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王三被問,面露爲難,目光在一邊滿臉含淚目露憤然的婦人和徐嬤嬤身上游弋,神色一頓一時難以回答。
“父親大人,看來這賊人是不動刑不老實了,不如父親就給他點顏色看看,也許對判案還會有幫助呢。王三,你說呢?”
王三的反映,許嫣淡淡一笑,上前半是挑釁半是警告看向王三反問。
“這,小的,小的。小的不知,小的只知道……”
王三看許嫣這話一落,許大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跟着變的冷清起來。驚恐連道,對於許大人的問話明顯爲難。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來人……”
女兒的神色和王三神色間的怪異,看他目光跟着看向那徐嬤嬤和劉氏之間。許大人,怎能看不出眉目,清冷一笑,沉聲吩咐。
“大人,不要,不要呀。大人,小的都招了,都招了,都是這婦人,她好好到得我家,找我家娘子出去,我家娘子出去後回來心神就一直不寧的,還給我說,如果她要回不來讓我另娶什麼的。當時我還納悶着,是否是我外面賭搏欠了人錢人家找上門來呢。後來……”
一聽說要受刑,王三神色大驚,連向許大人懇請。說着,突然出手指着劉氏身邊的徐嬤嬤,說着,說着,說到後面看自家娘子那悲催憤怒又含着怨恨的目光,一時低頭。
“後來怎麼了?”
他的指責,許大人看一邊徐嬤嬤神色跟着驚慌起來,清冷追問。
“後來這婦人好好到我家,再次約我家娘子出去。小的正被人追債,看她衣服光鮮應該是大戶人家下人,就想着要挾她弄些錢來低債。於是我就偷偷跟在他們身後,卻看到,看到……”
王三聽問,倒是眼帶躲閃看了下一臉冷清對自己怒目相向的徐嬤嬤,還是硬着頭皮說道。
“你胡說,我根本沒有到過你家,也根本沒有去約見過你這婆娘,怎麼就是我了……”
王三這話,雖被劉氏眼神警告,徐嬤嬤看劉氏因自己這反映,不悅輕哼跟着扭頭氣憤卻不出聲的樣子。驚慌大膽出聲呵斥王三,那表情明顯想把王三生吞活剝。
“大膽,公堂之上,豈容人如此喧譁。徐嬤嬤,切聽王三說完,本官再問你也不遲。”
徐嬤嬤的神色還有她身邊一副恨鐵不成鋼,卻咬牙切齒一副和自己無關樣的劉氏的表情。雖然許大人對劉氏這反映有些怪異,看徐嬤嬤大膽喧譁,當時驚堂木一拍清冷呵斥。
震懾住了徐嬤嬤,他這纔看向王三說道。
“是,是。大人教訓的是,教訓的是。”
徐嬤嬤聽如此,神色間更是驚恐。連連驚恐點頭,這雖然謙虛聽吩咐,但那聲音中的顫抖明顯泄露出她此時的驚慌和絕望。
“小的後來就看到,這夫人竟突對我家娘子下毒手。小的衝上前,卻被她用金錢收買住,想着那些催了很久的賭債,還有賭坊那人對我的警告,說還不上就要我的命的話。小的就一時利慾薰心,收了她的錢只當沒看到,甚至還幫她把我家婆娘給埋了起來。小的,小的……”
王三聽許大人這麼訓斥,倒是硬着頭皮接下來說道。
“大人,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老身真的沒見過他見娘子,也沒約過,大人。老身可是一直待在府中陪着我家夫人的,夫人,你跟許大人證明,老奴真的……”
徐嬤嬤聽王三說了這些,神色驚恐連道,看許大人根本不爲所動,只有滿眼求救看向身邊劉氏哀求,抓着劉氏的衣角尋求庇護道。
“你這狗奴才,你呀你,就說讓你對那些下人有禮些,你怎麼就這麼仗着本夫人對你信賴做出這樣的行爲來,讓你去收租你卻鬧出這樣的事來。你……大人,王三既說我家奴才和他見娘子相見,那敢問這件事可有人證物證?沒有證據,大人他這樣的誣告可是誣陷之罪的,這事別說大人,就算我家老爺回來,我這奴才也絕不能認下這罪行。不是嗎?”
劉氏雖然氣惱這徐嬤嬤辦事這麼糊塗,眼下看到這個伺候自己多年的老僕人這樣。還是氣惱看向徐嬤嬤呵斥,甚至還動手不客氣的打了她一耳光。
看徐嬤嬤因自己的反映,伸手捂臉黯然捶淚滿眼委屈的樣子,淡淡一笑看向許大人發話。
“夫人說的也是,那王三你說這嬤嬤找的你家娘子,還約你家娘子見面。她卻說沒見,這件事你如何解釋?沒有證據,本官可是幫不了你清白。”
劉氏的表情還有她的話,許大人雖難得罪這蘇木青,對她這樣的咄咄逼人的行爲,還是跟着擰眉,說着反問着王三交代。
“……”
他的話,還有劉氏擺出身份的話和言論,以及許大人對劉氏這態度,王三的心不由忐忑緊張起來。當時擡頭,滿心尋思着要如何回答。
他沒想到這嬤嬤竟是蘇太守夫人身邊人,看這許大人這樣。腦海中不由想起官官相互這樣的話,一時擡眉目露爲難,這是說也不是,不說也難。
“民婦倒有徐嬤嬤和民婦相見,甚至相約出去的證據。大人請看,這就是民婦當時從徐嬤嬤手腕上捋下來的,她的手腕上還有些抓痕,也正是民婦當時所爲。大人不信大可以讓人看下她的手腕和手背,都有些紅腫的……”
這時,王三媳婦突然出聲看向許大人道。
“來人……”
當時許大人就着衙役去看徐嬤嬤的手腕,還真的發現這婦人所說的抓痕,甚至幾道都有。
“大人,冤枉呀,大人,沒有的事呀,大人……夫人,救命呀,夫人,老奴可都是爲了夫人,幫夫人討回個公道的,夫人……”
緊接着又一個路人過來,也說了親眼看到徐嬤嬤帶着王三媳婦出去。加上手腕上的傷,徐嬤嬤根本難以辯解,不由驚恐看向許大人道。看許大人神色陰冷,轉頭看向劉氏求饒哀求。
“你這賤奴,本夫人那麼信任你卻不曾想你竟做出這樣的事。本夫人確實和雙兒有些衝突,但她畢竟是孩子,又是姐姐和老爺所生的女兒,我又怎麼會和她一般見識,你卻……大人,都是我管教不周,讓下人這麼的算計了雙兒,還望大人能夠把這狗奴才押入大牢,就事宣判。”
徐嬤嬤面對衆人的指責和王三媳婦的控訴,知道自己難以逃脫。想着這一切都是劉氏支配,當時就聲色具淚跪下,拽着身邊劉氏的衣袖懇請。
徐嬤嬤的話,劉氏神色大變。驚恐怒斥,說着一腳踢向徐嬤嬤,一腳把徐嬤嬤踢的踉蹌跌倒,這才神色慌張看向許大人道。
可就在這時,被她踢開的徐氏,突然神色大變,好好因驚恐變的蒼白的臉色突然通紅,接着整個人身影抽搐,她手指向劉氏顫抖着要說話,可嘴裡當時流出一些黑血,一句話還沒說完,身體就歪斜向一邊地上倒去,瞬間沒了動靜。
“這,大人已經沒氣了,大人。”
這情形,一邊衙役跟着上前。手指放在徐嬤嬤跟前,發現她已沒了氣息,神色驚恐看向許大人。
“這,她怎麼會?我也只是想踢開她的拉扯而已,怎麼就死了。這……”
劉氏這麼一腳踢的人當場喪命,讓她身影不僅有些搖晃,滿臉震驚看向在場的人喃問,明顯被嚇倒了的。
“大人,徐嬤嬤是中了剪刀樹的毒喪命。”
當時有仵作查看死因,這消息讓許大人,甚至一邊的無雙等人都跟着凝重起來。
“都是這賤奴,都是她。之前她都跟我說,一直的跟我說,有她給我出面,教訓二小姐,絕對讓她以後見到我服服帖帖,可我沒想她竟揹着我拿着老爺的令牌去軍營偷這樣的東西,還弄出這樣的行爲。大人,都是這賤奴都是她。”
聽着許大人跟着說出的話,看着許大人還有一邊軍營中營官的指認就是徐嬤嬤去的軍營,然後就出現這連番的案子。
劉氏當時氣憤又含恨看着一邊徐嬤嬤的屍體指控,說完眼帶懇求向許大人懇求。
“俗話說沒人指派吩咐下人又怎敢對雙兒動手?妹妹一心想對付我們母女,只因我們母女在府中要挾到你的地位。證據面前,妹妹還要這麼裝下去嗎?”
劉氏這神情,薛氏一想到女兒被連番陷害出現的這些事。想着好歹有許嫣和殷邪等人的幫助,要不女兒這殺人,甚至毒害衙役的罪可是背定了。
雖然她從自己身上奪得了夫君全部的愛,甚至也奪得了整個蘇府的財政大權,但她這麼用盡心神的陷害女兒,薛氏當時就清淡出聲,反問着劉氏。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怎麼想我呢?妹妹知道姐姐和老爺之前是夫妻情深,當時也是姐姐帶得妹妹進府照顧老爺。雖然姐姐這些年身體不好,老爺自收了妹妹可一直對姐姐照顧有加,對雙兒更像自己的孩子。如今出現這樣的事,姐姐怎麼就這麼想妹妹,認爲是妹妹爲了排斥你們對雙兒下的手呢?姐姐。”
薛氏的指責和清問,劉氏神色有些微變。聽着身後那些看熱鬧的人跟着傳來的低聲議論,面容緊了緊,還是一臉冤枉和委屈看向薛氏反問。
倒一副薛氏小肚飢腸,爲了排除她這麼妾室,故意指責的樣子。
“你……”
薛氏本就話不多,看自己直接清問,這劉氏不但不驚恐甚至有所悔改,還一副委屈自己纔是無辜的樣子反打自己一耙,氣的是花容失色,俏臉含青,對她的厚臉和會演戲,憤怒指着,卻是半天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