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棠攔住她,她便抓起陸錦棠腰間的一塊玉佩,猛地遞到陸錦棠面前。
陸錦棠狐疑的看着楚嬤嬤。
楚嬤嬤把玉佩塞進她手裡。
帶着楚嬤嬤手上溫度的玉佩,讓陸錦棠微微一愣,腦仁毫無預兆的疼了起來。
“這是信物,是我祖傳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陸錦棠抱着腦袋蹲了下來。
但那讓她腦仁發疼的聲音,卻止不住的灌進她的耳朵。
“你會帶我離開麼?”那是陸二小姐的聲音。
“當然了!一定會的!”
“我們何不現在就離開?”
男人把一隻溫熱的玉佩塞進她的手心裡,他的體溫灼燙了她的手。
陸二小姐臉龐發熱,微微低下頭來。
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把她攬進懷中,獨屬於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陸二小姐的臉更紅了。
男人低頭,在她額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陸二小姐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陸錦棠迫不及待的想要擡頭看看男人的臉,看看那個人究竟是誰?
可就像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壓着她的脖子,讓她擡不起頭來。
陸錦棠咬緊了牙,猛然擡頭。
卻只看見楚嬤嬤擔憂的面色。
她的腦仁兒不疼了,耳邊的聲音也遠去了,那男人究竟是誰,她未曾看見。
“楚嬤嬤知道這玉佩是誰給我的?”陸錦棠問道。
楚嬤嬤卻搖了搖頭。
“那嬤嬤是擔心,給我這藥方的人,居心叵測,這藥方不能治嬤嬤的啞病?”
這次楚嬤嬤才重重點頭。
陸錦棠長長出了一口氣,她得儘快治好楚嬤嬤的病,這樣溝通起來太困難了!
不是她累死,就是楚嬤嬤急瘋。
“嬤嬤安心,這藥方不會有問題的。”
楚嬤嬤卻一副不信任的目光看着她。
陸錦棠無奈,她總不能眼下就告訴楚嬤嬤,她會醫術吧?
她撕了藥方,打算着回頭讓芭蕉買了藥來,不動聲色的加在飯食裡,做成藥膳給楚嬤嬤吃就是了。不過那樣一來,醫治的速度又會慢上許多。
常年在特種兵部隊裡做軍醫,鍛鍊了陸錦棠極爲堅韌的個性。
她沒有因爲事情複雜困難,就心生畏懼。
她倒是很快就調整了心態,讓芭蕉分幾次,買了藥材回來。
她更是親自到小廚房裡下廚,爲自己和楚嬤嬤做藥膳來調理身子。
小葵總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往她身邊湊。
可是芭蕉比她看得還緊,“喲,小葵姑娘,你扒在小姐的窗口乾嘛呢?窺伺小姐呀?”
“不是,婢子不敢。”小葵低頭說道。
芭蕉笑嘻嘻說,“小姐說了,你只能在屋子外頭伺候,再偷偷往裡看,就別怪我罰起人來不留情面!”
小葵訕訕躲遠些。
陸錦棠打算先晾着她,等她沉不住氣的時候,大概就能知道她背後的人究竟是誰了。
沒曾想,有人比小葵更早的沉不住氣。
這日夜裡,陸錦棠睡的沉。她這幾日太累了,晨起要跑步,鍛鍊身體,還要練拳,把昔日的本領撿起來。
白日要盯着院子裡的人,看看哪些是方氏的爪牙,那些是可用之人。
還要想方設法做藥膳,調理她和楚嬤嬤的身體狀況。
她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幾瓣兒用,若不是以前在部隊裡,練就了強悍的心思素質,她怕是早就被混沌的局面嚇得歇菜了。
可如今,她卻是整日笑嘻嘻的,吃得香睡得着。
她睡的是太着了。
屋裡進了人,她都不知曉。
那人掀開牀帳,彎身在牀邊,藉着月光打量她精緻的五官。
沈氏是南境人,她隨了沈氏的精巧,小巧的鼻尖,瑩潤的櫻桃小口。
那人忍不住低頭,在她脣上落下一吻。
她的脣瓣柔軟,竟還帶着一絲絲甘甜,像是甘草的甜味兒,又像是鮮美的杏脯……
他吻上了癮,原本打算淺嘗輒止,可這會兒卻有些停不下來的深吻。
他舔舐着她的脣,舌頭探入她口中,貪婪的汲取着她口中香甜的味道。
他甚至輕咬她的脣瓣……
“唔……”陸錦棠迷迷糊糊輕哼了一聲。
男人卻並未離開,反而將整個上半身都壓在她身上,捉弄一般輕啃着她的脣。
陸錦棠身子一僵,嘴巴上異樣的感覺,讓她猛然驚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的同時,擡腳向身上的人踢去。
男人旋身而起,笑意盈盈的立在牀邊,“怎的如此兇悍?”
“襄王爺?”陸錦棠用裡衣的袖角狠狠擦拭嘴脣。
脣上龍涎香的味道,卻擦不去。
“大半夜,王爺不睡覺,跑來輕薄良家女子啊?”陸錦棠冷聲道。
秦雲璋從懷中拿出一隻精巧漂亮的錦盒,“你要的針,打造好了,放在盒子裡方便攜帶,隨取隨用。”
陸錦棠劈手躲過錦盒,“你可走了。”
秦雲璋不滿的看着她,“糾正一下,你可不是什麼良家女子……”
陸錦棠豁然起身,冷冷看他,“你什麼意思?”
想打架她奉陪呀!正好試試這些日子練的怎麼樣了!
“你是我秦雲璋看上的女人,早晚也是我府上的人。”他輕笑說道。
“王爺別自作多情了。”陸錦棠冷冷說道,“我根本沒打算嫁人!”
秦雲璋深深看她一眼,“岐王世子把你傷成這樣?不至於吧?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陸錦棠輕嗤,“那我又何必吊死在王爺這一棵樹上?我拿着我阿孃留下來的嫁妝,找幾個白麪郎君,風流快活不好麼?”
“你敢!”秦雲璋頓時沉了臉。
“我敢於不敢,與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是個病患,我只是你的大夫……”
陸錦棠的話還沒說完,秦雲璋便欺身而上。
陸錦棠立時出拳,一擊重打向他面門。
秦雲璋甚至沒有躲,他擡手握住她的拳頭。
她想要收手回來,他卻五指收緊,把她的拳頭緊緊包裹在他掌心裡。
再她出左拳的同時,他擡手按住她的左肩。
右手一揮,將她兩隻手腕攥在一起,拉過她的頭頂,把她的雙手緊緊按在枕頭上。
陸錦棠被他欺身壓住,他卻還能騰出一隻左手來,脫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