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不知面具男一抓到玉片,雙眸微迷看着手中玉片,大手微顫,好象壓抑着什麼。
片刻這才靠在身後樹上,脖子處拿出另外半邊玉片,慢慢靠前,在掌心把那兩玉片放在一起掌心。隨他放好,兩片玉片完好躺在縫合,明顯是一塊。
“主子”
這怪異,黑衣人詫異低道。
“是她,是她,丫頭,給我站住”
面具男毫不理會,雙眼看着眼前完美合在一起的玉片,半天才薄脣微傾顫聲低道。把玉片收好,身影跟着上前。
無雙剛跑出不遠就聽那冰冷又熟悉的聲音傳來,雙腳動的更快。他讓她站住她就站住,傻子才站住等他虐嚇自己或殺自己。
“我跟你說站住,跑什麼”
雖如此,她還是感覺脖子一緊。煩躁冰冷的聲音響起,眼前出現的黑影讓她不得不住腳止步扭頭。
“老兄,有什麼你就說吧。我有事還要忙呢,如果依然要殺我,我……”
被擋住,無雙心中“咯噔”一聲,纖拳攥了攥,還是咬牙強裝鎮定看向抓着自己領後的男人道。
“之前的事是在下唐突了。你救我一命,我理當感激纔是。這是枚火炮,如有需要找個空闊的地方點燃,我暗帝一定第一時間趕來爲姑娘解惑。”
她的清冷質問,面具男倒沒動怒。只是放開她,看着她淡道,說着她還沒反映過來,手中就多了樣東西。
“你”手中明顯現代煙火樣的東西,無雙怪異擡頭。眼前早失去了兩人的身影。
這叫什麼暗帝的面具男,先前可是動怒要殺自己,這瞬間變了個人。真心有些不理解這些怪人物的心思,看着手中東西,雖滿眼鄙棄和困惑,最後無雙還是把它放在腰間擡腳向外。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林中,樹後面具男和黑衣人這才現身。
“薛亮,跟着她,看她住在何處?什麼身份?”
面具男輕喘對黑衣手下吩咐,看他神色頓了頓點點頭離開,這才邁步跟着離開向一邊跟着而來的另外幾個黑衣人而去。
無雙這一路走着,腦海中之前的一幕也漸漸理順。
記得她和劉姨娘庶姐大姐蘇無瑕,庶妹也即劉姨娘和老爹的二女兒整個蘇府連二叔和二嬸的愛女蘇無雅在內府上小姐排行老四的四小姐蘇無蓮一起到蓮花寺上香。
記得她和丫頭春紅,春桃一起和劉氏兩位姐妹上了香,到內堂歇息的時候,是春桃給了自己一杯茶,她喝下當時就有些昏沉沉的。
劉氏他們母女三人要走,爲了跟他們一起走,也方便了路上麻煩,無雙就不顧春紅的勸說跟着他們一起出了寺。然後她本來是和四妹蘇無蓮坐一輛馬車的,可她好好說身子有些不適,要去前面和姐姐母親一起坐。
本來姐妹之間感情就單薄,且這蘇無蓮和蘇無瑕見她也沒什麼好臉色。如今她要到前前跟那對母女擠,她倒圖個清淨。
就只單獨坐在裡面,外面守着春紅,春桃兩丫頭。
卻沒想就出現這樣的事,好好說有山賊,然後馬車突然被人給劫下來,她被人連車帶人的給帶到那破草屋中。
這麼想起來,看來一切早有預謀,甚至好好的邀請他們上香也許就是個幌子。
記得車子被趕走時,她還清晰聽到身後春紅的追趕和呼喊求救聲聲,甚至她跌倒的痛呼聲,先不說她從小跟着自己跟自己情同姐妹,就是她這次的行爲,無雙就有些欣慰。
這樣想起來,這丫頭倒有些可信。只是不知這丫頭現在到底怎樣了。至於春桃,想必她絕對參與其中,要不好好的,那茶喝下後她就昏沉沉的,想着她是後來劉氏派到院中伺候她和孃的,無雙對春桃的懷疑更深。
這些年,自祖母去世後,劉氏和老爹雖然對他們苛刻,可她和娘一直足不出戶小心翼翼應對一切,甚至打掉了牙齒把所有委屈和羞辱向肚子中吞。
沒想,這忍辱負重的,本尊還是遭了此劫難。
雖然身上衣服完好,自己也並沒遭受過什麼,可這個時代的人言可畏。無雙雖煩躁被人這麼算計,想着府中的母親和春紅,還是急切想盡快趕回去,趕回去蘇府查明這一切。
既然老天讓她到了這裡,代替了這身體的本尊,那麼她就要替本尊好好活着,本尊在意的一切也是她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