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殷邪看到徐嬤嬤如此對無雙,俊臉寒意畢現,雙脣緊抿清冷低道,“這老狗……”當意識到自己的心思,他雙拳本能緊攥,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眼前這個敢傷小雙兒的老狗。
“主子息怒……”
一邊跟隨的無風,看殷邪雙眸隱含怒意,大有怒火一觸即發的架勢,忍不住上前低聲提醒。
“該死的,無風你去縣軍械所把跟這老狗接觸的人給我抓來。天亮本尊就讓她跟小雙兒公堂對決。本尊看她還如何說。“
當意識到自己要出手傷人,殷邪幾乎是滿眼怒火硬生生壓下心頭的怒意。咬牙低道,說着擡頭清冷對着無風吩咐。那雙眸子中承載着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
“是,手下立刻去辦。“
無風看主子隱忍怒意的樣子,心頭微顫,恭敬道,身影一閃跟着而去。
“真的昏迷不醒了?呵呵,你這丫頭上次命大回來就一直讓我在夫人跟前吃癟,甚至讓她把我當成替死鬼,既如此,這個替死鬼你就繼續做着吧。“
徐嬤嬤對着無雙手臂用力掐了把,看她身影只是隨自己的動作晃了晃。看她這樣,想着門口剛纔問那婦人的情況,想着這丫頭現在口不能言,這好好的又沒反映。
心中本來之前的驚恐和害怕,變的陰沉起來,低低說着,說完跟着起身對着無雙的身體輕唾了口,這才起身臉上堆上滿臉的笑意向外。
“多謝差爺,多謝,多謝,多謝差爺給我們老爺和夫人有時間容通打點,回去我一定把幾位差爺的好處向我家大人說明,我家大人和老爺一定對你們刮目相看甚至有重用兵差難說。“
徐嬤嬤到了門口,看着幾個等待自己的衙役,,臉上帶着一慣的討好笑容,對他們連連作揖道,說完更是一副賄賂的樣子這麼說。
“呵呵,嬤嬤客氣,客氣了。蘇大人和夫人的交代我們怎麼敢忽視,只是蘇二小姐她……”
那衙役聽她這麼說,跟着寒暄,神態卻明顯因對方是太守府家人有所緩和,對於裡面的無雙還是忍不住問。
“我家小姐,唉。我還是去懇請我家夫人問問她的意見,不管這件事到底怎樣,畢竟和我家小姐有關。那飯菜我跟人送來時可一點問題都沒,可小姐拿過就出了事。且差爺們,你們可別小瞧我家小姐,別看她平時嬌嬌弱弱的,她可是懂醫的,一根銀針就能把人扎的站在那動都不能動,只是這好好的整個人性情大變的,唉。老身話多了,多了,老身這就回去跟我家老爺和夫人稟告這裡的事。就不叨擾了,不叨擾了。”
聽那衙役這麼說,徐嬤嬤一副無奈又痛心的樣子看向那衙役道。
依然說道,說完一副自己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看向那衙役故意透漏,說完看那衙役有所動容好奇,一副警覺的樣子低道,說完抱手對那幾衙役道,跟着落荒而逃。
“該死的。”
對於徐嬤嬤這一副慈祥和善,內心卻骯髒不堪的一面。殷邪上面看着,牙根都恨的牙癢癢,忍不住咬牙低道,拳頭攥了攥,還是冷着一張臉等着那些衙役和她離開。
直到他們都離開,殷邪這才從一邊足有幾人高的窗戶跳進來。輕鬆上前對着那大鐵鎖一下,鐵鎖跟着而開。
“丫頭,委屈你了……”殷邪緩步到了無雙跟前,低身蹲在她面前,那過她被徐嬤嬤掐過的手臂,輕掀開那衣袖子,當看到她光潔白皙手臂上那清晰的掐痕,雙眸染上一抹愧色,手指輕撫着她完美的俏臉疼惜低喃。
他卻不知他跳下去的同時,有個黑影正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脣邊帶着陰冷算計的淺笑。
看那身影是個男人,男人臉上好象還帶着一抹淡淡的刀疤。雖然很淺,卻整個給人的感覺既危險又讓人難親近。
“邪王,你終究還是對這小丫頭動了心。”直到他跳進去,那身影才扭頭脣邊帶着淺笑低喃,跟着沒入夜色。
蘇府,劉氏所在的院中。
蘇木青因出外要有幾天,這天想着黃昏時徐嬤嬤帶着自己讓她準備的東西出了門。一想到徐嬤嬤可能的結果,劉氏整個人都心神難寧。
“夫人,夫人……”蘭馨雖然一邊臉被許嫣的人打得腫着。擦了些藥,還是有些紅腫,依然過來對着正坐在那,神色不寧修剪着眼前蘭花的劉氏道。
“你……該死的,你這蹄子,都給你交代過多少次了,怎麼還這麼莽撞,看我把蘭花都剪成這樣了。有什麼說吧,夫人我心情不好。”
蘭馨的突然闖入,劉氏正無聊大晚上拿着剪刀對着自己最愛的那盤蘭花動手。一個閃神,手一抖,一邊枝珠跟着被剪下來。
當看到她的出現讓自己修剪的根本不成樣,還連一邊一根枝珠都剪掉的蘭花。劉氏不由凝眉不悅看着因她剪掉花枝神色緊張的蘭馨低斥,看蘭馨因自己這反映黯然低頭一副知錯的樣子,頓了下,緩和了些神色扔掉手中剪刀,扭頭沒好氣問她。
“是徐嬤嬤,徐嬤嬤……”想着府中回來的人,蘭馨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本能輕喘連道。
“她怎麼了?說,”聽說徐嬤嬤出事,想着之前的計劃,劉氏神色大驚,一把抓着蘭馨的手連問,全然不知自己因太緊張大力的抓捏讓蘭馨痛呼出聲。
“夫人,你抓疼我了,徐嬤嬤她回來了。雖然她的計劃沒得逞,但卻有着別樣的收穫,她就好好在前庭等着,夫人……”
蘭痛呼出聲,雙眼含淚向她連道,看劉氏依然放開她,轉身就朝外面走。對於她這樣的反映,忍不住擔憂提醒身後跟隨而去。
“夫人,老奴沒有盡責完成夫人交代的任務,老奴在這給夫人賠不是了,不過我卻有着別樣的收穫,夫人……”
徐嬤嬤一看劉氏進來,當時就戰戰兢兢向她說道,說着依然低身跪下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老能平安回來就好,就好。快些起來,快快起來,有什麼收穫說說看看。“
看着這個跟隨自己十多年的老僕人,說對徐氏毫無感覺劉氏心中完全不能否認。看她完好就在自己眼前,欣喜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連道,說着扶起她關切詢問。
“夫人,老奴沒有親自送飯菜給那丫頭用,卻掏錢僱了個婦人給送的。然後那丫頭並沒吃,雖然是那幾個貪嘴的衙役吃了,幾人也當場喪了命。但那丫頭卻好好的開不了口……“
徐嬤嬤被劉氏扶過來,有些受寵若驚擡頭看着她連珠帶炮道,可她這樣的話讓劉氏臉上的欣喜,跟着變得嚴肅起來。
“你這狗奴才虧我之前還擔憂你,沒想你做事這麼不動腦。那丫頭開不了口,說不了話但那婦人卻是你派去送吃喝的,不是?這樣一查,不早晚查到你頭上,你……“
對於徐嬤嬤說這些,劉氏秀臉一變,清冷怒道。說着擡手對着徐嬤嬤一巴掌清冷指責。
“夫人……話雖如此,但那婦人說了,當時她離開的時候可說了都是那丫頭動的手腳,目的是爲了惱恨夫人,只因夫她突然心性大變,變的對人不恭。那些衙役都信賴了。夫人,眼下最要緊的是夫人親自前去探看,最好是讓薛氏跟着一起去,然後我們在她吃喝的上面動點手腳,讓她永遠開不了口,或是患上失心瘋,這樣就算是衙門查起來也無從對證,夫人……”
劉氏突然的惱羞成怒,嚇的徐嬤嬤委屈捂臉,滿眼委屈又哀怨看着她,想着自己的主見,忍不住小心低問劉氏。
“你呀,說話都不會一次性說完,讓我以爲你惹下大禍還不走,還要回來自投落網。我這都是緊張你,希望你老明白我的苦心。你這個辦法真心不錯。如此,你去跟薛氏說,就說那丫頭在牢房打了獄卒,甚至還傷了人性命,我從中通融讓衙役放行見她一面。問她去也是不去。”
徐嬤嬤的話,看到她老臉上的委屈和含怨,劉氏無奈看向她嗔怪道。說着對她交代。看徐嬤嬤神色緩了緩,起身要走,想到另外件事,及時出手提醒,看她扭頭對她再次交代,自己跟着而去。
“至於飯菜中的東西,等等,我先出去找些東西,到時候只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薛氏帶給她的吃食中,我就不信這丫頭是狗鼻子,連她親孃都防備。”
“夫人連這樣的藥都有嗎?”
徐嬤嬤呆站在那恭敬等着,看劉氏離開,想着她說的症狀對她輕鬆拿取這種能害人性命功效的藥,忍不住滿臉狐疑看向一邊站在那的蘭馨問。
“徐嬤嬤,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太多當心腦袋不保。”
蘭馨對徐嬤嬤這好奇的樣子,淡淡一笑,話中有話指着腦袋對她警告,顯然這劉氏還有些見不得光的事這丫頭是深知。
“呵呵,知道,知道,我這不是隨口問問而已嘛。你說咱們夫人這手眼通天的,就這麼被這薛氏壓着,這怎麼想怎麼憋屈呀。儘快除了那丫頭,讓薛氏失了主心骨,丈夫不疼兒女不在,看她還有什麼可儀仗的。”
蘭馨的警告,徐嬤嬤心中一震黯然更多的是寒意瀰漫。臉上卻是堆滿笑容看着她討好說着打着哈哈。
“知道就好,夫人想怎麼還用不着你來教導。你老先退下吧,夫人回來自有丫頭叫你過來。”
徐嬤嬤這兩面三刀一副諂媚的嘴臉,蘭馨想着自很早就跟隨劉氏,可她卻根本沒有絲毫表現對自己的在意和緊張。
這滿臉橫肉怎麼看怎麼齷齪不堪的老奴卻那麼深得她的心,讓她不由心中吃味,這不對徐嬤嬤的態度更是冷清又孤傲,說着儼然一副自己主子樣的對她交代,還故意口中哼着小調拿過一邊的抹布擦拭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