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搖曳,映的屋子裡大紅的喜字璀璨生光。
陸錦棠從昏迷中睜開眼,只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正伏在她身上,一雙大手探入嫁衣,在她光潔的皮膚上游走。
“嗯……”男人灼熱的手,觸碰到她微涼的身體,不由舒服的輕嘆。
今日是陸錦棠和世子大婚的日子,可是正伏在她身上,臉紅氣喘的男人卻不是新郎。
“放開我!”
陸錦棠提膝就往那男人胯下撞去。可她竟渾身綿軟沒有一絲力氣,提膝撞擊的動作沒能撼動那男人分毫。
男人低頭靠近她,他呼出的氣息都帶着一股灼熱之氣。
陸錦棠大驚,她側臉避開,男人灼熱的吻落在她耳垂上。癢癢的,恍如一道電流擊過她全身。
“不要……”她伸手去推男人,卻被男人捉住了手腕。
男人卻像是嚐到了腥味的貓,呼吸越發急促,動作也更直接了,他伸手扯開她的腰帶,把她的羅裙向上推起,撩起衣袍,扯着她的裡褲就要更進一步。
大紅的牀帳,大紅的燭臺,屋子裡到處都是紅彤彤的,透着喜慶之氣。這個陌生的男人,卻要在新房裡破了陸錦棠的身?
“滾開!”陸錦棠憤怒的聲音,聽起來卻綿軟無力。
男人根本不看她一眼,溫熱的手掌籠罩在她的胸前,讓她止不住渾身顫抖。
門外的迴廊遠遠有腳步聲傳來。
有人來了!
“你若再不離開,我們就會被人捉姦在牀!”陸錦棠說。
男人低頭吻着她的耳垂,溫熱的呼吸撲在她的側臉耳畔。
“被捉姦,是要被浸豬籠的!你不怕死?”陸錦棠說完,那男人終於擡起頭來。
他一雙眼眸如千尺寒潭,幽暗深邃,黑沉沉的眸底翻滾着濃濃情慾。
“沒人敢動本王。”
本王?他是誰?
陸錦棠略微皺眉,“你中了春/藥?”
男人不悅,猛地低頭咬在她的嘴脣上。
陸錦棠晃了一下手腕,猛地拔出頭上金簪。這裡沒有鍼灸所用金針,且她似被人下了迷藥渾身無力,手上能夠着的尖銳之物,也只有這髮簪了。
還沒等她摸到男人身上穴位,那男人一把鉗住她的手腕,舉過她的頭頂,緊緊按在枕上。
他的嘴脣帶着灼熱的溫度,強勢的吻落在她額上,臉頰上,脖子上……
陸錦棠一陣惱怒,她剛剛穿越而來,所佔據的這具身體太弱,且被人下了迷藥,不然憑她的身手怎麼可能這般被動?
男人的手籠罩在她胸前,粗礪的掌心碾磨着她敏感之處,她渾身顫慄。
腳步聲越來越近,若是被人發現她的房間裡有個男人——她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且還揹着骯髒罵名!
不能坐以待斃,她猛然擡頭,含住男人的脣。
就在男人以爲她在迴應他的撩撥時,她一口咬了下去。
男人悶哼一聲,手勁兒略鬆。
陸錦棠立時抽出握着簪子那隻手,狠心咬牙,噗——簪子尖深深沒入她光潔白皙的皮膚,她完美無瑕的大腿上,瞬間涌出鮮紅刺目的血來。
雪白的皮膚,紅的扎眼的血。
男人一驚,暗沉的眼眸裡涌動着莫名的情緒。
疼痛讓她神志清明,力氣也回來了幾分,她奮力把男人推開。
外頭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她中了迷香躺在這裡,身上壓着被下了春/藥的男人——這分明就是一個死局!
“二小姐在裡面嗎?”外頭傳來僕婦詢問的聲音,“大小姐讓老奴來送些點心。”
陸錦棠沒應聲。
“我幫你解了春/藥,別出聲!”趁着男人愣神的功夫,她熟稔的用簪子刺入他風池、風府等穴位。
三五針下去,他身上的春/藥已解,黑沉沉的眼底一片清明,可他卻仍舊壓在她的身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並未離開。
“你快走!”陸錦棠猛咬住舌尖,口中溢出腥甜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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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眯眼看着她嘴角血跡,知她也被人下了藥,卻在用疼痛強撐。
他從不知道京城竟有如此剛烈的女人。
“你寧願傷了自己,也不願做本王的女人?”他的語氣莫名讓人感覺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