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這話問的夠犀利,確實就憑這麼簡單的一個針孔不能直接判斷出兩人是中毒而亡。但要是割開他們受傷的手腕處,就能看出原委……”
李老這話,要不是這老人剛纔用腦袋擔保讓自己說明查的情況。無雙真以爲他是故意給自己作對。雖無奈,還是看向他胸有成竹回答。
“怎樣?”她的話落聲,李老再次割開那她拿的兩人帶有針孔的手臂,倒真的發現從那傷口處針孔處的血都是黑紫的,而且那黑紫色蔓延至這兩死者周身。
“確實如此,大人,老夫人驗完了也問完了。”
李老查看後,肯定起身看向許大人恭敬道,說着低頭站在那。
“這……”李老和許大人的話,看着無雙因他們兩人的話。李老和許大人都點頭讚許的表情,那跪地告狀的人,明顯爲難了。
突然他身邊一個人撞了下他,接着另外個站在一邊觀看的人依然跪下大膽向許大人再次發難。
“大人,雖然我這兩兄弟是被人用針這樣的東西紮了手臂中毒而亡,可這也只能代表蘇小姐大街上並沒直接打得他們致死。可誰能保證不是她氣不過,隨後找人用帶毒的東西傷了他們呀,大人……”
那人說着,依然跪地向許大人邊磕頭邊懇請。
她這麼一說,另外個人跟着附和着磕頭懇請。
“這……”薛氏也沒想女兒這麼一冒險,倒真的看出個原委。雖然對這死者死亡原因的分析和見解,她這個做孃的之前聽都沒聽過,更別說見過了。
可想着她得到的那什麼藥書,薛氏倒是瞭然。本以爲女兒總算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那知道突然的轉變讓她神色大驚,雙眼帶着期待更帶着無奈和恐慌看向許大人還有無雙等人。
這不,因本就身體不好被人長年下毒,又加上這樣的一陣緊張一陣輕鬆又緊張的刺激,薛氏身影微顫,依然向身邊香蘭身上暈去。
“夫人……”
“姐姐……”
她的當場昏去,香蘭兩姐妹驚叫及時相扶,就連一邊劉氏也跟着上前低呼。
“娘……”母親那邊的騷動,看母親整個臉色慘白,靠着香蘭兩丫頭攙扶當場昏去的樣子。想着她本來身子就不好,又經歷了這一切,無雙心疼低呼,本能上前。
可她剛上前就被衙役手中刀柄到前制止。
“蘇小姐不能證明這毒不是你下的,就不能走開現場。”
“蘇小姐,本官雖然也很想幫你,也體諒你愛母之心和母女情深。可這也只能證明你沒有當街對他們下毒手讓他們致死。卻證明不了這毒和你沒關。”
許大人看無雙止步,滿臉沉痛和不甘,上前說着跟着附和。
案件發展到這地步,沒有確切證據證明無雙是無罪也沒確切證據證明她有罪。但她打了人和這兩人結仇卻是事實。
“是呀,大人,你這隻能說明你不是打死他們,可你卻擺脫不了嫌疑呀……”許大人的話,李老跟着輕嘆附和看着無雙道。
“我,大人,我並沒有報復他們,如果我想,又怎麼會當場找出他們死亡的原由呢,大人……”
他們的話,無雙怎麼能不知道。可傷口處的毒素,她真的想不出來也查不出原委。雖然她剛纔把兩人針孔中的血弄了些沾在自己手中的手絹上,但沒有現場調查出來那毒的來源和出處,她還真的難逃其責。
但想着畢竟是自己當場找到他們死亡的真相,無雙還是滿眼帶着懇請看向許大人道。
“就算如此又怎樣,也許你賊喊捉賊呢……”
她這話一落,那其中一個告狀的人再次發難。
“我,我無話可說,但我懇請大人能給我時間,着人查清那毒的來源和出處,我希望這個人是李老。李老,不知可否幫無雙這個忙?”
兩人的再次質問,加上自己對那東西確實難以說清楚。無雙真心有點無奈,也知道此,她才明白。
之前自詡自己對草藥多有講究,那氣味聞着有些熟悉,卻一時真心想不出來也確定不出來。真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事情到如今,自己是不能治罪也逃不開關係,還真無奈。
擔憂自責又不甘看了下被香蘭姐妹和劉氏等人攙扶着向外而去昏迷的薛氏一眼,無雙輕嘆低頭道。說到這件事的查明上,眼帶期待和懇請看向許大人,說着臉帶無奈的苦笑看向李老。
“……”
李老也沒想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但那傷口處的毒,他還真的沒注意到。如今看這丫頭吃了這樣的閉門羹,想着她獨到的見解和觀察力判斷力。
不僅有些心心相惜的感覺爲難住口,頓了下同樣雙眼期待看向許大人。
“好吧,本官就看在蘇大人的面上答應你這個請求,對毒素的檢查和驗定有李老負責。不過蘇小姐你這也脫不開干係,如此也只能委屈蘇小姐在衙門待上幾天了,等李老調查出原委再做定奪。蘇無雙你可有怨言?”
許大人看着這面對死人都清淡平靜的女子,臉上少有的黯然和失落。想着女兒口中對她的一再讚賞,見識了她面對這些的冷靜和淡然,他對她印象也大爲改觀。
有心幫她,如今也只有黯然輕嘆點頭應許,當場宣判,說着看向下首跟着跪下低頭的無雙問。
“民女沒有怨言。”
許大人的默許,無雙就心中感激他的寬容,如今聽他這麼問,更是恭敬不失禮應道,低頭跪在那裡。
“如此本官暫時宣判,因告狀方證明不足,被告方也證明不足,一時難以斷定。但蘇無雙傷人和人結怨卻是真,今日暫且關押衙門,等事情查清楚本官自會死者一個交代。告狀方可有疑義?”
無雙的默許,許大人悵然輕嘆,驚堂木用力一拍,當時宣判。說完看向告狀那兩人問。
“大人明察秋毫,不放過一個可以線索和嫌怨,小的並無疑義。一切但憑大人做主。”
兩人也沒想最後成爲這樣,雖有些茫然和無奈,看許大人都這麼說了,只有跟着連連磕頭附和。
一場人命案件就成爲這樣,無雙被關押衙門等待調查結果,那毒素的來源交給李老負責。
“主子,蘇姑娘被關押,不救嗎?”
隨無雙被人帶下去,衙役和屍體跟着被擡走,現場看熱鬧的人跟着慢慢離開。人羣中有兩個身影站在那,夜影看着面色平靜,濃眉微蹙看不出心思的主子,忍不住上前大膽低問。
“怎麼救?如今只有希望那李老能查出毒素來源和去處,不過小雙兒這對驗屍的本領還真讓本尊刮目。這丫頭雖然性格有點乖張,絕不會用毒害人,公然打了人還這麼買兇傷人。我想其中一定有人主使。而那兩來告狀的人就很古怪,你沒發現嗎?”
夜影的話,一身白衣,一塵不染的殷邪,鳳目微擡清冷反問,顯然他心情很煩躁。
但他還是清淡發話,想着剛纔看到的情形那跪地本無話可說的被告被人撞了下就突然發難,雖然他是無意看到卻清晰注意到。
“主子是懷疑那兩人就是兇手買來故意栽贓陷害蘇小姐的?”
殷邪這話,夜影濃眉皺了皺,看着主子脣邊那邪魅帶着冷意的笑。多年的經驗,主子這麼笑可就代表他很生氣,有人要倒黴了。
雖然這夜影平時性格有些大條,一想到主子會殺人,想到這兩天看到的主子對那蘇小姐的態度,夜影還是恍然大悟猜測。
“看來你不算很笨。那兩人就算不是兇手買來現在小雙兒也絕對和這件事脫不開干係。你去,嚴密監視那兩人,有異動立刻給我彙報。薛亮,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夜影的話,殷邪淡淡一笑對他交代,看夜影點點頭跟着而去。看着跟着到來跟前一身灰衣的薛亮,自覺詢問。
“回主子,好多了。”
薛亮被他這麼問,看着主子雙眼中的淡笑,雖有些任務降臨的感覺,想着就因生氣多廢了人雙腳被捱了頓打,屁股處被打的地方隱隱作疼,還是恭敬回答。
“很好,保護李老,務必保護他的安寧。本尊總感覺有隻有形讓人不容小覷的手在算計着小雙兒。失去成功後我給你放半年的假期,讓你待在總部好好享福。對了這裡還有點銀票給你當酒錢,喝幾口可以,但不能誤事。”
薛亮的話,殷邪淡淡輕笑。他的人要那麼打幾下就起不來,要他們也沒什麼用的。淡淡點頭,再次對他吩咐,看他臉上因自己說要放假讓他管理總部臉上露出的開懷和喜悅,微微揚脣,袖中跟着掏出一張銀票給他交代。
“是,保證完成任務。”殷邪的獎勵和承諾,薛亮雖然屁股走起來路來還有些疼。想着可以待在總部半年又可以喝點小酒,欣喜道,說着輕笑而去。
“看他那德行,就一千兩銀票和半年假期,至於嗎?看着我做什麼,主子我臉上有花嗎?”
薛亮屁顛的離開,殷邪無力輕嘆。發現身邊一身俠士裝扮的無風正看着自己,對他定看着自己的反映,狐疑撫臉低喃,雙眸中明顯充斥着困惑和不悅。
“呵呵,手下怎敢一直看着主子呢?手下只是困惑,主子對蘇小姐到底是怎樣的心思。”
殷邪這臭美本能伸手撫臉的樣子,無風輕笑討好,想着主子的心思和反映忍不住困惑問。
“你說呢?繼續給我查我讓你查的東西去。”
無風的詢問,殷邪淡淡一笑,眉宇之間毫不掩飾心中的雀躍和輕鬆,說着擡腳而去。
“唉,主子這到底是對蘇小姐真心也是假意?要不怎麼讓我查她老爹呢?這不但是殺頭的大罪可能還滅九族的呀……”
殷邪這一副春心動盪卻讓自己繼續做的事,無風有些琢磨不透輕喃反問,想着可能的情況,本能感嘆,他也不知到底是爲主子擔憂和是爲那蘇小姐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