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忘了是在哪裡,不滿地揮手,“流雲,你鬧什麼,讓我再睡會。”
東丹天嘯愛死了她這慵懶的像只小貓咪的樣子,繼續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別說,媳婦平時穿着衣服的時候,看上去瘦瘦的,可這摸起來,卻有種很堅實的感覺,而且該粗的地方粗,該細的地方細,特別有摸頭。
“怎麼還鬧?流雲,你——”華裳煩了,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啊”地叫一聲,一拳就打了過去。
“唉呀!”正準備跟愛妃來個早起吻的東丹天嘯這下悲催了,冷不防被一拳打中右眼,大叫一聲,倒了下去。
“啊!”看到滿屋的紅,華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昨天成親了,昨晚洞房了,被她打的人,是她的夫君好嗎?“天嘯,沒事吧?快,給我看看!”
東丹天嘯捂着右眼,用另一隻眼哀怨地看着她,“媳婦,這才成親第二天,你就要謀殺親夫啊?我長的有那麼醜嗎?”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華裳又覺得抱歉,又忍不住地笑,“我就是、就是本能反應,沒想其他,快給我看看!”
拉開東丹天嘯的手一看,多虧她並沒有用上內力,他也肯定反應很快,躲了過去,所以只是有一點紅,沒什麼大礙。
“嚇死我了,還以爲給你打壞了!”華裳鬆了口氣,相公這麼英俊的臉,打壞了多可惜。
東丹天嘯趁機要福利,“可是人家疼,你怎麼補償人家?”
華裳一陣惡寒,“不要賣萌!你一個大男人,太酸了吧?”
東丹天嘯厚着臉皮笑,“只要能跟愛妃親親,酸就酸!”
說完撲倒,又是一陣親親摸摸。
折騰了一陣,華裳沒力氣了,由得他抱着,問,“咱們快起吧,不是還要進宮給母妃敬茶嗎?”
昨晚沒給母妃磕頭,已經是很大的遺憾了。
東丹天嘯點頭,“一會就去,待會回來,她們還要向你敬茶。”
華裳皺眉,“她們?”
她現在是王妃,王府的女主人,只有妾室才需要向她敬茶,難道……
“別多想,她們只是佔着個名份,我對她們纔沒興趣,”東丹天嘯冷笑,“是皇兄和太后硬塞進來,名爲側妃夫人,其實是監視我的。”
“原來如此,”華裳捏他下巴,邪笑道,“原來你還藏着如花美眷啊,從實招來,有沒有碰她們?”
東丹天嘯舉起右手,信誓旦旦,“絕對沒有!我就碰你一個,三生三世,永不背棄!”
“愛死你了!”華裳狠狠親他一口。
側妃夫人?
秒殺你丫的。
兩人起了牀,洗漱穿戴整齊,準備吃飯。
華裳看着鏡子裡挽起發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彆扭,“這樣會不會顯得老氣?”
鸚鵡道,“王妃怎麼會老氣呢?無論王妃打扮成什麼樣,都是最美的!王妃成了親,就要梳成這樣,要不然人家以爲王妃還沒有成親,會想入非非的。”
就是。
東丹天嘯深以爲然地點頭,“這樣很好看,就這樣。”
華裳好笑地點頭,“那就這樣吧。”
早飯很快擺上來,兩人吃了飯,出門時馬車已準備好,東丹天嘯扶着華裳上車,華裳笑道,“我自己可以。”
她是會武功的,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娘子。
東丹天嘯笑的痞痞的,“愛妃還有力氣上馬車啊,難道昨晚我不夠賣力?”
華裳這個無奈,瞪他一眼,“要進宮了,你別胡說八道了成不成?快上來!”
東丹天嘯輕盈一躍,上了馬車,車簾放下來,兩人又少不了一番打打鬧鬧,甜言蜜語。
進宮之後,馬車信在幽蘭殿門口,兩人下了車,一同進去。
“給母妃請安。”
兩人拜了下去。
淑妃滿眼的喜色,不管東丹天嘯,去扶華裳,“快起來,不用多禮了!”
東丹天嘯吃味的摸摸鼻子,母妃眼裡只有華裳,沒他這個親生兒子,桑心。
“謝母妃,”華裳起身,恭敬地道,“昨日不能向母妃行禮,是兒臣的不是了。”
淑妃握着她的手道,“莫說這些了,我不在乎那些虛名,只要你跟天嘯好好的,互敬互愛,相濡以沫,就比什麼都強。”
“是,兒臣謹記母妃教誨。”
“天嘯沒欺負你吧?”淑妃警告似地看一眼東丹天嘯,“華裳,你別怕啊,要是天嘯敢欺負你一星半點,你都來跟我說,我絕不能輕饒了他!”
華裳忍笑道,“母親安心,天嘯待兒臣很好,絕對不會欺負兒臣的。”
東丹天嘯道,“就是,母妃,你太小看你兒子啦!媳婦是拿來疼的,不是拿來欺負的,不信你問華裳,昨晚我有多疼她——唔!”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是因爲被華裳狠狠捂住了嘴。
“母妃,你不要聽他胡說,呵呵……”華裳臉紅的要燒起來,這個沒輕沒重的,當着母妃的面,也什麼話都往出說啊。
淑妃是過來人,如何不明白,白了東丹天嘯一眼,“別太欺負華裳啊,要有分寸。”
“是,母妃。”
華裳更是臊的無地自容了,趕緊轉移話題,“母妃恕罪,兒臣和天嘯這次去南詔,因爲一些意外,不能拿回‘花容月貌露’,母妃要恢復容貌,還要再等等。”
淑妃不在意地道,“此事天嘯已經與我說了,華裳,你不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這麼多年了,我瞧什麼都瞧的淡了,臉毀了就毀了,於性命無礙,我已經很滿足了,只要你跟天嘯好好的,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可憐天下慈母心,華裳對淑妃,是越發的敬佩了,“是,母妃。”
心裡卻打定主意,一定要想辦法治好母妃的臉。
要知道,天嘯將來是要做皇帝的,母妃就是太后,哪能天天戴着面紗見人呢。
與母妃說了一會子話,兩人便告退出來,再去向皇上見禮。
先皇早逝,所謂“長兄如父”,昨天又是順德帝爲兩人主的婚,於情於禮,都要去見禮的。
承澤殿被毀之後,順德帝換了好幾處地方上朝,都覺得不順,時不時的就發脾氣。
後來還是納蘭暮*過占卜,確定了承啓殿爲正殿,順德帝這才消停了。
兩人過來時,內侍出來稟報,說是順德帝正與國師商議國事,稍候再召見他們。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並不多言。
盞茶功夫過後,納蘭暮絕飄然出來,微一低頭見禮,“王爺,王妃。”
“好久不見,國師大人可好?”華裳笑眯眯地打招呼,語氣隨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