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宮霖的打斷,蘇木瑤撅起嘴。
這麼清晰的疼痛,一定不是夢境,可惡!
蘇木瑤伸手想去揉揉被撞痛的臀部,卻被南宮霖握住了手。
“你要幹什麼!”內心隱隱感覺不安,蘇木瑤想扭過身子,卻被南宮霖壓的死死的。
“既然你自己伸手過來,我怎麼好讓你主動?”
南宮霖說着,輕輕的捏着蘇木瑤柔弱無骨的小手,按在自己堅硬如鐵的凸起上。
蘇木瑤腦中嗡的一聲,面紅耳赤。
長這麼大,還是……還是第一次摸到!
蘇木瑤腦中一片空白,被南宮霖壓住的手,只能感受到它火熱的堅挺,甚至還奇怪的跳動了一下。
“呀!”蘇木瑤感覺到跳動,驚訝的叫出聲,手指條件反應似地想縮回來,卻被南宮霖按的死死的。
“放手,放手啦。”蘇木瑤低着頭,臉上紅霞一片。
“看來你這爲了成爲我的新婚妻子,下了不少功夫。”南宮霖讚賞說道。
蘇木瑤一瞪眼睛,南宮霖也便好聲好氣的讓人帶着她下去休息了。
“你給我等着。”蘇木瑤氣呼呼的,這個時候的場景不太適合多做糾纏,還是離開最好。
“報!”
蘇木瑤的話還沒說完,卻聽見門外響亮的一聲報告。
“何事?”南宮霖眼眸深沉,心下卻是疑惑不解。“木瑤,你先下去休息。”
看事態嚴重,蘇木瑤點點頭,乖巧的離開了。
侍衛在自己沐浴時間,一般是不會來打擾的,除非是出了重要的事情,難道是自己失利,不過可能性不大。
“今天送來的舞姬出了錯,其中一個已經證實,坦言不是舞姬……”
還沒等南宮霖說話,就聽見外面有人高聲喊道。
很快,有人將一位妙齡女子帶了上來。
“我就說我不是刺客,你們肯定認錯人了!”
興奮的玉玲瓏話音未落,只聽砰的一聲,外門房間已經被撞開,一排手持兵刃的侍衛衝了進來。
“保護霖王殿下。”
一眼看見正在門框的南宮霖,領頭的侍衛面色微微一變,仍是冰冷威嚴。
玉玲瓏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冷麪的侍衛正拔着腰間的刀鞘,閃着寒光的利刃即將出鞘,玉玲瓏剛要說話,卻只感覺身後一鬆。
南宮霖飛身閃去,飛快的抓起屏風處的衣物,大手一揮,幾個優雅的轉身,披上了錦衣玉袍,墨色的衣裳無風自動,溼漉漉的長髮在身後揚起飛舞的弧度,扭過身來,玉玲瓏只覺神仙下凡。
玉玲瓏這才直起身子,孤零零的站着。
“大膽刺客,還不從實招來。”侍衛大聲喝道,玉玲瓏看向他,嘴角抽搐,還是說不出話來。
難道要告訴他,自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被拉扯到了一個院子換上了莫名其妙的衣服……而且此時又變成了什麼刺客?
“出了什麼事。”
南宮霖看着玉玲瓏迷茫不定的神情,開口問道。
“府上混進來幾個刺客,剛纔我們在後花園看到兩個死去的舞姬,近一番查看發現了,有刺客冒充舞姬混入宮。”侍衛低下頭,畢恭畢敬。
“是她嗎?”
“是。”
“你怎麼就確定我是啊!”玉玲瓏這才忍不住,終於開口反駁,自己再不說話,估計就要被當成刺客拉出去五馬分屍了。
“這批進宮的舞姬是七鈴,分爲彩虹七色,姑娘身上穿的,正是綠盈姑娘的碧瑩雪舞裝。”
玉玲瓏腦中嗡嗡作響,也不知道誰這麼笨,就算換上普通宮女的衣服,也不至於這麼顯眼的被認出。
玉玲瓏一邊扶額暗歎,一邊眼珠骨碌亂轉,尋找合適的措辭。
“衣服一樣說明不了什麼,你怎麼肯定,我就是假冒的?也許有人是故意陷害我。”玉玲瓏佯裝鎮定。
“這……”侍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南宮霖,臉上的表情有些鬆動。
因爲怕過於張揚打草驚蛇,舞姬都休息於花蓮閣,未去指證,同時花樓樓主已經連夜從夜舞樓趕來,目前還在路上。
過於擔憂南宮霖的侍衛此刻也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
殊不知南宮霖眉角帶笑。
侍衛的能力南宮霖一直清楚,不過現在被這個女人反駁的有些動搖,足以證明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有辦法證實。”侍衛看着南宮霖依舊看不穿的表情,又堅定的看着玉玲瓏,沉聲回答,回頭吩咐手下,“帶上來。”
玉玲瓏心裡一驚,剛纔只不過是情急之下想出的藉口,目的就是在賭,難道他們有什麼有利的證據。
玉玲瓏忐忑的偷偷看了一眼南宮霖,卻撞見他詢問卻閒適看過來的眼神,玉玲瓏心裡一驚,連忙低下頭。
房間裡只有溫熱的水氣嫋嫋蒸發,光線昏暗,南宮霖線條分明的臉此刻也漸漸模糊。
玉玲瓏輕輕挪動了腳步,長時間一動不動的站立,讓她腳底有點痠疼。
可是看見那個侍衛死死的盯着自己,彷彿自己動作一下就被認定潛逃,隨時一把飛刀甩來,小命不保。
玉玲瓏嚥了口水,僵硬的站直了身子。
“刺客帶到。”
門外響起一個解救的聲音,玉玲瓏身子剛放鬆一些,心卻提了起來。
刺客?難道真都有同夥,如果被指證,自己豈不是當場死翹翹了?
兩個人帶着穿着一身夜行衣的男人進來了,那男人面色灰白,摘去面罩的臉此刻流露出死亡的絕望。
“霖王殿下,這個是我們在城牆外抓住的刺客,從身形步法口音來看,不像是霖王府的,應該是在外接應的。”
聽到這個名字,南宮霖突然扭頭朝着玉玲瓏看了看,玉玲瓏身上一冷,放佛那個眼光就要把自己凌遲處死一般。
突如其來的一切讓玉玲瓏不知所措,雙手緊緊的絞着裙角。
“說,那個人是不是你們的同夥?”侍衛把刀架在那名跪着的刺客脖子上,威脅道。
玉玲瓏的心,刺客砰砰的跳了起來。
雖然她不認識這個人,可是刀劍無眼,如果因爲自己而導致他的死亡,玉玲瓏肯定會內疚。
可是玉玲瓏忘記了,即使是此刻大難不死,作爲刺客,也是難道一死。
刺客緊咬牙關,甚至看都不看玉玲瓏。
侍衛擡頭看了一眼南宮霖,此刻眼神深邃寒冷的南宮霖卻微微的點頭。
“如果你不坦白自己的身份,我不敢保證一刀斃命。”侍衛看着玉玲瓏,刀口在刺客脖子上淺淺的割除一條血線。“也許他會比一刀痛快了結,要折磨百倍。”
“你!你們都是禽獸!”玉玲瓏壓抑滿腔的怒火,指着一圈的侍衛,手指指到南宮霖,卻見他微微側身看來,心下一驚,連忙將手指定格在侍衛方向。
“招,還是不招?”侍衛冷言逼問,手下的動作又加重一分。
玉玲瓏看見那鮮豔的血順着脖子流下,滲透在黑色的衣服裡,那個刺客緊蹙眉頭,卻是咬緊牙關,哼都不哼一聲。
“我不認識他,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你們這樣做和禽獸土匪有什麼區別,隨便的草菅人命和嚴刑逼供嗎?”玉玲瓏眼中潸然,此刻的同情和悲慼讓侍衛不禁心中遲疑。
閱人無數的侍衛不是沒有見過此刻的場景,一向認爲對人心瞭解透徹的他,此刻也不禁懷疑起來。
南宮霖看見對面女人眼中的霧氣,臉上的驚慌失措和絕望,不像是僞裝的。
“你們放了他,放了他,如果你認爲我是什麼刺客,大可以抓我去,沒必要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傷天害理?“南宮霖眸光一沉,玉玲瓏還沒反應過來,只覺面龐生風,轉眼間南宮霖就近在咫尺。
溫熱的氣息噴在自己的額頭,他身上還有沐浴之後的清香,帶着男性特有的氣息,在身邊縈繞。
可是玉玲瓏可此卻沒心情享受這些,此刻他身上的寒冷,暴戾,以及一種無形的壓力,讓玉玲瓏喘不過氣來。
“我想問問,一個國家的鐵騎肆意殘害他國手無寸鐵的臣民,算不算傷天害理,此時又有刺客前來打探,而從你口中,卻是我們傷天害理?”
南宮霖渾身的寒意,讓玉玲瓏瑟縮在一邊,心臟劇烈的收縮着,身子微微發抖,眼神裡卻如受驚的白兔,像暴風雪中被撕裂搖搖欲墜的孤花。
一下子說了這麼多的南宮霖這纔看見她的表情,卻猛然一愣。
如果這個女人此刻卻不該是這樣的表情。
難道說這一切,他真的不知情?
或者說,這一切僞裝的太好,從一開始,她的演技和僞裝,都一直在騙取自己!
南宮霖眼中怒意盛放,回頭對着侍衛點點頭。
“如果不下狠手,你的真面目,怕是永遠都揭不開吧!”
南宮霖嘴角噙着笑,冷眼看着玉玲瓏,輕輕的挪開擋住他面前的身子。
玉玲瓏剛感受到光亮,只看見一抹刺眼的寒光高高閃過,接着撲哧一聲,利刃刺破肌膚,面前染紅的世界。
玉玲瓏剛要說話,卻感覺渾身的力氣隨同從嘴裡的一個字一起吐出消散,隨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門後的蘇木瑤,搖了搖頭,看了看南宮霖一眼,也便離開了。
可是,這個女子,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