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韻聽了這話徹底無語,這陵光雲裳的優越感和傲慢感,真真是無時無刻不存在,縱使是她處於劣勢,也一定是最驕傲的存在。
凌歌微微一笑道:“很好,沒想到雲裳你是一個如此上進之人,那麼我也就不用擔心了,想必你雖然是沒有做過丫鬟,看的也是多了,以你上進好學的本事,定是做的要比一般的丫鬟強上幾分。”
凌歌這話接的真真是妙,李詩韻情不自禁的拍手說:“凌歌你說的太對了,雲裳師姐如此聰明伶俐,一定會是個出色的丫鬟。”
陵光雲裳的神情一滯,臉色變得煞白,真真是不能與凌歌對話,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能被她抓到把柄!
雲裳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她冷哼一聲道:“隨便你們怎麼說,反正我今日原本就是要做你的僕從,還怕你們說不成?”
凌歌脣角掛着一絲笑容道:“那就好,既然如此,雲裳師姐就隨我們來吧。”說罷,轉身就朝院子外走。
雲裳不知道凌歌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眸色一沉,警惕的問道:“要去哪裡?”
李詩韻緊跟着凌歌的腳步,經過雲裳身邊時提醒道:“你現在只是一個丫鬟,問那麼多做什麼?主子讓你做什麼,去哪裡,你聽着看着便是了。”她隨即打量了一眼雲裳,眸子裡不免露出幾分嫌棄,“我可是從未見過像你這般話多的丫鬟。”
“你!”陵光雲裳憤恨的瞪着李詩韻,“簡直是欺人太甚!”
李詩韻眸子裡閃過一絲戲謔道:“雲裳師姐,你這可就真是冤枉我了,我只不過是好意提醒你而已。”
凌歌已經走到了院門口,看到兩個人還沒有跟來,不覺慢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說:“怎麼還不跟上來?”
李詩韻不再理會雲裳,她一邊走着一邊回道:“她凌歌主子,你慢點走,等等我們。”
凌歌頭也不回的繼續朝外大步走着,陵光雲裳雖然心中不快,也並不想跟着凌歌,眼下的情況卻是不得已而爲之,她默默地告誡自己忍一時風平浪靜,以後還有的是日子可以慢慢對付凌歌和李詩韻,今日所有之辱,他日定當全數奉還!
想到此處,陵光雲裳的心裡得到稍稍寬慰,心不甘情不願的帶着一身怒氣,跟上凌歌的腳步。
凌歌帶着兩人在雲清宗中左轉右轉,穿過幾條長長的迴廊,終於在雲清宗的飯堂前停下了步子。李詩韻三兩步上前,不解的問道:“凌歌,我還以爲你要帶我們去什麼特別的地方,原來只是帶我們來飯堂用早飯?”
凌歌眨了眨漆黑的眸子說道:“那是自然,民以食爲天,不吃飯要如何做下面的事情,何況越是這種人多的地方,越是陵光雲裳怕的地方。”
李詩韻愣了一愣,隨即想到,的確是如此,心高氣傲如陵光雲裳一般的人,自然是不願意讓更多的弟子知道,她今日成了凌歌的一日丫鬟,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多,對她而言,就是天大的恥辱,她怕是恨不能一個弟子都不知道纔好。