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香,一點都不羶且味道極鮮……小姐沒想你出去了趟連羊肉都知道怎麼做。”
春桃因無雙的叮囑,對無雙的變化自是沉默;而殷邪因薛氏的事先交代還有無雙的提醒,也換上了粗布衣衫,雖是粗布衣衫,卻根本無損他給人的俊美和高貴。
一行人圍着個大桌子,香蘭聞着羊肉的香味,給薛氏端了碗,看薛氏小口吃了口點頭讚許,跟着姐姐香桃一起吃了口,入口的鮮美香膩讓她不覺讚歎出聲,看向無雙的眼中崇拜之色更顯。
“我也是看了主持師傅那給的藥書知道羊肉的好處。羊肉這樣吃,不但美味也是大補的食材。娘,好吃你多吃些。你的病主持師傅已給了我藥方也交代我認識了相應的草藥,我這次出去已採摘了些。長時間服用體內積攢的毒自然而解。殷邪,吃呀,春紅你也多吃些……”
香蘭的話,無雙輕笑說道,給殷邪和春紅都夾了些招呼他們開吃。
看她們吃得開懷,雖然味道遠遠聞着很香,想到是羊肉,殷邪本能拒絕。但看着佳人夾在自己碗中的肉,頓了下還是拿起筷子小心放進嘴中。
沒想一吃下,整個人雙眼一亮,看向無雙的目光更是一喜,他的小雙兒還真不賴,這麼難聞的東西也能煮出美味來,看來住蘇府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想到她的身份以及之前她和自己的話,他心中的熱情和希望跟着變的失落起來。
可說後院正開懷吃着難得又美味的羊肉湯,前院劉氏早上派去跟蹤無雙和春桃的兩青衣下人回來。
“怎樣?”
剛吃過晚膳的劉氏因蘇木青在外沒回來,獨自有徐嬤嬤陪着坐在院中涼亭下乘涼。
對於風塵僕僕到前的兩人,劉氏捏過面前白玉桌上盤子中透亮的水晶葡雖然優雅放進嘴中,但那姿態怎麼看都透着妖媚,吃下這才擡眉看向兩人問。
“還真發現了事。夫人,徐嬤嬤之前派的那兩人聽說被燒死在蓮花寺半山腰的草屋中,現場還發現一枚女人用的髮簪……”
聽問,一人當時就臉露得意討好向劉氏道。
“死了?髮簪?什麼髮簪,你們可曾看清?”
這消息讓劉氏一驚從起身,想到那丫頭的轉變,秀眉微蹙,對他們口中的髮簪更是急切詢問。
“夫人,髮簪我們看清楚了,現在在許大人手中。髮簪的形狀小的倒記得清楚,梨花形狀的花瓣,下面還有個紅色玉墜的白玉髮簪……對了,夫人,二小姐今天回來還帶了個男人。”
劉氏的反映嚇得說話的人神情一驚,看劉氏只是粉拳緊攥不出聲,頓了下討好道。
“男人?”
這兩消息對劉氏來說都夠勁爆了,聽她出去還帶了個男人,劉氏更是追問。
“不清楚,小的跟着到了蓮花寺,等發現她就帶着男人從蓮花寺回門出現。看樣子那男人和她很熟,兩人一路還有說有笑……”
那人想到殷邪的出現,再次道。
“這件事你們辦的不錯。今天跟了一天也辛苦了。這是你們的酬勞。下去歇息吧。徐嬤嬤那髮簪你可有印象?”
那人的話,對無雙帶陌生男人回來的事劉氏輕蔑一笑,淡淡道,讓徐嬤嬤給他們銀子,看兩人拿着銀子退下,想着那髮簪,倒是揚脣陰冷一笑問。
“這樣的髮簪倒跟三年前老夫人送給那丫頭的有些像,夫人你不會……”
徐嬤嬤不愧是劉氏的忠心奴僕,看劉氏這樣的笑神色凝重,眸中同樣帶着算計淡問。
“你說呢?你說那兩人死前可否說出什麼?”
徐嬤嬤的話臉上討好算計的笑,劉氏得意一笑。想到死去兩人,雖然她不確定是否是那丫頭下的手,人已死,就是不知人死前是否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想到自己的身份,想着所知道天啓的法令,她還是雙眸帶着冷意問。
“這倒難說,都是奴才辦事不力讓夫人操心。看來這丫頭活着早晚是個禍害,可她手中柳公子當年和她婚配的信物,大小姐那邊……”
劉氏的話,徐嬤嬤不由黯然低頭,說到眼下擡頭雙眼滿帶寒意,想着對方手中的東西,小心看向劉氏提醒。
“這點我自有主張,如果能讓這兩件事都擴大,不怕她不交出來然後再找法子除了她,薛氏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哼……”
徐嬤嬤的提醒,劉氏秀眉帶和她長相少有猙獰,陰惻惻起身,想着自己壓在心頭的鬱結,得意輕笑。
“丫頭,在寫什麼?這麼認真?”
晚膳後,因春桃拿着無雙配製的藥材去薛氏那,春紅則被她勒令臥牀休息。
就在無雙獨坐在自己房間,拿出從祖母房中拿來的紙筆正默寫着心中所記的普通病的藥方時,淡淡溫和的聲音傳來,本開着的窗口跳進一個人,不是殷邪又是誰。
“有門不進,不知你是習慣這樣也是平時就做着這樣的營生?”
擡眼看他已換去身上的粗布衣衫又穿上那件白色錦衣。對他吃頓飯都這麼搪塞的反映,無雙低頭繼續寫着的同時不忘出言譏諷。
“粗布衫穿着硌皮膚,傷了我這嬌嫩的肌膚可不知會有多少女子會傷心。藥方?你孃的病你不是藥都採好,幹嗎還寫出來?給誰寫的?這字還真是難看……”
小人的譏諷,殷邪無所謂聳聳肩臭美道。邁步上前,大手一抓,就把無雙放在身邊寫好的一張紙拿起來來看,看是藥方當看到她上面寫的歪歪斜斜看起來只是檢體筆畫樣的字,更是濃眉微皺鄙棄。
“要你管,又沒讓你看。還我,殷邪……”
對他毫不掩飾的鄙棄和嘲諷,無雙氣惱反駁。她之前她是寫過毛筆字,長時間沒寫還真有些不忍直視。
聽他這麼評價多嘴,不悅嗔道,放下筆伸手和他搶名字,看他長臂一揚自己撲了個空,不悅提高聲音喊着他。
“你不說這藥方給誰寫的,我就不還你,我還……”
無雙這反映,殷邪忍不住吃味。
自己之前是對她充滿新奇,這丫頭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可剛纔飯前的一幕,他就一直問着自己,才明白自己對她早無意中動了心,甚至連她是蘇木青的女兒他都決定了不在意了,這丫頭這是什麼反映,自己問下都不成。
看她想要藥方,更是邪惡道,看着在下面墊腳伸手夠紙的小人,兩手抓着紙做着要撕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