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萱看她這樣子,便猜到她對於赫夫人派人去泉州的事一無所知了。
“我娘跟我說過了。過後她可有爲難你們?”
“她平日爲難我們這些媳婦還少嗎?只不過我都不往她跟前湊,也難不到我這裡來。倒是大嫂哪裡……”周氏說道這裡放低了聲音,道:“霽珍的婚事,到現在還沒着落呢。”
赫霽珍,顧瑾萱都快忘記這個人了。被人退婚之後,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知道該把她嫁的遠一些了,看來赫夫人還存有其他心思。“還沒嫁呢?”她笑問。
周氏搖頭,“赫夫人浩命被奪之後,婚事更難了。按我說,現在這個情況,若能遠遠的把她嫁了,或者擇婿的身份低些,就嫁了。赫夫人偏不這麼想,一心想給霽珍選個好夫婿。就一直拖,拖到現在霽珍都快二十了,更無人問津。”
這個社會對女子極爲苛刻。男子二十未婚還能娶妻,可女子過了二十還未嫁,別人就會覺得你家女兒品德不行了。何況赫夫人名聲那麼差,誰還敢娶她的女兒。
看不清趨勢,真可怕。
“赫太傅就沒有說一句半句?”顧瑾萱很好奇。
“公爹是想隨便找個人家就把霽珍嫁了,赫夫人不同意,公爹鬧不過她,也就沒在提起了。”周氏想來,還是赫夫人自己作的。好好的女孩,被她折騰到現在,連房門都不出了。
顧瑾萱當下就冷笑不已,赫霽珍攤上個這麼一個母親,還真是悲哀得很。
周氏很能說話,把兆溪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一些趣事都跟她說了個遍。小曦兒在孃親懷裡睡了一覺醒來她們還在說。
赫鏡棋從正院那邊過來時,看到她們正在說話便沒有去打擾。而是跟赫二爺到書房裡說話去了,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總之出來是赫二爺臉上十分欣喜,像是有什麼好事。
午飯時,赫太傅帶着他的那洗個兒子坐在一桌,女眷則是另外一桌。飯桌上,赫家的兩個嫡子得了赫鏡棋的同意,知道自己即將有事過,不時的給他灌酒,叫他喝。
顧瑾萱帶着兒子坐在一桌則就安靜多了。赫夫人不想跟顧瑾萱說話,小張氏等人生怕出聲就被顧瑾萱被嗆會去,沒人敢跟她說話。只有周氏時不時的回頭逗一逗小曦兒,看着氣氛還算是不錯的。
回程時,赫鏡棋滿身的酒味,連小曦兒都不肯往他那邊湊了。
小曦兒嫌棄他爹,可他爹不嫌棄他啊。見那小臉皺的,偏要抱他,還哈着滿嘴的酒氣去薰他,把小傢伙給薰得,要哭了。
“好了,你別捉弄他了。”看不過去的顧瑾萱把兒子抱了回來,免得真叫他給弄哭了。
小曦兒被孃親一抱回,小手立即就抓住了,不肯再往爹爹那邊看去。
“他還會嫌棄人了。”赫鏡棋直指小傢伙說道。
顧瑾萱白了他一眼,“就你一身酒味,出去狗都嫌,別說曦兒了。”
“你也嫌棄?”
顧瑾萱不吭聲,可意思十分明確,就是嫌棄。赫鏡棋有意捉弄的湊過去,她就推他,“哎呀你別過來,臭死了。”
夫妻兩人就這樣鬧回到家,顧瑾萱看着生氣,可眼裡的笑意絲毫不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