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昭曦點點頭,臉上並未有絲毫嫌棄,卻仍舊十分坦誠的道:“我在你這縣衙逛了一圈,你這地方確實有夠清貧的。”想了想,夜昭曦很認真的問:“我父皇給的月俸有這麼少嗎?堂堂一個縣衙日子過得這麼拮据?我回去得好好跟父皇提提建議,一個皇帝太摳門了不好。”
蘇淺陌好笑的道:“天下間估計也只有你敢說皇上摳門了。”
徐陽聽着也是一陣巨汗,生怕夜昭曦真回去如此向天盛帝稟告,拿他這腦袋到底還要不要了:“八皇子,您就別逗微臣了,您要這麼去跟皇上回稟,那臣的罪過可就大了。”
“徐縣令放心,本王的八弟平日裡就喜歡跟人開開玩笑。”楚御也好笑的看了眼夜昭曦。
以前覺得夜昭曦是真的單純,但自從昨日那事之後他才知道原來夜昭曦只不過是裝作萬事不上心而已,實際上心裡跟明鏡似得。真正的聰明叫大智若愚,夜昭曦倒學到了其中的精髓。
不過這樣也好,有些事情如果大家都裝作不知道,可能和平相處的時間能更長些。
飯纔剛吃到一半,就聽到縣衙外有人擊鼓鳴冤。
一名衙役進來稟告:“徐大人,巧秀她爹又在縣衙外擊鼓鳴冤了。”
徐陽嘆了口氣,放下筷子,道:“必定又是那個季榮來找麻煩了。”
“那就去看看。”楚御站起來,道:“本王就看看這個季榮到底有多目無王法、膽大包天。”
夜昭曦趕緊扒了兩口飯,不捨的放下飯碗,起身,略微有些不滿的小聲抱怨了一句:“這個什麼季榮會不會挑時間啊,這時候不在家吃飯,找什麼麻煩啊!”
蘇淺陌沒好氣的敲了下夜昭曦的腦袋:“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昨晚傍晚,盛京城,皇宮,御書房西暖閣。
天盛帝背對遲亦,在遲亦彙報完南宮情和南宮睿的消息後,天盛帝沉默着,久久沒有發話。
過了許久,遲亦見天盛帝仍舊沒有迴應,道:“皇上如果沒有其他吩咐,屬下就先告退了。”
這時,天盛帝轉過身來看着遲亦,問:“你方纔說南宮睿重傷?”
“是。”
“朕記得,朕給你的命令是朕不想看着他活着回到西楚。”天盛帝威嚴的道。
遲亦立即單膝跪下,請罪道:“屬下失誤,還請皇上責罰。”
“你說的那個突然出現幫助他們的勢力可又查出是什麼?”天盛帝問。
“找不到關於他們的蛛絲馬跡,但目前江湖上勢力最盛的當屬血盟和七絕門,還有一個殺閣是近幾年才慢慢崛起的,屬下相信,那些人必定是這其中的。”遲亦道。
“你知道,這不是朕想聽到的答案。”天盛帝冷冷瞥了眼遲亦。
“屬下明白,屬下一定徹查此事,必將給皇上一個滿意的答案。”
天盛帝看了眼遲亦,擺了擺手:“行了,你先退下吧!”
遲亦退下後,劉義才走進來,道:“皇上,剛剛有消息傳來,說明日巫起國的巫女帶着求親儀仗隊就將到達盛京,皇上要派人去城門口迎接嗎?”
“不必。”天盛帝說完,頓了頓,想了想後道:“等等,派凌世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