國的百姓,你不覺得你愧爲一個國家的儲君嗎?”
“哈哈……”伏子成大笑起來,笑過以後繼續冷冷地回道,“你也說了,是賈葉國的百姓,於我餘元國何干?何況區區一個賈葉國,早晚是我餘元國的囊中之物。”
說完,伏子成繮繩一拉,一躍上馬,卻不是要上前戰鬥。
“全體一號軍聽令,撤退!”
他居然沒有繼續戰鬥,這讓穆諾巖感到十分驚訝。他和伏子成早已多次交手,他是那種只要認定了要拿一個地方,拿一個東西,就算明知已經處在一個極端劣勢的情況下,也不會輕易就撤退的人。他看着遠走的伏子成,發現他正回頭意味深長地朝自己笑了笑。
這一抹充滿挑釁的笑容,有些讓人費解。
而這時,滿城將士都陷入了狂歡之中。
賈葉國的哪些還倖存的殘兵,顯然是在慶祝這樣一場劫後重生。薛琳看了看大家欣喜的表情,心裡也寬慰了許多。
薛琳想起了楊藩和劉志的傷,對穆諾巖說道。
“劉志和楊藩都受了傷,這會兒還在流血,先去我家,把傷口包紮一下吧。”
穆諾巖點了點頭,率領幾個將領前往了薛記繡莊。而其他受傷的將士也人數衆多,不可能全部帶回薛府,便在原地等待賈葉國的軍醫過來處理傷口。
雖然之前只有九萬騎兵的時候,情況有些慘重,但好在當時九萬人出來頂了一陣,不然若是等到後面的人來齊,也許餘元國的軍隊已經打進皇城了。
薛琳敲了門,張媽一見纔出嫁不久的二小姐回來了,開心地不行。大致聽了下情況,便忙着去請大夫過來。
“娘娘救命之恩,屬下沒齒難忘。”楊藩跪下來,向在危難關頭,挺身而出救了自己的薛琳,叩拜道。
“楊副將,你快起來,一直是你們在保護本宮,哪裡還要向本宮言謝啊。”薛琳趕忙將楊藩扶了起來,看着他肩頭滲出來的血,懊惱得不行。
不過楊藩雖然肩頭捱了一槍,但受傷跌下來之後,就沒有再有什麼大的動作,傷口也就沒有繼續綻開,包紮了一下,還是不算嚴重的。劉志卻因爲帶着傷還在抵抗,甚至有傷口多次被打中,失血和程度相對都眼中很多。當時情況特殊,一直強撐着,現在鬆懈下來,整個人都顯得很蒼白,嘴脣也是一點血色也沒有。
薛琳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心裡頭難受得不行。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劉志對付那三個人,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他偏偏要護着自己,又不能像穆諾巖那樣,跟自己同騎一騎,讓自己躲在身後,左顧右盼地,纔會傷得這麼嚴重。
薛琳發現府裡的人似乎沒有因爲這場戰爭就逃離,便問道。
“張媽,餘元國這樣打過來,你們怎麼還守在家裡,也不出出去避避?”
張媽一邊洗着給劉志他們擦拭的手帕,一邊回答道。
“剛打過來那會,我們也是準備逃的。可是他們那邊放出話來,說什麼,是國家之間的戰爭,不會傷害普通老百姓之類的。後來也確實沒見他們亂搶亂殺,我們便都呆在府裡了。”
薛琳進來半天,也不見薛琦,又問道。“姐姐和二孃呢?她們怎麼不在?”
“大小姐現在是儲妃,餘元國剛打過來的時候,太子殿下就派人將大小姐和二夫人接去宮裡了。”
聽聞姐姐沒事,薛琳也鬆了口氣。
薛琳正要詳細問問情況,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欸,來了。”張媽應着,過去開門。
“二小姐,大小姐和二夫人回來了,太子殿下也來了。”張媽喊着,薛琳忙放下了手中的藥,上去迎接道。
“參見太子殿下。”
葉誠毅見到薛琳上前行禮,忙將她扶了起來。“琳兒的姐姐即將成爲我的太子妃,那我變也算是你的姐夫了。如今你又嫁給了暖秋國的聆王爺,就不要行這樣的禮了。”
薛琳還記得當時劉志和自己說的事情,便刻意在葉誠毅扶自己起來的時候,和他對視了一下。
葉誠毅雖然相比較穆諾巖和伏子成,能力比較平庸,但爲人其實還是比較純真的,相對不是個太會隱藏自己的人。對視的這一下,讓薛琳更加確定了劉志他們的調查。她明顯可以感受到葉誠毅眼裡的閃躲之色。
心裡不覺更有些淒涼了。差一點就成婚的未婚夫,自己未來的姐夫,當初竟然爲了面子問題,又或者其他什麼原因,要至自己於死地。
看着自己姐姐依偎在這個男人的身後,薛琳還是決定嚥下這件事,就當事情沒有發生就好了。畢竟再去追究或者告訴姐姐,彌補不了什麼。而且,若是沒有他當日之舉,自己也不會遇到穆諾巖,而且還要陪在那個令他厭惡的男人身邊,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穆諾巖顯然還沒有得知調查的結果,他對葉誠毅也算以禮相待。他也說不上爲什麼,每次和薛琦對視,都會讓他有些不自然。他直覺這個女人不簡單,可她又總掛着副溫婉大方的笑容,實在也不像個什麼存着壞心眼的人。
“聆王,這次的事情,真是多虧你們暖秋國的相助,父皇
特地讓我來,親自道謝。”葉誠毅謙和地對穆諾巖說道。
穆諾巖應聲笑了笑,也稍微客套了兩句。
“琳兒,我聽說妹夫還沒到的時候,你就先到了,有沒有傷着哪。”薛琦拉過薛琳,一臉關心地問道。
吳雅也走了過來,附和着薛琦的話,好好檢查了一番。
“二孃,姐姐,你們放心,我很好,我沒有傷着哪。”
薛琦母女倆確認了一番,也放下心來。
這時,又有人敲門要進來。
原來是小室。他奉穆諾巖的令,確認一下伏子成是不是真的有意離開賈葉國。薛琳看着他小小的個頭,卻儼然是一副跑腿信兵的模樣了。
“王爺,屬下發現餘元國撤退的方向有些奇怪。隊伍倒是真的撤走了,卻在中途改了道,不像回餘元國的方向。”小室稟告着,卻突然看着薛琦發了愣。
薛琦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又不好發作,只好咳了兩聲,小室忙收回了視線。
薛琳見他那可愛的模樣,忍不住開了句玩笑。
“小室,這是我……本宮的姐姐,即將成爲賈葉國的太子妃了,你可別打什麼心思。”
小室一聽這話,憋紅了臉,正要解釋,卻被拍桌而起的穆諾巖嚇了一跳。
“糟了!”穆諾巖喊了聲,對幾位將領說道。“立刻回城!”
薛琳見這模樣,想起伏子成最後那意味深長的表情,便也瞬間反應了過來。
他是那賈葉國做試探的。原本就是抱着一個能取便取,不能取便作罷的態度。他真正要對付的,是暖秋國。
他只帶了餘元國的一號軍隊過來,從人數上看,大約也就是三十萬人。就算賈葉國人少,但若真要以三十萬人取國,只要有他國,便是基本上不可能辦到的。他從一開始,就是想引暖秋國率軍過來幫忙,從而分散暖秋國的兵力。
“所有騎軍聽令,全體火速隨本王沿北郊回城,步軍由聶成率領,也加速趕路。”薛琳調動的,基本上是駐守在北郊的那批將士的核心,伏子成的方向也是這一邊,而且北郊離穆陽城也最近。
穆諾巖估測,餘元國應該會直接從北郊這個此刻十分薄弱的地方進行突擊。
全體將士幾乎還來不及喘息,便又忙往回趕。
一路上,薛琳坐在穆諾巖的身後,雖然有些愧疚,卻也覺得很有安全感。
“諾巖,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你怎麼來得這麼快。”
穆諾巖依舊極速地駕着馬,回道。
“我聽到小室的話,派人去宮裡傳信,然後自己領了一部分將士直接趕過來了。”
怪不得他這麼快,居然能把小室追趕的時差補回來,尤其自己走的,還是途程最短的北線。
“可是你這樣貿然出兵相助賈葉國,皇上不會怪罪嗎?”薛琳想到穆諾巖在宮裡,還有穆星闕那麼個沒心沒肺的暗敵,心裡不由捏了一把汗。
“呵。”穆諾巖輕笑一聲,一隻手抓了抓自己腰上薛琳的手,淡淡地回道,“難道,要本王看着心愛的女人去冒險還坐視不管?”
薛琳聽着,雖然語氣看似平淡,卻有着濃濃的深情。緊張了這麼多日,薛琳幾乎沒有怎麼閤眼,對於那些平日裡出征慣了的戰士還好,但對她一個高牀軟枕的女子,卻是一番大大的折騰。她就伴着此刻這種安全感,靠在穆諾巖的背上睡着了。
好不容易到了北城門口,也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
守城的士卒少了一半不說,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些慌張。
衆士卒看到帶着浩大的隊伍敢來的聆王,面上的激動和驚喜也溢於言表。
“快開城門!”穆諾巖衝着守門的士卒說道。
而城門一打開,就看到了戰亂過後的遍地橫屍,剛剛醒過來的薛琳被畫面驚了眼,不敢想象裡面的情景,人也瑟瑟發抖。
但遍地的屍體,卻不僅僅是暖秋國的戰甲,也不像餘元國的戰衣。
“是餘元國所爲還是北域小國乾的。”
“回王爺,邊城的三十萬大軍走了不久,就有近二十萬大軍從邊城以北攻了過來,未防他路援軍,屬下們只能緊閉城門。可就在一兩個時辰前,餘元國的太子率軍強行突破了城門,此時,已經進城了。”
“你們繼續守城,誓死也要拖住再來的援軍和傳信出去的人。另外,馬上派人去東南西三門通報,嚴守城門。”
穆諾巖掩蓋着心底的緊張,努力冷靜地吩咐着,又看了看劉志和楊藩兩人傷口滲出來的血,對兩人說道。
“劉志、楊藩,你們先在北門營地休養,帶着傷本來也沒法好好戰鬥,在這邊協助隨時防衛和觀察周邊情況。”
“王爺……”兩人齊聲喊道,卻被穆諾巖一眼瞪了回去。
“其他人,跟我出發。”
大家快到護城河的時候,聽到了逐漸清晰的戰鬥聲。
穆諾巖的神色顯然輕鬆了一些。按照之前將士們說的,這場戰役應該是已經持續了至少五六天了,卻還是沒能攻入穆陽城。
穆陽城地勢高,因此也注重訓練弓箭手。都城城門之上,那一排排訓練有素的弓箭手,儼然是他們最難以突破的一道防線。不過,這場持久戰打了這麼久,萬一儲備的箭不夠用,就糟了。而且,另穆諾巖奇怪的是,伏子成並沒有在這裡。不僅是伏子成,穆星禹也不見行蹤。但混戰內,卻可以見的驍王和餘元國的將士。
靜下來稍微想了想,穆諾岩心中已有了猜測。
這短時間的連日奔波,途中休息的時間非常短,顯然已經人馬皆疲。
“第一營全體騎兵,跟本王從面前這片樹林突出去,因爲現在一定要都城內知道情況。嚴睦,你率領其餘衆將,先稍作歇息,讓戰士和馬匹全部補充一下食物,等到聶成帶着步軍趕到以後,再加入我方陣營。這將近四十萬的軍隊,就由你和聶成全權負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