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如讓大夫檢查一下,祁然並不認識宮中的貴人。”
穆行文想想也是,若沒有問題讓祁然用了又如何,宮中的可都是精品,檢查下來的結果再一次的讓他們三人大吃一驚。
“居然是玉顏膏。”穆晨駿愣愣的看着擺在桌上的兩個小瓷瓶,不相信那後宮主子人人想要的玉顏膏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千金難求,一年只有十瓶,皇后與太后二人五五平分,養顏的效果極爲出色,不僅如此,玉顏膏的祛疤的效果也是極爲出挑的,“祁然的傷痕倒是有救了。”
穆行文也是欣喜不已,女兒身上有疤痕終究是不好的,就是不知道是誰送來的,知道是誰,他一定要好好的感激一番。
讓紅梅將玉顏膏收起來,穆祁然的痂並未退下,暫時用不到。
“老爺,耿家公子來訪。”福伯再次邁進了思院,佝僂着身體。
“耿家?”穆晨駿擡起頭不解的看着皺着眉頭的穆行文,頗爲不解,他並未聽說京城中有哪個耿家呀。
穆行文倒是一下子就想到了,眉頭皺起,疑惑的開口:“定遠侯府的人怎麼來了?福伯,帶他去前廳。”
穆祁然並未開口接話,若是她猜得不錯,來的人定然是耿文彬,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等着接招拆招:“哥哥,你和爹爹一起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小姐,喝了藥再睡吧。”紅梅端着黑乎乎的湯藥站在了牀頭。
穆祁然搖搖頭:“不用,白蘭去客院幾天了?”躺在牀上,她都覺得自己有些渾渾噩噩了。
“回小姐,已經八日。”紅梅把湯藥遞給了穆祁然,回答道。
“已經八天了,時間倒是過得挺快的。”穆祁然喃喃自語,將湯藥一飲而盡,一如既往的拒絕了紅梅遞過來的蜜餞,她心中的苦可比湯藥厚重多了,就這麼一點兒,難不住她。接過紅梅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脣,低聲吩咐道:“你去前廳看看今天來的人是誰,注意別被發現了。”
“奴婢遵命。”紅梅感覺最近主子神秘了許多,不過這並不是她能夠過問的,只要把自己份內的事情做好就行。
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牀上,穆祁然目光呆滯,房間中何時多了一個人都未曾察覺到。
“看你這樣子,難不成在思念本大爺,雖然本大爺風流倜儻,人見人愛,不過如你這般犯呆的倒是少見。”少年大大咧咧的坐着,口中依舊叼着一根草,嘴角高高的勾起,邪氣的笑着。
穆祁然聽到聲音就回過神來,目光清冷的看着自賣自誇的少年,面無表情的開口:“天下風流者衆多,如你這般自賣自誇倒也是少見。”當即,一個軟釘子就這麼送了上去。
少年身體向後一仰,胳膊搭在了桌上,眉梢一翹,隨着他的開口那根草也一直在上下的動着:“一張嘴到是挺厲害,本大爺倒是不擔心日後你被人欺負了去。”
穆祁然倒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玉顏膏是你讓人送來的。”不是詢問,是肯定的口氣。
“既然本大爺都準備讓你伺候了,那麼一條醜陋的疤痕還是消除的好。”少年不以爲然的開口,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女子有趣兒了,明明纔不過十二歲,偏偏看起來是一幅小大人的模樣。
穆祁然聞言冷笑一聲,反問一句:“玉顏膏是宮中所有,家父不過是工部侍郎,這般珍貴的物品還請公子帶走。”若真的有人追究起來,光憑這兩瓶玉顏膏就能置穆府於死地,這個少年究竟是無知還是故意,爹爹與哥哥是擔心自己才暫時的忽略了這一點,但是她絕對不會忽視,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少年聽了這話頓時就覺得不痛快了,雙眼一瞪:“本大爺送出去的東西可從來沒有收回的,我倒是要看看誰有那個膽子敢跟我過不去。”囂張的氣勢噴薄而發,身上的痞氣消失的乾乾淨淨,上位者的氣場凌厲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